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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中的鬼魅故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5 04:19:37

蘇州有個名叫宓雲胥的秀才,家境貧寒,有一年鬧饑荒,他的父母因為把吃的都留給他,活活餓死了。宓雲胥悲痛欲絕,心如刀割,發誓以後一定要考取功名,光耀祖先。他離開了家鄉,一路讨飯,準備去青州投奔遠房的舅舅。

聊齋中的鬼魅故事(聊齋故事魇魅)1

幾天後,他來到一個荒郊野外。

此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他餓的饑火燒腸,頭暈眼花,暈倒在地上。

待他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木屋裡。

面前坐着一個屠戶打扮的人,忙坐起來。

那屠戶看他醒來,忙呼喚女兒阿珠把湯端進來。

随着一聲來了,進來一位女子,隻見她相貌平平,臉頰上還有一塊醒目的黑胎記。

她笑吟吟的把飯菜擺在桌上,女子雖容貌平庸,可這飯菜做的味道鮮美。

宓雲胥早就餓的饑火燒腸,顧不得樣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完飯,意猶未盡的看着她。

那屠戶目睹,豪氣沖天,聲如洪鐘,對女子道:“阿珠,還有沒有飯?這秀才看樣子餓壞了,快去再拿點!”

那阿珠笑着說:“他真是個大肚子漢,吃了這麼多,還沒吃飽。”

言罷,急急進入廚房,又做了飯菜端上來。

就這樣,宓雲胥吃了兩頓飯,才吃飽。

抹抹嘴,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謝過這好心的屠戶,忙施禮道謝。

那屠戶笑着說:“區區小事,何足挂齒,秀才能在我們這小門小戶的人家吃飯,也算是我們的榮幸,我叫何二,乃是本地屠戶,方才是我的女兒,名叫阿珠,阿珠母親走的早,我一個男人又當爹又當媽把她養大,不容易,可惜是個女子,如若不然,我也讓她像秀才一樣讀書,考取功名,光耀祖先,可惜,她是個女兒!”

言罷,長長歎息一聲。

宓雲胥目睹屋裡擺設一般,父女穿戴一般,知道他家家境一般,忙好言好語的撫慰他。

道出自己的名字,身世。

那何二聽罷,歎息說:“”原來你也是個可憐的人!不過,你有文采,前途無憂,隻是暫時困苦而已!”

兩人相談甚歡,何二讓他在此住下,等養好身子,再去找舅舅。

宓雲雲胥雖心急如焚,可自己身子虛弱無力,隻好答應下來。

此後,他在此住下來。

何二雖家境一般,并不富裕,可他是個屠戶,總有主家給他拿些豬下水做下酒菜。

因此,他家裡吃的不錯。

還把家裡的下蛋雞殺了,讓阿珠做好給宓雲胥補養身子。

阿珠做的飯菜很好吃,宓雲胥吃的很香,贊不絕口。

幾天後,宓雲胥原來面黃肌瘦,憔悴不堪的臉,變得面色紅潤,精神飽滿。

他很是感謝他們父女倆,總是教阿珠讀書、寫字。

阿珠很聰明,一教就會,很是仰慕宓雲胥。

而宓雲胥對她的關心備至,很是感動,慢慢的的喜歡上她,總是幫她幹些力所能及的活。

兩個人情投意合,相談甚歡。

何屠戶看在眼裡,心裡感慨萬千,自己的女兒相貌平平,要不然,嫁給宓雲胥就好了。

宓雲胥才貌雙全,飽讀詩書,前途無憂。

可惜自己的女兒配不上他。

他怕長此下去,女兒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受到傷害。

每每看到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便臉色難看的訓斥女兒,沒有女孩子的樣子,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對于他的變化,宓雲胥和阿珠心知肚明的,可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難舍難分了,隻好偷偷私下幽會。

何屠戶知道後,隻好對宓雲胥下了逐客令。

宓雲胥想着自己白吃白喝在他家很長時間了,應該離開了。

隻好含淚和阿珠告别,臨别之時兩個人戀戀不舍,情意綿綿。

宓雲胥發誓,等自己考取功名,或者安頓下來後,一定前來提親,兩個人灑淚而别。

宓雲胥剛走了幾步,阿珠忽然追上來。

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快晶瑩剔透的玉佩,告訴他,這是母親的陪嫁,父親給了她,據說這玉佩很值錢,因為這是母親給她的遺物,也是個念想,因此,雖然家境一般,可從來沒有想過賣掉它,她把玉佩送給他,作為定情物。

