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左女右男上女下 黑皮四卦

　　-“活寶夫妻”發家記之男盜女娼

　　-黃世仁選美

　　-三個人戀愛

　　-俺和妻妹

　　-愛情從水桶裡開始

　　-男左女右男上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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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文集

　　男左女右男上女下文/黑皮四卦公司派他去出差，他很不情願，但是為了飯碗他還得去。

　　初春的北方小城，乍暖還寒。他迷迷瞪瞪坐着火車來到了小城，為了早一日完成任務，他早晨迎着獵獵北風，冷得頭隻想縮進衣領裡。他捧着産品給客戶笑的臉像一朵花，幾個客戶都不甚滿意，所以他晚上窩在小旅館裡，又沒有電腦與公司聯絡，隻好跑到烏煙瘴氣的網吧裡，給公司回報。

　　正當他為完不成任務，不能回去而煩惱的時候。第二天早晨，手機霍然響了起來，老闆發來一條信息：老黑，明天協作公司也派去了一個營銷員，我讓她與你聯系，你要與她協作，多待幾天，争取讓咱們的産品占領小城的全部市場。

　　讀完信息，他覺得老闆是否寫錯了：信息中兩次提到的她是女她，而不是男他。他狐疑地在街邊小吃攤上草草用完早餐，正用餐巾擦嘴。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信息：黑先生，你好！你在什麼地方，你的老闆讓我與你聯系，請問現在方便嗎？我叫小榕。他回複：方便方便，我住在無名路，月宮旅館，我在旅館招牌下侯。

　　發走信息，他覺得有些激動，雖然人到中年，對豔遇還有一種莫名的渴望。他在内心裡盤算第一句話應該如何說，是應該先主動伸出手，讓對方握；還是等對方伸出手後，自己再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是緊緊地握住對方手搖一搖，還是輕輕握一下，象征象征？他的心裡拿不定主意。看名字：小榕，應該就是一個乖巧的女子。小榕是高是低是胖是瘦是白是黑是不白不黑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問号在他的腦袋裡像微機的搜索鍊條，閃過來閃過去。

　　……

　　正當他的思維飄忽不定的時刻，手機又響了。這次不是信息，是來電。他剛把手機放在耳旁，就看見了對方，對方也看到了他。自然對上了号。

　　的确天上掉下了林妹妹，不過來者要比林妹妹健康，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說：“你好，你是黑先生吧？我是小榕。是你的老闆讓我與你聯系的。”“啊，我是老黑。”他突然有點不自在，誰也沒有伸手，初次見面握手這一關就過了。“黑先生，到你住處聊聊，方便嗎？”“方便。”他要幫她拿旅行包。她說：“不重，我自己來。”

　　到了旅館，他們兩個人把各自的情況彙總了一下，得出一緻的結論：産品要想全面占領該地市場，必須從另一個小城突破，因為那是同樣産品的集散地。計劃制定好以後他們出發了。

　　他們乘車來到另一個小城。尋找旅館的事情落在了她的肩上，她告訴他說，她會砍價，在這方面比男人優越。他落個清淨，就随了她。

　　他就站在大街上，站在旅館的門口，慢慢地從衣兜裡摸出一根煙，煙叼在嘴上，煙沒有點燃，手又從嘴邊把煙拿了下來，煙夾在指縫間轉動。他是沒有煙瘾的，但有時為了給客戶見面融洽，就随時裝着煙，顯然他現在是無聊。

　　他正無聊着。小榕興沖沖地從旅館門裡出來，向他招手道：“黑先生，旅館登記好了，過來吧！”他一手拎着自己的包，一手拖着小榕的旅行包。跟在小榕身後上樓，他看到小榕是長發挽起來的，長長的脖頸上散落着挽不起來的短發。看着看着，他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到四層，小榕輕盈的聲音：“黑先生，挨着的兩個單間，你左我右吧！”“随便随便！”他說。小榕細長的手指捏着鑰匙鍊，鑰匙在挂圈上晃悠，顯出很不安分的樣子。他緩緩地伸手過去。小榕莞爾一笑，兩個酒窩旋起，鑰匙落在了他的手掌裡。

