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是海城最頂級的酒吧。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這裡就成了無數男女宣洩欲望的場所。今晚,台上的DJ放着動感舞曲,台下男男女女随着音律肆意瘋狂的扭動起身體來,讓整個酒吧的氣氛high到爆。
酒吧的吧台處,木青舒在猛灌了自己一杯酒後,酒勁上來,紅着眼眶對身旁的閨蜜江小珊喊道,“小姗,你快恭喜我。我今天終于結婚了……還把自己嫁給了我最喜歡的江慕城。”
她這麼一喊,立刻就引來了酒吧裡無數男人注目的目光。
而當他們看到穿着一身潔白婚紗不停灌自己酒的木青舒時,許多男人都對她産生了興趣。出入酒吧的女人各式各樣,他們沒少見,但穿着婚紗來酒吧喝酒的新娘絕對是第一次見。
她像一朵開在幽暗角落裡的玉蘭花,清新脫俗。輕而易舉的就能勾起男人骨子裡最純粹的邪惡因子,讓人恨不得撕碎她的婚紗,和這樣的女人有個美妙的夜晚。
男人身子陡然一僵。
一種陌生而激烈的渴求沖擊着男人,讓他頓時想要從這個大膽的女人那裡得到更多。
他兩隻大手把纖柔的她用力一摟,迅速翻個身,木青舒轉而就被他沉沉壓到下面,屬于男人的淩冽氣息瞬間強勢的覆侵了她的雙唇。
木青舒不喜歡被這樣強勢地吻着,她都被他吻的頭暈目眩,呼吸不暢。
霍地,她伸手推拒他。
可男人高大偉岸,柔弱的木青舒根本就推不動他。在感覺到自己快要被窒息後,木青舒忍着氣,等他舌尖翻攪過來的時候狠狠的切咬他的唇。
“嘶——”
男人倒抽着涼氣,倏然撤出。
可是剛剛與她的綿纏時那種唇瓣軟柔相貼的觸感令他意猶未盡,他忍不住輕輕抿着薄削的嘴唇,想留住她給自己帶來的那一絲綿甜感。
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對女人有這麼迫切的沖動。
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放過她?雙手将她圈進懷中,他俯下頭再次激烈的撬開她的貝齒,在她唇内的每一處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木青舒又被他吻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她這次動作更加猛烈的推搡捶打他。男人不得不暫時放開她。
“都接吻兩次了還不會換氣,你個笨女人。難怪你丈夫對你沒有興趣。”
男人略帶嫌棄的涼薄話語刺激到了醉醺醺的木青舒,她将脖子一梗,擡起她那萦繞着醺然水霧的眼眸,輕咬着唇,不甘心道,“你胡說,我才不笨,不就是睡覺嘛。她白薇有的我也有,她白薇會的我也會。我現在馬上做給你看……”
木青舒說着就開始伸手去拉婚紗的拉鍊。
男人之前并沒有仔細去注意木青舒的容貌。現在仔細一看,見她雖然沒有什麼傾世之貌,可勝在肌膚雪白,纖睫瑩翹。她盯着人看時,羽睫扇動,透出一番别緻的風情。
還有她的眼睛,水潤潤的,波光流轉間,說不出的魅惑撩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嘴角的兩處酒窩。隻要她的嘴角輕輕一揚,整張臉就變得格外明豔動人。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個小惡魔。
男人精黯的桃花眼愈發幽暗深邃。
她醉的太厲害了,以至于在後背摸索了好一番都沒有能成功的把拉鍊拉下來。後來她幹脆就不去管那婚紗的拉鍊,直接不管不顧,一雙手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腰。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來回輕碾着,眼神漸漸炙熱起來。
“女人,是你主動來挑釁我的,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危險,盯看着她的那種眼神像頭猛獸那樣發出幽幽寒光,好似要把她吞入腹那樣。
木青舒依舊沉浸在報複江慕城的的情緒中,她無意識的點着頭,附和着男人的話。
男人大手往木青舒的纖腰緊緊一箍,另一隻手将她的一雙手腕反剪到背後,霸道的吻如飓風般的再次席卷了她。
木青舒被他吻的昏天暗地,像一汪柔水似的糯糯靠在男人的懷中。
而這時男人帶着薄繭的手已經掀起婚紗,沿着木青舒的筆直腿兒向上……
掃興的是包間門口這時卻傳來一陣嘈雜聲。
很快包間的房門就被人從外踹開。江小姗跑了進來。
江小姗一下子就看見了衣衫不整軟靠在男人懷裡的木青舒。江小姗吓了一跳,趕緊上前要把木青舒拖走,“對不起先生,這是我朋友。她今晚喝醉酒了,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多見諒。”
已經到嘴的食物居然就這樣要被人搶走,男人邪隽的臉部線條驟然繃緊,陰幽的瞳孔滲出銳利的鋒光,兩隻鐵臂将懷中的女人箍的更緊。
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銳利的目光,江小姗擡頭去看男人。但男人似是不想暴露自己。他身子往後一傾,一張臉隐匿在陰影之中,整個人顯得神秘而高貴。
