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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古文解釋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29 12:57:17

凡古文解釋?不論是古希臘的柏拉圖、亞裡士多德,還是德國的海德格爾、本雅明,法國的薩特、福柯、德裡達,以至蘇聯的普洛普、巴赫金,提起這些鼎鼎大名的西方學者,中國文學界早就耳熟能詳,不僅對他們的文學理論有了很多深入研究,就是用他們的理論來闡釋中國文學作品,也已是司空見慣,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凡古文解釋?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凡古文解釋(凡解釋一字即是作一部文化史)1

凡古文解釋

不論是古希臘的柏拉圖、亞裡士多德,還是德國的海德格爾、本雅明,法國的薩特、福柯、德裡達,以至蘇聯的普洛普、巴赫金,提起這些鼎鼎大名的西方學者,中國文學界早就耳熟能詳,不僅對他們的文學理論有了很多深入研究,就是用他們的理論來闡釋中國文學作品,也已是司空見慣。

然而,巴黎高等師範學院跨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米歇爾·艾斯巴涅卻從另一個角度進行着觀察:在歐洲,對于中國傳統文學理論的研究,沒有走出過專業漢學家的小圈子,對歐洲文學研究的影響甚微。

中國傳統的文學理論對歐洲文學毫無借鑒價值嗎?顯然不是。如果将中國傳統文學核心概念系統介紹到歐洲,會是什麼效果?由此,艾斯巴涅提出了中國、歐洲學者聯合編寫《中歐批評理論辭典》的設想。日前,“字與詞:跨文化視野中的中西文藝概念與術語”國際研讨會在南京師範大學舉辦,《中歐批評理論辭典》的編纂由此開啟。

1.“東海西海,心理攸同”

“最晚到20世紀初,中國便開始學習西方理論。近幾十年來,更是加快了引進的速度。而在歐洲,除了漢學家以外,還把‘中國’局限在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空間裡。”艾斯巴涅把王國維視作一個典型的案例。

“19世紀中,德意志之哲學界有二大偉人焉,曰叔本華,曰尼采。二人者,以曠世之文才,鼓吹其學說也同;其說之風靡一世,而毀譽各半也同……”1904年,王國維寫出了這篇《叔本華與尼采》。在此前後,他還有多篇介紹康德、叔本華、尼采的文章問世。但王國維的文學理論代表作《人間詞話》,并沒有在歐洲引起注意。在艾斯巴涅看來,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裡對漢語獨有的一些概念進行了集中闡述,其中“境界”“隔”“不隔”等概念都可以啟發學者重新看待歐洲詩歌。

對艾斯巴涅來說,南朝學者劉勰撰寫的文學理論專著《文心雕龍》包含着更為豐富的理論資源,無疑更具吸引力。

“盡管《文心雕龍》的概念和歐洲批評理論體系中的概念不完全相同,也并非陌生到沒有任何應用的空間。”艾斯巴涅認為,雖然《文心雕龍》的寫作背景是1000多年前的古代中國,但很多觀點有助于解讀歐洲的文學作品,其對文學與社會、政治關系的闡釋同樣适用于其他國家,“當然,《文心雕龍》的很多篇章,比如第一篇《原道》、第三篇《宗經》,都和中國曆史緊密相連,難以迅速找到适用于歐洲文學史的具體領域。不過,終有一天,這些概念中的大部分都會走出國門,變成可供全世界學者使用的工具。”這正應了錢鐘書的那句話:“東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

除了中國傳統的文學理論專著,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駱冬青特别看重中國傳統語言學對西方文學理論的借鑒意義。

“傳統的中國語言學研究被稱為‘小學’,包括文字學、音韻學和訓诂學。訓诂學與柏拉圖的詞源學傳統相近;音韻學是受外來影響,于魏晉南北朝時發展起來的;與西方語言學區别最大的,是文字學。”駱冬青認為,中國文學理論概念的生成土壤是具有圖像性的漢字,而西方文學理論産生于拼音文字,通過中西語言學的比較研究,或許能為彼此的文學理論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小學’這一中國獨有的語言學傳統,實在是一門重要的、極其根本的學問。中西文化的不同,理應從這個根本處着眼。”

