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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嫁給負心男六年沒有回家

情感 更新时间:2025-01-27 23:06:54

女兒嫁給負心男六年沒有回家(嫁給心上人3年他待我冷冰冰)1

1

海棠沖進秋家大宅時發覺,離家不過三年,這裡卻清冷得如同古墓一般。

文娘端着藥碗紅着眼半跪在秋夫人的床榻前,看見海棠時微微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地掩面大哭起來。秋府的規矩,不論發生什麼,下人們都不準哭。一向穩重老練的文娘守着這規矩大半輩子,終于在這一刻受不住痛哭起來,這秋府都沒人了,守着那些死規矩又能做什麼?

“娘,娘!”海棠上前握住秋夫人的手,眼淚簌簌而下。

“不,不準哭,府裡的規矩,嫁出去三年,你竟全忘了?”秋夫人掙紮着伸出手去擦拭海棠滿臉的淚水,緊鎖眉頭。

“娘,府裡都沒人了,還守着那破規矩做什麼!”海棠哭道。

“是啊,都走了,走了,走了好啊。”秋夫人轉過頭去,呆呆望着簾帳上繡着的海棠花。

“娘别灰心,海棠去請胡大夫,他一定有辦法。”海棠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就要出門去。

“小姐,别忙活了,夫人吃了大半年胡大夫的藥了,一直不見好,胡大夫說,就這一時半會的事兒了,您還是多陪陪夫人吧。”文娘攔住海棠。

海棠心頭一震,娘病得這樣重,周府的管家竟哄騙自己說娘身體硬朗,若不是這次丫鬟菊萍想盡辦法遞了消息進周府,她差點就見不到娘最後一眼了。

“文娘。”秋夫人喚着文娘,示意文娘去她的梳妝台上方取她的檀木匣子。

海棠知道,那個紅褐色的檀木匣子是娘年輕時的陪嫁,帶進秋府的東西裡,她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小心翼翼地上了鎖放在房裡,府裡的人包括文娘在内都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何稀罕寶貝。

文娘将盒子遞給秋夫人,秋夫人幹癟的手撫摸着匣子,匣子的表面響起沙沙聲。

“文娘,菊萍,你們出去,我有話跟海棠說。”秋夫人說道。

文娘和菊萍答應着退了出去,帶上了門。秋夫人将匣子塞進海棠手裡,示意她打開。

盒子裡靜靜躺着的,是個青白色的瓷瓶,質地光滑,觸手溫潤。

海棠沒想到娘一直寶貝的東西,竟是個瓶子。

“海棠,娘問你,你可還傾心他?”秋夫人問道。

海棠垂下眼睑,一時不語。娘說的,是她的夫婿周紹揚。

嫁給周紹揚是她情窦初開時的绮夢,郎無情妾有意,誰都知道,海棠的嫁妝裡有秋家的千年玉,周府能去求親無非是為了玉,而秋夫人答應,卻是為了成全女兒的癡心。

然而,一廂情願又豈能琴瑟和諧?周紹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不僅如此,三年内竟還納了兩房妾室,兩房妾室日日羞辱她無寵,她在周家的三年,如同一場噩夢。

她忘不了自己坐着花轎在周府門口等了三個時辰,周紹揚才不情不願來接親,更忘不了新婚之夜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喝得爛醉,将她丢在一旁獨自睡了一夜。

醒來時,周紹揚捏着她的下巴嘲諷道:“自古隻聽過男人擲千金求美人,卻不想還有女人擲千金求夫君。秋海棠,說真的,我對你家那塊破玉沒有一點興趣,要不是我爹想要,我也不會被迫娶你。”

