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化名),女,20歲
電話中和小雲相約在一個公交站台見面,人群中一個帶着濃濃哀愁、有着幾多神傷的清瘦女孩,走進了我的視線。近看她紅腫的眼睛,料定她就是小雲。找了一個快餐店坐下,小雲喃喃地說:“我不會哭的,來晚報傾訴前我哭了無數次,朋友們也都勸我要堅強,我自己心裡下過決心了,傾訴過後,我将開始新的生活。”
為求愛,他說我偷了他的手機
高中畢業後,沒能如願考上大學,我在市區的一家酒店做服務員。但見身邊的姐妹們一個個都有了意中人,少女懷春的我不免心中多了幾許惆怅。
那天下午工作完畢,獨自沿街閑逛,路過一糕點店,透過玻璃窗的招聘啟示,我看到一個帥氣的男孩子正趴在玻璃窗上看我。四目相對,我心慌意亂,向來膽小内向的我竟推門而入。接待我的就是那個男孩子,他就是這家小店的老闆阿力。我謊稱自己是來應聘的,阿力得知我是某酒店的前台服務員,他立刻要求我明天來上班,并承諾給我豐厚的薪水。簡短的交流後,我們互留了電話号碼。走出店門,阿力送了我很遠很遠。路上,他如同我多年的老友,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陌生。他看我的眼神及無拘的大笑聲深深地吸引着我,對他除了親切感之餘,我又有了一份燦爛的心情。
由于我工作的酒店生意較好,加之老闆對我不薄,所以我不可能離開酒店去阿力那兒工作。阿力便三天兩頭打電話邀我來工作或遊玩,我婉言拒絕。一周後的一天晚上,不好意思再拒絕他的熱情,我答應了阿力。提前下班和阿力等一幫店員去了練歌房。那天晚上,我們盡情歡唱。KTV打烊時,已是淩晨兩點半了,大家還是意猶未盡。走出歌廳大門,我不知該去哪裡,我家住市郊,平時我都是和酒店服務員同住在宿舍裡,現在這麼晚了,怎麼回去呢?阿力站在我身後,為我披了件外套,拉住我的手說:“我把你帶出來,就一定會對你負責,深更半夜的,你去哪兒我都不放心,不如去我們店裡和服務員同住吧!”他的話讓我有些感動,那種情況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我就跟着他走了。
在阿力店裡和服務員同住一室,一早我就回去了。晚上臨近下班,阿力來電話急促地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我馬上去他的店裡。我忐忑不安地趕去,阿力很詭秘地把我帶到他的小屋,關上門後,他陰冷地要求我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明白阿力什麼意思,莫明其妙地問:“你要我交什麼東西呀?”阿力說:“我新買的手機丢了。”我覺得好笑:“你的手機丢了和我有什麼關系呢?”阿力惱了,憤憤地說:“怎麼能沒有關系,我們店裡的人我都是知根知底的,昨晚在這兒的隻有你的情況我不熟悉,你走後我的手機就找不到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接下來的兩天裡,阿力不離開我寸步,他死死地盯着我,不讓我回去。開飯時,他會端來讓我吃下,夜晚他讓我睡在他床上,他則在外面的沙發上休息。我竟然被軟禁了。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手機老是找不到。我便偷偷地打了110。得知我打了110電話,阿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他一個勁地勸我躲起來,不要和110民警接觸。我被鎖在屋裡,我聽見阿力告訴民警手機找到了,剛才隻是個誤會,服務員報警後就找到了……
民警走後,阿力告訴我他的手機忘在他姐姐那兒了,根本沒丢,我很生氣,厲聲質問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阿力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同時也讓我内心深深震撼,從透過玻璃窗見到我的第一面起,他就愛上了我,每天想啊想的,滿腦子都是我。他從未談過戀愛,不知道如何表白他的心意,為了能天天見到我才出此下策。想想他的主意雖然馊了些,但這全都是因為愛我呀!第一次聽到男性對我表白,再看他真誠、純潔的眼神,我的委屈一掃而去。情窦初開的我被感動了。那天晚上,阿力擺了酒席,請來了他的朋友及店裡的工作人員,當衆向我道歉,并單膝下跪向我求愛。假裝生氣的我早已是心花怒放,我幸福地接受了這一切。
洗頭房裡,我看到了醜惡的一幕
甜蜜地做了阿力的女友,我們公開地談了戀愛。為了能和心上人朝夕相處,我想辭去工作到阿力店裡來幫忙,但他堅決不答應。他說在酒店工作挺好的,待遇挺高,讓我繼續做下去。他還囑咐我白天不要來他店,晚上來休息就行。我乖乖地聽了他的話,就這樣,我們同居了。
同居的日子裡,我一直被新奇、新鮮、甜蜜和幸福包圍着。那個冬天,阿力每晚接我下班,無微不至地呵護我的一切。我有凍瘡的根,雙手經常被凍壞。隻要阿力在我身邊,便不讓我接觸任何水源。洗臉、洗腳、洗衣,全都是他為我做。初感異性之愛的我每天都洋溢着幸福和喜悅之情。獨自走在路上,我都會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有人說“戀愛中的男人絕頂聰明,熱戀中的女人愚蠢至極”,此話真是如此。和阿力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還不到兩個月,他便告訴我他每晚要去給朋友看店,不能陪我了。我問他:“看店要多長時間?”阿力說:“不清楚。”并信誓旦旦地表達他對我的忠貞愛情。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我想到阿力白天要忙于自己的小店,晚上還要去幫朋友看店,心疼不已,忙為他從裡到外地添了保暖棉衣,還給他買了各種營養滋補品。
