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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片可以把8歲的人給吓尿

娛樂 更新时间:2024-06-29 08:35:31

  近段時間恐怖片愛好者可算眼福不淺,前有美國網紅電影《梅根》登陸,3月31日起又有國産電影《了不起的夜晚》接檔,恐怖、驚悚類電影在内地銀幕輪番上映的局面也算許久未見。

  《了不起的夜晚》由馬凱自編自導,他的長片處女作《中邪》早在2016年時就引起過一定社交熱度,乃至有“國産恐怖片翻身之作”之名。不過,暌違7年的新作并不是一部純粹的恐怖片,它的類型标簽是“驚悚 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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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表現如何,市場自會給予票房口碑反饋。而比起影片質量,這種混搭、矛盾的類型本身同樣非常引人好奇。

  如果從直覺出發,恐怖和喜劇就天然不搭,害怕是情緒被壓抑的表現,而喜悅則是情緒被釋放的表現,在看這兩種類型的作品時,觀衆心情分别是互相矛盾的緊張和松弛。

  更進一步,這兩者甚至是所有影視類型裡最難結合為一體的。毒眸在和從業者們探讨“類型融合”時,不止一位編劇下意識用“恐怖喜劇”舉例來表達類型融合之難,比如《讓子彈飛》的編劇郭俊立就曾表示:“複合類型也是有邊界的,恐怖片和喜劇片就無法複合到一起,它會很擰巴。”

  然而,“恐怖喜劇”又的确是客觀存在的一種類型,那麼過去的作品都是如何做到的?結合現實來看,它還可能是桎梏之下的國産恐怖片在未來的最佳出路之一。

  給恐怖片加點料 追溯起來,早在1964年好萊塢就拍過一部能直譯為《恐怖喜劇》(The Comedy of Terrors)的電影,講述一名殡葬商因長期沒有生意,開始嘗試殺人來攬客賺錢。

  當時正處在傳統恐怖片向現代恐怖片的過渡時期,既有引入弗洛伊德學說探索“心理恐怖”、具有一定藝術片氣質的名導大制作,也有承接傳統、繼續走“生理恐怖”路線的小成本B級片,這部劍走偏鋒的《恐怖喜劇》被淹沒了,更沒有就此開啟一個新的類型序列。在IMDB上,它隻有6千多人打分,同期經典《驚魂記》評分人數是它的100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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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世紀之交,好萊塢出現了一個比較知名的“恐怖喜劇”系列——《驚聲尖笑》系列。在往期文章《美式恐怖,不恐怖就對了》中,我們簡單梳理過美式恐怖片的發展曆程,并提到在90年代末,各種恐怖元素都被運用得差不多了,碟片市場萎縮也改變了恐怖片要面對的市場環境,《驚聲尖笑》便誕生于這種背景下。

  通常來說,一種類型發展到足夠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出現“反類型片”,反類型片樂于戲仿、解構長期确立下的叙事模式和表達意義。《驚聲尖笑》同樣以“惡搞、戲弄”為宗旨,此外它也有項特殊的地方:并非一部純粹的“反恐怖片”,而是惡搞了許多同時代熱門電影,從而充滿喜劇效果。

  《驚聲尖笑》的惡搞對象包括《驚聲尖叫》三部曲、《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幹了什麼》、《女巫布萊爾》等恐怖片,也戲仿了犯罪片《非常嫌疑犯》、科幻片《黑客帝國》等電影裡的橋段,這讓它的觀感類似段子合集、情景喜劇,而不太有連貫性和整體性。總之它與《驚聲尖叫》的關系大概就類似于《環太平洋》和《環大西洋》,“以調侃恐怖片套路為主的惡搞電影”歪打正着地成就了“恐怖喜劇”這一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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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當時的娛樂評論界大跌眼鏡的是,這部成本才1900萬美元的電影斬獲了2.78億美元票房。首部《驚聲尖笑》宣傳語為“無情、無恥、無續集”,高回報率卻讓它第二年就出了續集,标語“我們騙你的”(We Lied)。

  後來這個系列延續了十幾年,最近一部《驚聲尖笑5》上映于2013年。系列前三部都将恐怖片作為主要情節框架,拍到第四部時,開頭模仿了斯皮爾伯格的科幻電影《世界大戰》,在一段模仿《咒怨》的劇情裡,女主角洗澡時背後伸出一隻手,結果是大猩猩金剛的“鹹豬手”。這種改變倒也符合恐怖片自身的改變趨勢——常和科幻、怪獸片結合,更多作為一種元素而非作為主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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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聲尖笑4》模仿《世界大戰》

