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初開始,疫情肆虐,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電影院都接連陷入沉寂。
片場清空,劇組停工,新片撤檔。
影迷們手裡想看的片單列了一大串,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看到。
但此時此刻,比影迷們更心焦電影何時能重回生活的,還有這麼一群人。
他們在每一部電影的幕後,為了自己的熱愛而默默工作。
今天鋪子推薦的這部新片,就要帶大家認識一下這些人,和他們正在做的事——
《我在中國做電影》
在關注一部電影時,觀衆往往會将注意重心放在導演、編劇和演員的身上,卻很少會關注到幕後的其他制作人員。
但實際上,這些常常被人忽視的幕後制作團隊,才是将一個想法,填充成一部電影的主力軍。
而這部迷你五集電影人物紀實節目:《我在中國做電影》,将首次将鏡頭聚焦于一群中國電影的幕後工作者。
通過七位優秀電影人,我們将了解到幕後工作的神奇、堅持,和令人着迷之處。
01
光影統領者
觀衆在觀看一部電影時,最直接接觸到的,便是電影的畫面。
鏡頭是平穩還是晃動,光影是夢幻還是寫實,色調是明豔還是樸素。
對攝影師曹郁來說,電影的質感,是攝影中最先要處理的。
比如2004年的劇情片《可可西裡》。
整部電影在攝影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于自然環境的描繪。
而對于自然環境,首先必須是要在自然光效下的真實、震撼。
相對于《可可西裡》的真實性,《妖貓傳》的光影,就更不真實了些。
因為《妖貓傳》整個故事的表述就很主觀,所以影片中的場景總是會顯得非常夢幻。
而對楊貴妃這樣一個承載着盛唐氣象的角色,光影的表現就要下更大的功夫。
燈籠溫柔的散光,幾十支蠟燭躍動的光,LED燈帶現代光澤的光,還有dedolight在眼睛中投下的小小的光斑。
四重光的疊加,再組合着電子調光台的調節,最終才組成了楊貴妃驚鴻一見的百媚生。
《南京!南京!》的打光,就相對傳統,沒有這麼多的光源調整。
大部分的攝影中使用的都是單一的光源,比如劉烨和角川的好多場人物近景。
單光源的光,天然就會給人物多加一份雕塑感,使人物看上去特别有力量。
光影的運用,攝影的運鏡。
攝影師們的匠心,就在于銀幕前觀衆們情感上的視覺沖擊。
02
聲音魔法師
在聲音指導趙楠看來,人的五感裡,聲音的接受雖然相對被動,卻也是永遠逃不開的。
24小時,人無時不刻的接受着聲音的信息傳遞。
風聲、雨聲、說話聲、敲打鍵盤的聲音,這些聲音運用在影視中,便是除畫面之外的第二大重要元素。
除了信息的傳遞,聲音對人影響最深的,還是生理性的反應。
比如怪獸的吼叫聲往往能夠使人産生生理性的害怕。
其中的原因,在于這種聲音中有很大一部分次低頻在裡邊。
而次低頻,則是讓人最不舒服的一個頻率。
和人類大腦對聲音的捕捉和過濾相同,影片的拟聲制作也是一種焦點化、選擇性的。
最典型的,比如《催眠大師》中的聲效制作。
玻璃球滾過木質地闆的聲音、額頭冒汗的聲音、窗外蟲鳴的聲音......
拟聲師刻意的将聲音打破重組,放大縮小,以達到影片所目标的心理效果。
拟音師作為一個相對小衆的職業,常常會遭到一些誤解。
很多人認為,這一行想要做的好,主要得靠素材多。
但實際上,聲音的調配,首先靠的是想象力。
拿到一條視頻,聲音工作者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看着這個無聲的畫面去想象聲音。
然後要在腦子裡反映出五六種聲音,形成一個思維的創作過程後,再實際上操作。
整體的,比如每個城市都會有的特定的聲音:
重慶的遊輪聲、老上海弄堂裡自行車鈴聲、北京的鴿哨......
細微的,比如割喉的聲音、踩水的聲音、落地的聲音。
細到什麼程度?
為了一條下雨的聲軌,趙楠一點也不誇張的把全世界素材庫的雨全買了下來。
除此之外,隻要屋外在下雨,她也會拿着器材出去錄。
轟鳴雷雨、瓢潑大雨、淅瀝小雨、存了大概有五六十軌。
所有的物理動作行為制造出的聲音拆解到最細,然後拼接起來,才能還原它最真實的東西。
她們的工作,在于即使你閉着眼,也能準确感受到影片的情緒。
03
美術造夢者
《卧虎藏龍》,絕對是中國風電影在國外成功出圈的一大名牌。
而這離不開一個人的工作,他就是葉錦添。
葉錦添是當代電影美術的著名藝術家,拿過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獎。
自《英雄本色》起,他接連合作吳宇森、李安、陳凱歌、關錦鵬等著名導演,參與了多部電影的美術制作。
《赤壁》、《夜宴》、《無極》......這些電影背後都有葉錦添和他對東方美學的理解和闡釋。
葉錦添對美術指導的理解,就是“另外一個導演”。
他的工作範圍,包括布景、包括服裝、包括道具、包括造型。
一隻茶壺、一件耗費了大半年打籽繡做出來的服裝、一個仿制商朝的小桌幾......
