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天,她的晾衣杆從樓上掉到樓下,砸到了一個叫西門的男人。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天砸到的是他,砸倒的卻是我。我叫武大郎,賣炊餅為生,日複一日。
武大郎:我曾經愛上一個人,我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我。我發現這個女人很像她,我開始嘗試在她身上尋找答案。我不斷的嘗試,但她始終沒有反應。在我最失望的時候我想過放棄,可很快我又繼續。慢慢的我開始懷疑自己,她對你沒有反應未必是因為它反映遲鈍,也許是因為她對你沒有感覺,到最後終于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勉強,而我可以做的就是放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物品上面都開始有了一個保質期,連保鮮紙都有了保質期,我不知道愛情有沒有保質期,但她給我的砒霜卻沒有。
如果當時我能忍讓一下,也許她會在激烈泡火過後,回歸小雞啄米,當我喝下那碗濃濃的三氧化二砷後,我才知道真的不是路不平,而是我自己不行。
西門:我擡起頭看看那扇窗子,我明白原來我站在了錯誤的一側。風流本就是個夢。有人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唱得遠比說得好聽。初次見到她時,周圍的時空仿佛在刹那間凝固,我的思維仿佛脫離了身體,隻餘下愉悅的靈魂在雲端起舞。我從不曾懷疑,這是我生命中最難忘的遇見,縱然時光流轉,記憶裡的畫面卻清晰依然。
很久以後,我有一個綽号叫做西淫,任何人都可以變得色而又淫,隻要你的心裡裝滿了欲望。
如果我換一個方式,雖然我很喜歡她,但始終沒有告訴她。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别人。多年之後,我有個綽号叫西毒,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隻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做嫉妒。
武松:你知道嗎,我曾經找過那個女人,因為有人說你最喜歡的女人是她,我本來不想殺了她,後來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不想證明她就是。
我叫武松,武冠天下的武,松弛有度的松。幾個月之前大哥跟我說,希望我有空回去看看他。可是我這次回去了,卻再也沒看到他。我知道有些事情,很多人改變不了,隻能放下,但行者不會放下,因為我是武松,武大郎的武,松弛有度的松。
潘金蓮:
我的晾衣杆從樓上掉到樓下,砸到了一個叫西門的男人。一分鐘十六秒後我才知道那天砸到的是他,砸倒的卻是我。
曾經希望他死掉,我認為那是唯一可以讓我清醒的方法但是現在他真的死了,這卻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讓我心痛。 我曾經問過自己,你最喜歡的女人是不是我,現在我已經不想再知道啦。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起,你一定要騙我,就算你心裡有多麼不願意,也不要告訴我你最喜歡的人不是我。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鏡子,才知道自己輸了,在我最美好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人都不在我身邊。
王婆:當你年輕時,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時候,你可能又覺得其實人生并沒有所謂的答案。今天西門官人和潘小姐又一次走進了我的樓上,看着手裡的銀子,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我曾經就在這個樓上晾過衣服,原來,掉落的晾衣杆就和愛情一樣,時間很關鍵,掉的太早或太晚,都不行。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真的變得很滑稽,以前我做衣服是隻想做給一個人穿,現在我做衣服是為了給樓上兩個不着片縷的人遮掩,給所有世間的人看;我很快就适應了這種生活,雖然隻有一開始大官人出手大方,雖然很快他們就廣為人知不需要我遮掩,不過沒關系了,晾衣杆家家都有,我可以等下一個走在晾衣杆下的人。如果有一天,你恰好在某時某刻被那一根命運的晾衣杆砸中了,記得來找我;能幫助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我,王婆。
很多人都覺得,中庸之道是最好的。偏左,或者偏右,都有可能讓自己走很多彎路。但後來我才知道,所謂的左中右,不過是人們為了自己是“正确”的一方,而人為劃分的概念罷了。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決定再也不去管别人的眼光、别人的判斷、别人的左中右,我就是自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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