  編劇克瑞格·馬茲的一句話可以作為《驚聲尖笑》系列的注腳:“寫劇本最重要的是寫出最恰當的笑話。”

  影史上有過更“純粹”的恐怖喜劇片嗎?不僅有,且這一次中國電影在類型探索上是早于海外的,八九十年代港片裡的許多鬼怪片、靈幻片、僵屍片都是恐怖喜劇。

  1979年的《茅山僵屍拳》第一次讓僵屍穿上了清朝官服,确定了這類恐怖喜劇片裡僵屍的造型特征。1980年,洪金寶組建的寶禾公司拍了一部《鬼打鬼》,集僵屍回魂、道士鬥法等元素于一體,一舉拿到香港年度票房榜第4,原本歸屬恐怖片範疇的靈異題材和喜劇形式初步進行了結合。

  到1985年的《僵屍先生》,港産恐怖喜劇片的角色設置、情節走向都已定型,在《鬼打鬼》裡就扮演茅山道士的林正英開始以“九叔”形象深入人心,諸如功夫奇觀、師徒逗樂、豔鬼迷情等元素也成為了此類影片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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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所周知,“盡皆過火盡是癫狂”的港片黃金年代一大特征就是“快”,《僵屍先生》後,港産恐怖喜劇片井噴,僅第二年就有《僵屍翻生》《僵屍再翻生》《僵屍少爺》《僵屍家族》《僵屍怕怕》等6部跟風之作紮堆上映。

  除了“道士打僵屍”這套模版,港産恐怖喜劇片也探索過其他五花八門的呈現方式。比如從《僵屍家族》加入兒童片元素、塑造人畜無害的“小僵屍”開始,小僵屍也成了熱門銀幕形象,出現在了後來的《僵屍家族》《一眉道人》等影片裡。1987年《猛鬼差館》融合了現代警匪片元素,《猛鬼學堂》《猛鬼大廈》等相似作品也相繼問世。

  90年代此類影片開始顯露疲态,縫合泰國降頭術、埃及木乃伊的《鬼咬鬼》,縫合非洲部落巫術的《非洲和尚》等奇葩影片過于天馬行空,實際上是創意枯竭的表現。雖然也有周星馳《回魂夜》這樣以都市靈異為切入點,因個人特色而在影迷群體中風評尚可的作品,但整體頹勢是無法逆轉了。

  理解香港恐怖喜劇片為何出現、為何存在的核心維度,就是将其視為“港片”的一部分——這批電影并非來自某個個體、某部單片的刻意創新,而是在港片生産邏輯與整體風格下自然産生的。

  彼時香港已是個高度發達的商業社會,娛樂性就是商業社會的明顯特征之一,大部分港片都為娛樂服務。而要在恐怖片裡也體現娛樂性,直接的辦法就是添加喜劇元素。

  另一方面,如香港電台制作的專題紀錄片《百年夢工廠》裡所總結,“港片有三寶,笑、打、吓。”港片裡喜劇片、動作片、恐怖片本就是被拍得最多的類型,創作節奏快,創作者、演員還高度重合,将這三種類型的特征互相結合也十分自然。

  除了《驚聲尖笑》和香港僵屍靈幻片,其他恐怖喜劇片就很難形成一個類型集合了,很多時候隻是導演個人風格的體現,不必一一贅述。不過它們數量依然不少,如日本電影《攝影機不要停》、英國電影《斷頭氣》、美國電影《辣手神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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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埃德加·賴特的《僵屍肖恩》雖然開啟了所謂“血與冰淇淋三部曲”,但後兩部并沒有将恐怖電影作為解構對象,當然也就不屬于“恐怖喜劇”範疇。

  做了一個夢,不如幹脆拿掉“鬼” 恐怖喜劇片的存在未必合理,真正的難題是如何實現它。

  事實上,兩種類型還真有項難以察覺的共性,要令人毛骨悚然或令人捧腹大笑,往往都要靠角色形象或行為的“不合常理”來實現,哪怕是同樣的形象或行為,随角色所處環境不同、具體情節設置不同,都可能産生“滑稽”和“可怕”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這是在同一部作品内,觀衆感受可以來回切換的前提條件。

