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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十六歲女兒的詩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7 22:33:36

寫給十六歲女兒的詩?作者:李家琦《掬水月在手》是一部珍貴、罕見的文學紀錄片,由陳傳興執導,講述了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葉嘉瑩先生的傳奇人生,于10月16日上映,并于11月榮獲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紀錄片獎,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寫給十六歲女兒的詩?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寫給十六歲女兒的詩(以詩的方式講詩的女兒)1

寫給十六歲女兒的詩

作者:李家琦

《掬水月在手》是一部珍貴、罕見的文學紀錄片,由陳傳興執導,講述了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葉嘉瑩先生的傳奇人生,于10月16日上映,并于11月榮獲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紀錄片獎。

之所以說珍貴,一是因為這部紀錄片的價值不可估量,記錄對象是“穿着裙子的士”“詩的女兒”葉嘉瑩,一位對中國古典文學傳承作出重要貢獻的女先生;二是因為創作者們先後對葉嘉瑩進行了數十次采訪,形成了比較系統、完整的内容。之所以說罕見,是因為作品題材小衆、創意獨特,借鑒了中國古典詩詞、繪畫藝術的寫意手法,制作難度頗高。

謀篇布局,登堂入室

紀錄片《掬水月在手》以“大門”“脈房”“内院”“庭院”“西廂房”等為小标題,分别講述了葉嘉瑩出生啟蒙、曆經苦痛、窺得奧義、取得學術成就、積極投身教育的人生曆程。作品結構獨特,優雅地分出了層次。最終章無題,終歸于“空”之境,給人純粹之美。

1924年7月,葉嘉瑩出生于北京察院胡同的一座四合院内。這是她長大的地方,也是她的詩詞創作萌芽的地方。在這裡,她度過了坎坷人生中最為歡快、美好的時光。兒時,葉嘉瑩未曾上學堂,伯父葉廷乂是她的詩詞啟蒙導師。“記得年時花滿庭,枝梢時見度流螢。而今花落螢飛盡,忍向西風獨自青。”這是葉嘉瑩兒時寫下的一首小詩,從中可以感知到宅院的安甯祥和。這樣的成長環境,很可能對葉嘉瑩的詩文學習、古典氣質産生一定影響。

這個四合院,或許也給紀錄片《掬水月在手》的創作者帶來了不少啟發。作品雖然講述了葉嘉瑩先生的人生曆程,但故事性并不強,而是着重體現了詩詞之美,将人物生命與古典詩詞有機聯結。詩詞意境本就是抽象、邈遠的,若是以時間為線索講述人生的各個階段,未免失于生硬;若通篇講完不做分段,又往往難以被觀衆理解。

導演陳傳興在接受采訪時表示:“紀錄片裡葉先生在北京的故居已經被拆了,我就透過房子的空間,一層一層地進去,用這種方式來表現‘詩就是存在的居所’這樣的說法。這是用一種淺白的方式表現詩與存在。”以四合院結構作為各段标題,既可以将内容梳理清楚,又可以體現層次,登堂入室,由淺入深,可見作者之匠心。

過盡千帆,娓娓道來

葉嘉瑩先生的人生,無疑是坎坷的,經曆了戰亂、饑荒、流亡、喪夫、喪女等諸多苦難。嘗遍人世至痛,她的人生也充滿高光時刻、傳奇色彩,學術成就尤為世界文壇所矚目。但《掬水月在手》并沒有在還原、講述故事上花費太多筆墨,反而避開了傳統意義上可能會帶來精彩的沖突時刻。在提到那些大悲大痛、大喜大樂時,也是一筆帶過。這讓人不由想起葉嘉瑩信奉的一句話“天以百兇成就一詞人”。她的一生,或許是充滿遺憾的。釋懷,可能正是遺憾給予的溫柔吧。

葉嘉瑩提“弱德之美”,也以這樣一種收斂情感、堅忍持守的方式面對痛苦。“偏偏以柔弱之軀演出了一場泰山崩于前而不動的英雄戲”,當年梁衡評價瞿秋白的這句話用在葉嘉瑩身上也最恰當不過了。面對人世之苦,她早已與自己達成和解,對悲喜一視同仁,有一種悲憫情懷。

鏡頭裡,葉嘉瑩先生往往穿戴一身素雅的衣飾,戴着眼鏡,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周身幹幹淨淨,坐在那兒,安靜地講述,有種從容、淡雅的氣質。經曆愈是坎坷,口吻愈是平淡。她或是吟誦,或是說玩笑話,或是與觀衆對話。整部影片的講述,也如同她坐在那裡的模樣,細水慢流,心平氣和。

餘秋雨曾說,希望自己筆下的文字有一種“苦澀後的回味,焦灼後的會心,冥思後的放松,蒼老後的年輕”。從某種意義上說,《掬水月在手》的講述方式做到了這一點。一來,以抽象的紀實手法,不突出故事沖突又将故事融于詩詞,口吻平和适中,節奏慢而優美,暈染出詩的意境;二來,不是着眼于人生瑣事的記錄,而是在尋找葉嘉瑩的生平與宏觀曆史、文化之間的呼應。這種平淡隽永的講述手法,恰好稱得上葉嘉瑩所達到的人生境界。

詩魂詞魄,今象古意

壁畫、石窟、碑刻、明月等帶着古意的意象,穿插在葉嘉瑩的生平講述之中。或是秋風蕭瑟之日,或是夜雨淋漓之時;或是風過竹叢之蕭蕭,或是雪落枝頭之寂寂;或是廣袤平原一落日,或是千年洞窟一頑石……這些都是古典文學中非常常見的意象。

《掬水月在手》采用慢搖鏡頭、靜止鏡頭等移動緩慢甚至不動的拍攝手法,來記錄這些片段,再配以适當的詩文,穿插在葉嘉瑩先生的采訪錄像之間。這些空鏡記錄的景象,在觀衆心中仿佛就是與葉嘉瑩相關聯的。有些意象和詩篇看似晦澀,實則是讓觀者調動自己的感受,用心而非用頭腦去感知,是為了觸碰觀者的感官,而非一味用旁白的語言來告知。

除了影像之美,還有音樂之美、音韻之美。導演陳傳興邀請日本音樂家演奏《秋興八首》,作為影片配樂,以鑒真東渡留下的日本雅樂将觀衆拉回盛唐,拉回詩歌的極盛時期。葉嘉瑩先生伏案吟誦,用獨特音調吟唱古詩詞的韻律,更是引人入勝。起伏跌宕之處、低吟哽咽之時,仿佛能夠帶人回到詩之源頭,回到汨羅江。

景象、器物、曆史資料、日本雅樂、葉先生的吟誦……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渾然構成絕美的詩詞之境。影片的最終章為“無題”,可見葉先生遙望江雪,白雪紛飛落在鬓角眉梢。人之一生,由空入色,又由色入空,無言,無字,無物,無聲,無題,隻是一片紛紛白雪。這不由讓人想起《紅樓夢》中那一句“白茫茫大地真幹淨”。回歸純粹,平視萬物,淡然以處人間悲喜,方得真正的通透、真正的自在。

影片以娓娓道來的口吻、抽象隐喻的方式,講述了葉嘉瑩先生與詩詞相伴的一生。充滿詩意的謀篇布局、講述方式、拍攝手法、景象器物等相輔相成、交相輝映,達到了獨特的表意效果,觸碰了詩魂詞魄。珍貴何其不易,罕見更為世稀。《掬水月在手》以詩的方式講“詩的女兒”,别出心裁,餘味悠長。

(作者系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2017級本科生)

來源: 光明網-文藝評論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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