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都挺好》裡,強勢不講理的蘇母趙美蘭。
她是《知否》裡,拆散兒子姻緣的平甯郡主。
她是演員,陳瑾。
很多人對陳瑾的印象,都是熒幕上那些“強勢刻薄”的形象。
但現實中的她,卻有走在前沿般的特立獨行。
有伴侶,但不結婚,不生育。
和親哥約定好,彼此照顧晚年、相互養老。
陳瑾的離經叛道,還要從大院裡長大的小朋友說起。
01 1964年,陳瑾出生在山東濟南一個很有安全感的家庭。
父親是國防大學教授,母親是話劇演員,家裡還有個哥哥陳準,一家四口在部隊大院生活。
但她和哥哥的身上,一點兒都沒有大院孩子的習氣。
用陳瑾的話來說,他倆是邊緣人物,沒跟大院的孩子玩到一塊去。
父母也沒有刻意引導兄妹倆融入孩子群,而是教導他們:
你們不需要讓别人滿意,你就成為你自己。
到了青春叛逆期,其他女孩都是想着怎麼往流行、往美裡打扮。
而陳瑾卻在想,憑什麼要追随所謂的流行裝扮?誰規定這樣就是流行?
于是她逆勢而為,穿着補丁褲子、破衣服,成為姑娘裡的“異類”。
不理旁人的上下打量,她怡然自得。
長大後,她和哥哥不約而同走上藝術道路。
哥哥做了攝影師,陳瑾則學起戲劇表演,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空軍話劇團。
山東姑娘的大骨架,讓她演起話劇有天然優勢。
圓臉盤畫上濃妝,最後一排都能看得到。
所以剛到話劇團的第二年,同輩還在跑龍套,陳瑾就當上主演,并因為她出色的表演,在團裡小有名氣。
而這些榮耀、光環,在她轉戰熒幕時,變得不堪一擊。
直接有導演當面評價:
她長得真難看。
02 當時大熒幕的主流審美,都是小臉盤大眼睛。
而陳瑾恰恰相反,眼睛不大,臉盤不小,上鏡就會特别吃虧。
她拿出自己胖乎乎的照片給好友看,連好友都笑侃道:
找保姆都不找你這樣的。
好友的玩笑,她尚且可以一笑置之,抛在腦後。
可有次見組,導演一句話卻深深傷害了她。
演員試戲之前,都是導演先根據大家送來的照片,初拟選角。
藝術照嘛,都是選擇人最美的一面,再修到沒有瑕疵。
可導演看到陳瑾真人時,覺得她和照片判若兩人,簡直是“照騙”。
陳瑾剛坐下,導演什麼都沒問,就說:……你走吧。
她剛出去,就聽到導演跟身旁的副導演吐槽,“這照片不錯,本人怎麼這麼難看。”
這深深傷到了陳瑾的自尊心。
她可以固執、不向主流低頭,但觀衆的審美她無法改變。
如果連最基礎的人物形象都符合不了的話,那就不要談什麼熱愛了。
要想吃這碗飯,就要對得起觀衆。
于是,陳瑾大膽做出了三個改變。
第一,她再也不拍所謂的藝術照,導演要見就直接見真人。
第二,她戒掉主食,一天就吃一個桃,配一杯咖啡,再去遊泳1000米,或者做3小時熱瑜伽,就為了瘦下來上鏡好看,一堅持就是20年。
第三,靜态的容貌她改變不了,那就改變動态的氣質,她修身養性,克制自己舉手投足的幅度,常年以往還真就練出了獨一份的氣質,高級又疏離。
與此同時,她還把路子拓寬,不鑽牛角尖。
“老活在别人制定的遊戲規則裡,你永遠都赢不了。”
演戲走不通?那我就去學設計。
于是便一邊拍戲,一邊報名了服裝設計的課程。
努力的她,還真就迎來了轉機。
03 自律的人,很難不成功。
陳瑾就是這樣,天生的大骨架,卻能172的身高隻有86斤,對自己的狠心可見一斑。
和其他女演員同框,她的氣質也更勝一籌。
千裡馬自有伯樂賞識。
在美院畫了半年畫的陳瑾,突然接到導演石學海的電話,邀請她出演《山不轉水轉》的女主“變兒”,一戲成名。
從1990年到2000年,10年時間,她佳作頻出,飛天獎、華表獎、白玉蘭獎、金雞獎拿了個遍。
這時候,她已經36歲了。
她是大滿貫影後,卻不上節目不拍廣告,私生活鮮少曝光。
