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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揮劍如歌

寵物 更新时间:2024-07-28 02:18:32

  鳳求凰揮劍如歌(從天而降一隻雞)(1)

   南楚女皇獨孤婵的寵物貓被揍了。

  揍它的是一隻從禦膳房偷跑出來的雞。

  負責照顧雞的禦膳房幫廚小林子慌了神,他盯着那隻闖完禍還一臉傲嬌的雞,犯了愁。

  若說,那隻貓是一隻普通的貓也就罷了,偏偏它還是女皇陛下最寵愛的波斯貓,平時這隻白貓就仗着主人的寵愛為非作歹,隔幾日就要到禦膳房折騰一番,最後,還得是小林子自己收拾殘局,小林子對此是敢怒不敢言。

  雖說,今日這隻貓挨了揍,小林子内心暗搓搓的幸災樂禍,但是.....萬一陛下怪罪下來,小林子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者說,若是這隻雞是個普通雞也就罷了,可它是師傅千叮咛萬囑咐,要他好好照養的神雞。

  這隻雞可不是一般的雞,它是一隻神雞。

  話說,一個月前,小林子的師傅,陛下禦用的廚師李四外出采購歸來路上,遇到一隻從天而降的雞。

  李四一眼就看出來,它不是一般的雞,這隻雞皮毛黝黑,體型巨大,它是從皇宮上空直直墜落下來的,一路火花帶閃電,還在宮門口的地上砸出一個黢黑的大坑,引發一大波人圍觀。

  宮門口的侍衛說,這可能是天上神仙養的雞,簡稱神雞。

  李四是個四川人,因為女皇就愛吃個酸辣口,所以這位李四十分得陛下寵愛,當時李四看着這隻雞,腦補了一盤歌山辣子雞,将那隻半死不活的雞拎回宮來,并交給小林子好生照看,打算在女皇壽誕那日好好給陛下露一手。

  小林子養了好幾天,這隻雞才緩過神來,他精神發現,原來這隻雞是隻氣派的白毛雞。

  大概是被燒成了黑色,小林子為它洗澡後,才露出它那身白羽。

  小林子更堅信這是一隻神雞了,都被燒成黑炭了,還沒死,養了不到七天,就活蹦亂跳了。

  他發現這是一隻極為清高的雞,具體表現它啥都不吃,勉強可以入口小米粒,喝的水還相當挑剔,非清泉水不喝。

  某一日,小林子看它睡得不舒坦,好心地給它找來稻草壘了個窩,哪知道它僅僅隻看了一眼,就露出了一個輕蔑的表情,當場給他來了個金雞獨立,懸空一腳将那個窩踹翻了。

  是的,一隻雞非但有表情,還是個輕蔑的表情。

  小林子暗歎:果然是隻神雞,這雞怕不是要成精?

  于是,小林子更加精心且帶些讨好地照看這隻雞。

  誰成想,他就打了個盹的功夫,陛下的那隻貓就偷跑了進來,不知道因為啥,被神雞揍了一頓,他是被一道凄慘的喵叫聲驚醒的。

  他睜開眼,驚恐的發現,陛下的那隻波斯貓正被神雞用一隻爪子摁在地上,眼見神雞的爪子就要割破白貓的喉嚨,小林子下意識的拿起棍子沖神雞大喝一聲:“放開那隻貓!”

  神雞歪頭看着小林子,确切地說是看着小林子手中握着的棍子。

  眼神淩厲可怖。

  不知為何,小林子被這隻雞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手中的棍子“吧嗒”掉在了地上。

  媽媽呀,誰能告訴他,為何一隻雞的眼神那麼可怕??

