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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春晚常遠跟他爺爺說相聲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4 22:09:33

1986春晚常遠跟他爺爺說相聲(最怕爺爺常寶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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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常遠和王甯、艾倫一同表演了小品《大城小事》,因飾演“美男子”服裝設計師常遠被觀衆所熟識。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早在常遠6歲那年,他就登上過春晚的舞台,那時他的搭檔是他的爺爺——相聲藝術家常寶華。

出身相聲世家,4歲就登上了舞台,但别人眼中的豔羨和光彩卻都抵不過小常遠内心的壓力和痛苦。“小時候,一聽要跟爺爺一起演出,我就睡不着覺,不是興奮而是緊張。”所以,自從考上了曲藝學校,常遠就有意識地脫離家裡的管控,廟會、迪廳、婚禮成了他主要的經濟來源。但他沒想到,“夢想的舞台”一直沒有找到。考入文工團後,做了十年場務,幾乎沒上過台;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後,跑了三年劇組,一個戲也沒演上。直到他遇到了麻花團隊。

正在播出的第三季《歡樂喜劇人》中,常遠的成績一直不錯,他把這些都歸功于之前的積累。他說,總決賽想把爺爺請來助演,也是向爺爺證明,自己沒有選錯。

被迫說相聲

最怕爺爺,一聽要去演出就失眠

因為爺爺,從3歲起,常遠就開始學說相聲。

“小時候也不太懂什麼是相聲,就知道說好了有獎勵,能吃糖。爺爺會專門為我寫一個段子,讓我背,背完就上台演。”4歲那年,常遠第一次登上舞台,在一個少年宮裡和爺爺一起說的相聲《小皇帝》,這是一個反映獨生子女的段子。“台下是什麼人我不記得了,就記得演完後,收到一輛自行車。”

常遠說自己其實一直都沒喜歡過相聲,“可能是從小大人非要教我,讓我有了抵觸情緒,到現在我也不喜歡相聲。”

那時候和常遠搭檔說相聲的是他的表弟,常遠是逗哏,表弟捧哏,而這表兄弟倆最害怕的就是去爺爺家。“我印象最深的那次,一個段子說了一下午,從兩點說到六點,就說前面三句話。比如我剛說‘今天我給您說段相聲,我爺爺就喊停,說不對,‘今天這個今,你說清楚了,今今今今!”因為常遠是逗哏,所以被說得也是最慘的。

“隻要知道要跟爺爺去演出,從接到電話通知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失眠,一直到演出結束,就想着什麼時候才能演完啊。”在常遠的記憶裡,童年最快樂的時光就是不用跟爺爺一起演出的日子。

6歲那年。常遠跟爺爺一起上了春節聯歡晚會,“那會也不懂春晚的意義,就記得在之後的每天早上,都被家裡人叫起來看重播,一到我的節目就讓我看,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可看的。”讓常遠印象最深的是15歲時,和爺爺在一所知名大學演出後,爺爺把他叫到後台,當着好幾位明星的面,讓常遠站在大廳中央,“他叫常遠,是我的孫子,剛才他說了段相聲,下來還有臉問我說得怎麼樣,這位少爺說的就不叫相聲,嘴裡那麼不清楚。”

走穴找出路

大年三十,跑到農村迪廳說相聲

上了曲藝學校後,又遭遇了幾次被當衆批評的經曆,常遠漸漸與爺爺疏遠了,“我其實是挺喜歡在舞台上演出的,隻是不喜歡跟爺爺一起演,壓力太大了。”

“獨立”後的常遠開始自己想辦法找演出的機會。廟會、夜場、酒吧他全演過,“我記得是50年大慶的時候。頤和園有個遊園會,就在飛機檢閱的前後,我和哥們在台上正賣力地演呢,飛機就開始在空中盤旋,台下的觀衆也不看我們。”到了春節,就轉戰大鐘寺演出,“在廟會演出也挺苦的。50塊錢一場,一天兩場,10點有一場,早上8點就得到。演出大概20多分鐘,完事就在公園裡一直等到下午。廟會都是冬天,我記得有次唱着唱着快闆,闆掉了都不知道,手都凍僵了,觀衆在台下直喊,我才發現。最幸福的一次是三個人說群口,站在中間的人有桌子擋着,手可以縮袖子裡。”

有年大年三十,常遠和哥們演到快十二點,穴頭說還有個活兒,少一個節目,你倆去不去,“也沒問價錢,也沒問去哪,有演出我們就去。我倆最先上了車,坐好之後看見後面邁上來一個50(碼)的大腳,我擡眼一看是一位人妖大姐,對我們說‘寶貝兒,往裡來點。’緊接着是一個拿着大蟒蛇的,那個蟒蛇頭就在我腦袋邊上,我這一路都不敢晃腦袋。我們看人家奇怪,人家看我們還奇怪呢,問穴頭這倆幹嗎的,穴頭說這倆說相聲的。”車把他們拉到一個農村的迪廳,門口有個大垃圾場,還有一個大堤壩,“真以為要給我們賣了呢。”夜店裡面烏泱烏泱全是人,打扮也很奇怪。“後來我們才鬧明白,原來是有個表演砸酒瓶子的特技演員來不了了,穴頭就把我們找來了。人家正蹦着迪呢,突然大廳燈亮了,主持人說下面請大家聽段相聲,底下人全傻了。”

