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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強縣我們應該怎樣做

教育 更新时间:2024-08-07 20:09:55

如今擺在邊遠地區師生們面前的科技手段,可能并不少,反而是選擇太多。在各種技術助力邊遠地區教育實踐的過程中,師生們發現兩者結合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文 | 習思怡 曹财林

邊境小城吉木乃是地圖上一個很小的點,但科技推動教育發展的浪潮同樣也湧向了這裡。

過去幾年,走進吉木乃縣各所學校的課堂會發現:小學生們正在學習前沿的繪本閱讀課;初中生們通過大數據開展“精準補差”;高中生們借助技術沖刺高考。

科技手段的進步“點亮”了許多邊遠地區的課堂。直播課、網絡教研資源、智能化錯題分析工具,如今擺在師生們面前的工具令人眼花缭亂。在技術助力邊遠地區教育改善的過程中,人們逐漸感受到優質資源容易獲取,難的是切合實際,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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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木乃縣自然草場資源豐富,風景壯麗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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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手段”湧向邊境學校

真正去過吉木乃縣的人可能不多。這座處于祖國西北邊陲,與哈薩克斯坦共和國接壤的邊境小縣是名副其實的“國門”。

在這裡,牧區中的一些牧民仍然過着随草場遷徙的傳統生活。但另一方面,現代教育信息技術中教育信息化與學科教學融合卻覆蓋了當地縣、鄉、村所有學校。

2020年,吉木乃縣成為全國首批民族地區智能教育試驗區。雖然在地圖上這裡是一個很小的點,但科技推動教育發展的浪潮并沒有漏掉這座邊境小城。

今年六月,國家教育部開展了一次民族地區智能教育試驗區試驗校項目總結暨教育數字化賦能民族地區教育高質量發展項目啟動大會。吉木乃縣教育局宋東昌書記趕去貴州做了一場彙報,總結縣裡對數字化教育的各項經驗。宋書記記得會議剛結束,來自其他幾十個縣市的教育同仁就熱情圍過來交流。他感到“雖然身處各個偏遠地區,但大家内心裡對教育信息化發展的情況都很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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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木乃縣教育工委常務副書記、教育局黨組書記宋東昌

近年來随着國家政策關注和科技手段進步,許多邊遠地區學校或多或少都與“技術”産生了聯系。直播課、網絡教研資源、智能化錯題分析工具,一位吉木乃縣老師說,“上級部門會給學校介紹相關資訊,學校與學校之間也會交流,還有許多資源是老師們在網上無意中找到的,但有些确實很好用,像寶藏一樣。”

如今擺在邊遠地區師生們面前的科技手段,可能并不少,反而是選擇太多。但在各種技術助力邊遠地區教育實踐的過程中,師生們也發現兩者結合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對于直播課形式,吉木乃縣初級中學的龐妍書記也曾擔心線上線下、自治區内外,教師和教師之間、學生和學生之間、教師和學生之間教情、學情的差距巨大,引入的線上師資、教學資源和當地的師生課堂教學生态不夠匹配。

因為當地僅有一所初中,生源一半來自所有鄉、鎮、村學校。不光學生學習基礎差距大,本校師資也存在部分學科專業教師緊缺、優質師資不足等具體問題。而這些問題并不是簡單引入直播課或者共享網絡題庫就能解決的。

縣高級中學黨支部書記甘榮感慨:這些年,在縣委政府的積極謀劃下,援疆省市、自治區内高校的支持下,縣教育部門的不懈努力下,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不少外部資源,也讓吉木乃縣教育教學隊伍建設和師資能力提升最終走向“自我造血”。

從2020年秋季,縣高中就主動引入外部資源,開展“雙師”課堂教學,增加教學力量的同時,為學生們打開了一扇了解和通向外面世界的窗戶。

甘榮書記深知,“對于學校長足發展來說,當下更直接和有效的是通過技術手段幫助學校培養自己的有生力量,以此獲得一支教得好、留得住的高素質教師隊伍。”

