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在元和年間寫下的永州八記?柳宗元與“永州八記”之《钴鉧潭西小丘記》,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柳宗元在元和年間寫下的永州八記?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柳宗元與“永州八記”之《钴鉧潭西小丘記》
西山西邊二百步是钴鉧潭。由钴鉧潭再往西二十五步,在水流最湍急的地方,有魚梁,就是一道堤壩,中間有小豁口,用來張網捕魚。魚梁上有一座小丘,上面生長着一些竹子和樹木。 上面的山石有些凸起着,有些像卧倒、像跛足一樣傾斜着,破土而出背負着土壤,争着擺出奇怪的形狀的,多得幾乎數不過來。那些特别高峻、又相互堆疊累積着伸向水面的,就像俯身飲用溪水的牛馬;那些高聳突出,争着搶着向上伸展的,像向上攀登的棕熊。簡單的兩個字,“偃”、“蹇”,就是兩個比喻,山石像卧倒、像跛足,像卧倒的什麼呢?像跛足的什麼呢?沒有講,是簡潔的,又是豐富的、含蓄的、詩化的。
小丘很小,不到一畝,可以捧在手心裡占有它,可以揣到袖子裡帶走它。很多人把“籠而有之”翻譯成裝在籠子裡,我認為不好,其一,捧在手心裡,揣在袖子裡能更誇張地表現出小丘的小,其二,以柳宗元被貶谪的處境,把小丘關籠子裡這種想法不怎麼妥當。向人打聽小丘的主人是誰,原來是一戶唐姓人家不打算要的地,想要賣出去,沒有人要。問他價錢是多少,原來隻要四百而已。我非常喜歡小丘,就買了下來。李深源、元克己當時跟我在一塊,都喜出于望外。于是馬上回去取來工具,鏟除雜草,砍掉雜樹,點起大火,把它們通通燒掉。嘉木立起來了,美竹、奇石顯露出來了。在小丘上望向四面,“則山之高,雲之浮,溪之流,鳥獸之遨遊,舉熙熙然回巧獻技,以效茲丘之下”。陶淵明說“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裡的“山”“雲”“溪”“鳥獸”可比“南山”主動多了,都紛紛“回巧獻技”,表演給小丘看。枕着竹席躺在地上,“則清泠之狀與目謀,瀯瀯之聲與耳謀,悠然而虛者與神謀,淵然而靜者與心謀”。不到十天時間,就得到了钴鉧潭與小丘這樣兩個特别的地方,就算是古代愛好山水的人,或許都沒有到過這麼特别的地方。
這篇文章裡動詞用得特别好,“回巧獻技”、“謀”,靜态的景物通通動了起來,拟人化了。“謀”,有竊竊私語的活潑,有雙向的互動與交流。“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我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都是這種手法。這即是寫景的手法,又是對下文發揮的鋪墊。
以這個小丘的美,如果它在京城周邊的沣、鎬、鄠、杜這些地方,那麼,那些喜歡遊山玩水的達官顯貴會争着買它,價錢每天上漲千金,越貴越難得到。現在把它丢棄在這個偏遠的地方,農夫和漁民經過的時候,都會鄙視它,售價四百,很多年都賣不出去。而我與深源、克己偏偏得到了它,難道這中間真有緣分的作用!所以,我就寫了這篇文章,把它刻在石頭上,紀念我們之間的緣分。
柳宗元是拿小丘類比自己的,用小丘的美類比自己的才華,用小丘的被唐姓人家放棄,類比自己的被貶官。“爾今死去侬收葬,未蔔侬身何日喪。侬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侬知是誰”,小丘有我、李深源、元克己發現它、修飾它、欣賞它,我自己呢?
《始得西山宴遊記》裡擺脫了對個人命運的恐懼,《钴鉧潭記》裡為苛政統治下的人民而憂慮,這裡就開始為自己不能居廟堂之高,發揮自己的才能,救民于水火之中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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