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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遇見賊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4 14:09:31

家裡遇見賊?“老人家,您這定價太黑了吧”姜姮冷下臉,語氣也不客氣起來,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家裡遇見賊?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家裡遇見賊(家中遇竊)1

家裡遇見賊

“老人家,您這定價太黑了吧。”姜姮冷下臉,語氣也不客氣起來。

老闆依舊是撩起眼皮看人的憊懶樣子,冷笑道:“哪裡是我黑?現在去官府換,官府也就這個價!”

姜姮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冷聲道:“難道拿一貫半錢到官府才隻兌一兩銀子,可拿一兩銀子去官府隻能兌一千文?”

“還真就是這麼着,如何,你對官府的兌換有意見?有意見也沒用,這都是上京朝廷定下的換算法!”老闆諷刺道。

姜姮無話可說,她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這老人家态度言之鑿鑿,官府竟然真的就是這麼坑爹。

被科普了一件這麼坑爹的事實,姜姮隻好拿出懷裡的小布包,取出了一兩銀子給老闆。

這塊銀子給出去了,賣方子的錢就剩下不到一兩了。

老掌櫃動作利落地從櫃台下拿出個小稱,稱過了确實一兩,就把銀子随手丢進抽屜,拉長聲音道:“承惠,慢走!”

姜姮還真沒見過這樣剛給錢就開始趕客的掌櫃,頓時被這嚣張人物氣笑了。笑了會兒,她居然又覺得這人性情有點有趣,于是也不多說,直接領着人出了書局。走出書局大門,她就把書遞給二娘,笑道:“這書就給你們了,好好保管。回去我再看看教你們識字。”

二娘點點頭,臉上是小心翼翼地神色,她虔誠地捧着這本和村裡普通人家大半年的夥食費差不多的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把那書上的墨字給吹跑了。

二娘看着姐姐的背影,心中盤旋着她剛才說的話:錢沒了就賺……

雖然還是有點心疼錢,但她們眼裡的滿足和欣喜要更多一些。

見到他們這樣開心的樣子,姜姮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也沒對他們說什麼這是一兩銀子買來的要好好學習好好珍惜之類的話,而是又道:“走吧,咱們去買紙筆。”

姜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早知今天身上這些銀子,一根毛估計都剩不下來,幹脆就去買。

要去買紙也不遠,就在書局附近,店内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各種東西貴得吓人,完全當得上一句價格高昂,不是普通百姓消費得起的。

不過姜姮打算買來打包饴糖的油紙卻不是很貴,先提了一刀油紙,再買了四支筆,一塊硯台,兩刀宣紙後,最後一兩銀子也都拆散了,等到出門,姜姮手裡的隻剩下二百幾十文了。

到得此刻,他們手裡都是大包小包。

之前的五個雞蛋全都給了四娘,三郎手裡提着筆和硯台,二娘手裡提着兩刀宣紙,姜姮手裡則提着給張氏夫妻倆帶的吃的,香料雜物,一刀油紙。

剩下的,則全是阿伍在提着。

五人滿載而歸,由阿伍領頭,往西場走去。

集市裡的人比之上午要少了很多,許多村民的東西賣光了就揣着錢去營坊街買家裡要的東西,不過張大爺和大娘還坐在原位。

姜姮趕了過去,把手裡東西放下,朝他們問道:“大爺,大娘,您倆吃了東西沒?”

“帶了幹糧,中午時候吃了一些。”張大爺笑道。

把餅子拿出來給兩位,姜姮道:“咱家中午正好在鎮上,就随意吃了點,還想着給你們帶了兩個餅,您嘗嘗,可好吃了!”

說着,姜姮就把手中餅朝他倆面前送去,張大娘急忙擺手,慌道:“使不得!”

姜姮又把手中餅朝他們送了送,笑道:“給長輩買點吃食有何使不得?快别和我客氣,吃吧!”

見這樣說了,他們還是礙着面子不肯伸手拿走,于是姜姮佯裝愠怒道:“大爺,大娘,難道你們不敢吃我買的東西呢?”