聊齋中的鬼魅故事(聊齋故事魇魅)2

宓雲胥聽罷,眼睛紅紅的,連連答應着,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阿珠默默看着他越來越遠,淚水奪眶而出。

期盼着他考取功名,回來迎娶自己。

她站在柳樹下,一直默默看着,直到宓雲胥的身影消失,她還在站在那裡望着遠處。

過了好久,方慢慢離開。

轉身,看到父親在不遠處默默看着,眼睛紅紅的。

看到她回身,何屠戶歎息着離開了。

卻說宓雲胥,拿着阿珠偷偷給的二兩銀子,省吃儉用的,一路上車馬勞頓,來到舅舅家。

舅舅看他,又驚又喜,安頓下來,舅舅在青州是個生意人,家境富有。

可宓雲胥想着寄人籬下的感覺不好受,他祈求舅舅,讓他做個夥計,心裡也能踏實些,幹活完安心讀書。

舅舅聽了,想了想,讓他跟他學做生意。

宓雲胥聽罷,哭笑不得,自己一個讀書人,哪會做生意。

舅舅看出他的心思,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他多年屢考不中,現在跟他學學做生意,萬一科考再不中,也好做生意養家糊口。

宓雲胥聽罷,覺得言之有理,便答應下來。

此後,跟着舅舅學做生意。

幾個月後,他懂得了很多生意之道,躍躍欲試。

舅舅看出他的心意,想讓他做個小生意,自己可以資助他。

宓雲胥聽罷,很是興奮,晚上,躺在床上,興奮的輾轉反側睡不着。

忽然觸碰到玉佩,這才響起阿珠,拿起來仔細端詳。

他雖不懂得玉,可聽阿珠說,這是一塊好玉,心裡很是高興。

第二天,他開到珠寶店。

那掌櫃的仔細端詳着一番,面露喜色,詢問他是否要賣?

宓雲胥詢問他給多少錢?

那掌櫃的笑着道給他一百兩銀子。

宓雲胥聽罷,心裡竊喜,把玉佩賣掉了,欣喜若狂的拿回去銀子,告訴舅舅。

舅舅目睹,一愣,詢問怎麼回事?

他道出經過,舅舅很是高興,用這些錢幫他做個小生意。

沒想到,生意興隆,财源滾滾來。

僅僅一年,宓雲胥便成了個有錢的生意人,脫下粗布衣衫,換上绫羅綢緞,住上了豪宅。

再不想讀書了,覺得自己數年寒窗苦讀,屢試不中,倒不如做生意,銀子來的快。

他富裕起來後,經常跟着舅舅結交一些達官貴人。

幾年後,成了此地富賈,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媒婆們谄笑着頻頻登門提親。

此時的他,這才想起阿珠,很是後悔和阿珠發誓,非她不娶。

想着阿珠容貌平庸,臉上還有胎記,自己本就是個文采橫溢的秀才,如今又是個有錢人,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到,怎麼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如若娶到一個同行的女兒為妻,還能幫幫自己。

