菜市場上不時有新品種蔬菜出現,且菜名大多帶“西”字,什麼“西芹”、“西葫蘆”什麼的,應該是和“西紅柿”一樣,來自海外吧!隻不過“西紅柿”是“老西”了,早就不見外了,閩南人還親切地叫它“臭茄子”。而對于“新西”們,大家則小心翼翼地嘗試着,特别是謹慎的家庭主婦們更是相互打探着“新西”們的口味,不敢貿然一試!但凡是新菜,我都要搶新買來一吃的,這恐怕是男人買菜與女人最大的不同。在下是基于如下兩點考慮,一為了好吃,新菜新口味嘛;事實證明,新菜中好吃的居多。二則比較安全,聽說害蟲都不大光顧新菜的,這點害蟲與人倒是有某種共性的,所以農殘的幾率相對較小。
聽說廣東及港澳地區人們都喜歡食用這種叫“西洋”的青菜。而我們廈門似乎也是随着慶祝港澳回歸的喜悅裡才怯生生地迎來這一“新西”的。當西洋菜在市場上出現時,葉色翠綠,葉嫩梗脆,碧綠的嫩莖上長着許多羽狀複葉,小葉卵形、橢圓形,頂端一片葉較大,形如豆瓣。賣菜的阿婆說此菜故又名"豆瓣菜"。我抓起一把,細細打量一番,倒覺得它極像我們廈門本地一種叫“豬母菜”的野草,直至現在我還懷疑西洋菜與土土的豬母菜含有某種血緣關系。
但像與是乃兩碼事,關鍵是吃!而我一吃就喜歡上了這種新來的菜蔬,因為口感是極為的脆爽!确切地說,是稈脆葉爽,爆炒之後,一盤綠潤鮮亮,味道似乎介于菠菜和空心菜之間。當然這樣的描述可能不準确,因為有些口感味覺隻能是心知肚明而文字隻能是奮力描繪一個大概或輪廓的!
不過文字在述說西洋菜的來曆時,卻顯示出一番濃重的傳奇色彩。傳說20世紀初,廣東有位叫黃生的商人,在葡萄牙做生意。由于人地生疏,語言不通,生意不好做,加上經營勞累,不久便病倒了。經醫生診斷,他得的是肺病。這種病在當時被視為可怕的不治之症。患這種病的人多夭壽,且會傳染給别人。黃生異國罹患,又無盤纏回鄉治病,于是陷入了困境。當地政府惟恐黃生将肺病傳染給他人,遂下令将他驅趕到荒涼的野外加以隔離。以時黃生貧病交迫,饑餓和求生的欲望促使他去采摘長在淺水中的一種野菜充饑。過了一段時間,奇迹出現了,他的咳嗽收斂了,吐血止住了,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四肢也有力氣了。連食數載,肺病這種頑疾終于被"水菜"征服了。黃生恢複了健康,回到了裡斯本繼續經商,家道也漸漸殷實起來了,并娶妻生子。
黃生及夫人回鄉探親時,把這種"水菜"種子帶回廣東中山縣故鄉栽種,并将部分種子分贈給澳門的親友,後來又引種到香港。從此,這種可蔬可藥的水菜開始造福于國人,并惠及香港、澳門同胞。由于當時澳門人習慣稱葡萄牙人為"西洋人",故而将這種水葉菜稱為"西洋菜"。
港澳人講究喝湯,如用西洋菜、瘦豬肉或鴨腎炖湯,将西洋菜炖成黑色,然後連湯一起喝.菜館裡有一道湯菜叫"西洋菜鮮陳腎湯",是用鮮鴨腎、鴨腎幹與西洋菜同炖,再加上桂圓肉,味道好極了!民間習慣用豬肺、豬骨或豬血與西洋菜同炖;廣州也有用豬肺、墨魚與西洋菜同炖,再加上幾顆蜜棗,用文火炖上兩三小時,直至莖葉全部軟爛,食之有良好潤肺止咳功能,可助人安度年終歲首,被譽為"天然的清燥救肺湯"。這些天花亂墜的表揚我也僅僅是道聽途說而已,尚未身體力行,總覺得有點言過其實,美得讓人擔待不起,再說我讨厭抽煙,肺向來很好,目前還不麻煩西洋菜的滋潤。不過我親口另試的是放在火鍋裡燙着吃,倒也脆爽适口,成了今年春晚最鮮脆的“小生”。
總而言之,西洋菜已經成為本家庭最受歡迎的一道後起之秀,“上盤率”已經遠遠超過了油菜、菠菜、包菜、空心菜、大白菜、甘藍菜等“老六菜”,每每上桌,可是老老小小吃得“唏刷”有聲,嘿嘿,那是鮮爽的伴唱,那是嘗新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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