  好在最後,神雞沒有劃破白貓的喉嚨,隻是懸空一腳将那隻貓踢飛了。

  小林子嘴角抽搐,暗歎道:這雞力氣好大!可憐的貓,這下不死也得摔個殘廢。

   小林子也被吓癱在了地上,陛下的貓死了,他的小命也玩完了。

  他眼珠子轱辘一轉,事既然都出了,唯一能彌補的辦法就是将“兇手”主動交給陛下處置。

  思及此處,小林子鼓起勇氣,撸起袖子想要抓住那隻傲嬌的神雞。

  這隻雞很會看人臉色,淩空展翅一飛,跳出了禦膳房的高牆。

  于是,一人一雞在宮裡展開了追逐大戰。

  紅紅的宮門近在眼前,雞最後來了個急轉彎,咚的一聲,迎面撞上一睹人牆。

  然後,在太監丫鬟的驚呼聲中,那個人被神雞撞倒在了地上,呃,還被雞壓在爪子下.......

  這是元鳳第一次見到獨孤婵。

  他俯視着身下,确切地說是爪子下的小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穿着件明黃色繡着龍紋的袍子,膚光如雪,身材纖細,眉若遠黛,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泛着水光……

  衆人七手八腳地将獨孤婵扶了起來。

  小林子更是吓得瑟瑟發抖:“陛,陛,陛下,您沒事吧......”

  女皇陛下大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一時呆愣在原地。

  獨孤婵沉思了好一會,才出聲道:“就是這隻雞傷了朕的貓?”

  聲音清麗悅耳,聽不出任何情緒。

  然而,落在小林子耳朵裡,這聲音仿佛催命符。

  小林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哐哐作響:“陛下恕罪,陛下饒命,是小的沒看管好它。”

  元鳳這才看見,獨孤婵的身後還跟了個小姑娘,正歪着腦袋好奇地打量着他,半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元鳳一看到這種他十分熟悉的笑就知道不好,還沒等掙紮,小姑娘就眼疾手快地從她身上薅下來一根雞毛。

  元鳳“嗷”一嗓子,聽到人的耳朵裡,就是一聲嘹亮的打鳴聲。

  小林子默默地想:“這原來是一隻公雞。”

  元鳳是個有仇必報的性格,當下一爪子就往小姑娘臉上撈,被獨孤婵伸手攔了一攔,爪子就在她手背上留下三條血痕,鮮血刺目。

  小姑娘捂眼不忍直視:“哇,這隻雞好兇殘,大姐姐,不如給我養吧,就讓本公主好好教教它皇宮内的規矩。”

  獨孤婵看小姑娘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點點頭同意了,吩咐小林子把雞抱好,跟着七公主好生去。

  小林子心中為神雞默哀幾秒,皇宮上下誰人不知,這位七公主獨孤蓉蓉是個混世魔王,神雞落在她的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臨走前,小林子偷偷瞄了女皇一眼,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顫聲叫了聲:“陛下……。”

  獨孤婵挑眉看着他:“還有事?”

  “您,您...….頭上有一根雞毛。”身後的侍女宮人們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獨孤婵雲淡風輕地将自己頭上那根迎風招展的白色雞毛拿下來,甩袖大步離去。

  小林子暗自點贊:“不愧是陛下,笑點都比平常人高很多。”

  于是,元鳳擺脫了辣子雞的命運,成了七公主的寵物雞。

   元鳳很郁悶,他本是鳳族唯一隻白羽鳳凰,是既定的鳳王,兩個月前,他接任皇位,涅槃重生時,出了點意外,莫名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于是就有了皇宮外那隻黢黑的雞。

  元鳳很疑惑,他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怎麼就遭了天譴了?

  這天譴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他繼任王位之時,準确無誤地劈在他頭上,讓他的這鳳王的面子往哪擱?!

  元鳳受了傷,一時無法恢複法力,隻得悲催地在皇宮内讨生活。

  被這些愚蠢的人類當成雞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就連一隻貓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值得高興的是,好歹不用住在禦膳房那個連豬都不願意住的地方了。

  七公主的寝宮環境比禦膳房好多了,而且還無限提供小米粒清泉水,甚至七公主還吩咐人給他用梧桐枝搭了個窩。

  唯一讓他煩躁的事,這個獨孤蓉蓉,竟然真的每天都教導他學規矩。

  獨孤蓉蓉手裡攥着一根梧桐樹枝,背着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念念叨叨:“你要知道,在這皇宮内,大姐姐的話排第一,本公主排第二,你曉得不?”

