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頭飾有多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尤其如此從古時候起,女子就懂得用各種漂亮的首飾來妝扮自己,既為了自己賞心悅目,也為悅己者容古代的飾物就已經很豐富了,比如金钗玉簪什麼的,各種各樣的首飾,既點綴了女子們的生活,也見證着時光裡的悲喜,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古代女子頭飾有多重?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尤其如此。從古時候起,女子就懂得用各種漂亮的首飾來妝扮自己,既為了自己賞心悅目,也為悅己者容。古代的飾物就已經很豐富了,比如金钗玉簪什麼的,各種各樣的首飾,既點綴了女子們的生活,也見證着時光裡的悲喜。
金钗笑刺紅窗紙,引入梅花一線香。
蝼蟻也憐春色早,倒拖花瓣上東牆。
——明·黃娥《閨中即事》
少女時代的黃娥,是活潑頑皮的,不肯乖乖呆在家中。她拔下了頭上的金钗,笑着刺破了紅色的窗紙,引得幽幽梅香入屋。黃娥就從這刺破的窗紙向外窺探,看看外面的風光。隻見梅花正開,而蝼蟻好像也憐惜這早春之景,倒拖着飄落的花瓣,緩緩地爬上東牆,小小的蝼蟻,也熱愛美好的事物,熱愛春天呢。更何況是閨房裡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兒家。雖然門窗能關住她的人,卻絲毫關不住她的心啊!
女子頭上的飾物,為她們增添了美麗,是她們最親密的陪伴。三千青絲挽就,而一支钗總關情。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人來,襪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宋·李清照《點绛唇·蹴罷秋千》
女子蕩完了秋千,起來慵懶地整理着細長潔白的手指。晨霧正濃,花枝清瘦,剛才玩得盡興,沁出細細的汗水,打濕了薄薄的紗衣。忽然,有客人來了,連鞋襪都顧不得穿好,趕緊開溜,頭上的金钗都墜了下來,真是有些狼狽啊。害怕見生人,羞羞答答的,想要跑出去吧,可又倚靠着門,回過頭來,假裝是在嗅青梅的香氣。其實,滿心都是好奇,想看看來人長得什麼樣呢。據說這是李清照和丈夫趙明誠的初次相見,雖然有相親之嫌,卻也是一見鐘情了。
在最美麗的年華,每個女孩子,也會有一樣心愛的飾物,不一定多名貴,但青春本身就是無價之寶。
菱葉萦波荷飐風,荷花深處小船通。
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唐·白居易《采蓮曲》
菱葉在水波上飄蕩,荷葉随風搖曳,荷花開遍,綠葉紅花深處,采蓮的小船來來往往。采蓮姑娘碰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想要和他打招呼,卻不好意思起來,隻是低頭羞澀地微笑。一不留神,頭上的碧玉簪子掉落到了水中!采蓮女的嬌羞呼之欲出,初戀的美好與青澀,真讓人心動不已。頭上的碧玉簪掉落水中,而姑娘何嘗不是墜入了愛河中啊!
頭飾未必隻有富家女子才有,勞動婦女同樣愛美,也同樣對生活充滿了向往,愛情不一定是風花雪月,也可以是男耕女織,夫唱婦随。
山上層層桃李花,雲間煙火是人家。
銀钏金钗來負水,長刀短笠去燒畲。
——唐·劉禹錫《竹枝詞其九》
春天的風景真是好,山上層層疊疊地盛開着桃花李花,如同一片香雪海,而花木掩映之處,升起了袅袅炊煙,那便是人家聚集之地。戴着銀钏金钗的婦女到山下背水,準備做飯,而挎着長刀,戴着短笠的男子正要去放火燒荒,以備春耕。他們沒有閑情逸緻欣賞大好的春光,而像辛勤的蜜蜂一般忙碌,但他們很知足,也很幸福,春種秋收,細水長流的日子,并不比神仙生涯差毫分。
對于孤獨的女子來說,再美的風景也沒有意義,一個人看,隻是惆怅,隻有等待。那頭上的飾物,也顯得孤零零的,失去了光華。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閑引鴛鴦香徑裡,手挼紅杏蕊。
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五代·馮延巳《谒金門·風乍起》
東風乍起,吹皺了碧綠的春水。女子閑來無事,在花香滿徑的小路旁,逗引着水裡的鴛鴦,一邊無聊地搓着杏花花蕊。後來,她靠着欄杆,看着鴨兒戲水,不知不覺間,頭上的碧玉搔頭斜斜墜了下來,險些要落進了水裡。女子并不以為然,她整日盼望着夫君歸來,卻左等右等都沒個消息,擡起頭來時,聽到樹上的喜鵲叫喳喳。這一刻,女子的心底又升起了希望。或許,他很快就會來了吧!顧不得碧玉搔頭斜墜的女子,心有所思,又怎能對其他事情上心呢?