激将法果然有效,張大爺立刻否認道:“不是不是。”

他夫妻倆都看見了那餅長得什麼樣,餅裡有肉有菜,兩文一個,實誠得很。張大爺和大娘吃的都是家裡帶來的幹糧,其實老沒味兒了。

又看這餅子油汪汪的,香氣鑽進鼻孔,直把饞蟲都勾了出來。

片刻後,張大爺終于道:“丫頭,那老漢我就不客氣了!”

張大嬸見丈夫服軟,于是也道:“姜大丫頭,嬸子也不客氣了。”

兩人接過餅子吃起來,一邊和姜姮講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就在姜姮離開不久後,便有許多人來朝張大爺打聽他們。

那些人主要想打聽的,還是饴糖,豆腐也有問的,隻是沒饴糖來的多,而且都是鎮上人

在問,問得也都是下回來還有沒有豆腐賣,能不能走街竄巷的賣。

許多别村的人則問得都是饴糖,之前在香料店也問了,這年頭一斤這糖要六十幾文錢,姜姮的麥芽糖折算下來,不過三十文不到。如此物廉價美,他們饞得眼都紅了,卻還是有點分寸,知道那肯定是秘方,不會外傳的。

後來一見姜姮他們走了,這些人就跑來詢問明顯和他們是一道的張大爺夫妻倆,都被張大爺打發過去了。

姜姮聽完,朝張大爺謝過他告訴自己這些,自己坐着想了會兒事情。

想的當然還是關于饴糖和豆腐。

今天逛了這一大圈,她就發現,這個世界商業貿易中的東西,還是以農副産品和手工品為主。

饴糖這種東西賺得多,也比豆腐什麼的更惹眼,引來窺觑是當然的。

今天把豆腐的方子給賣出去了,姜姮卻沒有想好,是否現在就把饴糖方子賣出去。而且除了這兩樣,其實還有很多其他東西,都要開始考慮。

這個世界的書價和紙價今天真的把姜姮給刺激了一下,原本以為五兩銀子已經是一筆巨款——的确是一筆巨款,白石村已經算是富産的村子了,卻一年也可能賺不到五兩銀子。

可是今天買了這些東西,五兩銀子一下就沒了,頓時就讓姜姮産生了一種焦慮感。

更别提,以後還要買代步的牛馬,總不能每次來鎮上就蹭張大爺的牛車吧?萬一張大爺某個初一十五不來趕集,她們不就得幹瞪眼了?

可是牛是很貴的,驢子也不遑多讓,下次來鎮上都不一定買得起。太窮了……她默默地思考着,最後決定還得考慮好,得把其他方子賣出它的最高價值才好。

就這麼想着想着,姜姮心中突然又冒出了一個想法。

她看了看正在和買家還價的張大爺,随即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繼續之前的思路。

豆腐方子已經賣出去了,但是賣給的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看那丫鬟出手大方,主家屋子也氣派的模樣,姜姮就知道她肯定不會為了幾文錢,自己做了豆腐走街竄巷去賣。實際上對于她來說,好好鑽營豆腐,做出各色菜肴給主家吃,八成都比自己做豆腐出去買來得實惠,還更輕松。

能想到從姜姮手裡買方子的丫鬟眼光肯定不錯,自然不會傻到把自己花錢買來的方子随便給别人。畢竟對那丫鬟來說,為了那方子,她給了姜姮兩件銀飾,也算是花了重金了。

如此一來,豆腐就不會近日立刻流傳出去。

想通了此點,姜姮心情又好了起來,見三郎牽着四娘蹲到另外一個攤主面前看他框子裡的東西,于是也走過去看。

原來那筐子裡是毛茸茸的小雞仔,一團團擠擠挨挨,看上去已經賣掉了許多,此時框子裡剩下的數量也不多了。

小雞也是姜姮來鎮上之前購買清單中的一項,一見之下立刻問價。

攤主報價是母雞二十文,公雞十文。

手頭賣方子剩下的,隻有兩百多文散銅錢,其他就是從家中帶來的。在心中計算一番,姜姮朝那攤主道:“我買九隻母雞,送一隻公雞給我如何?”