  元鳳給了她一個輕蔑的眼神。

  元鳳真的想不通,她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怎麼就比他那十幾萬歲的父皇還要唠叨?

  元鳳聽得昏昏欲睡。

  後來,他就真的睡死了過去。

  睡到半夜,他忽然覺得全身發燙,爪子脫相變成一隻人手,變化由爪子開始,漸漸蔓延全身。

  最後元鳳站起來,拖着下巴思考好一會兒。

  他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個月在宮裡生活的點點滴滴,認為普通凡間食物不會讓他傷好得這麼快,唯一的意外是半個月前他抓破獨孤婵手的時候爪子上沾了她的血。

  元鳳曾經就聽說人間的帝王身上都有龍神護體,體質較為不同,沒想到是真的,這個發現讓他興奮了好久。

  獨孤蓉蓉聽到動靜揉着眼睛跑過來,看看空了的雞窩再看看站在雞窩邊上的元鳳,大叫:“妖,妖精……”

  元鳳上前捂住她的嘴:“妖精你妹,本王是神仙!”

  元鳳威脅獨孤蓉蓉不許把他變身的事情說出去,條件是等他有時間帶她去天宮瞧瞧。

  獨孤蓉蓉兩眼放光地看着他:“你真的是神仙?”

  元鳳傲嬌地哼了一聲:“如假包換。”

  獨孤蓉蓉推開門:“那你上天飛一個給本公主看看!”

  元鳳:“……”

  人間的小孩怎麼那麼多心眼,不好糊弄啊。

  元鳳道:“本王受傷了,暫時還沒有恢複法力。”

  獨孤蓉蓉鄙夷地看着他:“神仙還會受傷?本公主不信。”

  無奈,元鳳威脅她道:“你如果将本王變身的事說出去,本王就把你尿床的事宣揚出去。”

  獨孤蓉蓉小臉一皺:“嘤嘤嘤嘤……神仙欺負小孩……”

  元鳳不為所動。

  獨孤蓉蓉能屈能伸:“好吧,成交!”

  恰好,女皇陛下近日為獨孤蓉蓉請來一幫琴師,還沒來得及召見,獨孤蓉蓉将元鳳塞了進去,充當了個琴師的身份。

  對于寵物雞為什麼突然消失了這件事,七公主給小林子的解釋是她養膩了,還給了禦膳房,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了女皇餐桌上的一盤辣子雞。

  小林子對此還頗有些傷感,畢竟是自己一手養過的雞,他懷疑自己可能是思雞成疾,不然為什麼看到七公主身邊新來的琴師,會産生一種發自肺腑的親切感,尤其是在他露出輕蔑的表情的時候。

  鳳求凰揮劍如歌(從天而降一隻雞)(2)

   女皇壽誕,普天同慶。

  皇宮内舉辦了盛大的流水宴。

  獨孤蓉蓉帶着元鳳出席了。

  元鳳一身尋常白衣,面如冠玉,風流倜傥,一雙鳳眼微微上揚,眉眼精緻,雌雄難辨,坐在上位的獨孤婵想不注意都不行。

  畢竟,閱美男無數的她,也被元鳳狠狠驚豔了一把。反觀那些個貴女對着元鳳目瞪口呆,就剩流哈喇子了,獨孤婵面無表情的表現已算不錯了。

  小七說,他是新來的琴師,這次統共來了五名琴師,獨孤蓉蓉唯獨留下了他,據說他琴技了得。

  獨孤婵自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但是,誰叫她獨孤婵惜才,若他有真本事,留下他也無妨。

  獨孤婵最信任的禁軍首領李洪峰向來最知曉女皇的心思。

  于是起身開口向元鳳道:“既然是七公主的琴師,必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恰巧今日是陛下生辰,不如趁此機會,為陛下演奏一曲?”

