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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 更新时间:2025-02-26 01:56:25

  《經典情色》變态篇《薩羅,或所多姆的一百二十天》:人類病态想象力大觀《薩羅,或所多姆的一百二十天》Salo,orthe120daysofSodom

  意大利1975年出品

  導演:皮埃爾・保羅・帕索裡尼

  主演:帕羅・伯切利PaoloBonacelli

  喬齊奧・卡托迪GiorgioCataldi

  影片介紹->>>

  帕索裡尼1975年的這部影片依附于一個法西斯時代意大利的真實事件,取材于法國著名色情作家薩德的小說《所多姆的一百二十天》,邀請了學者羅蘭・巴特參與編劇,參考了波伏瓦、布郎肖、克羅索夫斯基、索萊爾等一系列當代學人的薩德研究文章,在影片叙事上采用了但丁《神曲・地獄篇》的圈層結構。顯然,這是一部有着知識分子野心的電影。

  影片由“地獄之門”的标題開始。

  1944年,法西斯統治下的意大利北部,主教、法官、公爵和部長四人在一間密室裡簽約成立“薩羅國”,一個可以随心所欲地刺激與釋放他們性變态、性虐待想象力的邪惡王國。為了保證“命運的永恒相連”,他們互相嫁娶女兒,結成亂倫的親屬關系。

  衣冠楚楚的士兵和暗探開始在各處搜捕年貌合适的少年男女,四人一個個地精心挑選。最後,九對男女和四個中年妓女被帶到一座孤立的别墅。

  薩羅國的生活安排如下:每天在宴會廳裡聽一個妓女在鋼琴伴奏下就一個主題講故事,故事的目的是為了勾起四個人的聯想,他們随時可以打斷故事,與選中的男孩或女孩做想做的事。在這裡,男女之間不許性交,嚴禁提及宗教,違反者将受到嚴厲的處罰。

  在随後的時間裡,影片分為癖之圈、屎之圈和血之圈三個段落。每段都由一個妓女穿戴整齊、姿态優雅地講述各種異戀變态故事。四個人則時刻設想着虐待與享樂的花招。在第一圈,晚餐時士兵雞奸上菜的裸體女孩,并與部長肛交。妓女用一個人偶教“太不專業”的女孩們如何手交。飯後,部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何分辨一個男孩和女孩的真實性别?于是妓女和一個士兵分别撫摸一個男孩和女孩,“證實”性别之後,四人為他們舉行了婚禮。

  第二圈,那個被“分辨”出來的男孩披着婚紗,與法官舉行婚禮,衆人在婚宴上吃屎。又有人想起一個問題:如何公平地找到一個最美的屁股?在妓女的安排下,這些犧牲品伏在黑暗的房間裡,接受他們的挑選,他們決定把公認最美的那個處死。

  在第三圈,部長、法官和公爵三人男扮女裝,在主教的主持下,分别與一個男孩結婚。洞房交歡之後,部長去男孩的房間裡查夜,一男孩向他告密,引起連鎖的相互告密。最後,他們槍殺了偷情的男孩和黑人女仆。随後,一些男孩女孩被選出,等待接受處罰。

  第三個妓女的故事是關于兩個以虐殺女人為樂的惡魔的。由此開始了最後的屠殺,從樓上的望遠鏡視野中,不停交換的三人組合在庭院裡實施各種酷刑,火燒陰莖和乳頭,割舌、挖眼、雞奸、絞頸、剝皮、鞭打。

  空蕩蕩的房間裡,彈鋼琴的女人跳樓自殺了,兩個看守的士兵開始伴着收音機裡的舞曲跳舞,談論着自己的女友。

  《薩羅,或所多姆的一百二十天》自出世那一天起就備受争議,在許多國家禁演。在片中,帕索裡尼以他慣有的冷靜鏡頭和節奏緩緩地展示一副副殘忍虐待的畫面,細節備現,直奔人類生理忍受能力的極限。當銀幕上出現大盆糞便和被迫吃屎的少男少女的特寫鏡頭時,相信每個人都會産生不可遏制的惡心反應。這樣的影片,在人類文化史上的确是異端,大約也隻有帕索裡尼這個身體力行的異端分子才能拍出來。在他惡毒的眼睛裡,文明的成果及其依賴的規則被挑戰、被質疑,裸露出野蠻的底色;在薩羅國,人類文明的宏偉建築赤裸裸地面對着它血腥肮髒的基礎。

