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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選讀知之為知之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3 01:39:25

論語選讀知之為知之?7.34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①,則可謂雲爾已矣②”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論語選讀知之為知之?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論語選讀知之為知之(日新之謂盛德論語繹讀之一七九)1

論語選讀知之為知之

7.34 子曰:“若聖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①,則可謂雲爾已矣②。”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

【注釋】

①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

抑,不過。厭,滿足。倦,懈怠。

朱子《集注》:“為之,謂為仁聖之道。誨人,亦謂以此教人也。”按,為之兼括學和行。

②可謂雲爾已矣: 雲爾:如此,有指上文不厭不倦。本句是說,成仁成聖的門徑不過如此。曆代注家均理解為“我”不過如此,今不取。

【翻譯】

孔老師說:“至于說聖與仁,那我怎麼敢當呢?我不過是行道不止,傳道不,可以說,成仁成聖的門徑也就僅此而已。”公西華說:“這正是弟子們想學學不的!”

【繹讀】

關于本章文義,孔老師自己有個說解:

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恒者,斯可 矣。——《述而》

按,本章中“為之不厭,誨人不倦”一語即是“有恒”之确诂。兩章書合而觀之,孔老師見不到仁聖,亦敢自居于仁聖,隻“有恒者”自許。

巧了,孟子也講解過本章,隻不過是通過子貢之口傳達出其所蘊含的意義:

昔者子貢問于孔子,曰:“夫子聖矣乎?”孔子曰:“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而教不倦也。”子貢曰:“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聖矣。”——《孟子·公孫醜

按,孟子明确說,能做不厭不倦就是仁聖。

其實《大學》(傳說為曾子所)一篇中也有一章書可看作是對本章文義之闡發:

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大學》

按,曾子講的最到位。所謂“無所不用其極”,意思是君子窮盡一切努力追求“日日新”,以“止于至善”。“為之不厭,誨人不倦”,正是“日新”之德最傳神之寫照。

聖是生而知之,想學也學不來。本章夫子言說之重點,當在于修仁,略謂君子生命不息,求仁不止,也即“不厭”、“不倦”。此前賢論之已詳,茲不贅。

但“可謂雲爾已矣”一語,曆代注家極少注目,大都泛泛稱揚夫子遜之美德而已。我體貼,其中或有深意,非止謙詞而已。此語背後,可以見出孔老師的兩個理念:過程大于結果,功夫即本體。請略析之。

一,過程大于結果

先舉一個類似的例子: 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公冶長》

按,“文”是目标和結果,而“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均系過程指标,孔老師認為是否為“文”,應由過程定義,即使最終結果與“文”有距離,亦可以“謂之文也”。

回到本章,“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同樣是過程,孔老師的信念莫問收獲,但問耕耘,莫問前程,但行好事,行就是了。這個行仁的過程,遠比仁本身重要。換言之,“力行近乎仁”(《中庸》語),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孟子才不厭不倦就是仁聖。

二,夫即本體

成聖是儒家最高最圓滿之理想。在理論層面上,儒家認為人人皆有成成聖之可能,而其之所以可能的先驗根據,即在人的心性本體,此為本體問題。在現實層面上,必須經過漫長艱難的修養實方有可能臻至聖境。如何進德修業,使本體充分顯露并實現,正是工夫問題。簡言之,所謂本體即是超越的、形而上的道,所謂工夫即人的道德實踐。在儒家看來,灑掃應對、出處進退莫不是修身工夫。

朱熹的本體是“理”,夫就是“格物窮理”;王陽明的本體是“良知”,工夫就是“緻良知”。在孔老師這裡,仁為本體,而“不厭”、“不倦”就是工夫

盡管本體和工夫是宋明儒家才熱衷讨論的概念和命題,但在《論語》中也并非毫無蹤迹可

子貢曰:“《詩》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學

按,細味上引一章文義,不妨說,玉為本體,而切磋琢磨則是工夫。此為孔門工夫論之嚆矢。

在儒家思想傳統中,工夫和本體乃密不可分的一體兩面。講本體必講工夫,講道體就函着工夫,講工夫就印證道體,這兩面一定是相應相合的。

儒學尤其強調“工夫即本體”的命題,如高攀龍說:“以本體為工夫,以工夫為本體。不識本體皆差工夫也;不做工夫皆假本體也。”劉蕺山說:“學者隻有工夫可說,其本體處直是着不得一語。才着一語便是工夫邊事,然言工夫而本體在其中矣。大扺學者肯用工夫處,即是本體流露處;其善用工夫處,即是本體正當處。若工夫之外别有本體可以兩相湊泊,則亦外物而非道矣。”

“即工夫即本體”,或“工夫之外别無本體”,都是強調必須由道德實踐來體證道的超越性價值,對本體的理解必須以主的實踐工夫為根基。若脫離了道德實踐的工夫而讨論本體,就極易流為對心性、道德等義理的空談。不僅在學理上遊談無根,邏輯不通,也無從實現一成仁成聖之理想,對社會的教化意義更無論矣。

本章夫子自不敢居于仁聖,隻是“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尚可看作謙詞,而後面補述的那句“可謂雲爾已矣”,與其說是夫子虛己自謙,毋甯說是帶有某種自我肯定的意味。夫子揭示并強調:“不厭”和“不倦”之外,别無仁聖之道;離開躬行實踐,成仁成聖無從談起。所以,我體貼,“可謂雲爾已矣”并不是說“我”不過如此,而是說成仁成聖的唯一門徑不過如此。

易曰:“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系辭上》)不厭不倦既是盛德,亦是通往仁聖之境的唯一路徑,故公西華才會發出“正唯弟子不能學”之感歎。千載之下,此一感歎仍然喚發出不盡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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