再美的容顔,再好的妝扮,都不及相親相愛相伴。否則,美麗也會變成哀愁,真情終究成了心傷。
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
——唐·劉禹錫《春詞》
精心打扮,面頰生輝,緩緩地下了朱樓,深深的院子裡,關不住大好春光,卻隻是讓女子感到了哀愁。走到庭院中查看新開的花朵,它們真是嬌美動人啊,而蜻蜓好像不忍女子的孤獨落寞,輕輕地飛到了她的玉簪上。她也是一朵開得正好的春花啊,卻被遺忘在這裡,隻有蜻蜓多情,來和她親近,在這一瞬間,好像她并不孤獨,卻又好像她更孤獨了。
女子用心地打扮,隻是為了,青春不被辜負,年華不虛度。古時候,女子的命運全系于男子身上,若不得對方垂愛,不僅失去了生活的保障,也會在精神上萎靡不振。愛情,往往就是女人的命。
小山重疊金明滅,鬓雲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鹧鸪。
——唐·溫庭筠《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
眉妝暈染,覆蓋了額黃,鬓邊發絲飄過,好像要遮住潔白似雪的香腮。懶得起來,描畫蛾眉,慢騰騰地梳洗,沒有精神。照一照新插的花朵,照了前鏡,又照後鏡,鮮花與人面交相輝映。剛穿上的繡花羅裙,上面繡着一雙雙的金鹧鸪。鹧鸪猶能成雙,而人卻獨坐獨卧,即使勉強打扮,也不禁憂傷。一個因為愛情傷心,對生活不抱期望的女子,她的心事,無人可訴,大好的年華,不過是一天天的煎熬。
古時候,男子也會送女子首飾,作為定情信物,既博佳人歡心,也是兩情相悅的見證。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宵猶得夢依稀。
玉珰緘劄何由達,萬裡雲羅一雁飛。
——唐·李商隐《春雨》
新春之時,詩人披着白色衣衫,惆怅地卧在床上,幽會的白門寥落不堪,讓人傷感。隔着細密的春雨,望着紅樓,隻覺陣陣寒意,在黯淡的燈光裡,穿過珠簾般的雨幕,獨自歸來。路途遙遙,春天也将離去,更讓人傷悲。每每在殘宵依稀的夢裡,才能與心上人相見。送給她的耳環和情書已經準備好了,卻不知如何寄去。擡頭望向天空,萬裡長空下,隻有一隻孤獨的大雁飛過。也許,它能傳遞佳音?
女子有各種飾物可用于妝扮,但其實花卉才是最天然的飾物。戴花的女子,人面桃花,更加動人。
溫溫天氣似春和,試探寒梅已滿坡。
笑折一枝插雲鬓,問人潇灑似誰麼。
——宋·朱淑真《寒夜探梅》
天氣溫和,已經像是春天了,梅花不覺已開滿了山坡。詩人笑着折下一枝,插在雲鬓間,問旁人道,我夠潇灑吧?!真是一個活潑又機靈的丫頭啊!
才女李清照也同樣愛戴花,也喜歡詢問别人的意見,不過她問的是,我好看嗎?
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
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雲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宋·李清照《減字木蘭花·賣花擔上》
詞人從賣花的擔子上,挑選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春花。花兒經晨露染濕,更顯楚楚動人。詞人怕夫君覺得,自己不如花兒好看。于是她将花兒斜插在雲鬓間,讓他看看,到底是花美,還是人美。自然是花美,人更美了。詞人半帶撒嬌,半帶威脅,就是想聽夫君誇贊自己呢!
飾物,可以妝扮容顔,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不放棄對美的追求,對愛的追求。幸福的女子,是最美的,因為幸福會發光,就像最閃亮的飾物,快樂單純的女子,也是最美的,因為世間所有風景,都不及由衷的微笑。願每個女子都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愛情,也擁有最好的自己!
-作者-
禾雨,喜歡詩詞的女子,在四季中尋找一個個美麗的細節,願時光留下溫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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