  影片中的四個中年男子主教、法官、部長和公爵分别代表着宗教神權、現代法權、理性政權和封建特權,他們或是陰魂不散、或是如日中天地掌握着現代社會的統治權,而與是否法西斯時期關系不大。顯然,帕索裡尼隻不過是利用了這個極端的環境和一個為所欲為的古老故事,其鋒芒所指,是西方文化自身陰暗的反面,是人性在人道的借口下掩蓋的同類相殘的獸欲。另外,他設置了施虐者擁有絕對控制權,受害者預先就“等于是死了”的環境,也是為了暴露受害者自保本能所引起的軟弱、迎合的卑劣行為。在這個惡魔一般的悲觀主義者眼中,人性徹底地無處可遁也無藥可救。

  當四個男子以相互交換父女亂倫的方式締結他們的“永恒聯合”時,影片也許是在暗示他們對人類文明規則的全面抛棄,因為亂倫禁忌是全部文明的基礎。然而,我們随後就會發現,他們的行為方式恰恰是現代文明和工具理性原則的極至體現。薩羅國是一個規章嚴謹、賞罰分明的社會,時間和空間都得到了仔細的分配,有完善的監督體系和教育娛樂機構,甚至有一套強者極樂放蕩、弱者任人蹂躏的意識形态說教。它的統治者也很有規則意識,常常一邊指揮行動,一邊讨論着規則的完備和公平。在這裡,身體被片段化器官化,獨立的器官被徹底工具化,無論享用還是傷害,服務最高目的是它唯一的原則。

  也正因為此,西方的文明成果不時在影片中介入,尴尬地與各種虐殺行為面對面。用于講故事的大廳盡頭的壁櫥裡,是一副巨大的聖母子圖,而那個試圖逃跑的女孩正是在聖母的注視下被割喉而死。在四人安排下一步活動的房間裡,挂滿的未來派、立體派和抽象派風格的畫作,有幾副甚至明顯地讓人想到身為反法西斯主義者的畢加索和萊熱。他們在交談時,會引用、辯論到波德萊爾、尼采、聖保羅的羅馬書和達達主義宣言。在他們最後屠殺的時候,收音機裡的詩歌節目正在朗讀有法西斯主義污點的詩人龐德的《詩章》。在這份似乎淩亂的文明史單中,帕索裡尼拒絕了對人物自身意識形态立場的考慮,而一概地質疑他們與獨裁和殘忍行徑的血緣關系。固然偏激,卻因其淩厲而激人猛醒,與影片帶給觀者的噩夢經驗十分配合。

  通過妓女口中的故事,影片中的薩羅國與外界發生了聯系,這使我們發現,外邊不過是一個更隐蔽的薩羅國罷了。在三個妓女的故事裡,那些迷戀女童、嗜好吃屎喝尿和施虐淫的客人們,都是道貌岸然的教授、部長、貴族等人。他們利用金錢和地位同樣可以随心所欲,固然不如薩羅國那麼全面,卻也隻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别。那麼,在帕索裡尼的世界裡,我們是無處可逃了,因為我們都是人,因為我們還披着文明的羊皮。

  影片在決絕的黑暗邊緣也給了我們一絲喘息,它展現了違反規定的正常愛情,它讓始終沉默、相對無辜的彈琴女子最終自殺,從而為文明留下贖罪的窄門。甚至部長與男孩“新婚之夜”的同性做愛,作為第一個明确的性交鏡頭,也顯得正當而完美。帕索裡尼也許想說,違規或變态的愛本身并不是罪責,問題出在虛僞的文明所塑造出來的扭曲人性。

  在馬爾庫塞的烏托邦裡,“多态性倒錯”是唯一值得依賴的可能性。這具超脫了規則和禁令的、全面色欲化的軀體,用它全部的面積、體積和厚度,用它流動和擴散中的情欲感應,自由地愛和被愛,尋求着瞬間中簡單而純粹的快樂。這也許會是解放和極樂,使性擺脫工具的奴役,但前提必須是自由和自願。一旦這些充滿想象力的倒錯由控制者用強力施加到被控制者的身上,則會成為最狠毒的性虐待。從這個角度,《薩羅,或所多姆的一百二十天》也是一曲反面烏托邦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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