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我最忙的一年,這一年我基本很少在家坐着。這一年,我生活很充實,掙了不少錢。同時,這一年也是我有史以來掙錢最多的一年。由于經濟比較寬裕,今年剛過完年,我便開始考慮考駕照C1小車本。村裡的年輕人大多數已考下了駕照,會開小汽車。沒有駕照,不會開小汽車的年輕人也寥寥無幾。再說,現代社會,小汽車越來越普及了,逐漸進入千家萬戶。你要是沒有駕照,不會開小汽車的話,你就會感覺自己有些落伍了,跟不上時代了,未免會讓人笑話。
我是個節儉而又謹慎的人,考吧怕花錢,又怕考下駕照沒多大意義。糾結了一個星期後,心想:“名利如雲,得必有失,失必有得,何必患得患失。考駕照再費錢,有一萬塊錢總夠了吧。不就是一萬塊錢嗎?考下駕照想辦法再掙回來,不就行了嗎?”便下定決心,決定報名考駕照。
我隐隐約約記得,在我們附近鎮上北面有一所駕校。我便騎着電動車,來到察右中旗北街。怕走錯路,向路人問了一下駕校的大體位置,便來到浩翔駕校。駕校的報名處負責接待的是兩位90後小姑娘。其中一位姓劉,大家都叫她小劉。我向小劉詢問了一下,原來報名費是3300,包括科二16個學時,科三24個學時,總共40個學時,其他的費用不管。我怕被浩翔駕校坑騙,便又到另外一家駕校,打聽了一下價格。結果,兩家駕校的價格一樣。由于浩翔駕校距離鎮中心近,交通便利,我練車方便,便決定在浩翔駕校報名考駕校。
過了兩三天後,我帶着身份證,來到浩翔駕校報名。我怕考不下駕照,多留了一個心眼,加之我當時手頭上确實有些緊缺,便隻交了2000塊錢。這樣,自己萬一考不下駕照,也可中途放棄,不給駕校剩下的1300塊錢。報完名後,小劉便讓我到附近的交警大隊體檢。這時,我有些擔憂,自己眼睛有些近視,會不會通不過體檢呢?轉念一想,自己經常見戴着眼鏡的人開車,那麼多戴着眼鏡的人開車,怎麼會獨獨不讓自己開車呢?
來到附近交警大隊體檢處,自己将身份證遞給負責體檢的大姐。大姐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證,原來我們倆是老鄉,同一個村的。我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倘若通不過體檢,她能照顧一下自己,給自己僞造一個合格的體檢報告單。”不想這位大姐鐵面無私。檢察我的視力時,她讓我看牆上的“E”字母方向表。一連答對幾個“E”字母方向,接下來的這個“E”,我便看得不大清楚了。我便稍微往前靠了靠。結果,大姐說:“不要往前走,往後靠。”我便隻好往後靠了一下,仔細瞅了一下她指的那個“E”字母,終于答對了方向。接着,我走近櫃台跟前,她讓我分辯紙上的顔色。我不是色盲,自然全部分辨出來了。就這樣,我終于通過了體檢,心中舒暢極了,将體檢報告交給駕校。
過去幾年考駕照,駕校會給每人發一本書,人們都是在書上看題、記題。現在,随着手機的普及,駕校會讓報名者下載一個安安在線理論軟件,報名者可以在安安在線理論上答題、記題。所以,我順利通過體檢後,便每日呆在家裡答題、記題。記科一的題時,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心中無任何私心雜念。此時,盡管家裡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尋思:“沒什麼,大不了天塌下來把我壓死。一切事情等考下駕照再說。”
是日,我到鎮上辦完事後,便騎着電動車往所居住的村裡走。忽然,褲兜裡的蘋果手機響了。我連忙停下來,從褲兜裡取出手機接聽電話。原來是小劉打的,她說:“這幾天駕校練車的人少,你來練車吧。”我說:“噢!”回到家後,我便在手機App安安e駕上提前約好了教練和車。
第二天,我騎着電動車來到鎮上駕校大門外,将電動車放在大門右側。進入院中,來到駕校報名處。小劉問道:“你來做什麼?”我說:“來練車。”小劉說:“提前約上教練和車了。我涚:“約上了。”此時,旁邊站着另外一位姑娘,名叫王曉燕。我把手機打開,将安安e駕打開,點擊到預約教練網頁,将手機遞給王曉燕。王曉燕看了,頓時,笑着說:“人才啊!約練車約上練轎車了。是自己瞎約的吧?”