江小姗頭皮微微發麻,心裡把木青舒給臭罵了一頓。她不就是隻離開幾分鐘而已嘛,她這個不争氣的閨蜜就給跑男洗手間來了,還衣衫不整的窩在一個男人懷裡。
男人把木青舒的身子箍的很緊,江小姗努力了好幾回,都沒能從他懷裡成功的将木青舒搶過來。不得已,她隻能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喂,小舒,你快醒醒。”
男人的懷抱太過溫暖,讓木青舒有種跋山涉水後找到依靠的舒适感。她緊閉着眼睛隻想在這樣溫暖的懷裡好好的睡上一覺,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在拍打着她的臉頰。
她煩躁的拍開打她臉頰的那隻手,睜開惺忪的眼睛,迷糊之間似乎看到她的好閨蜜江小姗。
“小姗啊……”她嘿嘿笑着,伸手去拉她的手,又努着嘴角,向她介紹起男人來,“小姗,他是我包下來的公關……怎麼樣,是不是很帥……他江慕城不要我,我就自己給自己找個男人……小姗,我是不是很聰明,你快誇我啊……”
江小姗恨鐵不成鋼的狠瞪了她一眼。。
聰明個鬼!
這男人這一身的氣度哪裡像是公關了。
“小姗,要不你給我們拍個照吧……拍完照再發給江慕城看……讓他知道我也是個很受男人歡迎的女人。”木青舒腦子已經亂糟糟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挨得近的緣故,江小姗很明顯的感受到木青舒把男人說成鴨時男人身上滲出的冷冽氣息。實在是怕木青舒再說些不靠譜的話得罪了男人。她二話不說,使出吃奶的勁用力的将木青舒從他懷裡拉出來。
男人鋒利的眉角輕挑了挑,最後還是放開了木青舒。
江小姗認命的拖拽着木青舒離開。木青舒走出了一段距離,還頓住腳步,回頭向還坐在沙發處的男人揮了揮手,傻氣道,“喂,你記得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回家乖乖等我電話。”
隐匿在陰影之中的男人唇角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
她的人?
呵。
到時候誰壓誰還不一定。
江小姗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木青舒給丢光了,再也不敢耽擱,拼命的将她拉走。
而等她們兩個女人離開後,包間外匆匆的走進一個穿着深色西裝長了一張娃娃臉的男人。那年輕男人走到沙發邊,一臉恭敬的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着,“總裁,對不起。”他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見有個女人要往包間裡闖。他上前阻擋,和那個女人吵了架。
可還是沒有攔住那個女人,讓她闖進了包間。最恐怖的是等那個女人沖進包間後,他才發現包間裡原來已經闖進了一個女人,并且那女人還膽大到纏在他家總裁的身上。
作為總裁的助理,他太清楚總裁對女人的抗拒程度了。
那簡直是抗拒到性。冷。淡,需要心理醫生 幹預的程度。
而他竟然疏忽到讓女人跑進包間纏住他家總裁,總裁要是追究下來,他下半年可能就得去非洲“拓展業務”了。
出乎意料,男人這一次卻沒有生氣,他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修長的手指輕拈着酒杯,菲薄的嘴唇勾出一抹邪魅的弧角,朝着木青舒剛才離開的方向,做了個幹杯的動作。
“你去查查她是誰。”
助理詫異的皺了皺眉頭。
天啊,他離開包間這段時間他家總裁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
要不然一向性。冷。淡對女人厭惡無比的總裁怎麼突然對女人有興趣起來,居然主動讓他去查女人了。
木青舒第二天是在自己住的小公寓醒過來的。宿醉讓她腦袋昏沉沉,整個人都極為不适。她根本想不起昨晚喝醉酒後發生的事情。她打了個電話給江小姗想要問她昨晚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江小姗沒有接。再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便匆匆洗漱一番後,趕去上班。
木青舒剛到電視台,就看到幾個同事圍在一起議論着什麼。等她從她們身邊經過時,就聽到了她們的幾句議論聲。
“你們看了昨晚的頒獎典禮了嗎,江氏集團董事長江慕城親手給影後白薇頒獎了。天啊,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男的俊逸女的俏麗,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不是嘛。聽說兩人一直就是男女朋友關系。這次江慕城的奶奶病重,影後白薇又回了國,兩人可能是要趕在江老太太離世前把婚給結了,讓老太太能走的安心些。”
“你這消息可靠嗎?”
