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目中國人都見過吧?
也是很多人厭惡反感語文學習的原因之一。
完全有可能隻是随手寫的醬油句子,一定要穿鑿附會天花亂墜各種高大上的解讀?
魯迅先生一定會說:“我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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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并沒有毛病,而且很正确!作者不可能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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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做解讀,是不是就沒有意義呢?
不是。
文學理論上說,文本從誕生那一刻起就脫離作者而獨立存在了。讀者參與文本挖掘的過程,是一個文本完善的過程。或者說,二次創作的過程。
通俗點說,文本(電影,繪畫或者其它藝術作品)就像你的孩子,生下來以後他長什麼樣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他之所以是他,不隻是因為你生下他,還因為别人給他的影響和指點最終塑造的他。
舉個例子吧,比如這裡有一朵花,開得鮮豔。這時走來兩個人,一個剛剛失戀,一個剛剛戀愛。失戀的人看花開得如此繁茂,他說:“連花都在嘲笑我的失敗。”而獲得愛情的人看到花,他說:“連花都為我感到開心,這個世界真美好。”
花還是那朵花,它的開放是生物學上的,但不同人的經曆會賦予同一朵花不同的意味。這時,你不能說失戀的人解讀錯,也不能說熱戀的人解讀錯了,更不會有人說“花什麼也沒說”。
花就是那個文本(或作品),而這兩個人就是不同的讀者(觀衆)。基于他們體驗做出的解讀,沒有對錯之分。
這個角度看來,一個人的作品能成為一種流行現象,作者和讀者,都是功不可沒的。
近年比較火的劉慈欣,莫言。你思考思考,是不是跟翻譯者,時代背景,電影創作者,投資人都有關系,缺一不可?沒有這個特殊的國強民進的時代,《流浪地球》會有這麼多人認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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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朋友又會問了,既然對現象的解讀沒有對錯之分,那考試憑什麼有标準答案?這就是另一個維度的問題了。就如“作用”這一塊,花的本身沒有主動的“作用意識”,但是客觀上,一朵花的開放,是不是可以意味着很多客觀的問題?比如,意味着這裡的生态環境正常,再比如,意味着它可能能夠吸引更多的注意……
再換個更俗一點的例子吧:你拿到了一個大快遞,由于家裡沒地方放,于是先堆門口,一個脾氣不好的鄰居找茬:“你是不是故意堵我的路?信不信三天之内殺了你,骨灰都給你揚了?”于是大打出手。在這個故事裡,你(作者)的主觀意圖是“暫時放這”,但這個大箱子對後面被打,起到了推動的作用。這個推動作用是客觀的,也是語文考試裡能夠考的“穩定項”。至于前面那種純感受的問題,往往都是“言之有理即可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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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好的藝術家往往不會給自己的作品一個标準的解答。比如李安就從來不談自己作品的任何意義和符号,為的就是“不想給讀者标準答案”。回憶一下近年最優秀的華人電影作品,《無間道》,《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活着》等等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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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解讀并不是一件多餘的事,因為有了解讀,作品才更豐富,跟作者怎麼想的無關。但是,給讀者自由的餘地,這一點,顯示的創造者的功底與技巧。
最後,語文考試不是扼殺創造力的罪魁禍首,能夠把高考語文閱讀題做得很好的人,幾乎不可能是一個死闆的人。
靈活與敏捷,恰恰是當代成功者的重要素質,因此也無需好奇,為什麼那些理工學霸,它們的老闆往往是個數學很差卻擅長語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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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也是一樣的。在規範之中,在規範之外,都有不同的解讀體系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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