海棠閉上眼,心口的傷疤隐隐作痛。周府上下都當她是個笑話,沒有人真的尊重她,丫鬟小厮們更是怠慢,周紹揚瞧在眼裡,卻從未放進心裡。

“不說話那便是還惦記着了。罷了,娘知道你的心思,你若真的在意他,這東西許能保你如願以償。”秋夫人歎息道。

海棠不解,擡頭望着母親。

“這東西,名喚奇香,但凡聞了這奇香的人,會暈過去,醒來後,會鐘情自己看到的第一個人,這一生都不會變心。”秋夫人說道。

“娘是病糊塗了吧?這世間哪有這樣的東西,我知道娘是為了寬慰我,可這三年不論好壞,我都熬過來了,海棠早已不怕了。”海棠凄笑一聲。

“咳咳,娘清醒着呢,如果可能,娘也不願你用得上,隻是,娘知道你過得難,本以為你嫁過去時間久了能得夫心,卻不想你癡心了三年卻一無所得。罷了,用不用在你自己,隻是你要記得,一旦用了,這輩子,你将無緣子女,折陽損壽。”秋夫人搖搖頭。

海棠知道,娘一向喜歡搜集收藏些稀罕物件,隻是像這奇香般有異效的,還是頭一份。

倘若這東西真有奇效,那麼有沒有孩子重要嗎?折陽損壽又何妨?她現在就如同活死人一般,活得久又如何?

海棠給娘喂了藥後,秋夫人沉沉睡去,她伏在秋夫人身側,心中酸楚。要不是因為她在周家不得寵,豈會連出府的機會都沒有?她是圓了嫁給周紹揚的夢,可這三年,她除了得到一個“少夫人”的稱謂,又得到了什麼?

夜半時分,文娘進來想要替海棠守着,叫醒海棠後,兩人發現,秋夫人早已在睡夢中去了,走得安詳。

海棠沒有掉淚,所有的眼淚在兩人相見時便流盡了。她吩咐文娘去辦秋夫人的後事,自從父親走後,家道逐漸中落,家裡的小厮丫鬟都卷了銀兩跑了,隻餘下文娘、菊萍二人不肯走,悉心照顧着秋夫人,海棠心中對二人很是感激。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圓月,想起未出閣前的日子,每逢月圓,母親都會蒸了圓形的紅棗米糕給她吃,她出嫁那日母親還給她帶了些去。隻是,那些米糕淹沒在陪嫁的物件裡早已沒了影,許是被周府的下人拿了去,又或許在途中就掉了,沒吃到的米糕,卻成了她永久的遺憾。

2

秋夫人離世這樣的大事自然也傳到了周府,周老爺一早便差管家來問候,讓海棠安心操辦母親的身後事,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海棠心中冷笑,公公那一套人前人後的做派她早已領教了三年。人前,她是周家明媒正娶的媳婦,人後,她是不得丈夫寵愛的可憐人。公公待她,從未有過半點真心。起初,他還會噓寒問暖一番,後來看兒子實在不願搭理海棠,索性也不再做戲。

他之所以會讓周紹揚娶她,不過是看重海棠的嫁妝裡,有秋家的千年玉。

那枚千年玉是從前宮裡出來的東西,精美無比,價值連城,是秋家最值錢的東西了。秋老爺生前就定了要将來給女兒作嫁妝,即使後來秋家沒落,秋夫人都沒有将玉變賣出去,也因為這塊玉,秋家即使不如從前,也有不少名門鄉紳上門求親。

周紹揚是在傍晚時分踏進秋府大門的,他不耐煩地換上菊萍遞給他的喪服,跪到了海棠身旁。

成親三年,兩人第一次這樣呆在一起,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你回去吧,既不是誠心守靈,又何必為了做給旁人看而委屈自己。”海棠淡淡說道。

“呵,你既然知道是做給旁人看的,我此刻走了,那我成什麼人了?我再不喜歡你,畢竟你還擔着我周家少夫人的頭銜。”周紹揚打了個哈欠。

海棠雖氣惱周紹揚的态度,但她不想在母親的靈前和他有口舌之争,她别過臉去,不想再看到那張讓她難受的臉。

一連三日,周紹揚都留在秋府,也是難得他能耐得住。可周紹揚的小妾殷氏不高興了,周紹揚一連三日沒回府,又是和海棠呆在一起,她生怕海棠有機會分得周紹揚的一丁點寵愛。

殷氏上門了,纏着周紹揚撒了好一通嬌,海棠冷眼看着,一陣反胃。

“文娘,我秋家何時輪到一個外人随意進出了?”海棠說道。

殷氏、文娘和周紹揚都愣了,一向文弱的海棠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小姐,我這就讓她走。”文娘說道。