在葉錦添看來,他們可以說是控制着整個視覺語言,而他們所做出來的效果,則是最直接和觀衆視覺産生關聯的。
“每一件道具,每一件服裝都有正路跟歪路。歪路就是,當一個角色不是那麼精彩的時候,你的道具要幫他,你的服裝要幫他。”
靠着這些附加的元素,演員、角色、電影才能夠互相成就。
而現在的很多曆史劇,往往都是一個相同不變的模式,再公式化的套入劇情元素,很少能再看到拍《卧虎藏龍》、《胭脂扣》時的那種感覺。
04
視覺造夢人
中國電影産業各個環節中,特效向來是費力不讨好的。
在很多導演或者制片人來看,特效隻是需要幾個人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在觀衆看來,被全網嘲的“五毛特效”實在不值得花費人力物力。
但實際上,做特效,卻是一個高成本、大投入的工作。
工作用的場地房租、幾百号員工的工資、正版的軟件服務費、價格高昂的電腦設備費用和每月幾萬元的電費支出都是特效工作必不可少的支出。
而且就工作内容來說,視效工作也是個很綜合的工作屬性。
它的工作内容不單單是畫面創作,管理、技術、對畫面的理解和對電影的認知也是視效工作者們需要考慮到的部分。
而且相比美國從傳統特效開始紮實發展起來的特效技術,中國的如今的特效可以說是有斷層的。
雖說目前國内在場景制作、硬體類角色、破損和正常的物理特效基本上是可以接近好萊塢的,
但在虛拟人物、高端生物和寫實級别的生物表情方面,比如滅霸、阿麗塔的制作,還是距好萊塢一線标準相差甚遠。
要說近幾年國内特效做得最好的電影,就不得不提一下《流浪地球》了。
在流浪地球的特效制作方面,無論是團隊、導演還是資方都頂着很大的壓力。
甚至每次開會讨論的時候,導演第一件事不是确認制作,而是先給特效團隊做思想工作。
往小了說,《流浪地球》隻是一部電影的特效制作。
往大了說,他們要做的是一個國産科幻類型片的典範出來。
所以《流浪地球》如果夭折了,中國科幻電影想再往前走一步的時間,就有可能再往後推很多年。
《流浪地球》的制作壓力大,難度大,光是一個五十秒的長鏡頭,就反反複複調整了五十多版。
但為了最終制作成片的效果足夠真實,足夠震撼,團隊成員們仍然抓住每一點細節,精益求精。
所以《流浪地球》上映後46億的票房,一點也不誇張。
05
幕後出演者
現在很多粗制濫造的國産劇,完全可以抛棄掉畫面,當廣播劇的來聽。
靠的,就是一群完全不出鏡的演員的演繹。
配音演員。
阿傑作為目前國内非常有人氣的配音演員之一,對他的職業有這着一番深刻的見解。
在他看來,一個演員不一定懂得配音,但一個好的配音演員卻一定是懂表演的。
比起鏡頭前的表演,配音演員的工作,可以說是單調了許多。
他們的工作環境,非常固定且簡單,就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錄音棚。
沒有恢弘的場景,沒有投入的對手,沒有輔助的道具。
他們做的最多的,就是發揮想象力,盡可能的通過自己的聲音表演,貼合情景。
同樣,配音的工作流程,也相對單調很多。
在國内,配音演員基本上是當天到了錄音棚,才能得知自己要配的角色。
他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快速的看、理解角色的資料、人設、性格,并且能調試出最合适的聲線和感情。
而在正式配音過程中,他們用作畫面參考的,也不是動畫組已經做好了的成片,而是要完全看着分鏡一邊想象,一邊配音。
而在配譯制片的時候,可能就會更加辛苦。
往往一兩天的時間,就要完成一部譯制片的配音工作,每天最長工作時間甚至可達14個小時。
現在很多人對于配音這一份工作的了解,往往在于他能夠“變聲”。
就比如之前某音上很火的變聲小視頻:蘿莉音、少女音、正太音、少禦音、禦姐音......等等。
但實際上,配音工作中更重要的,其實是配音演員對角色内心的演繹。
而最終能讓觀衆信服了,聲音所傳達出來的情感和畫面别無二緻,那這個配音才算是成功。
影片内容介紹到這裡。
中國的電影行業發展到現在,在很多方面,都得出了一些優異的成果,
但同時,也都存在着無法忽視的缺陷和不足之處。
我們常常批評中國電影有種種不妥,但實際中國電影究竟發展如何,電影制作的局内人有着哪些困境,我們作為局外人很難理解。
所以這部紀錄片的播出,就顯得恰到好處。
雖然它的内容并沒能非常深入的探讨行業問題,讓人覺得有些淺嘗辄止。
但對普通電影愛好者來說,這點淺嘗已經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光影與情感緊密相連,原來一個小小的道具也充滿着意義,原來一種特殊的聲音就能勾起觀衆的情緒.......
鋪子相信,看過此片的你們,會在電影中,找到更多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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