對此,清華大學科學史系副教授胡翌霖曾發文表示,如果僅僅複制、共享教育資源,其實相關技術在電視時代就可以實現了。

以MOOC(大型開放式網絡課程)為例,許多平台都面臨注冊率很高但實際課程完成率僅5%左右的情況。

不少學者都認為,随着時代發展,如今優質的公開課資源并不難獲得。而真正難得的是幫助學生消化遠程教育内容的老師,以及建立技術背後更加立體化的幫扶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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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技術”的結合深度

張童就是站在“技術”背後的一位老師,隻有真正站到過屏幕前,才會知道同樣的講課,會有多少細微區别。

在北京上課時,這位曾在學而思工作過的老師會舉例說“北京的四月柳絮紛飛,十月有很多漂亮的紅葉”,但給遠在吉木乃縣的學生上課時,她會更細緻地想到——邊陲的孩子是否真的見過這些景色。

因為工作要求,身在北京的她每次上課都會提前試講很多遍課程,“我會把最大激情投入課程,每次下課都是一身汗,甚至有點像暈車的那種感覺”但在屏幕裡,吉木乃縣孩子們臉小小的。隔着物理空間,為了讓每一個孩子都能參與課堂,張童挑戰過把所有學生名字背下來,也采用過課堂接力回答的方法。

表述上的細微差别、課堂氛圍的不同,都有可能影響另一頭學生的認知和感受。從2020年,張童第一次在屏幕裡看到吉木乃縣學生,技術助力邊遠地區教育的成果以及産生的問題,就逐漸顯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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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者老師授課前開展集體備課

今年,張童參與項目備課,身份有了一些改變,從學而思來到了希望學。希望學是“雙減”政策發布後成立的民辦非營利在線學科培訓學校,師資、教研團隊均來自學而思。

今年8月,新成立的希望學品牌接過公益薪火,與南方周末、新疆吉木乃縣教育局共同發起了“希望之行”教育公益計劃。這是希望學成立後的首次公益實踐,吉木乃縣是其中第一站。“希望之行”将進一步探索與邊遠地區教育更具深度的結合。

過去,張童曾在公益課堂上感覺過“文化認知”“課程節奏”等等不同。比如講授經典繪本是城市啟蒙教育常見的方式。但給吉木乃縣學生上課時,“一些孩子可能會對一隻沒長耳朵卻有外國名字的兔子有些費解”,張童解釋。

通過技術手段開展遠程課堂,要符合學情,能解決實際問題,是吉木乃縣當地多所學校的共識。

而邊遠地區的問題是具體多樣的。比如許多鄉村學校存在生源不足的問題,但吉木乃縣初級中學的情況正好相反。作為縣裡唯一一所初中,學校每年會接收當地八所小學的畢業生,這導緻學生學習基礎差異大成了更突出的問題。

縣初中的龐妍書記說,“老師為了照顧大部分學生,有時候教學目标隻能設定低一點。那成績最好的那批學生可能會覺得‘還沒吃飽’。”

各個學校老師、學生的實際需求,成為來到希望學之後張童和同事們迫切尋找解決方案的課題。而“定制化”,是希望學對過去經驗總結出的解決方案。

對此,“希望之行”項目負責人介紹,項目中将依托希望學教師、教研優勢,對吉木乃縣當地進行持續的師資培訓、定制教研、班級教學等幫扶工作。“希望之行”更注重對當地師資的帶教提高,為雙方老師建立7X24小時的長效溝通成長機制。同時“雙師課堂”也會更加深入學校課程體系,讓線上的老師融入線下學校的課前備課、課後輔導,在教研、教學建立全方位的幫扶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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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行,開啟了“雙向奔赴”

因為新開啟的深度結對模式,雖然還沒有開學,但新一屆學生的學習基礎、習慣、教材版本乃至脾氣性格,張童已經有了很深度的了解。

這些信息來自學校裡的搭檔徐婷老師,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已經互相打過好幾次電話了。通過溝通,張童發現“平時備課方式還是挺不一樣的,培訓老師會更注重題型的歸納研究、課程趣味,這些層面未來都可以與徐老師探讨”。

今年兩位老師目标一緻,就是要把學校的語文成績提上來,同時提升班級的整體語文素養。提前一個多月做足準備,張童覺得教學目标變得非常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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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童老師在為吉木乃縣學生授課

