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珍寶沖着李城的背影大喊,“三郎,過來!”
李城特别聽珍寶的話,還真就回頭走到珍寶身邊,“媳婦,你叫我有事嗎?”
珍寶:“你是要上大的還是小的?”
李城一臉疑問???
他差點就要進茅房脫褲子了,媳婦把他叫過來隻是為了問這個?
李城:“我上小的。”
珍寶:“那就回屋去,那有夜壺。”
李城:“可是...夜壺不是夜裡才用的嗎?”
珍寶:“誰規定夜壺隻可以夜裡用,聽我的,白天也可以用。”
李城雖然不知媳婦為何這樣,但他知道,男人就是要聽媳婦的話!
他“哦”了一聲,就去了卧房的後門,那角落有個夜壺,他就去灑水了。
竈屋裡,珍寶聽見周氏在那陰陽怪氣地說話:“分家的時候,爹還囑咐二郎,說是别讓女人當家,結果這才分家幾日,家裡老的小的,全讓小媳婦做了主。”
“三郎也是,媳婦叫他過來就過來,人有三急,出個恭也不自由,大白天得尿到夜壺裡,可憐了三郎,多憋屈......”
“轟隆隆!”驚雷響起,吞沒了周氏的話,也吓得周氏不敢言語。
灰暗的天空閃出一道道細長的鋸齒形電光,将天空劈得四分五裂。
電光在空中閃爍,迅速閃向樹林和大地。
珍寶本來想去卧房的,現在李城去卧房行方便,她就不便去。
瞧着電閃雷鳴,屋檐下的珍寶就後退了些,站在了竈屋門口。
再一擡頭,就親眼看見有道粗大的電光重重地打在遠處的茅房上,迸射出電光火石。
頓時,茅草鋪成的屋頂“噌”的一下就燃起了火舌,熊熊的火焰肆虐着茅房。
珍寶:“娘,不好了!茅房着火了!”
“什麼?着火了!”王嬷子也顧不上做飯了,趕緊走出來一看。
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周氏。
李父、大郎、劉氏、二郎早就回來了,隻是各自呆在屋裡。
現在聽見動靜,也都出來了。
李城行完方便出來,就看到茅房着火了。
他先是一愣,接着就後怕地說:“天呐,适才幸好媳婦叫住了我,讓我用夜壺,不然被雷電劈中的,恐怕就是我了。”
說話時,他還挽着珍寶的胳膊,像個小媳婦似得把頭靠在珍寶的肩膀上。
大郎見茅房着火,就想去救火,“娘,是不是要提水去撲火?”
王嬷子擡頭看了看天,“現在電閃雷鳴的,還是安全為先,一會肯定會下雨的,咱們就用不着撲火了。”
大郎雖然有些擔心茅房,想着那好歹也是間房子,要是沒了,重新砌一間又要花不少精力和錢。
不過,他最終還是聽了王嬷子的話,拉着媳婦劉氏進了房間。
周氏也趕緊拉着妮妮回了竈屋,還把二郎叫進去了。
不僅如此,她還給一家三口各裝了一碗飯。
說是民以食為天,打雷閃電的時候吃飯,雷公電母就會網開一面。
王嬷子進了竈屋,讓珍寶和李城洗手,擺碗筷,吃晚飯。
并且,回竈屋時,她還眸光幽深地看了珍寶一眼。
正如王嬷子所說,很快就下起了大雨,茅房的火勢一下就被撲滅了。
一家人總算是放心下來,安心吃飯。
吃飯間,一家人聽說珍寶和李城撿了兔子,心中那點子不快也消失不見。
畢竟,大慶朝愛吃兔肉,據說沒有一隻兔子能活着走出慶國。
隻不過兔肉有獨特的臊味,需要各種香料烹制,是富貴人家飯桌上的美味。
至于尋常百姓,飯都吃不飽,沒有錢去買香料那些。
有那些買香料的錢,尋常人家甯願吃豬肉。
吃過晚飯,珍寶和李城就用稻草給兩個兔子做了窩。
她和李城的房間有個暗角,是個小倉庫,平時用來存放東西的。
現在,她們就把小倉庫作為兔子的窩。
雖然竈屋也有倉庫,平時用來存放木柴的。
但珍寶想到周氏是個好吃的,她怕周氏偷偷把兔子吃了。
加之有隻兔子懷了兔崽子,不能受驚,可竈屋人來人往的,不方便。
這會子,珍寶和李城正在鋪稻草呢,王嬷子就進屋了。
并且,她一進屋就盯着珍寶看,眉眼還帶着笑。
珍寶被盯得不自在,“娘,您有話就說吧。”
王嬷子笑眯眯地說:“寶啊,娘問你個事兒,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珍寶點頭應了,心裡也大概猜到了,娘是為了她不讓李城去茅房出恭這件事而來。
果不其然,隻聽王嬷子說:“之前三郎要去茅房出恭,你為何不讓?還讓他去房間用夜壺?”