奮戰文工團

10年場務,工作等同于搬家公司

曲藝學校畢業後,常遠考進了文工團。“從2000年到2010年,這10年我一直在文工團,做場工和劇務的工作,幾乎就沒機會上台。”那一屆一共八個學員,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工資大概一個月399元,所謂的場務就是裝台。“出去演出,演員都是第二天出發,場務要跟着舞美提前出發,坐着大卡車,拉着設備,到地方後要先去劇場看情況,如果台好裝可以回去睡一會再起來裝,如果台不好裝,連夜就得卸車。我們那會幹的就是搬家公司的活,音響、大燈、各種線,都是我們卸。有些劇場條件不好,沒有電杆,還要現搭,好幾百斤的燈都要吊上去,接音響,這些活我都會。一般裝完台已經早上七點了,回去稍微睡一兩個小時,又得來劇場調試燈光。”

常遠主要負責的是打追光。最開始,同期的八個學員都在幹這些活,但沒多久有些同學就上台演出了,最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幹場務。可能是從小在爺爺的高壓培養下,常遠說自己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你讓我幹嗎我就幹嗎,但我會在心裡較勁,就覺得總有一天,我如果有了舞台,一定會把這些能力釋放到舞台上。”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那時候其他同學都給領導送禮,隻有他一直在埋頭苦幹。

幹場務期間,常遠掙外快的主要來源就是走穴和主持婚禮,“那會婚禮可真沒少去,從400塊一場幹起。因為周一到周五得上課,需要早起,好不容易周六日還得早起,宿舍也沒有熱水,一早起來洗臉我就罵街,心說我受這罪幹嗎。就想,一定要混出個樣來,以後再也不主持婚禮了。但每次人家把紅包遞給我,就還想再接活,得掙錢嘛。”

群演的日常

跑了3年組,結果一個戲也沒接上

正是因為文工團裡沒有演出機會,所以,2006年常遠想到要去考電影學院。“考電影學院的時候我已經26歲了,太大了,所以我考的是電影學院的成人教育。”

不過常遠依然很感激在文工團時的經曆,他覺得那是自己人生的積累和磨煉。沒有演出,一直裝台和打光,讓他成了演出的另一批觀衆。“其實文工團是一個挺毀演員的地方。演出都是下基層,觀衆都是平時看不到演出的,會特别熱情,讓演員容易滿足,會覺得自己說得不錯、演得不錯,因為台下的觀衆已經樂不可支了。另外機關單位會讓人覺得很安逸,演出量也穩定,沒什麼競争意識,而且也不用創作新作品,一首歌能唱一輩子。”

考上電影學院後,常遠也開始了跑組生活,“就跟普通群衆演員一樣。那個時候,我靠跑夜場和主持婚禮掙了點錢,買了輛菱帥,就開車拉着四個哥們,跑了三年組,結果一個戲都沒接着。”但跑組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跑出了強迫症,“十個組,跑了九個都不行,剩那一個必須跑,就怕錯過機會。”麻花正是那會跑組的結果,2009年,常遠被麻花的導演看中,覺得他挺适合演喜劇,就把他留下了,之後常遠認識了沈騰。“麻花是一個你隻要努力就會得到認可的地方,不論資排輩。我覺得我在麻花抓住了機會,也找到了存在感。”在麻花找到自我價值的常遠,還把默默疏遠了很多年的爺爺請過去看自己的演出。“他來看我們的演出,有些包袱他看不懂,樂不出來,但是他看旁邊人都樂了,心裡會想這就是他跟孩子們的差距,他也能感覺出來這是适合我的舞台。”

心結

想和爺爺再說次相聲

常遠的工作地點在望京的一個小區裡。沒演出的時候,他會和大家一起讨論下一期《歡樂喜劇人》的劇本。由于每天工作都會到半夜,助理會在大家到之前買好零食、水果和午飯。采訪的這一天,常遠吃的是菜粥和雞蛋,助理說常遠的感冒一直沒好,所以給他準備了清淡的食物。

屋裡有一面朝西的大陽台,一到下午陽光極好,陽台上擺了一台跑步機,常遠指着跑步機:“這可不是擺設,它是我靈感的來源。”據說,上周剛剛播出的這期《歡樂喜劇人》裡,常遠和蔣欣表演的節目,在錄制的前兩天劇本還都是一片空白,大家都急壞了。隻有常遠很淡定,讓大家等等他,他去跑步機上跑了5公裡。跑完了,劇本也想出來了,這就是他的解壓和創作方式。記者問他參加比賽是不是壓力很大,常遠說“其實還好”,到目前為止,讓他壓力最大的還是小時候和爺爺一起上台演出的經曆,這也是他人生的一個結。《歡樂喜劇人》最後一期,他想請爺爺一起上台,再說段相聲,“演得好不好,我都得演,要不我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

Q & A

新京報: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

常遠:就前兩天。(因為什麼?)因為我爺爺說我,當着面就抹眼淚了,本來是想去他那尋求一個肯定的,結果他說沒覺得我的作品哪好。

新京報:從小學習傳統相聲對之後的喜劇創作有沒有幫助?

常遠:會,創作和表演上都有很大的幫助。因為研究的都是笑點,我就知道怎麼能讓觀衆笑。比如說我演的《太想愛你》,這首歌和這個作品之所以能讓觀衆記住,就是因為前面鋪墊得好,這種鋪墊的手法就是相聲裡面的三翻四抖,鋪平墊穩。

新京報:演喜劇和表演的差别在哪?

常遠:我覺得不管是演喜劇還是表演都要自然和松弛,表演痕迹越輕越好,越使勁越想讓包袱響,效果越不好。反倒是你不把它看成一個包袱,觀衆反而會笑。

新京報:近期參演的電影裡面都是人設比較誇張的角色,以後想走喜劇人路線還是想做一個演員?

常遠:我都想嘗試一下,我并不想把自己固定在喜劇演員上,我想做一個讓大家記住的演員,而不是讓大家記住的人。

采寫/新京報記者 張坤玉 攝影/新京報記者 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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