過了一段日子,在舅舅的撮合下,他娶了本地首富馮員外之女為妻。

此女雖性子暴躁,但美貌如花。

宓雲胥興高采烈的把新娘子接回家。

女子貂兒過門後,飛橫跋扈,目中無人,經常的訓斥、打罵下人。

對宓雲胥呼來喝去,稍有不慎,就哭鬧着告訴父親。

馮員外便告訴宓雲胥,自己就她一個女兒,甚是寵愛,從小對她百依百順的,以至于讓她變得很是任性妄為,讓他體諒,寬容一點。

此後,宓雲胥隻好處處忍讓,苦不堪言,度日如年。

想起阿珠,很是難過。

有一天,他去蘇州辦事。

辦完事,想起阿珠,思緒萬千,猶豫再三,打算去看看她。

一路上,想着自己怎麼開口,當年的誓言,猶如就在在耳邊,自己違背誓言,已經娶妻,還把那玉佩賣掉了,心中愧疚。

想着這麼多年,阿珠不知道是嫁了,還是在等着自己前來娶她,真是無顔面對她。

他忐忑不安的去了哪裡。

何屠戶家住在離村很遠的村外,大門虛掩着,輕輕一推就開了。

此時,天色已晚,月色朦胧,他來到院子裡,隐隐約約的,看到院子裡長滿荒草,屋裡沒有燈光。

他輕輕呼喚着何伯父……阿珠……沒有動靜。

很是奇怪,隻好慢慢走進去,忽然眼前一亮,阿珠笑吟吟地出現在眼前,依然是幾年前的穿戴,舉止。

他心裡一熱,眼睛紅紅的,急急過去。

可阿珠忽然離開,宓雲胥忙追過去。

阿珠走幾步柳停下來,笑着看着他,走走停停。

而宓雲胥明明看到阿珠就在眼前,就是追不上她,心裡很是奇怪。

過了會,阿珠停住了,默默看着他。

“阿珠,阿珠我對對不起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我回來娶你,我不是人,我食言了,我會彌補你,給你很多銀子,讓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他喃喃自語的喊着,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草叢中走着。

來到阿珠跟前,剛要擁住她,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是誰在哪裡?”

宓雲雨停忽然停下來,一哆嗦,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大驚,自己竟然趴在後院的井邊,身子已經陷進去一半了。

登時大驚,那個人是個老漢,把他拽上來,看到他,一愣,詢問他是誰?為何三更半夜的在此大吵大嚷的?

自己乃是何屠戶的鄰居,告訴他,何屠戶和女兒阿珠已經死了,房子已經荒蕪多年。

“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宓雲胥聽罷,悲痛潸然,淚水奪眶而出,愧疚不安。

忙道出經過,那老漢聽罷,大怒,義憤填膺的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不配為人!那阿珠對你情深義重,還把她家的傳家寶贈送給你,天天盼着你回來娶她,她的父親何二很是生氣,覺得她真是癡心妄想,勸她嫁人,可阿珠非你不嫁,思念成疾,後來托一個做生意的人打聽你的行蹤,知道你已經娶妻,一股火病重,三年前去世了。她死後,何屠夫悲痛欲絕,得了重病,不久也離世了,大家幫忙把他埋葬了。”

老漢言罷,歎息不止。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阿珠了,她沒有死!”宓雲胥泣道。

她因為心裡有怨氣,死後,魂魄分離,魄本惡,怨氣不會消散,化為魇,茫然存于世間,徘徊在死去的地方,心有怨氣,有了恨意,可入人的睡夢中或者幻化在世景象,魅惑人的神志,置人于死地!方才,你就是被阿珠的魇魅惑了,幸好我來的及時,如若不然,你就掉入井裡,命喪于此了。”

老漢又說道,搖搖頭,歎口氣,再不言語。

宓雲胥聽罷,大驚,忙跪下來磕頭,答謝救命之恩,很是害怕,詢問他,自己怎麼擺脫阿珠的魇魅?

老漢想了想,沒有言語,帶他去了家裡,讓他在此住下。

可他不敢一個人睡,祈求和他住在一起。

老漢歎口氣,同意了。

整個晚上,宓雲胥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以前阿珠對自己的好,五味雜陳,很是酸澀。

一夜未眠,第二天吃過早飯,老漢讓他買了一些供品和紙錢,來到阿珠的墳墓前。

她的墳墓和她的父親何屠戶離着不遠,墳墓前荒草叢生,看着很是凄涼。

宓雲胥目睹,甚是難過,眼睛濕潤了,跪在兩個墳墓前,各自磕了幾個響頭。

聲淚俱下的向他們父女倆道歉,忏悔。

老漢坐在一棵樹下,默默看着。

過了會,兩人回去。

宓雲胥拿了鎬頭和鐮刀又複歸,把墳墓前的荒草除盡,把墳墓修繕,方欣慰離開。

回去後,他的妻子和嶽父正在瘋狂的滿城尋找他,還報了官。

宓雲胥不再隐瞞,道出實情。

馮員外看他很是坦誠,諒解了他。

而妻子貂兒,他走了這段時間裡,想了很多,馮員外也苦口婆心的勸她改改性子,做個賢惠的妻子。

宓雲胥回家後,貂兒不再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了。

變成一個賢惠的妻子,夫妻恩愛,家裡終安靜下來。

此後,每當鬼節,宓雲胥的生意不管多忙,都會關門閉店,去蘇州祭拜何屠戶和阿珠,一直到終老。

聊齋中的鬼魅故事(聊齋故事魇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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