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地愛你。”
一個多世紀以前,一位溫潤的俄國詩人,寫下了這樣的詩句,這樣富有情感而發自内心的表達,正是出自俄國最偉大詩人——普希金之手。
投身革命,普希金的思想比誰都要先進,在社會面前,他是英勇的鬥士;為愛決鬥,普希金的愛情比誰都要更加轟轟烈烈,在愛人面前,他是忠貞不渝的比翼鳥。俄國文學大家這樣評價普希金:
“普希金之于俄國文學,就如同達芬奇之于歐洲藝術。”
這樣一位地位重要的詩人,在俄國革命中貢獻出了怎樣的力量?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又是怎樣向往愛情,最終又為愛殒命?
一.思想先進,普希金成為革命思想傳播主力軍1799年,普希金降生在一個莫斯科地主家庭。聰穎的天資,以及優越的教育,都給了這個男孩豐厚的先天條件:8歲,普希金已經會用法文作詩;12歲,普希金開始在同學經常傳閱的刊物上,發表文章。不僅如此,普希金家中的保姆,也經常給他講授俄羅斯民間故事,引起了他對文學濃厚的興趣。正所謂“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詩人普希金,就這樣慢慢成長起來。
進入皇村學校後不久,俄國爆發1812年戰争,這時的普希金,有了很多與近衛軍團軍官來往的機會。彼時,法國啟蒙思想,深深影響了這些年輕軍官,解放的萌芽在他們心中悄然升起,他們不僅受到了時代的召喚,更渴望主動追求新時代。
軍官們為了反抗專制統治的沙皇政權,常常聚在一起讨論對策,商議時局,在他們之中經常來往的普希金,被這種氣氛和思想深深打動。面對思想的啟蒙,普希金又會怎樣做呢?
在完全了解軍官們的新思想和行動後,普希金開始為人民和新時代發聲,手中的筆就是他的革命武器,厚厚的草紙就是他的革命陣地。1816年,普希金加入了代表先進思想的詩社,公開反對保守派詩社。自此,普希金筆下生花,在紙筆之間,描繪了渴望的新世界。
他去除了傳統、保守詩歌的弊端,用先進的思潮和寫作手法,熱切歌頌人民對自由的向往,強烈擁戴為革命而奔走的革命者。
1817年,普希金寫出詩歌《自由頌》,将先進思想付諸成冊,在青年中流傳,形成了很大影響。1818年,普希金發表詩歌《緻恰達耶夫》,表達了自己渴望解放、追求自由的新思想,揭露了沙皇政權的暴行;1819年,普希金又作出詩歌《鄉村》,以質樸的口吻,讴歌人民不屈不撓的精神狀态,抒發自己對農奴制度的不滿。然而,對于公開挑釁沙皇權威的普希金,沙皇政府又怎能坐視不管?
眼看社會上,人民原本朦胧的思想,變得越發清晰,原本“老實巴交”的“底層人民”,變得越發“難以控制”,沙皇開始調查這些問題的罪魁禍首。在當時的社會上,大街小巷都在傳閱普希金的詩作,對于沙皇政府來說,目标非常容易确定,于是沙皇一聲令下:把普希金驅逐出莫斯科!1824年,普希金被下放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但是,“是金子總會發光”,雖然身處“陋室”,普希金又怎能放棄放光發熱的赤誠之心?
在流放的一年中,普希金一直勤勉于作詩,筆耕不辍,為日後的革命寫作打下基礎。1825年,新一任沙皇登基,為了顯示所謂“親民”,新沙皇将普希金召回。然而,詭計多端的沙皇政府,哪會那麼輕易放過普希金?在沙皇的指令下,沙皇警察紛紛出動,秘密監視普希金的一舉一動。
不久,十二月黨人起義失敗,五位起義領袖被處以死刑,其他起義者被下放到西伯利亞,就此杳無音訊。看着昔日戰友的凄慘下場,普希金怒火中燒,他再一次拿起筆,為囚牢裡的戰友送去希望:
“黑暗的枷鎖終會褪去,自由将在勝利的門口迎接你們,兄弟們會将利劍交到你們手上!”