“當然可靠了!這消息據說是從白薇影後的經紀人口中傳出來的,怎麼能不可靠。”
“……”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議論江慕城和白薇,木青舒的臉色還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恰好有個眼尖的同事看到她,出聲叫住她,“青舒,你們部門消息靈通些。江慕城真的要和影後白薇結婚了嗎?”
木青舒腳下的步子頓時輕輕一滞,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才有些艱難的把能想到的幾個字擠到嘴邊,那個問她的同事已經又自己開口道,“哎呀,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你是這兩天才調去負責跑娛樂八卦的。你對江慕城和影後的事情可能還沒我清楚。”
木青舒以前是負責跑民生類報道的。她以前在她們部門是出了名做事認真、又不苟言笑的高冷之花,對這種娛樂八卦新聞她們都覺得她可能不會太關注。
木青舒已經在嘴邊打轉的幾個字又被咽進肚子裡。她朝那個同事笑了笑,起身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坐下,心口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悶悶痛。
江慕城,白薇……
一個是昨天剛和她結婚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姐姐……
原來江慕城昨天在婚禮上撇下她就是趕着去給白薇頒獎啊。
正胡思亂想時,内線電話響起。木青舒接起電話,是她的上司打來的電話。今晚海城有個慈善晚會,許多名流貴族都會參加,上司讓她去會場負責參與這場慈善晚會的報道。
晚上六時,天剛剛黑下去。海城最豪華的酒店大門前,停了各種頂級名車。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裡,更是人頭攢動,衣香影鬓,一片熱鬧的景象。
木青舒和攝影師忙着拍攝來參加晚宴的嘉賓。等晚宴差不多要正式開始時,該拍的人都拍的差不多了,木青舒這才緩過勁頭想趁機休息一會兒,大廳門口這時卻傳來一陣異常熱鬧的喧嘩聲。
木青舒看過去,隻見在媒體鎂光燈狂轟亂炸之下,走進了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黑色純手工西裝,身材挺拔高大,寬腰窄背,溫潤俊美的五官在鎂光燈的映照下清隽俊秀。他走進來時,薄涼的嘴唇輕抿,臉上雖沒有半點笑意,一身豪門貴公子的風範卻也能讓人驚歎。
而他身邊的女人,一襲純白色私人訂制魚尾裙,香肩半露,一頭黑色卷發更将她的肌膚襯托的白似雪。她站在男人身邊,一隻芊芊玉手輕挽住男人的手臂,臉上的笑容明豔動人。
木青舒心狠狠地一抽。
據她對江慕城的了解,他這人雖然掌管了整個江氏,在整個海城隻手遮天,卻最讨厭抛頭露面,尤其是不願意參加各種宴會。
可就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他先是出席了頒獎典禮給白薇這個影後頒獎,今天又跟她一起出席慈善晚會,他對白薇果然是深深的愛呀。
身旁的攝影師老廖見别家媒體的記者都往江慕城和白薇面前擠,而木青舒卻白着一張臉一直沒有動,老廖擔憂的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舒,你沒事吧?”
木青舒趕緊斂起心裡的暗濤,向老廖搖了搖頭,便和其他記者一樣上前對江慕城他們進行采訪。
“江總裁,外界都在盛傳江老太太近日身子不适,請問你和白薇小姐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因為木青舒和江慕城昨天的婚禮隻邀請兩家的親戚,并沒有對外界公布,所以記者們并不知道江慕城結婚的事情。
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江慕城和白薇什麼時候結婚。
江慕城并不喜歡把自己的隐私暴露給外人。他一雙溫潤的眼瞳閃爍着淡漠的光澤。剛要拒絕回答記者們的問題,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人群之中拿着話筒的木青舒。
嫌棄厭惡的目光隻在她身上輕輕一頓,繼而就飛快的移開。
今晚她怎麼也在?