此時,我對駕考的事情不大了解,對駕校也不了解,不知道一般人考C1駕照科目二,都是用皮卡車練的。但我當時并沒有聽懂王曉燕的意思,說:“那怎麼辦呢?隻得在明天來練車了。”小劉說:“沒事,我再重新給你預約一輛車練吧。”說完,接過我的手機,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便把手機還給我,告訴我所約教練名字和車牌号。我便來到大廳門外等候,等了大約五分鐘,已到我約的時間點了,可并未見那教練來找我練車。
正疑惑間,忽然對面那教練對我大聲道:“你就是韓三三吧?”我說:“是的”教練說:“既然約上我來練車,怎麼不來找我?”我沒有說什麼,慌忙走到他車旁。教練看着我,說:“那幾個教練一人教着一輛車,很悠閑,你不約他們,怎麼偏偏約我了?我很忙。”我聽了這話,很不高興,心想:“哦!你是想偷懶啊!人家駕校花錢雇你教學員練車,你怎麼能推脫呢?”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怕得罪教練,害怕教練在學車期間會給自己制造不方便,便說:“我不知道你很忙。”
教練幫我在手機上簽完到後,便讓我坐在駕駛位上,讓我把安全帶系上。我之前并未開過汽車,對汽車一竅不通,站起來說:“怎樣系安全帶了?”教練便協助我系上安全帶,讓我轉方向盤。我平時坐車,因為從未考慮過自己要開車,所以從來不注意司機們是怎樣打方向盤的。因此,我不會打方向盤,随便轉了幾下。教練說:“不對。你這孩子真笨!”我聽了這話,很不高興,心想:“之前,我從未碰過方向盤。不會打方向盤,也是在情理之中,你怎能說我笨呢?”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也不敢說什麼。教練便教我打方向盤,我看着、聽着,懵懂懂懂地瞎打方向盤,結果誤打誤撞,按照“三六九”點鐘、左推右拉、右拉左推、雙手倒換的方法打了起來。教練說:“很好!對,就這樣打方向盤。你先就練打方向盤吧。我去教那個女孩練車。”
教練說完,便去教那個女孩去了。我便依言練起打方向盤來。練了好大一會,覺得練會了,但仍不見那教練來教我,心中很是郁悶,尋思:“我約了兩個小時的練車時間,兩個小時中,他不會就教我打方向盤吧?”我心中很着急,強行忍耐着又練了一會打方向盤,那教練才走了過來,說:“一會就是中午,我們教練要去吃飯。你把剩下的一個小時學時取消了吧。”我大喜,尋息:“你快給我取消了吧,一個小時就教會我打個方向盤。再跟你學下去,也不過是浪費學時,浪費錢。”教練便幫我在我手機上,把剩下的一個小時學時取消了,并讓我下次練車預約别的教練,告訴了我其他教練的車牌号。
第一天練車,我便遭遇到了這種情況,心中十分郁悶。回到家後,我便另外又預約了一位教練。次日上午11點前,我騎電動車來到駕校。待到上一個學員走後,我便走近那教練。教練說:“你上次跟哪個教練練車?”我朝上次那個教練指了指。這位教練姓張,原來在稅務局上班,老了退休後,沒事幹,便當起了教練。張教練說:“跟他學得好好的,為什麼又突然約上我練車?”我說:“他讓我約你的車練。”張教練罵道:“真是個滑頭!他懶得教,卻推到我身上,讓我教。”
張教練說完,也不再說什麼,給我簽完到後,便開始教我倒車入庫。由于我從未碰過汽車,對汽車一竅不通。加之開車是有一定危險的,所以,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張教練讓我發車,我不會,問了他一下,将車啟動後,左腳慢慢地松開離合器練倒車入庫。張教練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邊抽煙,一邊教我倒車入庫點位。由于我是第一天上手練車,穩不住離合器,常由于松得快,導緻皮卡車熄火。我心想:“真沒想到考個駕照這麼難。剛開始便這麼難。”張教練大聲道:“松離合器慢些,老是熄火!”有時候,我開得有些快,張教練說:“慢些,穩住離合器。”有時候,我開得太慢,停了下來,張教練說:“考試的時候可不能停下來。停這麼一次扣5分,不滿80分就挂了。”我心想:“真難啊!我這人考個駕照費勁了。”對硬往下考駕照沒多大信心。