  元鳳身為鳳族首領,吹拉彈唱自然是不在話下,隻是,他可是鳳王,能為這些愚蠢的人類演奏?

  這事放在從前,他必定要好好懲治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隻是,他目前法術全無,體質羸弱,體格還不如個普通人抗揍,于是,元鳳妥協了。

  宮人很快取來了一把焦尾琴。

  元鳳盤身姿優雅地坐在宴席中央,一曲《鳳求凰》從他指間流出,琴聲潺潺,十指流玉。

  獨孤婵不由坐直了身體,座下的年輕男子,眸光崇光潋滟,嘴角挂着一抹笑,氣質出塵灑脫,真真是個絕色。

  美得不似人類。

  一曲畢,現場寂靜一片,片刻後,不知是誰高喝一聲:“好曲子,好技藝!”

  随後現場爆發出一陣陣掌聲,久久不息。

  就連一向對美男沒什麼興趣的獨孤婵,心跳都急促了一些。

  翌日,獨孤婵的案幾上堆滿了世家千金請求賜婚的奏章。

  求婚對象就是昨日出盡風頭的琴師元鳳。

  獨孤婵回憶昨日的情形,仍然忘不掉那片刻的心悸,元鳳确實有這個資本。

  隻是,求婚的人如此多,獨孤婵不知道該賜婚哪一個。

  獨孤婵這會很慶幸,辛虧小七年幼,尚不懂得男女之情,要不然,留這麼個禍國殃民的美男在她身邊,她還真是不放心。

  隻是,身份不明的人呆在小七身邊,她總歸不放心。

  沒等她派人去調查,元鳳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他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獨孤婵身邊的大宮女繡橼喝斥道:“大膽,見了陛下還不下跪行禮……”

  元鳳冷哼一聲:“讓本……我向她行跪拜禮?我怕她受不起。”

  繡橼道:“大膽……”

  話音未落,獨孤婵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獨孤婵支退了所有宮人,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是誰?”

  元鳳把自己裝成一朵白蓮花,純潔又無辜地問:“陛下不是知道嗎,我是一名琴師,技藝高超,帥氣無敵的琴師。”

  獨孤婵冷笑一聲:“呵,你瞧朕是弱智不成?”

  “說罷,你為什麼要找人監視朕?”

  元鳳臉色一僵,當時,他收買女皇身邊的太監總管,将小林子安排進女皇的殿中,将女皇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的通通彙報給他。

  小林子秒懂了,畢竟女皇陛下長得豔麗無雙,而且還沒有皇夫。

  小林子好心提醒他:“咱們女皇陛下,對美男可沒什麼興趣。”

  元鳳道:“那她對什麼感興趣?”

  小林子一副崇拜的眼神,雙手合十放在下巴:“咱們這位陛下,可謂是為國操勞,兢兢業業,每日不是在看奏折,就是跟大臣們商議國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元鳳撇嘴道:“那她這日子過的還真是無趣!”

  “不過,本……我可不是普通男子,你就等着瞧吧。”

  小林子心想:陛下日夜操勞,也該有一位皇夫為她分擔分擔了,哪怕元鳳隻有張臉能看,也能讓陛下睡一睡,解解乏!

  小林子一臉激動的監視女皇去了。

   他收買人監視女皇這件事,元鳳自認為做的隐秘,沒想到卻早就被女皇識破了。

  元鳳沉思片刻,咬牙道:“本……我,我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你。”

  獨孤婵冷笑:“那朕隻好嚴刑逼供小林子了。”

  元鳳隻好實話實說。

  獨孤婵:“你是說你是鳳族的王上?”

  元鳳傲嬌的将雙腿一盤:“如假包換。”

  獨孤婵起身悠悠推開門:“那你上個天,證明給朕看看。”

  元鳳:“……”

  元鳳扶額:“你跟那個小不點,還真是親姐妹!”