　　他和小榕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把包打開，拿出洗漱家具，剛洗完打開電視。嘟嘟，嘟嘟，輕輕的敲門聲、他開門。小榕站立在門口，微笑着說：“黑先生，我們吃飯去吧？”他跟在小榕身後下樓。到一家臨街小吃店坐下。小榕說：“點菜吧，我請客！”他說：“你來你來，一樣的，我不挑食的。”說罷，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

　　他和小榕要了四個菜，兩瓶啤酒。小榕熟練地開啟酒瓶，先給他斟滿杯子，然後自己倒滿。小榕端起酒杯說：“黑先生。來。我們幹一杯！”他端起酒杯給小榕碰了碰。小榕又分别倒了第二杯，端起來說：“再幹一杯，認識就是緣分嘛！”小榕倒了第三杯，端着酒杯說：“我以後叫你黑哥好嗎？”“好好，好！”他不是點頭，就是說好，整個飯局，他好被動，隻有小榕再唱獨角戲。他好像有些微醉，最後買單的時候，他沒有争過小榕。他遞給老闆的錢，幾次被小榕用手擋住推回，他覺得給小榕的手碰了好幾次，有些羞，就不在堅持付賬了。

　　回旅館上樓梯的時候，感覺小榕是扶着他的。到四樓，他掏出鑰匙開門。小榕說：“錯了，黑哥，你左邊的我右邊的！”“哦，哦！”小榕幫他打開房門，送他坐在床邊說：“坐車累了，早點兒休息吧，黑哥！”他感到小榕的微笑像刮過花圃的一縷春風，微涼裡透着香甜！

　　他迷迷瞪瞪地睡着了，夜裡做了好多夢，夢裡有沒有小榕，他醒來後，忘得幹幹淨淨。

　　第二天，小榕說，我們退了房間，随身帶着行李，走到哪裡就在那裡住，好嗎，黑哥？

　　轉悠了一天，沒有搞定一個客戶。經濟危機了，誰的錢袋子都看的很緊。

　　太陽落山了，華燈初上。又到了住宿的時候。小榕拖着自己的包，他領着自己包，他們在街上并肩走着，小榕左右顧盼，目光在搜索旅館；他卻不時用眼角瞟一下小榕，心裡跑起了馬。

　　找到一家旅館。他還給昨天一樣，負責在外面看包。一會兒小榕從旅館裡面出來，高興地說：“黑哥，我看了房間，衛生還可以，價格也不高，我登記好了。”他心頭一熱，有點走神，不敢再向下問，也不敢再往下想。索性跟着她的後面，聽從她的安排。進了旅館，到了二樓，她拿出兩把鑰匙，不好意思地說：“黑哥，旅館就剩下二樓三樓兩個房間，你？”他慌張地說：“你便，你便。”“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好嗎黑哥？”望着小榕的詢問。他馬上回答：“一樣，一樣的。”

　　于是她進了二樓她的房間；他又上了一層，到三樓他的房間。

　　他放下行李，一下子四平八穩地躺在了床上，整個人形成了一個“大”字。他覺得好累，額頭上似乎有汗冒出。你在上面，我在下面。這是什麼意思，難得是小榕有所暗示？他心猿意馬，收不住心情。小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呢！通過兩天的接觸，他覺得小榕應該是一個守規矩的女子，并不像自己想的那麼浪。他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他為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難為情，感到羞恥，感到無地自容……

　　正當他死死地望着天花闆發呆的時候，手機信息的鈴聲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黑哥，我們到外面吃晚飯去？手機屏就像小榕純淨微笑。他按動手機鍵回複：好的。

　　他馬上關了手機，向樓下走去……說什麼他今天也不再讓小榕買單。

　　09.8.26日于武漢重新修改舊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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