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謀的《影》依然保留了他電影中的苦大仇深、逼仄壓抑。這種基于身份上的錯位而導緻的道德疼痛感,直到2006年的《滿城盡帶黃金甲》依然存在。不管是鞏俐飾演的王後,還是劉烨飾演的王子,他們都在亂倫情欲中掙紮,而且最終隻能以悲劇收場。《影》中同樣是悲劇,但是這種苦大仇深最後得到了烈性的解決,張藝謀貌似想讓自己隐忍多年的心事頃刻間得到釋然,所以替身境州不再扭扭捏捏,而是換成了真身子虞一樣的心腸,狠硬且老謀深算。《影》中能看到的身份困境,在張藝謀早期的電影同樣能夠看到,但是因為打鬥帶來的淩厲血腥、因為雨景帶來的黑白灰調,在張藝謀以往的電影中從未出現,前者或許來源于張藝謀心境的變化,但是後者在他早年求學攝影的時候就已有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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