  “好吧,本王坦白了,本王發現你的血有助于本王恢複法力,所以找人監視你。你若能給本王些血用用,待本王回歸鳳族,必定會報答你。”

  獨孤婵:“.......”

  獨孤婵鳳眼微擡,點了點案幾上的求賜婚的奏折,對他道:“也不用非要回去再報答朕,你先看下這些奏章打算如何處置?”

  元鳳三下五除二将奏章扒拉了一遍,冷哼一聲:“就這些庸脂俗粉哪裡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本王?”

  獨孤婵:“......”

  元鳳瞥了她一眼:“也就你還湊合湊合,不如本王委屈下,做你的皇夫可好?”

  獨孤婵臉頰微燙:“休得胡說八道。”

  其實,元鳳也隻是說說而已,老鳳王早已經為他定好了王後——天界公主靈若。

  他沒見過靈若,隻是聽說,靈若是天帝老兒最喜歡的公主,法力高強,長得也是美豔動人。

  對于他來說,娶誰都一樣,反正他又沒有心上人。

  他跟人界的女皇,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元鳳道:“不過是一點血而已,陛下不會這麼小氣吧?”

  獨孤婵心中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然而,她曾暗中調查過元鳳。

  他就如憑空出現的一般,查不出什麼來,隻能将他留在身邊,找破綻了。

  于是,獨孤婵便道:“這也倒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朕的龍體,太醫們向來謹慎的很,為了不讓他們看出來,你得留在朕的身邊,暗中進行。”

  元鳳暗喜:“這有何難!”

  于是,元鳳由七公主的琴師搖身一變成了女皇的近侍。

  雖然,連着半月的相處,他對這位女皇生出了些敬佩之心。

  元鳳不得不承認,獨孤婵真的是一位為國為民的好皇帝。

  這位女皇的生活,也真是枯燥乏味到了極緻。

  連做夢都是如何處理南方水患,北方旱災……

  元鳳覺得自己身為神仙,就連俗世的欲望都比獨孤婵多了許多。

  元鳳甚至懷疑,到底誰才是神仙?!

   獨孤婵最近很苦惱。

  她每日處理公務已經很忙了,每日還要被迫召見各家貴女。

  罪魁禍首就是半躺在太師椅上,悠閑自在的嗑瓜子的元鳳。

  獨孤婵連日積攢的怒氣被這嗑瓜子的聲音勾了出來。

  她将奏章砰的一聲扔在了地上,氣呼呼道:“你惹得禍,你去解決。”

  元鳳嗑瓜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十分稀奇的看着獨孤婵。

  隻見她雙臂環胸,怒目圓睜,臉頰微鼓,活像一隻小倉鼠,他還從未見過女皇陛下這麼大的反應。

  元鳳吊兒郎當道:“陛下生起氣來,原來這麼可愛。”

  獨孤婵的臉刷的紅透了:“你,你大膽……”

  元鳳:“其實這事,很簡單,陛下将我納入後宮,不就斷了這些女人的心思?她們難道還敢跟陛下搶男人?”

  獨孤婵:“不行!朕又,又不喜歡你……”

  元鳳道:“你傻啊,自然是做戲給她們看的嘛,本王對你也沒什麼興趣,又呆闆又無趣……”

  獨孤婵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好采納了元鳳的建議。

  翌日,京城被女皇納了貴妃的消息炸了鍋。

  畢竟,我們的女皇陛下單身那麼多年,幾乎零绯聞,突然就名花有主了,京城内單身貴族青年無不扼腕痛惜。

  最為傷心難過的就是禁軍統領李洪峰了,李洪峰三十五歲了,至今未娶妻。

  他親眼看着獨孤婵十五歲登基為皇,兢兢業業十五年,他也保護了她十五年。

  他知道,他與獨孤婵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他卻固執的守護着她。

  李洪峰心中也知曉,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可是,真當這天到來時,心裡卻比想象中的還難過。