2.不隻為了縮小“逆差”

陳寅恪有一句反複被人征引的名言:“凡解釋一字即是作一部文化史。”從這個意義上講,編纂一部《中歐批評理論辭典》,就不僅僅是撰寫數十個乃至數百個詞條,而是意味着需要花費編寫數十部乃至上百部文化史的功夫。

許多中國學者意識到,這部辭典的編纂,其意義既是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縮小中西文化交流的“逆差”,讓外國學者更好地讀懂中國、理解中國,也是中國學者對中國傳統文學理論一次徹底、全面的重讀。

什麼是“美”?什麼是“象”?什麼是“興”?什麼是“道”?什麼是“經”?與西方紛繁複雜的文學風格、理論流派相比,這些中國概念,我們似乎已經非常熟悉、無須多言了,而當學者們重新審視這些詞語時,一切又顯得不那麼簡單了。

關于“美”,漢代許慎的《說文解字》中說:“甘也。從羊從大。”宋代學者徐铉對此的解釋是:“羊大則美,故從大。”有學者認為,這說明“美”源自味覺體驗。還有學者提出“美”字取象于圖騰巫術扮演儀式以及“美”為“人頭戴羽飾”等說法。

通過對考古資料、傳統文獻等進行綜合分析,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高建平修正了“人頭戴羽飾”說,得出新的結論:“美”取象于裝飾起來的人。

“把‘美’字看成是像人頭戴冠、笄等頭飾似乎證據更充分一些。”高建平查閱了殷墟發掘資料,沒有發現明顯的羽飾的痕迹,“也許是年代久遠未保存下遺迹來。不過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不好硬說。曆史上,漢民族用羽毛做頭飾的情況很少。元代蒙古武将插羽飾,到了明代作元人戲劇劇本插圖,特地在帽子上畫一雉尾,以表示是異族人。”

高建平指出,“美”字取象于人戴有頭飾,并不等于說古人認為美就是戴有頭飾,“可以想見,一個人皮膚白皙、眼睛明亮、口鼻大小位置适宜,以及頸飾、腕飾、腰飾、服飾等等,是很難用文字筆畫來表現的。最易表現的當然是頭飾。因此,用筆畫來表現頭飾,實際上是以此來代表盛裝的、美麗的人。”

駱冬青對“象”的分析,更具哲學意味。《說文解字》對“象”字本義的解讀非常明确:“長鼻牙,南越大獸,三年一乳,象耳牙四足之形。”它就是我們熟悉的大象。然而,在漢語裡除了動物的大象,“象”字又常常與“意象”“象征”“形象”以及“大象無形”“象外之象”“境生象外”等詞語聯系在一起,成為中國文學理論的重要概念。

“‘形’是确定的、感性豐富如圖畫、如容貌的完成體,而‘象’則有其不确定性。‘形象’二字合成一個詞,則包含着複雜的含義。與‘形’‘象’相關的,還有‘圖’‘畫’‘文’‘書’‘寫’等字,這些字都與‘象’或隐或顯地相關,從中可以判斷‘象’在中國文化中的‘默會含義’。”駱冬青說,“字,可以拆解、分析。但綜合的‘象’,實在是不可分析的。”

經過一番追根溯源,抽絲剝繭,一個個漢語字詞的演變脈絡逐漸清晰起來。駱冬青介紹,編纂《中歐批評理論辭典》,就是要選出像“美”“象”這樣一些中國文學理論的獨特概念、術語,與歐洲文學理論中的核心概念并列在一起,使中國與歐洲學界實現真正的溝通與聯系,并且相互闡發、豐富和影響。

目前,中國、歐洲均已有多位人文領域的重要學者參與到該辭典的編纂之中。(光明日報記者 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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