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骥才先生的最新長篇小說《單筒望遠鏡》近日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這部近十五萬字長篇的出版,距離馮骥才的《義和拳》《神燈前傳》已經過去30年。2018年12月28日,由人民文學出版社主辦的《單筒望遠鏡》新書發布會在京舉行。人文社打出了“歡迎馮老師回家”的溫暖海報,歡迎馮骥才重回朝内大街166号,重新回到小說的世界。
《單筒望遠鏡》是繼《神鞭》《三寸金蓮》《陰陽八卦》之後的“怪世奇談”四部曲的最後一部,也是醞釀時間最長的一部。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單筒望遠鏡》的寫作計劃已頻繁出現在馮骥才的各種訪談中,由于他被卷入文化遺産保護的漩渦,這部書的寫作也被擱置。經過了近三十年的沉澱,《單筒望遠鏡》終于在漩渦之後以更成熟的面貌浮出水面。
十九世紀,天津是東西方最早沖突的地方之一。1862年之後天津建英、法租界,外國人進來後,開始和中國人有最早的接觸。在這片土地上,東西方在經濟、文化、政治等多個方面的交流和沖突越來越多。而天津又是一個特别的地域,作為商業城市比較洋氣,作為一個碼頭又五方雜處,充滿地方民情和自己的特點。對于那段時期的材料,馮骥才看得非常多,從《義和拳》到《神燈前傳》,他一直試圖通過挖掘曆史來反思民族心理文化。
《單筒望遠鏡》的寫作,起源于馮骥才對上個世紀初中西文化碰撞的反思,也延續了他對民族文化心理的思考。在那個時代,世界的聯系是單向的、不可理解的,就像隔着單筒望遠鏡一般,彼此窺探,卻又充滿距離感。“正如男人眼中的女人,不是女人眼中的女人;女人眼中的男人,也不是男人眼中的男人。中國人眼中的西方人,不是西方人眼中的西方人;西方人眼中的中國人,也不是中國人眼中的中國人。”那個時候的世界沒有溝通,中西方相互不理解。在最早的中西沖突的時候,出現了很多悲劇式的問題,有西方列強對中國的殖民主義,也有文化的沖突。《單筒望遠鏡》則将這些問題的思考寫在了裡面。
《神鞭》通過一根辮子反省中國文化的劣根性,《三寸金蓮》砭了中國封建文化的頑固性及其束縛力,《陰陽八卦》剖析思辨了中國文化的認知方式及其負面,《單筒望遠鏡》則從中西文化碰撞的冷峻現實中,揭示了因為接觸障礙與文化背景的差異,中西雙方彼此認知都産生了許多錯覺。馮骥才憑借其獨特的非凡的藝術才質,對天津這一地域的曆史文化、風土人情、群體人格做出了多向度全景式的直觀呈現。在《單筒望遠鏡》中,将前三部作品中所寫的中國文化的劣根性、中國文化的自我束縛、中國人對世界的認知方式進一步深化,将中西文化碰撞的反思、對人性國民性的反省推進到了更深處。
《單筒望遠鏡》中,還插入了馮骥才為這部小說搜集了幾十年的反映當時曆史圖景的照片。這些照片作為曆史的鏡像,為小說中的時代做了全景式注解。通過那些神奇的照片,讀者将會進入到一個神奇的時代。(文/北青報記者 張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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