  鐵铮铮的漢子在自己房間内哭成了淚人。

  跟他一樣難過的還有我們的七公主,獨孤蓉蓉。

  她覺得,姐姐有了男人,以後最喜歡的人就不是她了。

  鳳求凰揮劍如歌(從天而降一隻雞)(3)

   元鳳成為名義上的貴妃後,日子過得更加舒坦了。

  端茶倒水揉肩捶腿一樣不落—一每天有六個宮女,兩個給他揉肩,兩個給他捶腿,還有兩個給他端茶倒水。

  元鳳拿着空盤子“铛铛”敲桌子:“小林子,瓜子沒啦,上瓜子。”

  小林子便麻溜跑過去。

  這時,獨孤蓉蓉一臉傲嬌的邁了進來:“你這日子過得很舒适啊!”

  元鳳:“自然,陛下對我是相當寵愛。羨慕不?你姐姐現在最愛的是我,你隻能排第二。”

  小林子默默翻了個白眼: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吃醋,幼稚。

  獨孤蓉蓉才不上他的當,自顧自坐了下來,對着為元鳳揉左肩的小宮女道:“你可别傻了,這麼賣力伺候他,他早晚被我姐姐攆出宮去。”

  小宮女聽完這話,鄙夷的看了元鳳一眼,拔腿就跑了。

  元鳳:“……”

  元鳳将捶腿的那個即将逃跑的小宮女,喝住:“站住,你們是不是傻,你看我天天光吃飯不幹活,陛下什麼時候嫌棄過我,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還有什麼好期待,你們就等着跟我享福吧。”

  獨孤蓉蓉被氣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難道姐姐真的不愛她了嗎?

  恰好這時獨孤婵上朝回來,獨孤蓉蓉撲進她懷裡撒嬌:“姐姐,你是不是有了男人就不要妹妹了?”

  獨孤婵:“哪個男人?”

  獨孤蓉蓉:“你新封的貴妃元鳳啊。”

  獨孤婵:“那是誰?不認識!”

  元鳳:“..”他忽然覺得臉有點疼。

  獨孤蓉蓉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更是賴着姐姐不肯撒手。

  獨孤婵有點小潔癖,她看見元鳳嗑的滿地瓜子皮,道:“将地上收拾幹淨,成何體統。還有,朕這裡不養閑人,你若無事,去将外面的落葉掃幹淨。”

  獨孤蓉蓉樂呵呵地看着元鳳:“喂,你捂着臉做什麼?”

  元鳳:“打臉多了容易臉腫。”

   如果說,故事發展到這裡,歲月靜好,打打鬧鬧,倒也完美。

  然而,并沒有什麼卵用。

  章和三十五年春,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之日。

  獨孤婵被混進禁軍中的刺客刺傷了。那名刺客是敵國匈奴派來的,與朝中某位重臣裡應外合。

  傷口不深,奈何刀尖上抹了劇毒。

  獨孤婵命在旦夕。

  獨孤婵費力睜開眼,看見元鳳柔和的一雙眼睛緊緊注視着自己:“你醒了,哪裡難受?要不要喝點水?”

  獨孤婵的五髒六腑都在痛,她試圖坐起來::“你這算是臨終關懷嗎?”

  元鳳立即上前,将她上半身擁在懷裡,堅定道:“本王不會讓你死的。”

  獨孤婵道:“沒用的,一切都是命數。你去幫我将李洪峰叫來,我,我要見他。”

  獨孤婵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獨孤蓉蓉和南楚的安危。

  她留下遺照:獨孤蓉蓉繼承王位,李洪峰為攝政王,輔佐新皇直至新皇成年。

  最後,她将元鳳留下來,從懷中掏出一隻瓶子遞了過去:“這是朕中毒之前留出來的血,你拿去,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吧。”

  元鳳眼眶紅了:“本王說了,不會讓你死。”

  元鳳此刻真恨自己,沒有半點法力。他沒出息的哭了,眼淚咋在獨孤婵的臉上,滾燙如火……

  獨孤婵道:“你哭了?為何?”