珍寶如實回:“娘,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做了兩個重複的夢,夢裡就是電閃雷鳴的日子,雷電把茅房給點着了......”
王嬷子聽了後将信将疑,可珍寶又說的那樣真切,讓她不得不信。
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挺玄乎的,但她最終還是信了。
畢竟,三郎每次考試就倒黴這事兒更玄乎。
要是珍寶能預知禍事,這是三郎的福氣。
想到這兒,她看珍寶時笑意更濃了。
不愧是她親自挑選的兒媳婦,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隻不過,以前三郎都是遇上大事才倒黴的,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王嬷子思來想去的,覺得三郎最近遇到的大事無非就是治病,難道三郎的病快好了?
很快她就否定了,上次館長說三郎的病最快也要幾月,如今三郎才開始治呢,不可能就快治好了。
隔了一會,王嬷子對珍寶說:“那你以後要是再做噩夢,你就告訴我,咱們商量着來。”
珍寶應了聲“好”。
凡事有個商量的人,事情确實好辦一些。
這次的事情,她一人就能阻擋。
要是之後遇上複雜的事情,說不定需要婆婆的幫助。
而且,經過這件事兒,珍寶确定了自己能預知禍事!
最後,王嬷子還囑咐李城,“三郎,你媳婦做夢這件事兒,隻有咱們三人知道,你不能同任何人說,知道嗎?”
正在鋪稻草的李城停下,“我知道,這是我和媳婦、還有娘之間的秘密。”
說完,他還和珍寶拉鈎,“媳婦,咱們拉鈎鈎,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這天夜裡,珍寶和李城給兔子安好了窩,就洗洗睡了。
不知是不是茅房起火的原因,還是受到了驚吓,夜裡睡覺的時候,李城特别黏珍寶。
此刻,李城緊緊挨着珍寶睡。
“媳婦,謝謝你。”他在珍寶臉上香了一口。
這是他第一次親媳婦,她的臉好滑,好有彈性,讓他忍不住想再香一口。
下一刻,他就又将薄唇湊了上去。
珍寶被男人親了一口,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的唇有些涼,伴随着炙熱的氣息,有種冷熱交替的感覺。
等到男人再次湊過來時,她及時反應過來,伸手就用掌心擋住了男人的唇。
頓時,掌心麻麻的,癢癢的,吓得她就跟觸電似得,立馬縮回了手。
珍寶:“三郎,你為何要偷親我?!”
李城:“我沒有偷親你,我,我,我......我隻是想謝謝你今兒救了我一命。”
“......”珍寶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在獎勵她,“你不是說,是夫妻就不要說謝謝,下次你要是再說謝謝,我就生氣了。”
她故意學他說話,學他生氣時的樣子,腮幫子氣鼓鼓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李城急了,“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那我隻好以身相許了。”
說完,他就跟八爪魚似得,手腳都纏在珍寶身上。
吓得珍寶嬌軀微微一僵,動都不敢動,生怕掙紮會使彼此更緊密的接觸。
而且她的力氣沒他大,之前拉手的時候,她根本就甩不開他。
這傻男人,該不會就要以身相許吧?
珍寶:“别...你千萬别以身相許,都說了夫妻之間别提這些。”
李城:“我說的以身相許是把全部的情感和身心都許給你,照顧你,呵護你,陪伴你,難道你不想我這樣嗎?”
珍寶:“......”
好吧,是她心思不純潔了。
可他纏在她身上,如何不讓她多想?
李城:“媳婦,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珍寶:“不是這......”
李城:“我知道了,是我一廂情願了......”
他不等珍寶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哪怕他再傻,也聽出小媳婦話裡的抗拒。
珍寶聽出男人話裡的失落和委屈,“三郎,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城:“那你就是想咯。”
“......”珍寶淡淡“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李城:“‘嗯’是幾個意思?我要你好好回答我!”
男人态度堅決而倔強,甚至帶着點小霸道。
相處這麼久,珍寶也是才發現,這個傻男人骨子裡竟是如此霸道。
她隻想趕緊哄好他睡覺,便牽了牽唇,“就是想的意思。”
“嘻嘻,這還差不多。”李城又貼了上來,在珍寶臉上香了一口,“咦,媳婦,你的臉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你才發燒,你全家都發燒!
黑夜下,珍寶的臉頰一片滾燙,“是你的身體太燙了,你又這樣抱着我,我當然也燙了。”
李城感受了一下,他的身體似乎真的很燙,便喃喃道:“難道是我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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