這樣正好十隻。

“丫頭,不好講價的!”攤主憨厚地朝姜姮笑了笑,伸手抓起一隻小雞道,“你看,這些雞仔壯着呢,不會死的!”“現在哪裡看得出來?”姜姮道,“我也沒怎麼說價了,買這麼多,隻要你送我一隻公雞嘛!”

攤主口拙,不知道說啥,幹瞪着眼看着姜姮,片刻後低頭開始數框子裡有多少小雞。

片刻後,他得出了數量,又對姜姮道:“丫頭,你看我這也快賣完了,剛才算了一下,筐子裡十一隻母的,兩隻公的,要麼這樣,你把十一隻母的全買下來,兩隻公的我隻收你十文可好?”

姜姮馬上搖頭:“母的全買下來,兩隻公的送我。”

這些小雞仔看上去破殼都沒多久,要是帶回去沒兩天全死了怎麼辦?

而且村裡人也很少養公雞,公雞都是買個一隻兩隻,配上一群母雞,而且母雞還能下蛋,所以通常都是母雞賣得貴。

攤主為難的伸手撓頭,一臉焦急。

他們村離宜川鎮甚遠,趕車來都要三四個時辰,路上颠簸,帶來的時候就死了好幾隻,賣到了現在,小雞又不剩下很多了,如果又要帶回去,說不得在路上又得耗損好幾隻。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現在把小雞全部脫手才是正确的,他一點頭,咬牙道:“行,就按你說的!”十一隻母雞就是二百二十文錢,姜姮從袖袋裡取出另外一個袋子,算了二百二十文給攤主,又道:“這筐子能否一起賣我?”

“五文錢!”攤主立刻比了個五。

額外給了他五文錢,連框子帶蓋,加上裡面稻草墊子和小雞,這下就全部買了下來了。

四娘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撫摸那些小雞的絨毛,小雞們唧唧叫着,嫩嫩的雞喙去啄她的小手。

小雞啄人根本沒有威懾力,一點也不疼,四娘反倒被它們搞得指尖癢癢的,咯咯咯笑了起來。

那攤主賣完了所有東西,一下無事一身輕,急忙就拿着自己的簽子去管事處,趕路回家。

姜姮則端着竹筐,回到張大爺她們身邊,張大爺一見就笑道:“買了這麼多小雞仔兒啊!多少買的?”

告訴了張大爺花了多少錢,張大爺立刻朝姜姮道:“咱們周邊村子,都是在剛才那人手上買雞仔兒,他們家的雞仔都壯實,而且好養活!”

聽到張大爺這樣肯定的話,姜姮再看筐子裡這些看上去還很瘦弱的雞仔,心中也多了些滿意。

等到日頭快落山,張大爺牽來牛,衆人又坐在闆車上,晃悠悠地回程。

一天下來沒有一點歇息,姜姮也是累得不行,坐在闆車上,昏昏欲睡。牛車有節奏地一頓一頓,帶着她的腦袋随着身子一搖一晃,不時突然猛地縱一下,又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看到沒到家

等走到半路,她最終沒熬過,身子一搖,無意識地靠在了身旁人的肩膀上。

阿伍身形一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姜姮的臉靠在他肩頭,閉着眼,和平時充滿活力的樣子相比,平添了幾分恬靜。她的眉目全舒展開來,表情安定惬意,身體随着清淺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着。

阿伍想了想,忽然伸手,輕輕地托着她的頭,而後把肩臂舒展開,讓姜姮更舒服地靠在他肩窩。

二娘偷眼瞧了瞧,抿着唇笑了起來。

三郎四娘聽見二姐的動靜,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眼睛立刻一亮。

這兩也都很困了,連逗弄小雞仔的興趣都沒了,闆車上沒有靠着的東西,他們倆也都強撐了好久。

四娘看着阿姊靠在阿伍肩上睡着,小臉上不加掩飾全是羨慕,片刻後率先爬過去,奶聲奶氣問:“阿伍哥哥,我能靠着你麼?”

