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7日、28日晚,縣黃梅戲劇院原創大型禅宗黃梅戲舞台劇《傳燈》在上海天蟾逸夫舞台唱響,演出現場氣氛熱烈,超高的上座率也使人再次感受到黃梅戲擁有廣泛的群衆基礎。
天蟾逸夫舞台是上海曆時最為長久、最具規模的戲劇演出場所,前身為天蟾舞台,有“遠東第一大劇場”之譽。曆代菊壇大師競相粉墨登場于此,以至梨園有“不進天蟾不成名”之說。
離節目上演還有一個多小時,很多觀衆就已聚集在門外排隊等候。據了解,不少上海本地的觀衆為觀看演出,下了班轉好幾輛公交車和地鐵,晚飯都顧不上吃趕來看戲。還有從浙江、江蘇趕來的戲迷。
《傳燈》以黃梅戲藝術為載體,講述佛教禅宗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三代祖師在黃梅修行傳法的故事,巧妙将黃梅戲、禅宗祖師傳說等兩大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融為一爐。《傳燈》以動人的情節、空靈的意境、樸實自然的表演、悠揚婉轉的唱腔讓上海戲迷感受一場原汁原味的黃梅戲。
活動中,中國佛教協會副秘書長、上海市佛教協會會長、靜安寺方丈慧明大和尚與《傳燈》劇組主要演員,進行了親切交談,并就有關佛教題材劇目創作的相關問題,進行交流。
據悉,黃梅戲《傳燈》是黃梅禅宗文化研究會、黃梅四祖寺、五祖寺和黃梅縣黃梅戲藝術研究院合作,曆時三年精心創作的,于2012年榮獲第六屆中國黃梅戲藝術節“優秀劇目獎”以及兩個“優秀表演獎”。
該劇演員陣容龐大,舞台上如夢如幻的燈光,如詩如畫的舞美,圓潤流暢的旋律,演繹了從四祖道信祖師到黃梅開創“農禅雙修”,到五祖弘忍大師頓悟“東山法門”,再到六組慧能的傳承淵源,再現了佛教禅宗三代祖師在湖北黃梅的感人曆史。
附:看黃梅戲《傳燈》小記作者:許明銀
到黃梅也有幾個年頭了,總算正兒八經地看了一次黃梅戲。都說黃梅是禅宗的發祥地,黃梅戲的發源地,底蘊深厚。曾有朋友問我,到底黃梅戲咋樣,禅宗又是什麼,我竟一時語塞,什麼也說不上來,實在是枉在黃梅這多年。但好在有“牆内開花牆外香”的說詞,我以為搪塞。但這次不同,畢竟真看了,很有點感覺,就順嘴說說罷。
回想起來,以前也曾偶爾在黃梅的街頭巷尾、廣場碼頭駐足圍觀過人們唱戲,但終因語言障礙,黃梅話聽得不十分明白,又加上特有的唱腔、音韻,就更讓我雲裡霧裡了。所以,終是沒有堅持下來細聽一場,省得兩腿站得發麻。不過,如果真的想去聽、想去看,絕對随時會找到有演唱的地方。在黃梅,這戲早已大衆化了。以前曾租住的古塔社區小巷内,記得曾有業餘的群衆自發性的培訓團。講這話的意思,想看黃梅戲,來黃梅絕對有你看的,不論是陽春白雪,還是下裡巴人,各種檔次都有。實際蔚然成風。
這次觀看的是大型禅宗人物黃梅戲《傳燈》,我個人認為應該是上乘水平。足以讓人享受和受益。其實說白了,是以黃梅戲的藝術形式,來演繹黃梅禅宗的源流故事。所享受的是藝術所帶來的視覺、聽覺及觀感盛宴,所受益的是人物的精神、故事的寓意和教化,所謂“悟”罷。呵呵,這悟可是有講究的,分為漸悟和頓悟哦。
演出場地在黃梅戲大劇院,門票50元,晚7:30正式上演。為了趕個早字,我提前準備好,帶兒子和母親一同前往觀看。一到廣場,看見的是男女老少、人山人海,從四面八方趕來,争相看戲。那陣式,比我小時候不遠跑8裡夜路到鄉鎮電影院看電影的場景有過之而無不及。大門口4位驗票人員分兩排站好,人們手拿着戲票順次入場。我背着兒子,母親随在身後,很快進入了戲院前廳。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擺攤的來得更早,有賣瓜子、花生、礦泉水的,有賣豆幹、薯條、炒闆栗的,自然一片喧嚣、人聲鼎沸。
我們順利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在二樓7排。我總感覺很幸運,可以對戲台子上一覽無餘,縱然有些近視,但朦胧也許更美。更何況看戲、聽戲,不如“悟”戲更深呢。約7:10左右,前後左右的座位陸陸續續座滿了,樓上樓下一片嘈雜。有奶奶喚孫子的,有女兒叫母親的,有熟人打招呼的,有情侶低聲談話的。更有兩位老漢,因座位号沒看清争吵了起來。其實,我本不太聽得懂黃梅話,隻是從他們瞪大的眼睛、漲紅的脖子、激動的聲音來判斷而已。幸好,有一人從中調停,争吵很快平息了。一老漢原位坐下,另一老漢被那人領到我前排一空位上坐下。此時,戲台上大的幕正徐徐拉開,悠遠的古寺的鐘聲,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戲院人聲即停,安靜了。
最先看見的是夜景,就像夏日裡繁星點點的夜空,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注定總會發生動人的故事。人們屏息凝視,隻見光影變幻,一會兒,從碩大而美麗的蓮花中,飄出一群仙子來,伴着悅耳的歌聲、潺潺流水聲,故事便從黃梅的雙峰山開始了……
周氏女水邊洗衣,造化弄人竟吞桃緻孕,生下無姓兒“啞巴哥”七年不會人語。母子落難鄉野,竟遭遇惡少欺辱,道信禅師暗中點化,砰然開口,驚退惡少。“啞巴哥”得名弘忍,追随道信禅師北上雙峰山學佛,終成正果。
劇中,插秧悟禅、治病救人、割愛别母、得法承嗣曆劫難,感人至深。弘忍重神秀、點惠明、收慧能,創頓漸悟之說、創東山法門,叫人過目難忘。又深入碓房、對偈選嗣、親送法衣、定鼎禅林、護渡六祖過大江……許多故事,跌宕起伏,許多禅理,引人深思:迷時師渡徒,悟時徒自渡。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許多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忍辱負重的佛母周仙桃,尊佛重義的尼師秋妹,道行高深的四祖道信,禅心獨具的慧能,經綸滿腹的上座弟子神秀……
看戲後好幾天,許多印象總在腦海中萦繞,像是餘音繞梁,又像是有所體悟,但總是愚昧而不能言明,不能講清楚,湊合着寫下這些文字,是以為紀念罷。
也想到,魯迅先生說他小時候也去看社戲,老遠地劃船到魯鎮去,隻是遠遠地眺望,終歸戲是沒有看到,生發了許多感慨和記憶。
又想到,小時候父親也曾帶我出去看過戲,那是散場子圍觀,人實在多,還需父親托在肩上、舉過頭頂。但至今也隻留下個模糊的影子,至于戲是什麼早已忘卻了,更多的是對親情的回念。
今倒好,好好地座在這裡看,演得這樣逼真,表現得這樣生動,令人陶醉、讓人享受。我們究竟應該“悟”到什麼呢?是幸運嗎?是感恩嗎?是感動嗎?大師,請渡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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