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裡,總覺得有很多的時光顯得很悠閑,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剩下的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卻總是有點不甘心,時間就這樣荒廢掉,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
蓦然間,往窗外望了出去,看見外面的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個城市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多少年過去,好像每個人的生活,他們的節奏,總是這樣來來回回,不斷地從我的眼皮底下穿插而過。
有的時候,突然有種感慨,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
看着這些不斷離開的人群,然後又重新換來了一批又一批,我總會想起往日那些青澀的時光,流逝的曾經,差不多有好幾年了吧?
忍不住的,心裡有莫名的失落感,不知道為何。
于是我想起了我初次來到這個大都市的時候,那時候很年輕,思想卻也是如此的單純,畢業以後,懷着無數的夢想,踏入了這個社會。
思緒到這裡的時候,我好像突然明白我現在要做些什麼了,趁着這些記憶猶深,我是不是該用文字去封存起來?
于是,我決定就這麼做了,它是屬于我的故事,講訴我踏入社會,直到現在的故事。
雨,淋淋漓漓的,那天,正巧是傍晚。
雖然隻是初入夜幕,但天空卻好像是那麼的黑,街道上行人匆匆,他們打着雨傘,步伐邁的很快,有的人去趕公交,有的人去趕地鐵。
我從華晨大廈的樓道裡走出來,被一場雨堵在了裡面,那時候,覺得很孤單,很無助,甚至是想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偷偷的哭泣。
那一句話,仿佛是不斷地從我的耳邊響起:今天的面試到此為止吧,我們會定期給你答複,謝謝。
我知道這些隻不過是等于委婉的拒絕,我也深深的明白,這次也沒有希望了,可是經曆了這麼多,每天都重複着去應聘,突然讓我一次又一次失去信心,甚至到這次的時候,我的眼裡隻有自卑,從前那個性格堅強的女孩,不服輸的我,許是被現實的殘酷給打敗了。
我很想打電話給我爸媽,向他們訴說在外面的苦,想哭着說要回家,可我最終卻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倔強,或者不肯就這樣被打回老家。
望着外面,卻又是如此的悲傷和絕望,我的心情煩透了,暗罵了一聲,該死的,怎麼突然下雨了?
早上出來的時候,總是那麼趕時間,所以就沒有帶傘,也根本沒想到,會突然下起雨來。
那時候,時間好像就是如此的緊迫,為了面試要出去一趟,來回要趕四小時的地鐵,早上面試完一家公司,下午就要火速跑到另外一家公司,所以中午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回去,有時候連飯都來不及吃。
剛開始求職,每個人都會覺得是最艱難的。
那一段,我至今想起,都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隻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所有的女孩是不是跟我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害怕黑夜,尤其是自己一個人,在最孤獨的時候,而且外面還下着雨,根本回不去。
我害怕的心裡焦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裡總在惶恐,難道今晚就要一個人一直站在這裡,就這樣過夜了嗎?城市這麼大,我卻也害怕迷路。
我像一個沒有人理的醜小鴨,就那樣孤獨地站在某個角落,一直看着外面,期望雨趕快停下,我還要趕着坐地鐵,兩小時多才能回到住的地方。
可老天好像就是要跟我反抗似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嘩啦啦的,這時天色更黑了,外面的街道,行人也漸漸變得少了。
我着急的心亂如麻,恨不得将手裡的包,将那些做了好幾晚的簡曆,統統都扔到外面,以此來發洩我的情緒,然後想着第二天,我就背回行囊,滾回自己的小縣城裡。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甚至連死都會想到。
寒冷刺骨的風一陣陣刮了過來,我想要慢慢蹲下,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就那樣痛苦地哭泣,然後等着這坐大廈的保安,來把我趕走
這個城市,确實到處都很繁華,随便走在某個街道裡,兩側都是高樓大廈,可這一切的一切,究竟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反複地思考,當初為什麼要滿腹地選擇來到這個大城市,而且完全是靠自己一個人去打拼,好像畢業初的壯志和豪情,都被這現實抹殺的一幹二淨了,我後悔
我的眼睛,好像變得有些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淚水已經不争氣流出的緣故,隻記得我擡起頭的時候,好像看到外面的雨下,站着一個灰色身影。
他手裡打着一把傘,目光好像在望着什麼,總之看不清楚,興許是在等人吧,我想他肯定早就發現我了,說不定剛才正用古怪的目光看我,或許此刻對他來說,我就像一個很奇怪的動物一樣,可以令每個人都感到好奇。
我不想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一直看着,我希望他能快點離開這裡,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而且大廈的樓層裡就我一個人,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想要幹什麼?是不是壞人?