白薇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江慕城。她順着江慕城的目光看過去時,也看到了木青舒。
白薇唇角忽的一輕揚,露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她将自己的身子輕輕依偎到江慕城身上,一隻手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像是宣誓主權似對場上的記者們尤其是木青舒道,“江奶奶的身子最近的确不是很好。我們做晚輩的自然是非常希望能讓長輩開心,所以最近都很努力……”
她說一半留一半,一隻手卻搭在小腹上,這讓全場的記者們馬上嗅到八卦因子,各個緊盯着白薇的肚子。
“白薇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有直接的娛樂記者馬上追問。
白薇沒有否定,向那記者眨眨眼,仰頭又一臉甜蜜的去看江慕城。
江慕城也垂眸,目光深情的凝望着白薇。
木青舒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全身都冷的徹骨。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傻子似的,以為嫁給了他,以為隻要站在他回頭能看到的地方,總有一天會讓他化解對她的誤會。
可現在……該結束她的癡想了……
洗手間裡,她洗了一把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身後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她沒有回頭,目光冷淡的看着鏡子裡突然多出的那張臉。
明豔動人得很。
“木青舒,沒想到吧。你以為江老太太那個老巫婆要挾慕城,說他要是不娶你就讓他失去繼承江氏集團的控制權,我就拿你和江老太太沒有辦法了。怎麼樣,結婚當天被新郎撇下的滋味好受吧。”
白薇說話間又故意将小腹一挺,對木青舒炫耀着,“順便再告訴你一聲,我懷了慕城的孩子,慕城很感動,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子兩人的。”
木青舒心裡的某處像是被針給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但這個站在她面前向她炫耀懷了她丈夫孩子的影後卻是她的姐姐,木青靈。白薇隻是她的藝名。
她的人生充滿了狗血。她和白薇同一家醫院,差不多的時間裡出生。由于醫院護士的粗心,她和白薇身份對換了。白薇被抱去木家,而她被一對窮苦的夫妻抱回家。
白薇在一個優渥的環境下長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她從小就在缺衣少食的氛圍裡摸打滾爬。在她十五歲那年她才被親生父母找到,回了木家。
多年的撫養讓她的親生父母早對白薇産生了感情,他們并沒有讓白薇離開木家。白薇便成了她的姐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薇偷了她的人生。現在又偷了她的男人。
木青舒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她勾了勾唇角,嘴角邊浮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白薇,你懷了江慕城的孩子又怎麼樣?先不能說你一個心髒病人能不能成功的生下孩子,就算讓你生下了孩子,隻要我不離婚,你的孩子就是私生子。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你這個國際影後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個私生子,那就好玩了。”
沒錯,她是個不受寵的原配。可那并不代表她要躲在某個角度裡默默傷心難過。白薇想要刺激她,她也不會讓白薇好過的。
“私生子”三個字嚴重的刺激到了木青靈。白薇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很快的猙獰扭曲起來,她上前就伸手去抓木青舒的臉,“你個賤女人,慕城根本不愛你,要不是那個老巫婆從中作祟,嫁給慕城的該是我。”
木青舒躲開木青靈的襲擊,冷聲道,“他再不愛我,當初也是他跪下來向我求的婚。我們的婚姻也得到了奶奶的認可。你呢?”
其實要不是得了重病的江奶奶跪下來哭着求她嫁給江慕城,她想她即使再愛江慕城,也不會把自己放在這麼卑賤的地位。
痛處被人提出,白薇瞳孔猛地一猝,又猙獰着一張臉上前擡手就要給木青舒一巴掌。
木青舒再也不想和她繼續糾纏,擡步離開。白薇的巴掌沒有打到她,眼裡掠過一抹惡毒的光,就伸手想要從木青舒身後推她。
“青靈。”一個溫潤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洗手間門口傳來。
是江慕城的聲音。
白薇臉上的猙獰隻在一瞬間就化為痛苦的表情,臉色一白,突然捂住她的肚子大叫。
“啊!痛……我的孩子……”
幾乎是白薇的聲音剛說完,江慕城已經沖進洗手間,一把撞開木青舒,沖到白薇的身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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