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與孤獨?我讨厭孤獨,就像讨厭顫栗一樣而,誰人不孤獨,誰人不顫栗在孤獨中顫栗,在顫栗中孤獨我想盡辦法驅逐它們,就像那些神話,禁忌或者無意識,然而它們如影随形我為自己羞愧,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孤單與孤獨?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我讨厭孤獨,就像讨厭顫栗一樣。而,誰人不孤獨,誰人不顫栗!在孤獨中顫栗,在顫栗中孤獨。我想盡辦法驅逐它們,就像那些神話,禁忌或者無意識,然而它們如影随形。我為自己羞愧。
想起媽媽,我就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痛苦将我們分離?不,我說的不是分娩之苦,是在這之前産生分離的痛苦,而不是分離中産生的痛苦,就像不是幼兒的第一聲啼哭。我始終不明白成熟的意思,我隻知道成熟後的狀态,就像你們所知道的,但是成熟從何而來?季節?氣候?陽光?……但是,何以會成熟?何以一個人可以成熟到脫離母胎?還有比媽媽更美麗的女人?還有比媽媽的肚子更溫暖的家?但是,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成熟!那是什麼樣的痛苦?
那是什麼樣的痛苦!而正是這痛苦孕育了世界,就像這痛苦溫養了痛苦和甜蜜。這是什麼樣的痛苦:我在痛苦和甜蜜中,眼睜睜看見的痛苦。我問自己那到底是什麼?我苦苦追尋,我大聲呐喊:何不昭示于天下?何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我眼睜睜看着它,它在眼前卻又消弭無蹤。終于,我了解到:即便我看見它,它也在黑暗最幽處。
這一切到底有何用處?生命到底有何用處?我始終處于頹廢中。頹廢,是這樣一種動力:心如死灰,如石頭,如草木;于是,痛苦擡頭,心若死灰在痛苦中顯露,這一刻痛苦的豪邁:哪怕去死……;繼而又輪回“一切無用”……周而複始。我不知道希望是什麼,因為我毫無希望。有希望的人有福了。
那麼,我們就從頹廢中開始吧。
一 頹廢的動力模式
殘垣斷瓦,亂草瘋長;或者形容枯槁,精神萎靡;又或者外強中幹,敗絮其中。無論是看得見的狀态,還是不為人知的萎靡,都告訴我們一個明顯的事實:頹廢事關生命,事關人。建築,工具的沒落頹廢,彰顯出了人的沒落或者曆史的終結和開始。陽光的曝曬,雨水的侵蝕以及風的銷形,還有瘋了的植物的吞噬,破壞的不是磚石本身,而是人的氣息。植物肥碩的葉子,還有滿身的顔色在清除人的氣味。當然,這是誰都明白的事情。植物和石頭和大地,以及動物和植物和大地之間那是另一種東西。它們之間的各種争奪和破壞,并不能做為某種前提,就像人類之間的各種東西不能做為前提一樣。我不想費勁力氣反對這種話:因為磚石本身是可以被風雨所破壞的,所以人的建築也是可以被破壞的;因為這種說法毫無意義。我倒是認為這個結論更有說服力:一切自然事物是可以打敗人的,所以人所創造和擁有的,才可以被毀滅。上帝無所不能,全知全能;因而無人無任何事物可破壞他所擁有和創造的東西,除了他自己。薩特在《惡心》中描述的那種來自植物的恐怖,可真是賞心悅目。逃啊,逃回城市。植物緩慢而靜悄悄的閃耀着誘人的罪惡綠色,在攻打城市。頹廢就是被吞沒,被淹沒。
被吞沒,被淹沒,卻又顯露出一個殘形。這是頹廢的形态。如果被完全吞噬,那麼也就無從透露頹廢。頹廢的形态裡包涵了兩個曆史階段:神采奕奕,自由不羁,這個階段有無知,有恐懼,有勇氣,有毅力,有神話,有巫術,有夢……;然後,一切都脫離存在,脫離存在并不是堕入虛無,而是有某種東西露出鋒芒。存在是一道屏障,如今它被刺穿了。這并不是說,以前是獨角戲,是夢幻,而是現在一切都更加猙獰。潮濕的苔藓爬上殘垣斷壁,如同胡子爬滿嘴邊。這一刻,人在漸漸退化,至少按照進化的觀點來說,就是退化;或者換一個更确切的說法:這一刻,人在轉換。并不是人轉換成兔子,狗,狼,羚羊或者草木,如果是這樣,那麼人還是人,而且是更高超的人;而是,某種東西磨滅得人不由自主的轉換:人沉淪了。這個階段沒有喘不過氣,沒有煩惱,沒有自由與不自由,人的頭上長滿苔藓,心裡長滿苔藓。頹廢的人沒有希望。
可是,這一頹廢的靜态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漸漸地侵蝕與那個殘形。這一反差構成了頹廢的動力結構。無論如何,人是無法完全轉換的,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除非人被消滅。人隻能被消滅掉,就像徹底的擁有就是消滅。擁有是一個中庸概念,就是說,擁有裡有溢出的部分,不屬于擁有的部分。極端的愛情就是消滅彼此的愛情,而這也是最純粹的愛情。當那種鋒芒畢露刺穿存在,而無法修補的時候,頹廢來臨了。在《辛德勒的名單》裡,那些沒有人情味的表情,那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被射死的身體……那種頹廢!這就是全部了嗎?這就是頹廢的全部内涵了嗎?不,這一刻,頹廢的動力才全部開啟。無論如何,那個殘形無法被消滅;無論如何,吞噬中依然還有一個殘形。頹廢事關人,而且僅僅事關個人,不論它是不是普遍現象。某種東西開始燃燒。