  但這項共性比較抽象,恐怖喜劇片也有一些通用的方式手法來實現類型融合。

  以數量最多的香港電影為例,首先是加入大量誇張的肢體動作。這種手法直接承接自動作喜劇,乃至有了“香港僵屍片是功夫片借屍還魂”的說法。肢體表演本身是“笑果”的一大來源,如果把恐怖片裡應該緊張壓抑的動作對決演繹得雞飛狗跳,也就不知不覺加入了喜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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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肢體動作也不限于打鬥環節,任何劇情橋段都能借此沖淡恐怖感。比如《僵屍先生》裡九叔問徒弟女主角為何生氣,徒弟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在大街上學起母雞的樣子,之後的情節裡徒弟被僵屍咬傷,要在撒了糯米的床上活動手腳避免屍毒擴散,徒弟卻演得如同跳舞,這些都是喜劇手法。

  其次,有肢體“笑果”就會有語言“笑果”。電影《猛鬼差館》裡,警員不知道地痞“泥鳅王”變成了吸血鬼,打開窗簾的同時“泥鳅王”頓時化為灰燼,按恐怖片的慣常做法此時可以渲染一個駭人畫面,但接下來發生的對話卻是,警員對局長說:“人雖然是抓到了,就怕你認不出來了。”局長回:“荒謬,化成灰我都認得!”警員答:“那好辦了,局長你看地上這攤灰,還認得嗎?”一個典型的語言包袱就抖出來了。

  最後,把“無厘頭”融進恐怖片裡。周星馳的《回魂夜》當然是體現無厘頭特點的最佳例證,片中捉鬼大師是個精神病患者,捉鬼道具是保鮮膜和牛奶巧克力,角色們之間的對白經常前言不搭後語,各個層面都很“無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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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故事整體框架不變的基礎上,在局部直接加喜劇元素,這種類型融合方式看上去簡單粗暴,但确實和港片的整體風格吻合。并且,由于拍得足夠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人(道士)和僵屍(或鬼怪)的對抗,觀衆們相當于提前知道最後主人公們總能打敗僵屍,關注重點會從結果轉移到過程上,雙方如何見招拆招才是真正的影片賣點,一會兒驚悚一會兒搞笑也不至于出戲。

  這同時也是系列電影的優勢。《驚聲尖笑》第一部借助《驚聲尖叫》的熱度,觀衆們或許覺得新奇,從第二部開始觀衆就會期待它又惡搞了哪些電影,看它怎麼“吐槽”同期熱門恐怖片裡的邏輯漏洞。于是以明确的惡搞和模仿立本,也形成了一種類型融合的方式。

  以單片形式上映的電影勢必要面臨更大的創新挑戰,大緻可以分為兩類:一種主要用解構手法,同時自身也有完整表達,另一種則在電影結構上玩花樣。

  前者以《僵屍肖恩》為代表,故事依然是常用的“某天喪屍潮爆發,主角組隊一邊逃亡一邊打喪屍”,但角色們不是英雄而是廢柴,翻個圍牆都能自己摔一跤,反差之下笑料便密集産生。影片還用喪屍隐喻物化、麻木的人,結局止于荒誕和黑色幽默,把兩種類型澆築在一起帶來了新觀感,喜劇和恐怖元素都服務于自己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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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以《攝影機不要停》為代表,上田慎一郎在導演手記裡自述:“前半部分有30分鐘是一部一鏡到底的僵屍劇,後半部分則用喜劇的方式展現了這部僵屍劇劇組幕後的工作情況。這部電影前後的風格截然不同,是一部雙重結構的作品。”

  某種程度上,雙重結構是種有點投機取巧又實操性很強的辦法,它不太需要考慮恐怖和喜劇在内容上會不會互相抵觸,“拍一部人們在拍恐怖片的喜劇片”确實也實現了兩者融合。

  在很多觀衆的觀影記憶裡,或許還有一類恐怖片什麼手法也沒用,卻同樣能拍出喜劇效果,也就是2014年《京城81号》創造票房奇迹後,被批量制造的《筆仙》《筷仙》《碟仙》,《詭娃》《詭眼》《詭井》們。這批國産恐怖片在某種意義上也算“雙重結構”,畢竟結尾處的真相都是夢境、幻覺或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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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觀衆感到膩味,近年國産恐怖片數量已經大幅下降。燈塔專業版顯示,産量高峰2016年全年有28部國産恐怖片登陸院線,2022年隻有10部。

  創作者們其實也知道總是用 “侮辱觀衆智商”的套路行不通,2016年《筷仙》上映時,導演姬雨就在采訪中說:“隻能是驚悚片。國産恐怖片把鬼拿掉後,作為恐怖片是不可信的……按現狀走下去肯定不行。我一直很看好恐怖喜劇這種方向。”

  既然有些限制是不可能改變的,倒不如名正言順地多拍些質量能看的恐怖喜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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