  元鳳道:“本王不是早就說過了,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你,所以你不許死。”

  獨孤婵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為,你當時是诳我的。”

  元鳳:“你等我,我立刻回鳳族,找父皇來救你。”

  獨孤婵不忍告訴他自己沒救了,勉強笑笑:“好,我等你。”

  然而,待元鳳歸來之時,獨孤婵已經等不到他了。

  元鳳瘋了,化身為白羽鳳凰,直奔匈奴而去。

  後世史書記載:章和三十五年,有鳳來儀,盤桓匈奴三日不去,吐邪火,燎原千裡,匈奴一族皆付之一炬,匈奴國亡。

   獨孤婵的葬禮那日,轟動一時,全城百姓自發相送。

  京城一片素鎬,十裡長街,密密麻麻都是披麻戴孝的百姓,自發的跟在出殡的隊伍後面。

  忽然,巨大的陰影籠罩京城上空,衆人擡頭看見一隻白羽鳳凰飛過,那隻鳳凰輕輕落在女皇的棺椁之上。

  神情悲戚,有眼淚自鳳凰眼中溢出,砸在棺椁上。

  全場靜默,片刻後,一曲《鳳求凰》從那鳳凰口中流出: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将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将。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迩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颉颃兮共翺翔!

  凰兮凰兮從我栖,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那悲傷的曲調讓人聞之落淚,心中悲痛萬分。

  遠在仙山的老鳳王聽見空中不斷發出的鳴叫,與那道婉轉悠揚的天籁之音遙遙呼應。

  他看見千千萬萬羽族同類前仆後繼的向人間飛去......他身體一顫,喃喃自語:“元鳳,他這,這是......”

  鳳族擅吟擅嘯,亦能歌,高歌一曲,餘音可三日不絕,以上是指普通鳳族。

  但元鳳是命定的鳳王,從出生起就注定了他此生必将曲高和寡,不鳴則已,一鳴必然馳魂宕魄,響遏行雲。

  如果有一日他縱聲而歌,隻能是為了一件事情:鳳鳴于九臯,撼天動地,此一生一遇,是為求偶。

  若求偶失敗,或無人來和,必定孤獨終老。

  是故曆代鳳王在開嗓這件事上,都是慎重了再慎重,基本是先有偶,“求”隻不過是走個過場。

  而元鳳這樣的做法,分明是此生不會再娶妻了。

  那日,整個鳳族都沸騰了,等到一夜過去,歌聲初歇,百鳥失望而歸,一切塵埃落定。

  老鳳王心下了然:元鳳這是對人間那位女皇動情了,他與天族公主的婚事怕是不成了,還是趕緊去向天帝賠罪吧。

   寒來暑去,再回首已是兩百年後。

  元鳳因為私自在人界大開殺戒,被罰關進天牢兩百年。

  兩百年後,元鳳回歸鳳族。

  鳳族之境無謂寒暑,常年綠意萌茵,百花叢生。

  境内有一顆長了萬年的梧桐樹,盤根錯節,巨大的樹冠上俨然築了一座精巧的竹屋。

  窗戶半開,一名身披白色羽衣立在窗前,烏黑垂腰,長身玉立,眉眼柔和精緻,連投在他臉上的日光都細膩了幾分。

  一隻烏鴉飛到窗前,立在他的肩上,口吐人言:“王上,今日是天族大公主的芳誕,咱們該出發了。”

  元鳳不想去,他早已經親自去天帝面前,跪求天帝解了二人的婚約。

  元鳳揮手道:“本王不是說過,不去了嗎。”

  小烏鴉委屈巴巴道:“老鳳王說,這次您一定要去,他已經為您備好了賠罪的禮物。您一意孤行,取消了與天族公主的婚約。天族對此頗有些不滿,這次公主的壽誕,老鳳王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親自去向公主緻歉,求得她的原諒,緩和鳳族與天族的關系,王上您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元鳳歎了口氣,道:“也好,是該當面向那天族公主緻歉的。”

  元鳳将錦盒塞進袖中,化身白色鳳凰,一飛沖天。

  九天之上,靈若公主的搖光殿内,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殿内地闆是用碧沉沉琉璃造就,殿内的柱子都是用明幌幌寶玉妝成的,到處透漏着奢華貴氣。

  元鳳很納悶:為何空蕩蕩的殿内,隻有他一人?

