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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倒插門女婿

情感 更新时间:2024-11-30 07:32:03

我是倒插門女婿?1餘府是黑瓦青磚的四進院落,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我是倒插門女婿?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我是倒插門女婿(倒插門女婿把自己老婆囚禁在地牢)1

我是倒插門女婿

1

餘府是黑瓦青磚的四進院落。

南燭跟着管家從西側小門進去,繞過人造景湖和花園才到了廳堂。餘府現在的當家人杜明深,已經在正中間的椅子上坐着了。

餘府當家人姓杜,這在郦衢鎮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餘府是鎮上大戶,餘老爺就得了一個寶貝閨女,真真寵愛得不得了。

餘家小姐及笄後,餘家二老索性替她物色了一位能力出衆、可接得下餘府生意的上門女婿,即是杜明深。

二人婚後,餘老爺就把家裡的生意陸續交到了杜明深手上。

餘家小姐從不出餘府,沒有外人見過她,坊間有人說她貌醜無顔,有人說她閉月羞花。不過關于夫妻二人的感情,傳言倒是一緻得很,都說他們夫婦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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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在管家的示意下給杜明深行禮。

前不久餘家二老過世,餘婉餘小姐哀思過重患病,她身旁常服侍的丫鬟又因到了談婚論嫁之齡離開了餘府,于是杜明深便放出布告,重新替她尋了位丫鬟——南燭。

管家見杜明深打量着南燭,連忙說道:“老爺,南燭今年年方十五,以前在鎮長家裡做過短工,手腳勤快,是我挑出來最合适的人選了。”

杜明深點點頭:“你辦事我還是信得過的。就她了。”南燭還來不及欣喜,就看杜明深站了起來, “婉兒她現在在西廂房,你且跟上來,我有許多事要吩咐你。”看這架勢,竟是要親自帶南燭過去了。

南燭一邊驚訝于二人的情感之好,一邊連忙跟了上去。

隻是,聽着杜明深的囑咐,南燭卻是越聽越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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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藥是一日三次,一定要讓她全數喝進去。她因為父母過世受了刺激,情緒很不穩定。若是她醒來,你不要和她多說話,也不要聽信她的胡言亂語,更是要小心莫讓她逃了出去。記得要一直待在她的房間裡,管家給你放了張矮榻休息。有些下人居心叵測,莫要讓她接觸到一些外人。”

杜明深推開餘婉的房間,餘婉正躺在床鋪上,雙目緊閉。

南燭難免多打量了一下這位餘家小姐,發現她容貌連清秀都算不上,臉上有塊碗口大小的紅斑,身上也布着許多紅斑,乍一看上去怖如夜叉。而且不知是不是最近生了重病的原因,她臉色蒼白如紙,像是多年未曾照射過陽光。

杜明深站在餘婉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目光沉沉,倒讓南燭略有些心驚——他的目光太複雜了,若說是注視着愛人,愛裡面包裹着其他更濃烈的情感;若說是恨,卻又是不盡然。

外面有人在喚他,他問南燭:“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吧?”

聽到南燭應是後,他便轉身出去了,臨走前把房門給阖了起來。

南燭回頭看了一眼,在房門阖起的小小縫隙裡,她看見有個穿道袍的人和杜明深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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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的工作說來也輕松,餘婉幾乎一直在昏睡,南燭隻需每天為她擦擦身子,再給她喂藥就可以了。

每天的藥都是管家端來的。不過餘婉非常抗拒湯藥,每天喂藥都不容易。今日更甚,喂藥的時候餘婉身體抽搐了一陣,把湯藥給灑了大半。

杜明深特意囑咐過湯藥必不可少,南燭不敢怠慢,清理了餘婉衣服上的藥污後打算再去端一碗藥過來。

南燭一路走到廚房,看到幾個婆子在外面擇菜,便問道:“餘小姐的藥可還有剩?今天不小心灑了一些。”

其中一個婆子擡頭:“藥?餘小姐的藥都是杜老爺和管家在負責。你是照顧小姐的丫鬟吧?”

“府中還有其他地方可以開火?”南燭有些不解。

婆子也擺擺手:“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在餘府裡待了才幾個月,許多事情都不清楚。”

南燭心中疑惑:“你們也都是剛剛進餘府的?這兒可有待得比較久的老人?”

