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存(回族)1954年出生于北京南城。國家一級演員、現任中國鐵路美術家協會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伊斯蘭教協會理事。
驚蟄——春與秋其代序
文 \ 康甯
弟子李嘉存,與我交遊三十餘載,正如孔子自雲:“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論語·子罕》)嘉存初學廚藝,又拜高英培先生學習相聲,拜李多奎之長女李世英學京劇老旦唱法,從歐陽中石先生學書法。曾經拍電影、電視劇,拍廣告做代言,還在中央電視台《書畫頻道》講過花鳥畫的畫法,真是多才多藝,了不起!二十多年前一句廣告詞“吃嘛兒嘛兒香”使國人家喻戶曉,再加之他憨态可掬的樣子,人們見到他總是喊出:“這不是吃嘛兒嘛兒香嗎?”其實有些人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常冠以“吃嘛兒嘛兒香”以代替其名了。路人每邀他合影留念,他從不拒絕,他常說一句老北京流傳的俚語:“人家拿你當人,你就得往人道兒裡走。”他尊重别人,從來沒有明星大腕兒的毛病,他為人親和、厚道、純真、講誠信、孝敬師長、善待他人、有求必應、饋贈應酬有施無類,從不計較報酬,頗有君子坦蕩之風度。
嘉存在20世紀70年代末已有學畫之萌想,但由于單位派他出國援建二年,此願暫擱淺,隻在臨行前囑我為他畫幾張稿子,以便空閑時間臨摹,免得浪費時間。我欣然答應了,可能畫了三十餘幅,至今他仍然保存完好,而且加以托裱,與友人談及此事的經過時還很動情。
中國繪畫不是可以速成的,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亦不得好,更不必言完美了。因為中國畫是一件寂寞的事業,之所以寂寞是因為學畫者必須長年累月地進行筆墨、造型、章法、書法、學養見識及心性的磨砺,方能有望大成,這是我半生以來學畫的感悟。隻有自甘寂寞、心無旁骛,了無挂礙,潛心一事的人尚可從事此道。孫過庭書譜雲:“鐘繇隸奇,張芝草聖,此乃專精一體以緻絕倫。”孫論書法之精辟,可以為學畫者之“座右銘”。以我的經驗判斷,世間有兩種人不宜學畫,其一是極聰明的人往往見異思遷,不能專精一事,學此顧彼。其二是極笨的人,雖能用功苦練,但是終不得法,常與美為敵,年複數年不見進步,興趣殆盡以緻放棄;即便再堅持,至老也隻能被人戲谑為“笨伯”。這是我幾十年親眼所見的兩種人,絕無奚落之意。
嘉存雖說相聲曲藝,唱京劇演小品,拍電影及電視劇等可以說是陳事,今天,他決心削盡繁冗,專精“一體”而癡于水墨了。
2009年5月10日,嘉存正式拜師并舉行了隆重的拜師典禮,那日可謂勝友如雲,高朋滿座,席間,所有來賓均為我們師徒的情誼所感動。拜師後的四五年來,每周有三天時間我們在一起生活,同吃、同住、同畫。别小看這“三同”,對嘉存來講真是太重要了,原因是我繼承了恩師的示範教學的方法,老師不僅為學生作畫稿,更重要的是當場糾正毛病——筆墨、構圖、造型、設色乃至一花一葉,隻要有問題了,立即指出,絕不姑息怠慢,所以嘉存的進步有目共睹。前年,他被選為鐵道部美術家協會主席,但他在榮譽面前表現得更加執着了。幾年來,霜晨雨夜,酷暑嚴寒,焚膏繼晷,熔煉畫格,“回也不改其樂”,故有今天筆下的雄雞丹柿、野塘夏荷、蕉陽栖鹑、雙鹭芙蓉、松上雄鷹,皆生氣盎然,墨渖淋漓,栩栩如生。這并非過譽,了解嘉存的人都如是說。然而作畫能夠妙得自然之性,是花鳥畫家乃至中國畫畫家之最終的追求。
莊子是以“自然”為體道的最高境界,他在《骈拇》篇中論及凫與鶴時說:“長者不為有餘,短者不為不足。是故凫胫雖短,續之則憂,鶴胫雖長,斷之則悲。故性長非所斷、性短非所續,無可去憂也。”“長非所斷”,“短非所續”,這是自然之性,可作為從事中國畫的畫家永遠的體悟。
今年甲午是嘉存周甲之年。範曾三兄在我的畫集序裡有這樣一句話:“寫意花鳥畫家六十歲可作少年觀。”依嘉存今天的繪畫水平及狀态,即便作“而立”之年觀亦有廣闊的空間任爾馳騁必創奇觀。
《驚蟄——二吃堂的春夏秋冬》畫冊即将付梓,他以二十四節氣中的“驚蟄”命名,即有大地回春,萬物複蘇,欣欣向榮,蓬勃和諧之意耳。
甲午正月于懷水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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