阿伍和她對視,最終被那圓溜溜,像小動物一樣的眼睛打敗,輕點了點頭。

四娘急忙回頭招呼三郎,兩人有福同享,一起老實不客氣地坐在阿伍腿上,把自己腦袋往他懷裡一塞就合上了眼,不一會兒傳來了輕輕的呼噜聲。

二娘則一點困意都沒有,她摸了摸懷裡的書,又照看了一下筐子裡的小雞仔,精神一直都很亢奮。

直到月上中天,牛車才到了白石村,姜姮被停車的動靜驚醒來,聽到他們的談話聲說到家了,于是揉着眼睛直起身子,迷迷糊糊就要爬下車。

可她的思維明顯還在和周公下棋,下車時候被一塊石頭一絆,頓時就要朝地上摔去。

阿伍才剛把兩隻睡得迷迷瞪瞪的小的抱下車,聽見身後風聲,急忙轉身張開雙臂,回頭就被姜姮撲了個滿懷。

姜姮迷迷瞪瞪地嗅了嗅味道,覺得這是她剛才夢裡一直聞見的,于是又閉上了眼。

她還當是夢遊呢。

阿伍無法,好在三郎四娘已經清醒過來自己能走回家,不必照顧,于是阿伍打算把姜姮抱回家,剛将她打橫抱起,卻見她一掙,清醒了過來。

“到啦……?”她問。

阿伍:“嗯。”

姜姮揉揉眼,再睜開時候就看見自己被阿伍抱着,立刻掙紮地跳了下來,紅了臉後退幾步:“我自己走!”

說罷,她同手同腳的快步朝家裡去。

剛進院子門,姜姮就突然感覺不對。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她仔細打量過整個院子裡,就看見了許多不對之處。

十五日正是滿月,就着淡淡月光,所有人一眼就看見院子裡到處都灑滿了土,并且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啊!”二娘的驚呼聲響起,她大聲道,“阿姊,阿姊!咱們的地!”

定睛一看,原本已經長出菜苗,最近就可以收獲的地全被翻開了,肥土撒得到處都是,那些蔬菜也不翼而飛。

姜姮頓時心中一凜,皺緊了眉頭,馬上快步走到竈房去查看。

竈房的門鎖被撬開了,大門沒有關緊,還留着一條縫,裡面放着了一壇昨晚做好的等熬幹水的小麥糯米壇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整個竈房到處都被人翻了個遍。

姜姮急忙走到角落去看,隻見那角落空空如也,果然,前段時間腌下的一壇子松花蛋也不見了蹤迹。

二娘跟在後頭看清了竈房裡的模樣,立刻憤怒道:“咱家是遭賊了!”

這樣子的确像是遭賊了,可是,這年頭哪裡有大白天上門來偷東西的賊?

且不說最近秋收熱火朝天,到處都是走動的村民,一見到陌生人都會警惕并互相提示。就說那賊,怎麼就那麼巧,姜姮他們去鎮上,就正好來偷東西?

姜姮瞬間在腦内想清楚了原委,冷笑一聲,道:“我可沒見過大白天偷東西的賊。二娘,你去看看咱們屋子裡有沒有丢什麼,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二娘帶着三郎和四娘去主屋裡,姜姮轉身奔出門,阿伍跟在她身後。

“去哪?”阿伍忽然問道。

“剛才下車的地方。”

姜姮行色匆匆要出門,哪知剛說完,她就被阿伍橫抱起來。

足尖一點,阿伍的身影立時仿佛一片被風吹起的樹葉一般,朝前路飄去。

姜姮驚叫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阿伍的頸脖,隻見身旁場景一掠而過,阿伍竟然是帶着她飛躍起來!“不怕。”

低沉柔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姜姮有點腿軟,雙眼不敢朝地下去看,雙手更是緊緊箍住了阿伍的脖子,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掉下去。

幾個呼吸的功夫,阿伍就抱着姜姮追上了正牽着牛往家裡走的張大爺。

姜姮遠遠看見二人,急忙拍拍阿伍:“讓我下來。”而後高聲呼喊道:“張大爺!留步!”

張大爺夫妻倆正牽着牛朝家裡走,忽然就聽見身後有人呼喊,都疑惑地回頭,卻看見是剛才才下車回家去了的姜姮,不由問道:“丫頭,怎麼啦?可是落下東西了?”姜姮搖搖頭,跑到二位面前,小喘着,神态卻無比認真道:“張大爺,您可願意和我一起做生意?”