“秋海棠,你以為你是誰?你秋家又算什麼?不過是個沒落戶,趕我走,你也配?”殷氏扭着細腰不屑道。

“姑爺,我秋家雖不如從前,可我家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你怎能容許妾室這樣跟我家小姐說話?”文娘急道。她雖知小姐在周家不得寵,卻不知她是個誰都能欺負的無權主子。

海棠挑眉看了周紹揚一眼,隻見他面色絲毫未改,仿佛沒有聽到剛剛殷氏不敬的話語。

“我秋家是沒落了,我也不如你有手段争寵,可不論怎麼說,秋家以前是大戶,我也是周家八擡大轎擡進去的正妻,你不過一個妾室罷了,不論怎麼樣,都進不了周家族譜,上不得台面。”海棠用“妾”這個字去刺痛殷氏的心。

“你!”殷氏氣急敗壞,搖着周紹揚就要讨說法,難得地,周紹揚沒有幫着殷氏,隻是叫她消停些,這裡是秋家。

周紹揚深深看了海棠一眼,仿佛他從未真正了解過眼前這個女人。

3

海棠回了周府,她磨了周老爺許久,周老爺才同意她帶文娘和菊萍進府。

周老爺知道她剛剛喪母心情不好,這等小事,由着她就罷了。

海棠盯着桌上的檀木盒子,拿出裡面的瓶子,她讓菊萍去請周紹揚晚上過來一趟,不論用什麼理由,讓他來就行。

海棠從未像今天這般勇敢過,過去,她以為隻要她恪守婦道,待周紹揚好,他總會領情。可新婚第二天,周紹揚就譏諷她是千金求夫。這三年,她做什麼都是錯,下人丫鬟不把她放在眼裡,小妾也會給她臉色看,母親病重,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既然母親說了這奇香有奇效,她何不一試?

這是海棠第一次主動去請他,周紹揚驚訝,卻也應了下來。這個女人,自從秋夫人走後就性情大變,誰知道今天又想做什麼把戲。

傍晚時,周紹揚踏進了海棠房間,屋裡隻有海棠一人端坐在桌前,桌上擺着檀木盒子。

“叫我來做什麼?”周紹揚坐到了海棠身旁。

“叫你來,是因為我新得了我秋家的寶貝。”海棠說道。

“這種事,你應該叫我爹來,隻有他對你秋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周紹揚把玩着指環說道。

“你就不好奇裡面是什麼?”海棠眨眼問道。

周紹揚看了桌上的瓶子一眼,拿起來掂了掂,又随意丢在了盒子裡。

“你先坐坐,我還有東西給你。”海棠起身,走出房間。

她靠在門口的柱子上,深深吸了口氣。會不會打開,全憑天意,如若周紹揚沒有打開,那就罷了吧,她的餘生,就在這周家耗盡吧。

半晌後,海棠聽到屋子裡有凳子翻倒的聲響,她推開門,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周紹揚。

海棠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她居然要靠這種方式獲得丈夫的寵愛。

她吩咐文娘進來,幫她一起把周紹揚擡上床。文娘不解,海棠望着床上呼吸均勻的周紹揚,緩緩說:“明天起,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4

這是周紹揚除了新婚之夜外第一次在海棠的屋裡過夜,大家都說,這少夫人是使了什麼手段,竟讓少爺一夜間就對她疼愛有加。

周紹揚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待海棠極好,整日隻想和海棠呆在一塊,對曾經寵愛的兩個妾室不聞不問。

劉氏還算安分,隻會站在屋門口酸幾句,殷氏不同,她一向撒潑慣了,直接沖到海棠的屋裡鬧。殷氏從前是最得寵愛的,她認定了周紹揚會站在她這邊,因而根本沒有考慮後果。

哪知她剛砸了海棠屋裡的花瓶,周紹揚就沖了進來。他嫌惡地推開殷氏,給了她重重一巴掌。

殷氏慌了,她從未想過,周紹揚會對她動手。她半跪在地上梨花帶雨,隻盼着周紹揚能心疼她。

“你記住,海棠是這府裡的少夫人,你不過是一個妾室,見了她應當行禮,豈容你亂闖撒潑?”周紹揚不悅道。

殷氏第一次看到周紹揚對她發火,她有些害怕,狼狽地從海棠屋裡離開。離開前,不忘狠狠瞪海棠一眼。

海棠有些不适應,周紹揚一夜之間态度大變,讓她難以适應。

周紹揚将下巴窩在海棠的肩窩處問她:“我以前,真的待你很不好嗎?”

