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愛了十年以上的閨蜜嗎?
我有。
我的朋友盧慧就是。
我們認識12年了。
有人問,有個很好的閨蜜是種什麼樣的體驗?我想,大概是——你經常會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吧。
剛認識她的時候,我才14歲,是個小胖姑娘,偷偷在自習課上看《一光年的距離有多遠》,一邊看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
那時候我覺得我此生隻會愛上一個人,然後和他終老。她也是。
後來當然沒能如願,我們至今單身,有些人來來去去,隻是路過而已;有些人翻江倒海,留下一片狼籍。
但你的人生中必須有這樣一個同桌。她愛笑,愛鬧,把你原本規規矩矩的生活弄的雞飛狗跳。
在青島生活很久之後,我很想回到她在的城市,倒不是喜歡那座城市,而是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笑的最開心。
笑得前仰後合,上高中時,被班長點名批評;
我們倆在一起,她總是搶着買單的那一個,給我買電影票、看電影時的爆米花、路過菜市場時的水果、出去旅行時的門票。還有一次想要送我一條很好看的裙子,作為我的“工作禮物”。
但有一陣子,我倆特别窮。
她還沒找到工作,我還在上學,學期末兩個人加起來現金也就幾十塊,銀行卡裡不到一百塊,去ATM機上取都取不出來。
後來我們也沒有暴富。
她不高的工資全部還了房貸,每天都想逃脫房貸壓力,回三四線城市輕松當個白富美。
我還是買不起自己心心念念的那種房子,不得不說服自己放棄對一個家的幻想。
但她不知道,我們倆在ATM機前一籌莫展時,我像深愛着女朋友的窮小子一樣,在心裡悄悄發了個誓:我以後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錢,讓我們倆再也不愁吃喝玩樂!
前段時間,我們都很不開心,吐槽人生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可是吐槽到最後,還是覺得要一起加油走下去。
十四歲的時候,我們用一個mp3,分享同一個耳機,聽《簡單愛》,看《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準備永無止境的數學考試。
高考像把大刀一樣懸在頭頂,所有人都想盡辦法苦中作樂。我不用想盡辦法,因為她就是我的“樂”,總有一百個段子讓我哈哈大笑。
二十歲的時候,我們手拉手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一起咒罵渣男。夏天那麼悶熱,可我們隻覺得心下寒涼。
盡管對愛情失望過那麼多次,但幸好呀,幸好,我們都還記得那個一邊看《一光年的距離有多遠》一邊吧嗒吧嗒落淚的少女。
二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努力賺錢,想要在各自的城市安家。
我聽她講過每一個前任,她陪我參加了每一場考試。
一晃12年了,我們都快要忘記當年的自己了,卻從未當年的彼此。
哈利波特也早就劇終了,我們的故事卻永遠不會劇終。
這一路走來,最感念的不是有人對你不離不棄,而是你所有的光榮和驕傲她都見過,你所有的不堪和糟糕她也見過。
在你都想放棄自己的時候,隻有她,從未放棄你。
我是個很幸運的人,被好多朋友捧在手心裡愛過。
她們在微信裡跳出來喊我的名字,我說怎麼啦,對方卻說:“喊你名字一下,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
也會毫不臉紅地跟我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我比她們年紀小,有時候任性,像對爸媽發脾氣一樣,對她們發脾氣。
可她們都像包容自己的孩子一樣包容了我。
如今我們在各自的城市獨自生活。
所以我看《愛樂之城》的時候沒有想起什麼前任,卻突然想到了她們。
想到我們曾一起在自習室裡熬過漫長的白日,以及深夜難眠時輾轉反側的成長。
我們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才能并肩作戰的。分别之後,仍為了各自的夢想沖鋒陷陣,遙遙相望,互慰軍心。
“你為什麼能對這個世界這麼溫柔?”
“是因為有人對我,更溫柔啊。”
“你為什麼看起來有那麼多的希望?”
“是因為有人,永遠對我抱有希望啊。”
就像李夏唱的:
“實在不知該怎麼去拒絕你,如同拒絕這場四月的雨。”
多少人去了别人的生命裡,都是掀起驚濤與駭浪,可她們來到我的生命裡,都那麼輕,那麼溫柔,就像一場又一場四月的雨。
而四月呢?
四月岩上青苔開,四月檐下燕子來。
你才不是我愛的女孩呢。
你,你——是我深愛的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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