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地蹲在了路邊,很快,旁邊便圍攏了不少熱心鄰居。聽說了我的情況,有位大嬸實在忍不住,告訴我說,剛才給我指路的盧大姐是王軍的房東,兼顧着給他們帶孩子,他們關系很不錯,她還是孩子的幹奶奶呢,就在我進小區的時候,她讓女兒通知王軍帶着孩子跑了。
“請問大姐,你知道王軍住在哪戶嗎?”我剛報出王軍的名字,那位大姐警惕地掃視了我們娘兒倆一番,“你們是他什麼人啊?”“我是他老婆,從江蘇過來的!”足足愣了一分多鐘,她終于開口了:“這樣吧,我帶你進去好了。”
真是遇到了好心人,有她帶路,我們才進了小區的門。繞了幾個圈子,走了好遠的路,她在一戶單元門口停住,指着一樓窗戶說那就是王軍租的房子。隔着窗戶看進去,電視機還開着,屋裡卻空無一人,奇怪,人上哪兒去了呢?一回頭,大姐已不見蹤影。
我聽得一頭霧水,心裡憋屈極了,人若是背時,怎麼連這種狀況都能碰到?
第二天,我帶着老二早早找了過去,這回,我們連小區門都進不去,保安說沒有主人同意,死活不放行。無奈之下,我們隻有坐在門口等,希望能守到王軍,當面問個清楚。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我們娘兒倆像一對乞丐,大熱的天,坐在門口漫無目的地苦等着,太陽烤得人頭暈眼花,我心裡比天氣更加焦灼。
一次,老二遠遠看見了王軍,他提着大包小包,看樣子像是回來取東西,“爸爸!”老二心急,大喊了一聲。王軍回頭看到是我們,吓得兔子一般,一溜煙往小區深處跑去。
兒子掙脫了保安,硬闖了進去,盧大姐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好心地說:“找你爸爸吧?我帶你過去。”誰知道,這次又上了她的當,不懂事的兒子跟着她在密密麻麻的宿舍區中穿來穿去,三兩下就迷了路,再一次眼睜睜地讓王軍跑掉了。
“大娘,你是不是故意不讓我找到爸爸啊!”兒子急了,索性問個清楚。“喲呵,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敢拿刀捅你爸爸,他都跟我們說了,保命要緊,絕不見你們娘兒倆。”
聽到這兒,兒子握緊了雙拳,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家外有家
這都怪我沒用,一個人處理不了,隻能拉着兩個兒子想辦法。
去年4月,汪桦的老公向我打電話求助,說汪桦跟他鬧離婚很久了,他一直拖着不肯離,沒料到她索性失蹤,和王軍在武漢過起了夫妻般的生活。我完全不敢相信,覺得王軍絕對不是這種人。
1988年,我和王軍相識結婚,那時候,我倆都是鐵路系統的職工,2002年,自從他跟着我哥做建築安裝這行後,就随工程定居武漢,我專職在江蘇老家輔導兩個孩子學業,偶爾來漢小住,一家人過着安穩的小日子。
記得剛結婚不久,王軍的嫂子在外面偷人被發現,耿直的他沖動地拿着棍子說,甯可打斷那個女人的腿,下半生養殘廢的她,也不能由着她給哥亂戴綠帽子。
2005年,我父親被查出患肺癌晚期,在醫院彌留的最後5個月,他盡心盡力,連大小便都是他一手伺候,你想,如此有家庭觀念的人,怎麼會在外亂來呢?
可我心裡沒底啊,怎麼辦?沒人能幫我,我隻得拉着17歲的老大,把事情講給他聽,囑咐他勸勸爸爸。第二天,我帶着大兒子急匆匆地趕來武漢,王軍卻一直推說忙,我們在公司等了兩天。
他才抽時間和我們吃了一頓飯,接着又讓我們回公司等,之後就再沒露過面。大老遠地跑這麼一趟,兒子連話都沒來得及和他說上幾句,沒辦法,我隻能選擇相信他,心神不甯地回了江蘇。
漸漸地,王軍打回家的電話越來越少了,從每天一次、每周一次到最後幹脆不聞不問,也就半年時間。而我主動找他時,他隻一個勁兒地說忙,連對快高考的兒子也從不問一句。
憑着女人的直覺,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問題了,我找汪桦的老公要到她的電話,和她短信溝通起來。過去都曾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還是鄉裡鄉親的,她怎麼忍心插足我的家庭呢?
可笑的是,汪桦和老公似乎早合計好對策,對我的問話一概
否認,推得幹幹淨淨。我哪想到,她短信裡信誓旦旦說和王軍沒關系,而肚子裡已經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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