“哦?”夫妻倆兩人對視一眼,嚴肅起來,問道,“怎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麼生意?”

“我教你們做那白玉豆腐,張大爺有闆車有牛,可以拉去附近村子賣,我隻收賣價做一成的方子錢,你們覺得可行否?”

張大爺聽完愣住了,然後掏了掏耳朵:“啥?丫頭你說啥?”

“我說……”姜姮此時已經感覺心情輕松了一些,又笑着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張大爺和老婆對視一眼,有點惶恐道:“姜大丫頭,你咋想不開呢?”

那白玉豆腐今天在鎮上賣得怎麼樣,張大爺夫妻倆都是看見了的,雖然不好裝使得這豆腐賣得有點慢,可是大多數人還是買了的,更别提最後那個丫鬟,更是一口氣買了十二塊走。

用腳趾想也知道,要不是有人要吃,那丫鬟怎麼可能買這麼多?

再說不好攜帶也根本不是問題,隻要挑着擔子走街竄巷,還愁不好賣?

姜姮卻奇道:“我怎麼想不開了?”

“你家沒個男人,那些荒地光靠你也開不了,”張大娘語重心長勸誡姜姮,“這白玉乳方子你自己拿在手裡,每天做做豆腐,也能養家糊口啊。”

“是啊,”張大爺也附和,“你要把給我們了,賣出去一塊你抽隻一成,哪裡養的活你家這麼多張嘴?”姜姮安靜地聽完他們幫自己分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有點感動。

不是所有人面對唾手可得的賺錢方法,還能來關心給出方子的人,把方子交出後要怎麼辦的。

就如今天被洗劫的破院,是誰幹的,姜姮心中已經有數。

哪個賊敢大白天堂而皇之就偷東西?恐怕隻有“家賊”這麼大膽了。

姜姮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規矩,就劉三那件事,聽說劉三去找了姜老大幾家的麻煩,也就沒想過再去尋他們晦氣,可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就别怪姜姮了。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隻有眼前這兩位真的讓她對這裡有了一些改觀。

于是她朝兩人解釋道:“就算我不拿出來,明天也會有人欺上門來,讓我交出來,您有所不知,我家今日,算是到了大黴了!”

而後,姜姮對他們說了家中遭遇的事情,活過了知天命年的張大爺臉色一沉,罵道:“一群人模狗樣的犢子,老天劈死他們才好!”

他自然也知道自從姜姮的父母去世之後發生的事情,但怎麼說那都是姜家的家事,他哪裡好插手?但是白石村向來和平,鮮少有賊,更别提大白天遭竊。這大白天的姜姮不在家就正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張大爺,您就收了這方子吧,别覺得燒手,說不定過些時候,全村都會做豆腐了。”姜姮嘟起嘴,對着兩位長輩露出了小女兒似的嬌憨神色,要他們收下豆腐方子。

這神态從未在姜姮臉上出現過,一直站在一旁等待他們談話的阿伍不禁多看了幾眼。

另一邊,張大爺十分猶豫。

他同張大娘嘀嘀咕咕讨論了一會兒,半晌才回道,“那……大丫頭,你收三成,不然這方子,老漢我是不會要的。”

張大娘在一旁點頭附和。

姜姮卻一定堅持道:“一成,不能更多。”

兩人讨價還價,張大娘無奈地看着倆人,顯然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還價情況。

說到最後,張大爺腦門上的汗都急出來了,喊道:“兩成!丫頭,你别再降了!”

姜姮見拗不過他,隻好點頭:“那好吧,就兩成,隻要給我一年就可以。”

到了此刻,雙方達成統一意見,姜姮叮囑他們道:“等明天,您就讓大娘來我家學,很簡單,看看就會了。”

“哎哎,好,好!”張大娘急忙應下。

張大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一疊聲要張大娘準備束脩,明天要帶給姜姮,不然就不學。

姜姮隻好無奈點頭。

事情敲定,姜姮懷揣着滿腹心思揮别了張大爺,緊接着阿伍就抱起她使出輕功,片刻就到了家。

二娘還在院子裡等,見他們回來了,立刻上前道:“阿姊,咱們屋裡也被翻了,但是沒丢東西!

