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話,葉向遠确實扶了我,後來還抱着我離開,視頻裡雖然沒有記錄,可隻要随便找學校裡的人一問,就能證明。
可那是因為溫路推了我。
我歎口氣:“我還真不知道,他扶我一下,就代表我跟他有奸情。他為什麼扶我,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你故意推我,如果不是他幫忙,我那天估計就要被撞出腦震蕩了。”
溫路撇嘴:“我推你,是因為你想害我的孩子……你别岔開話題,反正我看他很緊張你,還抱着你去醫院……誰知道你們私底下是不是早勾搭上了?”
她信口就能開河,我心裡有點發堵,真想把她的嘴巴縫上。
偏偏她的眼睛還故意往葉向遠那邊瞟:“你看他一直望着你,你們之間沒貓膩才怪!”
我有些搞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把葉向遠拖進來。
難道她以為搞臭了我,她跟甯棋的醜事就能揭過?
葉向遠忽然朝我們走過來,喊我:“時宜。”
他語氣很溫柔,聽上去好像跟我很熟稔。
我有點詫異,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之間不熟,平時在學校裡見到最多也就點個頭。
上次他幫了我,我一直沒找到機會找他道謝。
這次我以為他會轉身就走,我還想着,等回了學校,再去找他道謝和解釋的。
溫路勾着嘴角,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你們看上去很熟嘛。”
葉向遠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沖我微微一笑:“你怎麼在這裡?”
溫路轉向甯爸甯媽:“叔叔阿姨,你們看到了吧,我就說丁時宜心裡有鬼,她跟這個男的絕對有問題!”
我覺得好笑。
她也太看得起我。
葉向遠是什麼人,他是葉家的少爺,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之前影後肖顔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情态,他哪可能看得上我。
我更在意的是甯爸甯媽會是什麼反應。
甯媽滿臉震驚地看着我,甯爸的眼裡則透着厭惡。
我心下不免一痛。
僅憑溫路幾句話,甯爸甯媽就認定我做了對不起甯棋的事。
我強忍着心底的難受,沒理會他們,轉向葉向遠,道:“不好意思,把你扯進來。”
葉向遠看了溫路一眼:“需要我幫忙嗎?”
他身後那些人,應該都是他的保镖,聞言立刻一齊上前圍住他。
十來個人,僅往那裡一站,便氣勢十足。
溫路臉色煞白,大約是被吓住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我們打算走了。”
他目光深邃,定定地望住我。
我沖他笑了下。
溫路估計是緩過神來了,虛張聲勢地喊:“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醫院!”
葉向遠偏頭,淡淡掃過她:“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來學校鬧事的小三。”
溫路咬牙:“我不是小三……”
葉向遠卻不再理她了,對離他最近的葉聞道:“把她的主治醫生叫來。”
葉聞立刻領命而去。
我看到溫路眼珠直轉,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而葉向遠隻是靜靜地站着。
可周圍的人幾乎是大氣不敢出,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
就連溫路,幾次張嘴想開口,最後卻隻吞了吞口水。
南南用手肘輕輕撞我。
我看向她。
她沖我眨眼。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問,葉向遠打算做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又不好意思上去問。
一時間走廊上安靜下來,隻剩下大家刻意放緩的呼吸聲。
很快主治醫生就來了,畢恭畢敬地跟葉向遠打招呼。
葉向遠下巴微擡,指了下溫路:“她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語氣淡淡的,卻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威壓。
主治醫生支支吾吾。
葉向遠眉頭輕皺。
主治醫生立馬開口:“……假的。”
這話一出來,現場一片嘩然。
溫路急了:“你……你胡說……”
葉向遠盯着主治醫生:“你收了多少錢?”
主治醫生的額頭上好像沁出了汗水,雙腿也在打顫:“二少,我錯了……她跟我說,她老公家裡催着她要孩子,不然就拆散他們……我想着日行一善……”
我看到溫路臉色煞白,軟倒在地上。
甯爸甯媽則是震驚地瞪着她的肚子。
葉向遠轉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還有要幫忙的,可以再找我。”
我腦子有點亂,讷讷地點頭:“多謝……”
上次溫路來學校找我,我就懷疑她是不是假懷孕,不然她怎麼會挺着那麼大的肚子來撞我。
就算她能把責任怪在我頭上,可萬一孩子出事呢?
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讓我狐疑不已,我本想着找熟人幫忙查一下,沒想到就被葉向遠解決了。
而他僅僅是吩咐了一聲,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真相找了出來,把溫路的把戲給拆穿了……
南南推了推我的胳膊:“他走了。”
我蓦地回過神,望着他的背影。
實際上他被保镖簇擁着,隻看得到他一個隐約的影子。
我心底是很感激他的。
他的舉手之勞,卻幫了我大忙。
我深吸口氣,轉向甯爸甯媽,微笑道:“看來你們抱不到孫子了。”
甯爸甯媽的臉色頓時沉下去。
我沒忍住嘲諷,實在是今天所經曆的事,讓我惡心透頂。
臨走前,我想起一個事:“對了,如果不是溫路偷偷打電話給我,讓我知道原來你們早就認可了她,我也不會來醫院查證……”
甯媽表情一僵。
我笑了笑:“她應該是想向我炫耀吧,得到現在這個結果,也是她自作自受,所以你們可别怪到我頭上。”
甯媽看了溫路一眼,甯爸更是氣急敗壞,隻不過這次他的怒氣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溫路。
我不再理他們,扶着南南往電梯口走去。
這一回溫路當然沒有攔我們。
走出幾步遠,聽見溫路在哭哭啼啼地哀求:“叔叔阿姨,你們聽我解釋……”
她沒說完,就被甯爸暴怒的吼聲打斷:“滾!我們甯家沒有你這種謊話連篇的女人!”
我忍不住在心裡歎息。
四年,仿若黃粱一夢。
而我瞎了眼,從始至終都沒看清楚過甯家人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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