  難道是來的太早了麼?

  不,也不是他一人,他眯眼瞧見,大殿之内,寶座之上,坐了一人。

  逆着光,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隐約是位女子。

  元鳳心想:能在此處坐着的,除了靈若公主,再無他人。

  元鳳作輯,朗聲道:“公主殿下,元鳳在人間時,愛上了一位人間女子,故而退了你我的婚事,此事皆是元鳳的不是,公主若有什麼怨氣,便沖元鳳來吧。”

  元鳳垂首立在殿中央,那人沒有說話,片刻後,元鳳聽見環佩叮當,那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她停在自己面前,淡淡地道了一聲:“元鳳,睽别已久,近來可好?”

  元鳳猛的擡頭,眼前的女子,膚光如雪,身材纖細,眉若遠黛,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泛着水光……

  刹那間一切前塵往事,恩怨糾葛,都不重要。

  原來,靈若兩百年前去往人間曆劫,當時她的名字叫獨孤婵,是南楚女皇。

  原來,元鳳涅槃那日,劈到他的那一道天雷,是他的未婚妻天族大公主靈若在曆雷劫,那道天雷恰好劈在涅磐重生的元鳳腦袋上,将他劈到人間,正好陪着靈若在人間的渡了次劫,這樣的巧合,更讓元鳳深信,他與靈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與靈若也定然能攜手一世,恩愛到白首。

  十一 元鳳又在天帝殿外跪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求得天帝的原諒,歡天喜地的将心上人娶回鳳族。

  新婚日,鳳族紅彤彤一片。

  老鳳王瞧着一對新人,淚流滿面。

  他差點以為元鳳這輩子就這樣孤獨終老了,還好還好,老天還是眷顧他的。

  拜完堂,靈若被送進洞房。

  元鳳心急如焚的想入洞房,奈何今日來的都是四海八荒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需要應付一番。

  待客人走後,元鳳迫不及待推開洞房的門。

  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對靈若說,掀開蓋頭,望着那張豔麗無雙的臉,他忽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元鳳尚未開口。

  “元鳳,我侍奉你更衣吧?”

  其實,靈若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做。

  元鳳瞧着滿面通紅的靈若,打趣她道:“還是讓我來侍奉陛下吧。”

  倆人雖然在人間朝夕相處了一年多,卻從未有過親密之舉,靈若有些害羞,卻又不敢亂動。

  元鳳的手伸向她的腰帶處,隔着衣衫,靈若仿佛感覺到他掌心的火熱。

  片刻後,靈若被他剝的隻剩一件單薄的中衣。

  靈若伸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低聲道:“你,你去将燭火熄了吧。”

  元鳳輕笑一聲,隔空将那燭火熄了。

  他于黑暗中精準的攫住靈若的紅唇,輾轉反側稍,帶着一絲急迫,大掌從頸窩探入摩挲着靈若的發頂心,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腰,把她壓進懷裡。

  這個吻帶着橫掃千軍的氣勢,恢弘磅礴,靈若隻覺被他兩片薄唇攪弄的火烤油煎一般滾燙難受,渴求更多,索性緊緊偎在他同是火熱的胸前。

  夜是靜谧的,空氣裡卻彌漫着波瀾起伏的暧昧……

  柔若無骨的身體,細膩溫潤的肌膚,令元鳳愛不釋手,隻覺得心笙搖曳,熱血沸騰......再也把持不住自己.....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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