牢獄中,昔日的革命者紛紛流下激動的熱淚,普希金是他們的兄弟,更是新時代的革命者。普希金終其一生,都在為革命事業而費盡心力。這樣一位社會的先驅者,在愛情方面,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二.向愛而死,普希金浪漫主義至死不渝
皇村中學時期,正當普希金日夜琢磨自己的詩歌技巧時,一位優雅而有藝術氣息的女孩進入了他的視野。這位女孩,是普希金一位同學的姐姐,與普希金同為貴族。然而,普希金深明大義,深知這份愛情不能得到結果,于是,他将自己火熱的感情,悄然維持在暗戀階段。1815年,時年16歲,風度翩翩的普希金,在日記裡寫下了對這位女孩由衷的情感:
“我曾難自拔于歡呼的雀躍,恬靜的美麗,這快樂的日子現在流到了哪裡?它如夢似幻,轉瞬即逝,當喜悅的光明一去不返,我也重新置身于黑暗,寂寞而憂郁!”
青年時期的悸動,終歸化作了回憶裡的一顆朱砂痣。時光飛逝,普希金也已經由一個青澀的少年,成長為正當婚齡的翩翩公子。這時的他,又遇見了怎樣的愛情呢?
1829年,在一場舞會上,普希金邂逅了想用一生托付的女士——同為貴族的娜塔莉雅,兩人門當戶對。縱然娜塔莉雅對普希金并沒有十分熱忱的情感,1831年,兩人依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記得那一瞬間,我遇見了你。我的心激動狂喜,它重新蘇醒,有了神往,有了生命,有了悲喜,也有了愛情。”
當浪漫的普希金,為自己的愛情寫下動情的詩句時,卻殊不知,愛情的危難也在等待着他。
作為俄國上流社會的名媛,娜塔莉雅憑借出衆的談吐,和優異的氣質,吸引了大批追求者,即使在婚後,追求者依然絡繹不絕。就在這時,一位名叫丹特士的風流貴族,介入了普希金和娜塔莉雅的愛情。俄國貴族社會,到處都有娜塔莉雅和丹特士的謠言,面對這樣的事情,普希金又會如何行動?
花花公子介入婚姻愛情,這對于普希金來說,不僅僅是一種恥辱,更是對他堅貞愛情的玷污。在缜密考量後,普希金做出決定:與丹特士決鬥!
決鬥,也稱最後的鬥争,決鬥的結果,隻是兩個人留一個,然而普希金卻絲毫沒有膽怯。他帶着朋友作為見證者,去聖彼得堡從容赴約,他與丹特士的決鬥賭注是:失敗者。離開永遠娜塔莉雅;成功者,與娜塔莉雅共度幸福餘生。彼時的普希金,想成功的心思無需多言,那麼,決鬥的結果究竟如何呢?普希金的命運,又該何去何從?
“砰”!槍聲響起,驚醒了栖息在林中的烏鴉,在大雪覆蓋的河畔,一個雄偉的身軀緩緩倒下,普希金——這位為了守衛愛情,而獻出生命的聖鬥士,用鮮血染紅了那一片雪的蒼白。
兩天後,這位俄國最偉大的詩人與世長辭,在革命的成果,與愛情的遺憾中,永遠地合上了雙眼。38歲的俄國詩歌太陽,就此隕落在燦爛的文學史當中,這不僅僅是那個年代的遺憾,更是後人的難解之痛。
從普希金開始,俄國有了文學,他的詩歌中,俄國社會的脈搏在激烈跳動。在漫長而苦痛的沙皇時代,普希金響亮的詩歌聲,在專制和奴役的山谷中久久回蕩;在沉寂的俄國文學史中,普希金動聽的詩歌聲經久不息,在浪漫和紀實的海洋上回響飄揚。普希金的詩歌,将過去的舊時代送走,迎來充實的新時代;普希金的詩歌,将藝術和文學的黑暗驅逐,開啟了俄國文學新的光明。
正如普希金在一個多世紀之前的溫暖話語: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郁的日子裡需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将會來臨!心兒永遠向往着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念。”
無論如何我們都應銘記這份溫暖,這份面對革命的大義凜然,這份守護愛情的至死不渝。守衛革命,捍衛愛情,俄國詩人普希金,世世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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