希望學老師王歡也報名了今年的“希望之行”。這位畢業于清華大學的化學碩士,出生在東北邊境小城鶴崗,因此對吉木乃縣有了一種特别的共鳴感。

在過去幾年,随着技術推動教育均衡的各種探索陸續展開,除了學生的成績提高,人們也聆聽受幫扶學生更多的内心聲音。因為“外界”帶來的心裡落差,因為怕跟不上課堂教學産生的焦慮和壓力。因為相似的成長經曆,站在邊遠地區學生的角度,王歡想先引發這些學生們對化學學科的興趣。

王歡覺得高中化學還沒有到需要“拼智商”的地步,學生成績提高更重要的是培養好的習慣,建立學業上的自信。對于還沒見到的高一學生,王歡已經準備了各種化學紀錄片和趣味短片,“都是在以往教學中有過實踐的”。

王歡計劃和當地老師以月為時間單位,共同制定一份教學計劃。這份教學計劃随着吉木乃縣教學實際情況不斷調整優化,最終形成一份能夠持續解決當地教育問題的教案資料。

不僅是張童和王歡,還有更多參與希望之行的老師會通過各自的方法,對教育幫扶的可持續性層面進行更多探索。

此次“希望之行”選拔了教學經驗豐富的師資團隊,深度介入吉木乃縣小初高19個試點班級教學。吉木乃當地學校也已經選出了學科帶頭人、中青年骨幹教師,打造定制化的雙師課堂,共同備課、共同上課、探讨教學教研經驗,形成完整閉環。

對這次公益項目的各種升級,希望學相關負責人表示:“希望學的教育幫扶項目将不斷優化,更加側重培養本地優秀教師,幫助吉木乃縣打造一支教學教研水平過硬的教師隊伍,完成能夠自我造血、可持續發展的優質教育生态體系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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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之力與公益之心

參與“希望之行”活動,對于希望學的老師們來說是完全公益的,備課用的都是自己時間。張童開完會,會馬不停蹄拿起筆記本電腦在會議室、電話間或者餐廳裡開始備課。時間久了,吉木乃和北京之間兩小時的時差感也烙在了身上。

但張童覺得很開心,在過去兩年上課的過程裡,真的是心無旁骛。“在這個活動中,感覺自己才是真正回歸到了教育者本身,隻需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吉木乃縣的孩子。”

這都是技術帶給邊遠地區教育的可能性,張童覺得技術發展是大勢所趨,但她也堅持“線上教育不能取代傳統模式,但可以想辦法在線上解決線下的問題”,過去幾年受到疫情影響,吉木乃的老師也會主動找她問,如何通過線上方式更好地給學生們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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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師課堂上,學生們與北京老師互動

關于技術,吉木乃縣的老師們都提到了教育的溫情。吉木乃縣初級中學黨支部書記龐妍認為,“我始終認為課堂不隻是知識的傳授,它更是一種情感交流。”但她和張童的想法一樣,“數字化教學不可能完全取代教室教學,卻是非常好的補充”。為此,全新開啟的希望學“希望之行”也計劃在未來寒暑假期間,把遠方屏幕裡的老師真正帶到吉木乃縣當地,開展集體備課。

王歡在鶴崗讀書時,為了錄制老師的課程,找到妹妹的同學才借了一個MP3。“如果有現在這樣的教育資源給到我,我樂死了。”但她更在乎項目背後的公益屬性。

“希望自己的課程能夠切實幫助一些學生提高成績,更希望學堅持幫扶,與當地老師密切合作,持續為吉木乃縣提高人才的密度,一點一滴推動當地發展。”

“互聯網教學”“異地實時互動”“雙師課堂”,技術讓教育逐漸擺脫了物理範疇,師生不再受距離限制,邊遠地區獲取到更多優質教學資源,教師有了提升機會。但教育終究不是一蹴而就的工程,新模式的探索,也讓新的挑戰出現。大到邊遠地區與發達地區的學情差異,小到如何隔着屏幕引起孩子們的興趣,保護課堂背後更重要的學業自信。“希望之行”開始探索一條通過技術與邊遠地區深度結合的新路徑,以産生更多可能。

(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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