燃燒吧:力量在身體裡顫抖,因為這力量是無力。燃燒吧:無力出現了,束縛出現了,噩夢出現了,痛苦出現了……頹廢出現了。燃燒吧:頹廢。人們都說戰勝自己,超越自我,對于我來說,這是幻想。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沒有一個人可以戰勝自己。我們隻能戰勝他人,别的東西。所以,我們無法通過戰勝自己這種虛假的口号來丢掉頹廢。我們丢掉頹廢的方法來自頹廢自身的動力模式。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頹廢。那種燃燒的東西不是我們現在所要面臨的問題,這個深淵就讓它就在留在問題裡吧,現在我們隻需要悄悄利用它一下。它燃燒起來了,那就盡情的燃燒吧。痛苦噩夢無力……出現了,那就更劇烈些吧。所以,頹廢的人是毫無希望的。
希望無法幫助頹廢的人,因為希望屬于存在的人。我大概要提醒一下:大多時候,希望不過是一個詞,尤其對于頹廢的人,它沒有任何意義。頹廢的人存在嗎?與其說存在,不如說赤裸裸。存在的羽翼無法遮蔽他。這一刻,是不可言說的,無法言說的。頹廢的人無話可說。那燃燒的東西将他暴露無遺,他赤條條面對那恐怖的鋒芒。無力痛苦噩夢,這令人恐懼的折磨!——隻能忍受。頹廢的人如同面臨深淵般眩暈。他始終在颠簸,沒有一個溫暖甯靜的平面。生成中的存在?存在為生成而存在?強力意志與永恒輪回?難道不都是誤解嗎?或者是德樂茲的誤解?存在與生成勢不兩立。在那種赤裸裸地生成中,存在試圖蠶食它。蘇格拉底的守護神。在克爾凱郭爾的《論反諷》中,我發現了蘇格拉底的守護神,當我看見守護神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我就想到了那些不動單一純淨的“真善美”,還有那種“分有”:萬物“分有”……萬物存在。眩暈在這一刻停止,陽光散發着溫暖。于是,黑格爾的深奧在我心裡開始跌落。啊——守護神!多麼美妙的詞語。誰沒有守護神啊!燃燒已經開始,守護神降臨。
我們将會發現頹廢是輪回的頹廢。當痛苦噩夢無力之類的東西開始折磨我們的時候,也是頹廢即将耗盡自己的時候,無論我們是不是即刻又堕入頹廢。因為就像我們所說,頹廢在自身就包涵了反差。頹廢無法像消化道一樣把某一方完全轉換消滅,那麼頹廢的動力系統就是消滅自己的系統。我們得明白一點,堕入頹廢後才是頹廢的開始。那種在靜态中,沒有自由與不自由,不痛不癢,無憂無愁,無喜無悲的狀态并不能持續太久,因為如此一來,就是死亡和消滅;就像物我兩忘的狀态無法維持一樣。有這樣一種和諧,人的氣息,腸胃,品質,氣質,思想與某種景緻,自然達到同一。這一刻,差異消失了;這一刻,沒有任何争奪與鬥争,物我不分。頹廢的那一刻和這種和諧一樣。然而,頹廢的這一刻是跌落而來的,而且是不對等的狀态。頹廢裡面包涵着恥辱。如果不是頹廢的恥辱,那麼當覺醒的時候,就不會是痛苦噩夢無力,而是浸透心田的甜蜜和舒暢。你們嘗過那種物我和諧後的甜蜜和舒暢嗎?那麼,你們嘗過頹廢裡的痛苦嗎?因為那種頹廢的和諧無法維持,鋒芒的尖刻刺的人痛苦;鋒芒的力量照的人無力;鋒芒的恐怖連夢都無法消滅,我們談過夢的驚醒。我們要知道,這種動蕩是人所無法承受的:赤裸裸地對峙。于是,開始了建造。或者借助某種東西安慰自己;或者既然無法戰勝而那種頹廢的和諧也不錯,挺誘人,在構建中又滑進去;或者在痛苦中用盡詭計戰勝它。
我們隻對後一點提幾句,因為前面那些,無論如何會再次落入頹廢。前面我們對“擁有”有過提示。“擁有”的概念裡有不屬于“擁有”的東西。某種東西是某種東西,我們才能擁有。當我們擁有,那麼這種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可是,可是問題就在這裡:我們擁有那種東西,可是那種東西還是那種東西。這就是說,這種東西既屬于我們,也脫離我們。這就是擁有。“擁有”有一種迷醉的性質,它會給人一種錯覺:那種東西完完全全屬于我,沒有任何外洩。擁有是一個溫暖的詞語,是一個甯靜的平面,也可以說擁有是一種厚重和沉穩。在愛情中,懂得擁有的人,最厚重——我們不讨論那種三心二意的人,隻談真正的愛情。這種把擁有的迷醉性質發揮到極緻的人最沉穩,因為他不會失去,他無可擔心,在這種人身邊你最自由,因為他無可擔心,你屬于他。而那些看到擁有中不屬于擁有東西的人,反而戰戰兢兢,由于戰戰兢兢,由于他把你看作自由人,反而讓你感覺束縛,感覺他不夠穩重。事實就是如此!那種時刻準備着戰鬥的人,不會忽略擁有裡的不擁有,警覺而機敏。那麼,我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堕入頹廢的征兆了嗎?頹廢就隐藏在擁有裡,溫暖裡。因為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有把你打落塵埃的危險。頹廢在輪回呢!
二 我們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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