就快過春節了,天愈發寒冷了。那天我給阿力買了條圍巾,晚上我早早下班來到阿力的店裡,店員說阿力走了半天了,我知道阿力又去幫朋友看店了。那天晚上,我特别想把圍巾親自戴在他的脖子上,便問店員阿力朋友的店在哪裡。但他們誰都不說,支支吾吾的樣子讓我好生奇怪。被我問急了,隻有一個店員指了指馬路對面的洗頭房。我拿着圍巾快步跑過去,洗頭房裡閃着粉色的燈光,我推門而入,聽到内屋裡有“嗦嗦”的響聲。掀開布簾,出現在我面前的是阿力正和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躺在床上。我一下子懵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大叫一聲“阿力”,便哭着跑了出去……
夜晚的街市是甯靜的,街燈明亮。我的思維混亂了,我心亂如麻地在馬路上痛哭狂跑,我想撞死在車輪之下。我要讓那滾滾的車輪碾碎我的心,碾瞎我的眼睛,碾去我所看到的那一幕。可是所有的車輛都在清醒地躲避着我,阿力追了出來,連拖帶拉地把我帶到他的店裡。
他跪在地上坦誠地告訴我:“洗頭房是山東的春兒和姐妹們所開,晚上經常有壞人騷擾她們,作為朋友,一街之隔的鄰居,幫助她們是應該的,我隻是晚上陪她們壯壯膽,但是什麼也沒做。”我質問他:“你幫朋友,你好心,但怎麼幫到床上了呢?”阿力委屈地說:“天這麼冷,不上床能上哪兒呢?”我問他:“這一個多月裡,你每晚住在哪兒?一間小屋,隻有一張床,你們怎麼住啊?”“三人共宿。”阿力輕松地說。我聽到這兒,頭都快炸開了,我不能容忍我的男朋友如此随便。我哭鬧不停,阿力則反複表白是真心愛我,并承認錯誤,寫下了保證書,表示不再去洗頭房和春兒姐妹來往。在阿力的小屋裡,我們和好如初。
傷未愈,他又舊病複發
好景不長,事隔兩周的一天晚上,我和阿力在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砸門聲驚醒。來不及穿上棉衣,我和阿力便跑去開門。進來的是洗頭房的姐姐春兒,不由分說,她掄起手來打了阿力兩個耳光。披頭散發的春兒是“來者不善”,我吓得躲在角落裡。春兒沖上來,大聲質問我和阿力是什麼關系。我告訴她說:“我是阿力的女朋友,我們在談戀愛,都兩三個月了。”“呸”我話音未落,春兒就沖着我吐了口唾沫。“兩三個月,狗屁,阿力一年前就和我睡了,上個月還睡了我妹妹。我管他吃喝、管他穿用,他這說走就走了?”春兒是越說越生氣,突然她轉向阿力,聲嘶力竭地說:“阿力,你不是說過要和我結婚的嗎?怎麼又找女朋友了?今天你說清楚,我們兩個你到底要娶誰?”阿力一臉冷漠:“我誰都不要。”這句話把春兒激怒了,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水果刀,說了句:“我死給你看!”就劃向了自己的手腕。阿力慌忙抱住了春兒,要她放下刀。春兒瘋了似的叫喊:“你不讓我死,那我就劃你,讓你見血,讓你記住我……”這時,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阿力真的伸出了手臂,春兒也真的劃了上去。幾刀下去,“春兒”的名字在汩汩的血流中刻在了阿力的手臂上。我身如篩糠抖個不停,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
春兒走了,阿力抱起渾身冰涼的我。驚吓、着涼,我發了高燒,迷糊中阿力帶我去醫院,打水吃藥不離左右。病中的我忽冷忽熱的,冷時,阿力用他的體溫慢慢溫暖我、複蘇我,熱時他用各種辦法為我降溫除熱。當我慢慢清醒後,阿力告訴我,春兒是三陪女,和她在一起不過是逢場作戲,他真心愛的是我,我才是他的惟一。如果我還不相信他的話,他會把店鋪盤出去,遠離洗頭房和春兒。
阿力信誓旦旦的表白讓我将信将疑,但他所言盤店轉讓一事卻又一次迷惑了我,我再次相信了他。病愈後,我辭去了酒店的工作,每天大街小巷尋尋覓覓,終于在西區一鬧市租了新的門面,由于先期費用很大,阿力的店又是低價轉讓的,他手上沒有多少錢,我便取出了幾年來打工的全部積蓄,并謊稱有事需要錢,又從家中拿了幾千元,幫助阿力籌備新店并如期開張。
新店正常營業後,阿力竭力勸我回酒店上班,晚上回來休息,我不解,假意應允。不久後的一天中午,阿力被我堵在附近的洗腳房裡時,他正和三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躺在一起……阿力還不知羞恥地勸告我:“哭鬧沒有任何意義,我喜歡這種感覺,這是我的生活方式。在這條街上,我已經和五六個女人發生了關系……”阿力從容地穿着衣服,我看見他左手臂上春兒劃的刀傷還未痊愈!
小雲的初戀遭遇讓我嗟歎感懷,我真誠的希望傾訴後的小雲能如釋重負,重新開始。愛情隻是生活的一部分,自尊自重自愛迎接新的生活,走好人生的每一步,你才會有明媚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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