很多人納悶,她的獨身生活是怎麼度過的。
其實很簡單自在。
有好劇本,就去拍戲。
無戲拍,就背起行囊徒步旅行,沉澱自己。
興緻來了,就拿起畫稿,設計設計珠寶。
姐妹相聚,一起約着到國外看展、散心,見識不同的風土人情。
怎樣過都是充實、有趣的。
她像是演藝圈的“異類”,一直是孤獨的,直到遇到另一個“異類”陳道明,兩人惺惺相惜。
2002年,陳瑾主演了電視劇《冬至》,遇到了陳道明。
兩人契合的表演風格,相同的出世風格,讓他們從同事變為摯友。
陳道明的戲缺對手演員,他必定會先想到陳瑾。
導演請不來陳瑾,陳道明就親自當說客。
陳道明更是這樣評價陳瑾:
“有人說我不好合作,而這些人其實都沒和我合作過。你跟我合作過,才可能評價我,比如說陳瑾就有資格”。
兩人的神仙友情讓人羨慕,但媒體卻更關注陳瑾的感情動态。
在媒體的盯梢下,還真發現了戀情的苗頭。
2003年,陳瑾被人認出和演員巫剛一同看電影。
不巧的是,巫剛才結束了長達15年的婚姻,轉頭就和陳瑾約會,這樣重合的時間段,很難不讓人聯想陳瑾是否介入了他的婚姻。
而且當時兩人剛合作完《生死十七天》,也不排除因戲生情的可能。
他們是不是戀人?情又何時而起?
兩人沒解釋,也沒回應,把一切交給了時間。
04 陳瑾一直沒結婚,哥哥陳準也是。
兩人一輩子,都沒能融入進世俗,在自己的小世界徜徉。
她和哥哥獨立慣了,不願去依靠别人,找不到婚姻的意義,給自己添了麻煩,也給别人加了負擔,幹脆約好不入婚姻之門。
直到父親已近90高齡,都是兄妹倆輪番伺候。
這讓陳瑾愈發感覺,父母是自己和死神之間的一堵牆。
父母在,她看不見死神,即便她已經57歲,也不會考慮結婚、養老這些事,因為有一堵牆擋在那兒。
但是一旦父母離開,她一眼就能望到生命的盡頭。
她開始懼怕死亡,沒有丈夫,沒有孩子,即便有愛人也不敢指望,她開始懼怕自己病倒的身後事。
在生過一場病後,陳瑾也選擇了妥協,重新開始吃主食,注重身體的需求。
哥哥陳準安慰她:瑾瑾,我希望我是活得最長的那個,我可以照顧你到老。
這讓陳瑾找到了一絲慰藉。
不過在她看來,哥哥連自己的生活都料理不好,日後還是她照顧哥哥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早早就為兩人的養老做準備。
此前,不管有沒有名氣,她從不在乎物質享受,也沒有經濟壓力。在話劇團時有工資,跨界影視後,她又拿獎成名。
如今她上了年紀,幾乎沒有再演主角的可能,卻莫名有了壓力。
一般這種功成名就的演員,也都退休安享晚年了,偶爾演個好劇本怡情。
但陳瑾還在接戲,演不了主角就演媽媽。
消瘦單薄的她,總是接到一些“刻薄”婆婆、媽媽的角色,要麼就是高冷的知識分子。
劇組裡和她不熟的人,甚至會比較害怕她。
這讓陳瑾哭笑不得。
從2017年開始,陳瑾像是迎來了事業上的第二春,作品各個都有曝光度。
《歡樂頌》、《知否》、《都挺好》紮堆爆款,有限的戲份她都讓人過目不忘,陳瑾也因此被評為“黃金配角”。
事業再發生機,感情更讓人吃驚。
就在去年,有媒體拍到巫剛和陳瑾一同出行,巫剛還将自己的錢包放到陳瑾包内,到達工作室,巫剛按密碼鎖,陳瑾開門,十分自然。
後來兩人從工作室出來,又一同乘車離開。
雖然沒結婚,但也攜手相伴了17年。
陳瑾曾說:甭管你有家還是有孩子,一個人一輩子,始終是跟自己相處。
“自由就是孤獨地站立,不依戀,不懼怕。”
所謂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
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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