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Tower》1981
沒有意義的意義才是人類生存的意義。有意義的意義有時隻是作為知識存在。有意義的那個意義大多數時候是我們被教授出來的知識,比如在中學時老師反複讓我們思考的所謂的段落意義便是此種意義中的一種。
現代主義藝術包括現代主義繪畫很多時候讓我們難堪便在于它們追尋的恰好是與我們中學老師甚至是大學老師所尋求的不在一個方向的東西。惟其如此,它們才讓我們難以理解,才讓我們覺察到與大師相比,我們缺乏智慧。
像今日達利的這幅《Tower》,從表面上看,似乎毫無意義。我們既不能從上面看到讓我們感動的美,又沒有讓我們震撼的技巧,那麼這幅畫的目的為何?
答案正是我們第一句話所提及的沒有意義的意義。在這兒,沒有意義的意義實際便是一種無邊的探索。正如羅傑·加洛蒂所說的無邊的現實主義一樣,達利在這兒給我們呈現的是無邊的超現實主義。某種程度上,當現實主義變成無邊之時,這樣的現實主義已經超越了現實本身便就變成了超現實主義。
所謂的超,就是要刻意讓我們面對沒有面對過的處境,也就是超出我們尋常意料的意義之外。惟其如此,我們才能在無意識的形而上迷霧中尋找到人類新的路徑。
科學與技術是實在的有形的,相對而言也是更容易的,而我們内心的無意識的形而上才是更難的,因為它很難實證。假若由藝術家通過物質的形式把它們呈現出來,它們似乎又是不遵循任何原理的,當然在二維平面上呈現視覺形式的規則是存在的,但規則的目的是讓我們理性的認識,規則隻保證我們有可認識的路徑,規則卻不能保證我們在形而上無意識的迷霧中找尋到正确的路。
它們有時的确就像今日達利這幅畫裡的那座并不完整卻又可能是通天的塔,那裡藏着無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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