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幼時讀過私塾,長大後又讀過女子學堂。她精通琴棋書畫。聽外公說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鋼琴。外公攢錢給外婆買了腳踏風琴外婆每天會在家裡彈琴給外公聽。閑來無事,外婆會陪外公下棋,象棋圍棋,外公基本很難下赢外婆。盡管都是輸。外公依然樂此不疲。經常會拉了外婆陪他玩幾局。
外公寫作時,外婆會把外公的書稿用簪花小楷從新謄抄一遍。外婆作畫時外公會在一邊伺候筆墨。或者找幾塊雞血石,田黃石在外婆身邊細細雕刻。外婆作畫用的印章基本都是外公雕刻的。一堆大大小小的印章是外婆的心愛之物。輕易不肯示人。
曾經開玩笑問外公,外婆這樣一輩子風花雪月的女子,是不是很難伺候。外公總是笑而不語。及至很多年後偶然看到一篇外公寫給外婆的書稿。是這樣形容的:不缺不贅,盡善盡美,你就是一本每次讓我讀了依然還想讀,讀完就會拍案叫絕的書。
少不更事時,總喜歡書裡描述的情愛故事。總會感動别人的愛情是那樣美好。成年以後才發現美好的愛情就在身邊。隻是久入芝蘭之室不聞其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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