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海棠搖了搖頭,她流下眼淚,心中五味陳雜。

曾幾何時,她日日夜夜盼望着的,就是周紹揚能待她如此溫柔,她仰慕他,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發生了戲文裡俗套的英雄救美。

海棠十四歲那年和母親去逛廟會,一匹受驚的馬竟從城外沖進來,沖向人群。

海棠和母親在猜字謎,行人突然亂作一團,推推搡搡的,她摔倒在地,沖過來的馬兒前蹄就要落在她身上。千鈞一發之際,周紹揚挺身而出将她從馬蹄下救出去。

她吓傻了,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開口說話,可她沒有忘記那個救她的少年。那張臉,印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倍感甜蜜。

16歲那年,求親的人踏破了秋家門檻,她知道,為的是她嫁妝裡的那塊千年玉。她躲在屏風後看那些前來求親的公子哥,隻一眼,就看到了周紹揚。

嫁給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海棠的夢,母親為了成全她的心意,推掉了比周家富庶的黎家,她滿心歡喜地嫁給了自己的少年英雄。

卻不想,真正的周紹揚并不是她心目中那個勇敢的少年,他慵懶散漫,玩世不恭,待她也是冰冰冷冷,他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曾救過海棠。

因為周紹揚的轉變,府裡的人再不敢怠慢海棠,兩個小妾受了幾次周紹揚的氣後,也不敢再去招惹海棠,海棠在周府的日子慢慢好起來。

周紹揚帶她去山谷看迎春花,帶她去田野放風筝,會為了她上樹采酸棗,會為了她下河摸魚蝦。

周紹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竟會變得如此細緻起來,對一個女人可以千依百順。他不知道海棠身上有何魔力,竟叫他無法對她說不。

海棠說他不務正業,周紹揚便主動去了自家的布莊跟管家學做生意;海棠說他懶散,周紹揚便起個大早讀書,隻要是海棠提到的,他都會一一去做。

5

周老爺看兒子轉了性子自然歡喜,既然他現在鐘情海棠,那麼海棠也該是時候給周家添個孫子了。

周紹揚也向海棠表明,如果他們有個孩子,他會很開心。

海棠知道,自己是不會有孩子的,母親告訴過她用奇香的代價,她既選擇了得到周紹揚的心,那便要接受這一切後果。

周紹揚對海棠越好,海棠就越會因為自己不能生育而過意不去。她甚至想要推周紹揚去殷氏或劉氏那裡,可每每一提,周紹揚都會表示不悅。

海棠發覺自己身體的不适是在半年後,她開始總是犯困,每天都要睡上好多個時辰。周紹揚找了許多大夫,都沒能看出病症。

周紹揚以為是有人下毒,因此發了好大一通火。

海棠的精神開始迷糊,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怕是沒幾日了。

她覺得自己或許太過自私了,于是選擇告訴周紹揚真相。周紹揚根本不信如此荒謬的事情,他呢喃着不可能,死死抱着海棠不放。

海棠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周紹棠親手葬了她,不許人動她的房間。

周紹揚守着海棠的屋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海棠離開得越久,他的思念越濃。

終于,周紹揚心病難醫,纏綿于病榻。殷氏和劉氏跑來哭,周紹揚讓人把她們趕了出去。

彌留之際,周紹揚發覺自己對海棠的愛似乎在消逝,就像是無形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被抽出,他的心狠狠痛了起來。

周家将兩人合葬,圓了周紹揚的心意。

奇香,當真是奇香。(作品名:《奇香》,作者:芄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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