“别的地我不知道,廚房裡确實都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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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她從廚房出來後,又特意問了一些在别處做事的仆役,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是新招進來的。她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一般大戶人家不會輕易換掉全府的仆役。而且,這些新仆役進來的時間剛好是餘家二老去世、餘小姐患病的時候,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南燭。”身後有人忽然叫了她一聲,南燭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叫她的是管家。

“你怎麼從小姐的房間裡出來了?不是和你說了要守在房裡嗎?”管家皺眉。

“今天的藥灑了,我打算再去端一碗。”南燭實話實說道。

管家聽後倒是沒有再多為難,很快又去端了一碗新藥,二人一起進了餘婉的房間。

南燭扶起小姐重新喂藥,她本以為上一碗藥時餘婉的抽搐隻是意外,沒想到現在她把藥端到餘婉嘴邊,一直昏迷不醒的餘小姐突然睜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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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一愣,醒來的餘婉卻是徑直揚手打翻了藥碗,然後整個人也抽搐起來。她死死抓住南燭的手臂,對南燭又撕又扯,癫狂至極。

南燭吓得驚叫連連,站在後面的管家連忙上來幫忙。餘婉力道大得連管家一個男人都沒有辦法,隻好一記手刀把她劈昏了過去。

短短一會兒,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管家看了看昏過去的餘婉,又看了看手臂上被撓出血痕的南燭,說道:“你先去處理一下吧,小姐病情加重了,我去通知老爺。”

南燭緩過神來,應了一聲,匆匆往房間南邊角落裡的小塌走去。她一直是歇在小塌上,小塌外是個豎立的屏風,這樣就能隔開她和餘婉。

南燭一進屏風後,知道管家看不見自己了,開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是因為痛——南燭緩緩打開手心,裡面是方才餘婉突然發作撕扯住她的時候,往她的手心裡塞進來的一張紙條。

南燭把紙條攤開,上面是幾行潦草的墨迹:求你帶我離開!杜明深尋妖道害死我父母,還欲奪我性命和餘家家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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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外傳來交談的聲音,是杜明深到了。南燭匆匆抹了點藥就出去了。

一同來的還有那位道士,三人正在交談些什麼,不過聲音都壓得很低,她實在聽不清。

一看到南燭過來,他們的談話便停了,道士很快離去。

“一會兒管家會給你送新的藥過來,之後就用新的藥了。”杜明深吩咐道。

南燭點了點頭,忍不住大着膽子問了一句:“是否要讓醫師來看看小姐?”

杜明深沒應聲。

南燭的一顆心沉了下去。她剛剛看到紙條時還存有半分不信,現在是半分都沒有了。有哪家病人生了病,隻讓道士來做藥不讓醫師來的?南燭越想越是覺得這餘府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時正好杜明深讓她先退下,南燭想那道士應是在給餘婉做藥,恭順地應是後離開,偷偷找去了道士的房間。

在角落裡守了一會兒後,南燭果不其然看見那道士端着碗藥從房裡出來。等他走遠了些,南燭連忙悄悄地進了他的屋子。

屋子一進去就是張長木桌,上面擺了些朱砂符紙,還有一些粉末草藥。南燭分不清都是些什麼藥,每樣都抓了一小把裝進帕子裡。

南燭又不死心地繞了幾圈,在書櫃後面發現個暗格。她也是膽大,取出來發現是個箱子,直接就打開了。箱子滲出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夾着一絲腥臭,裡面放着的像是一件衣服,薄薄的一層,通身是肉色。

南燭拎起來一看,差點沒把箱子摔出去——這哪是什麼衣服,這是一片被剝下來的女人皮!剝皮者刀工精湛,整片皮薄如蟬翼,女人臉的五官俱在,表情栩栩如生,看上去像是在對着南燭微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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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管家手裡接過新藥時,南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她在道士房裡發現那片女人皮後,吓得直接把箱子又塞回了暗格,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到現在仍未從驚吓中緩過神來。

“傷口可是還在痛?”管家看她手抖,問道。

南燭順着管家的話說下去。等他交代幾句離開後,反手就把藥倒入了牆角的花盆裡。

後來多日,隻要有機會,南燭便把藥都給倒了。如同南燭的猜想一樣,餘小姐藥喝得少了,清醒的時候也慢慢多了起來。不過為了防止引起懷疑,她們還是假裝與原來無異。

餘婉告訴南燭,她父母一過世,杜明深的真面目就顯露出來了,他驅散了府裡熟悉的傭人,還讓那道士害她,把餘家牢牢控制在他的手裡。

知道南燭在道士房裡看見女人皮後,餘婉蒼白着臉說道:“他之前一直對我體貼有加,沒想到,我卻是錯愛了人……”想起過往種種,餘婉掩面而泣,懇求道,“恐怕等杜明深很快就會對我下手,說不準我的下場就如那女人皮一樣……求求你助我離開這兒,我以後必将報答你!”

