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剪輯版和原版結局不同的電影?騰訊視頻最近推出一檔以導演為競演主體的綜藝節目《導演請指教》,引發外界關注社交媒體上發酵的話題除了參與競演的導演身份外,更多集中于節目中專業鑒影組、制片人和大衆之間圍繞導演的短片而展開的激烈交鋒,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導演剪輯版和原版結局不同的電影?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騰訊視頻最近推出一檔以導演為競演主體的綜藝節目《導演請指教》,引發外界關注。社交媒體上發酵的話題除了參與競演的導演身份外,更多集中于節目中專業鑒影組、制片人和大衆之間圍繞導演的短片而展開的激烈交鋒。
競演短片有何特點?
紀實手法拍攝,記錄電影界生态
在已經播出的五期節目中,每一部競演短片播出後,幾方之間的争論揭示出不少存在于當前國内電影界所面臨的問題或者症結。其中,最關鍵的問題之一是,電影究竟是拍給誰看的?如果僅從導演身份邏輯出發,讓電影單純成為導演的藝術作品,那麼,導演對情節、畫面、美術和剪輯的全面掌控,是否需要以及如何同觀衆之間保持同頻? 節目中,這些疑問始終在場,并在社交媒體上激活了大量的關注度和讨論熱度。
按照競演綜藝節目的設計邏輯,第一階段的比拼屬于初次亮相。《導演請指教》采取了IP改編的賽制,規定不同導演在兩三天的時間内,通過短片的拍攝,凸顯出對不同年代的電影作品的理解。在每一部短片的拍攝過程中,節目以紀實的拍攝手法,記錄了導演拍攝短片過程中與演員、與其他工作人員之間的張力、沖突或矛盾點。例如畢志飛在拍攝《新小城之春》的現場,就表達了他個人的作者身份的強烈意志。
不過這還隻是鋪墊。真正精彩的,還是短片在現場播出後而引發的專業鑒影組同大衆之間言語的直接沖撞。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拍攝的短片《瘋狂的外星人》,因強烈的個人風格,而遭遇大衆觀影組的離席暫停。一面是影評人對大衆拒絕觀影的瘋狂吐槽,一面是大衆的反唇相譏。也正是在這激烈的唇槍舌劍中,普通老百姓的觀影趣味,同影評人或專業人士的智識性之間的巨大落差,才第一次透過綜藝節目呈現出來。
電影拍給誰看?
展現導演和大衆趣味之間的取舍
那麼,電影究竟是拍給誰看的?迎合大衆,遵循市場邏輯,還是在拍攝或剪輯過程中表達或放大導演的個人趣味? 沒有人能給出唯一或正确的答案。《導演請指教》的魅力也正在于此。它選擇了特别有表達欲望或有立場的影評人、演員和制片人,讓他們的觀點得到充分表述的同時,更展現出他們在導演和大衆趣味之間的取舍。整個節目錄制現場,導演、制片人、影評人和觀衆形成了相對獨立卻又偶爾沖突、偶爾重疊的多維度讨論體系,沒有高低,沒有對錯,隻有表達的個人性和代表性。
《導演請指教》現在隻是播出幾期,它會對國内電影行業産生什麼樣的影響,一切都言之尚早。然而,它至少從三個方面,反向助力中國電影行業在後疫情時期的發展和完善。
首先,《導演請指教》從本質上說是競演淘汰類綜藝,參與淘汰機制的主體是導演。節目組選擇新生代、演員轉行(如包貝爾、吳鎮宇)或從娛樂圈其他行業跨界導演(如蔡康永、梁龍)參加節目。人員構成,除了為節目看點奠定了結構性基礎外,更是為電影界尋找和發掘好的導演,實現人才輸送提供了可能性。制片人蓋上其工作室的章,形成與其所中意的導演之間的合作關系,正是市場和導演建立良性協商和合夥人關系的絕妙隐喻。
其次,和《演員請就位》不同,《導演請指教》看起來好像是前者的姊妹篇綜藝,但是導演在影片制作和成型過程中的操盤作用,讓這個節目對行業的助推,帶有更強烈的現實主義色彩。從前幾期的内容來看,各位參賽導演拍攝的短片,首先面對的是大衆的喜好度檢測,其次才是制片人的傾向性選擇。這個衡量邏輯,也一定程度上回答了本文之前提出的問題。電影到底拍給誰看的?首先一定是拍給老百姓看的。
節目帶來哪些思考?
搭建影評人和大衆之間的話語場
當然,一味地迎合受衆趣味,很容易滑向市場民粹主義的窠臼。于是,節目設置了專業鑒影組,從更為智識性或者專業性的角度,對大衆的集體趣味形成制衡。節目的火藥味正在于此。節目組并沒有投機取巧地讓大衆和專業之間的争論顯得嘩衆取寵,而是擇其精要,在各有代表性的觀點中試圖尋找它們之間可能的最大公約數。例如,曾贈改編的短片《愛情》,就收獲了制片人、大衆和影評人的一緻叫好。觀衆在這些涉及電影受衆本體論問題的争論中,更為清晰地了解到困擾電影行業多年的問題。
還需要指出一點,《導演請指教》第一次如此密集地呈現出不同影評人、制片人、導演和演員之間的觀點。這些觀點,此前隻能透過豆瓣等社區平台獲得。如今,這些相對沒有那麼迎合大衆趣味、與電影史、電影專業知識相關的評點,也能成為大衆觀影的重要指南。雖然大衆看電影,更多來自愉悅原則驅使下的欲望滿足,可純粹市場導向的電影,也絕不是當前中國電影人的集體訴求。過去十餘年間,國内電影行業在市場主導下生産出一大批流量電影,新生代導演得不到市場或者演員的青睐。這些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我們當然不會指望一個綜藝節目《導演請指教》就可以解決的了。但是,《導演請指教》的稀缺性或者說珍貴之處在于,它不回避問題,更直面問題。以導演的競演淘汰為契機,搭建出影評人和大衆之間的話語場。它不尋求妥協,也不達成中庸,而是讓觀點的激烈交鋒,釋放出不同群體對電影的基本态度。這不僅為觀衆制作了一本鮮活的觀影大百科全書,更直接展示了圍繞電影行業始終相愛相殺的兩條發展邏輯:市場與專業,大衆與小衆,商業與藝術。就這一點而言,節目的社會意義已經值得肯定了。
文/吳暢暢(華東師範大學傳播學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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