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高吹”,也不是“托吹”,但既然來到了下諾夫哥羅德,高爾基的家鄉,那高爾基的故居,焉有不去之理?
高爾基的故居,謝馬什科街19号,問了幾次當地人,終于找到了這幢三層的小樓,雖然網上說,高爾基故居每年都有數十萬參觀,但我們見到的,卻是門口羅雀,這個時間段到訪的,隻有我們五個中國記者。
其中一位,之前到過索契,那是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故鄉,他也去造訪過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故居。 “十個遊客,八個是中國人。”
可能奧斯特洛夫斯基是個體系作家,所以現在隻有中學時代讀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我們這一代人,對他還保留着興趣。
那麼,高爾基是否也是“體系”作家呢?
1902年,高爾基回到自己的家鄉,搬入到這座三層的小院,注意,是租,不是搬,雖然已經34歲了,但那時候的高爾基成名不久,這是他第6次租房,也是他最後一次。
在這裡,高爾基完成了文學的大豐收,不知道收入這樣,但從“最後一次租房”來看,他應該告别了那種颠沛流離的生活。
1902-1904年,高爾基在此居住,後期著名的文學作品,如《母親》、《在人間》等創作于此。故居裡的各個房間完全是按照高爾基當年居住時的模樣陳列,有會客室、餐廳、兒童房、卧室、創作室等。在創作室的辦公桌上,還擺放着高爾基當年寫作的手稿。
簡樸,相當簡樸,這個下諾夫哥羅德木匠的兒子,出生于底層,從小目睹着底層人民的貧寒,聽着伏爾加河纖夫的船歌,一步步成為文壇巨匠,最終成為蘇聯文學的象征和旗手。
高爾基走過的路,用人民日報稱贊C羅的話,就是:堅毅自律、自強不息,人們愛慕他的球技,更愛他卓越的精神力量。有天賦更有勤奮,人生場上,你也可以跟他一樣。
和高爾基相比,俄國的另一個文學巨匠,托爾斯泰簡直是長在蜜罐裡。
托爾斯泰出生于貴族家庭,讀過喀山大學,後來退學回故鄉在自己領地上作改革農奴制的嘗試,老托一生都目睹着農奴的悲慘,一生都緻力于找到這個問題的方法,他從我做起,厭棄自己及周圍的貴族生活,不時從事體力勞動,自己耕地、縫鞋,為農民蓋房子,摒絕奢侈,持齋吃素……
托爾斯泰後來做的事情,就是高爾基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小時候的“阿廖沙”,未必意識到自己以後會成為革命的旗手,但他一定很羨慕小時候托爾斯泰的生活,畢竟他一頓的口糧,就是一個掰下來的黑面包而已。
的确,托爾斯泰代表着俄羅斯的良心,他的作品不受時代的影響,而被披上“革命”色彩的高爾基,在經曆了時代變遷,風雲變幻以後,人們對他的認識突然模糊不清。
畢竟,曾經的”高爾基“市,也恢複為”下諾夫哥羅德“市了。
可能蘇聯時代,高爾基被認為更偉大,可能現在,托爾斯泰被認為更偉大。
如果有高吹或者托吹的話,可能誰也說服不了誰。
托爾斯泰有三部曲,高爾基也有人間三部曲嘛。
我在快離開高爾基故居的時候,用翻譯軟件問一下工作人員,托爾斯泰和高爾基誰偉大?年輕的小姑娘,似乎不敢回答這個問題,而年老的,經驗豐富的,見多識廣的中年大媽嘟囔了幾句,我完全聽不懂,但還是聽清楚了托爾斯泰的名字。
一樣偉大?托爾斯泰更偉大?托爾斯泰不如高爾基?
誰知道呢?其實都偉大,就像梅西和C羅一樣,他們都偉大,隻是我們的執念,非得讓他們分出個高下。
所以,這個世界,從此就不清靜了。
成都商報駐俄羅斯記者 白國華 現場報道
編輯 餘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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