南燭性本良善,于是二人謀劃許久,在一天夜裡,南燭裝作一切正常,等杜明深确認離開後,她立馬就拉着已經恢複一些行動力的餘婉逃出了房間。

但南燭沒有帶着餘婉出府,而是把她藏到了一處小柴房裡。

“等他們發現我們不見,那時候大批人馬會離府尋找我們,我們趁那時候再跑。”南燭探頭看外面,說完不見身後的餘婉回答。正有些奇怪,一回頭便被石塊重擊了前額,眼前一陣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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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南燭捂住流血的額頭,身形晃了晃,怔怔看着手裡抓着石塊的餘婉,滿臉不可置信。

柴房裡光線昏暗,南燭的血濺了一些在餘婉的臉上,更襯得披頭散發的她怖若夜叉。

餘婉笑了笑,反問道:“杜明深沒和你說過嗎,不要和我說話,也不要聽信我的話,更是要小心别讓我逃出去?”

“那道士的藥确實厲害,我現在還是沒什麼力氣。要不剛才砸下去,你就應該昏了才是。”餘婉笑着,從衣襟裡面取出一把隻有一指寬的小刀,“再砸下去恐怕會毀容,我還想靠着你這張臉逃出去呢。”

餘婉目光瘆人,南燭看着她舉着刀靠近,想到了道士房裡的那片女人皮:“那片皮……是你的?”

餘婉笑了下,眼神幽幽:“杜郎啊杜郎,我是那般愛他,怕他嫌棄我貌醜無顔,這麼多年來都披着别的女人的皮囊。可他一知道我用的是别人的皮,竟然那麼狠心,喊來了道士困住了我,害我沒了皮!”她把刀貼在了南燭臉上,幽幽歎了口氣。

南燭冷汗涔涔,見她沒有注意到,把自己的帕子往她臉上一扔。帕子裡包着之前她從道士房裡拿的一些粉末,揚開來糊了餘婉的眼睛。

趁餘婉痛叫,南燭連忙想要往外跑,但餘婉更快,扯住了她的頭發就把她帶到了地上。

兩人在地上滾做一團。餘婉的力氣實在很大,南燭如何也掙脫不開她。就在南燭以為她今天難逃一劫時,柴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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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道士的新藥看似作用不錯,但杜明深總覺得隐隐不安。他每晚都會去餘婉的房間裡待上一會兒。

這晚他照例聽了南燭彙報後,本已經往回走了,忽然想起了餘婉房裡那棵枯去的植物,便又折了回去。沒想到一回去就發現餘婉連同南燭都不見了。

杜明深當即叫了管家和道士出來尋人。餘婉已走火入魔,他怕南燭被餘婉所騙害,所幸他們即使發現了二人的行蹤。

道士重新把餘婉困住。看到南燭受了傷,杜明深讓管家替她包紮一二,同她講了藏在餘府下的一個故事。

餘家小姐一出生就患有怪病,全身皮膚帶了紅斑,甚至連面上都有。

餘婉一直渴望完美的容貌,想擺脫這一身醜陋的皮膚。這種想法,在她愛上杜明深後升至了頂峰。

餘家二老一直替她求醫問藥,結果還真找到了一個法子,不過甚是陰損——剝下活人的皮,敷于自己身上,定期浸泡特殊的藥水,就能讓自己看上去如那人的皮一般。

愛女心切的二老替餘婉找了一位貌美的女子,在她還活着時剝下了她全身的皮——剝皮時人必須要活着,這樣做出來的美人皮,手感才最好……

後來,餘婉就頂着别人的皮和杜明深婚嫁……每到需要泡藥水的時候,餘家二老就會幫忙掩飾,直到不久前二老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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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他意外發現妻子竟用如此殘忍的方式維持自己的美貌時,杜明深雙手顫抖,慢慢紅了眼眶。他并不是沒有愛過餘婉,隻是從那時起,他深愛的人的形象早已不是他以為的那個美好的女人了。

“我不知道府裡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幫兇,所以把原先的仆役全部遣散了。”杜明深說道,“最殘忍的是,她那制作特殊藥水的原料需要新鮮人血,餘府在外面禁锢了一批人,定時從她們身上取血。我請來道長幫忙,就是想要他救出那些人,再找出當年傳授這陰損法子的妖道。”

杜明深看着餘婉,她知事情敗露,愈發癫狂,整個人一直在嘶吼:“放開我!我要美人皮!我要美人皮!”

南燭看着不禁打了個寒戰。

杜明深看着妻子,歎了口氣,聲音嘶啞:“她太過于貪戀美貌的皮囊,卻不知,再美貌的皮囊,也遮不住她皮囊下那顆醜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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