然而後來事實卻證明我多想了,就是從這一天起,我認識了他。
你好,我叫蕭楚,請問你是沒帶傘嗎?我見到他臉面的第一刻起,就注定要深深印在心裡面。
他的這一句話,就足以讓我确信,他絕不是壞男人,而是一個好人,否則不會連說話都顯得那麼溫柔,一瞬間暖入我的心裡面。
我好像是那麼渴望地點點頭,還是顯得很無助,我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小女孩,那樣眼巴巴地,可憐地看着他。
蕭楚,從此以後,我便記下了這個名字。
他問我住在哪裡,是要到附近去坐地鐵嗎?我一直點頭,好像他不管說什麼,我都隻會一直點頭,他把傘往我這邊挪了一半過來,然後笑着對我說:剛好我們也同路,不如一起走吧?我送你到地鐵站。
或許等這樣一句話,我已經等了許久了,我立刻點了頭之後,就跟他撐着傘走出了大廈,我沒有想什麼會不會有意外發生,沒有想到會不會是個壞人,對我有什麼企圖等等,隻是初見他的第一眼,我便卻毫不猶豫地相信了自己,也更加相信了他。
我們走在灰暗的夜幕下,地鐵雖說就在附近,但還是有點距離的,要徒步走二三十分鐘,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隻能在大廈的樓層裡等着,不然也甘願冒着大雨,淋着雨跑出去。
蕭楚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比較老實敦厚的男人,他雖沒有明星那樣長的很英俊,但也算是陽光沉穩的一個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放心地跟着他。
那時候的孤獨感,我甚至有過這種感覺,想靠他近點,幻想着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想在這寒冷的天氣下,就那樣依偎在它的懷裡,享受溫暖的感覺,不再是那麼孤獨和無助。
很快就來到了地鐵,他跟我說,他和我是一路的,隻是沒有在同個站點下車,不過那時候,我已經很慶幸了,雖然我們才剛認識,但我卻把他當做親人一般。
或許,我是想有個依靠吧。
這麼晚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呢?坐在地鐵裡的時候,他關系地對我問道。
我把自己出來找工作的情況,全部都跟他說了,我們聊了一個小時那麼長,好像在那段時間,我就像是在傾訴一般,把自己内心承受的苦,都吐露了出來,而他也很安靜地傾聽,就好像我的家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不再是那麼的低落,也突然好像整個心都放松了,我聽着他安慰我的話,鼓勵我的話,還有他也講訴他自己的故事,有很多多片段,我們卻如此的相同。
在那一刻,我好像重拾了自信,僅僅是因為他。
談到我所要找的職位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很意外,很驚訝,因為蕭楚聽了我的話後,很激動地跟我說:還真巧啊,看來我們挺有緣分的,我剛好在一家報社裡上班,就在剛才你站的那棟大廈旁邊,一年前我就來到這裡了,真沒有想到,你要找的工作,也是跟文字有關。
我的心情也是很興奮和激動的,說我從小就喜歡讀書,寫文字,即便是長大了,後來念大學了,這個喜好一直都沒有改變,所以畢業之後,便獨自一人跑到這裡,尋找一份編輯的工作。
蕭楚跟我說:你一個女孩,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大城市,确實很不容易,一定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我很欣慰地點點頭,後來又詢問了他家裡的情況,知道蕭楚的家鄉是在遙遠的河南,隻是剛開始的時候,我聽他的聲音,感覺是個南方人,沒想到他是來自北方的。
原來,他的家比我的更遙遠,想必當初他也是一個人跑到這裡,一定是很艱辛的吧,他說我們每一個大學畢業後,都會懷着很美好的夢想,然後去奔向一個個陌生的城市。
她笑着跟我說,也許是來上海一年了,說話也漸漸被改變了,所以現在他跟别人交流,都會以為他是個南方人。
我們又談到了工作,談到了以後的職業方向,他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對我說:你若是對工作要求不是很高的話,我就介紹你來我們的報社吧?我報社裡正好缺席一個編輯的崗位,前幾天總編才跟我說的,後來也陸續面試了幾個人,但好像都不太如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選。
那時候我的心情,是難以言說的,似乎不太敢去相信,這一切恍如夢幻一般,真實的時候,我卻那麼不甯願相信自己,因為蕭楚跟我說他過去念的那個大學,是全國重點大學的,而且他學習的也是中文專業,跟我比起來的話,那真是差的太多了,我就讀的隻是普通的大學。
我知道他雖然幾句輕描淡寫,但是他現在所在的那家報社,一定是極好的,對面試的人要求也很高,那時候我就在想,以我的資曆,又沒什麼工作經驗,真的可以去試試嗎?隻怕是會讓人笑話的吧。
但他還一直在鼓勵我,給我自信心,對我說:你放心吧,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你所認為很仰慕的公司,一個你覺得無法應聘到的職位,但隻需要那一點點勇氣,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得到這份工作了,我們每個人的潛力和能力,其實都是無價的。
蕭楚很幹脆地直接拿出一支筆,還有一張白紙,寫下了他的那家報社地址,還有人事部的電話,然後遞到我的手上,明天你就把簡曆投到這家報社吧,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接到通知,說不定這次告别後,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如果再順利些的話,咱們以後可就是同事了。
他像是在開玩笑地對我說,顯得無比的輕松,也許是想讓我樹立信心吧,後來我接過了這張白紙,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包裡,回去的時候,走幾步都會看看,怕它會突然失蹤似的。
我不知道是這張白紙對我來說很重要,還是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他還把他的電話号碼告訴了我,說如果兩天都沒有接到報社的通知,到時候可以給他打電話,可以幫我忙什麼的。
坐了一小時多的地鐵,他好像快下站了,隻是在臨走前,我看他打了個電話,問現在外面有沒有下雨,電話裡他的朋友說雨停了,沒下,然後他就挂了電話,跟我告别後,才放心地走了。
我知道,他的那個電話,是為我而打的,如果外面還在不停下雨的話,他會送我回去,直到送我到住的地方。即便是他走後,這個男人也無時不刻地溫暖着我的心扉。
當時,我心裡确實是這樣想的,甚至在看着他走出的一刻,灰色的背影裡,我卻是如此不舍。
出站的時候,外面确實沒有下雨了,隻是天空好像更加漆黑了些,我在外面随便吃了點,便就匆匆回到了租的房子裡,等好好歇過這一晚後,我決定明天就去蕭楚的那家報社投簡曆。
我内心裡多麼希望,可以進那家報社工作,希望能和蕭楚成為同事,以後就永遠這麼熟悉,而不是像人生的過客,也許見了一面,就再也不相見。
那個時候,我渴望能和蕭楚在一起,比渴望進那家報社工作更多一些吧,我想确實就是這樣,我并不想欺騙我自己。
睡了一晚,後來的事,到底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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