“知道了。”姜姮應道,又囑咐她,“都去洗漱睡覺,這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見着二娘招呼三郎和四娘去洗漱睡覺,姜姮站在院子中,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嘴角出現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站了一會兒,她便把之前買的東西都收拾好,又把裝着小雞仔的筐子放到院子角落,掀開蓋子撒了一些豆渣進去,又蓋好蓋子壓上東西,省得小雞仔跑掉。

收拾好了這些東西,她決定今晚先好好睡一晚上,待到最遲後天,看她怎麼收拾姜家那些炸起來的幺蛾子。

什麼皮蛋和麥芽糖,就算她拿不回來,也不會留給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娘就如約來了家中。姜姮剛起床不就,此時正在拿着那本千字文翻看,她還在圖書館裡找了個簡體字的千字文,正在比對字形。

而阿伍則是早上一起床洗漱完,就去院子裡修完了那些被破壞的籬笆,把地整好了,就挑着豆子去磨坊準備張大娘學習要用的豆漿去了,二娘幾個還在睡,姜姮知道他們昨天累着了,就沒叫醒他們。

張大娘來敲門,臉上喜滋滋的,還帶來了一個大竹篾,裡面裝滿了幹菜。

“快入冬了,我曬了些豆角芥菜茄子,想着今天給你帶一些!”她輕巧地把竹篾放下,又笑着問,“要我去幫忙磨豆子不?”姜姮急忙上前迎接,回答道:“阿伍去磨了,估摸着馬上就回來!”

此時院門又被推開,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正是阿伍擔着一桶豆漿回來了。

張大娘主動上前把桶子接過去,拎到竈房,姜姮跟着進去,道:“還是先把豆漿熬熟來。”

張大娘又麻利地填柴點火,姜姮站在一旁,什麼事都沒得做,不免有些尴尬道:“大娘,我來吧,您站旁邊看就好。”

“哪成呢?哪有讓老師上手的?”張大娘直爽笑道,根本不讓姜姮上手。

姜姮隻好退居二線,在一旁指點張大娘。

煮豆漿人人都會,豆漿熬熟了,姜姮把酸漿水拿出來,對她道:“做豆腐,全靠這一碗水了。”

她把酸漿水倒進去攪拌,豆腐很快凝結起來,張大娘目瞪口呆看着豆漿的變化,驚訝萬分道:“這,這就成了?”

“成了。”姜姮笑了笑。

過了會兒,一整桶豆漿都成了固體,軟嫩的豆腐花熱騰騰的冒着氣,姜姮拿碗出來,又撒了糖上去,一人喝了一碗。

“咋我們就想不到呢?還是年輕人聰明啊。”張大娘喝完了豆花,頓時感慨。

接着,姜姮又教她壓豆腐,張大娘不住啧啧稱奇,想起這磨具正是上個月姜姮拜托張大爺打的,更是對姜姮刮目相看了。

不久後,壓好的一塊塊豆腐擺在泡着水的桶裡,白嫩可愛,姜姮又讓張大娘自己上手實驗,一步一步教會她做豆腐。

與此同時,姜大伯家。

劉三來抄家的時候,姜祖母謊稱自己生病了不敢出去,等劉三走了,這假病就成了真病。

姜老大心中氣憤姜祖母惹來的禍事,又不敢去找劉三算賬。

正好姜祖母病了,平時姜葉氏是不準進竈房的,現在隻好抗鼎上任,做出來的飯食自然沒有姜祖母這個好手做得好,姜勉一肚子火氣,就朝姜祖母撒了。

姜祖母這幾天就像老了好幾歲,鬓角都多了白發,又在生病,看上去憔悴可憐。

這幾天,媳婦做的飯菜根本不顧及她的身體,簡直讓她飽受摧殘,卻又無力斥罵,特别是兒子的态度,也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更别提,昨天姜老大從姜姮那破屋裡搜出後帶回來的東西真是氣得她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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