就這樣,我練了兩個小時後,由于方向感差,練得不怎麼樣。偶爾能完美倒進庫去,大多數倒不進去,不是車身出線,就是車輪壓線。那位張教練嫌我笨,沉着臉,斥責道:“下次練車,不要約我。”我有些生氣,說:“你們都不想教我,那我隻好找校長處理了。”張教練冷冷地說:“找去吧。”簽完退後,我來到二姑夫家,坐了一會。我知道二姑夫也曾考過小車本,便向他請教:“坐在車裡,如何能知道外面車輪的位置?”二姑夫說:“這個憑感覺了。你還是剛練,練得少,沒感覺。”
我是個路癡,在大城市,常分辨不清東南西北。因為這個原因,常擔心自己考不下駕照,白蹧踏錢。加上兩個教練不負責任,互相推诿,感覺十分不爽,心想:“我要是會的話,還用來駕校報名學習,早就去集甯直接參加考試去了。”回到家後,便給女校長溫秀峰打電話,說:“溫校長,我在大城市常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怕考不下駕照。”溫秀峰吃了一驚,說“什麼,你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我說:“嗯!是的。所以,我不想考駕照了,想退學費。”溫秀峰說:“我在大城市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你交了多少錢的學費?”我說:“我近來手頭緊,已交了2000塊錢,還欠1300塊錢。”溫秀峰說:“你練車練了幾個鐘頭了?”我說:“三個小時了。”
我說:“我的學費可以退嗎?”溫秀峰說:“不能。”我說:“那最後萬一考不下駕照,怎麼辦?”溫秀峰說:“到時候看吧。”我說:“我到駕校練車,教練們總是把我推來推去,不願意教我。”溫秀峰說:“哪個教練推你來?”我便将教我的第一個教練告訴了她。溫秀峰有些生氣,說:“那個老漢,我看他不想幹了。”我說:“差不多,那個老漢懶,教的學員多了,他嫌麻煩了。”溫秀峰說:“遇到這種情況,你得和我說了,不能不作聲了。下次誰不願意教你,你和我說。”我說:“好的。”于是,我便繼續練車,準備考科目二。
給溫校長打完電話後,我心中稍微有些舒暢。正和媳婦閑聊着,附近外村我三叔的一個朋友李二來了。媳婦将我考駕照練車之事告訴了他。李二笑着說:“不行,送教練點禮物。這年頭,人情社會,那些家夥,你不送點禮物,不好好教你。”我聽了這話,很是不高興,說:“送什麼呢?難道讓我送他們錢。我自己還缺錢呢!”媳婦說:“每個教練送一二百塊錢,那要送多少錢呢?”李二說:“不要送錢,每次去練車送一盒煙就行了。”接着,李二問我:“你練車練得怎麼樣?”我說:“不怎麼樣?方向感差,開着開着,都不知道方向是否回正。”李二說:“科二先考上兩次,第三次考挂了,就不能再硬考了,隻能花錢買過了。”說完,便把集甯車管所的一位朋友的手機号告訴了我,我記在手機通訊錄裡。
李二走後,我本來想重新預約一位教練練車,但無奈練車的人太多,我總是預約不上,隻好又預約上那位張教練。第二天上午,我來到駕校報名處來取自己的身份證。送體檢報告的時侯,小劉向我要走了身份證,說是要到集甯交警那裡錄入自己的身份信息。小劉把身份證還給我,說:“韓三三怎麼不趕快考科一?”我說:“還沒學好,再學學吧。”小劉說:“就那麼一千多道題,有兩個星期便記住了。”我說:“還是再學學吧。我怕到集甯白跑一遭。”
接着,我來到院中,走近張教練。張教練看着我,說:“我不是讓你約其他教練嗎?”我說:“快就你教吧,誰教不一樣?”說着,把一盒香煙遞向他。張教練毫不作假,信手把煙收了。我坐在正駕駛位,張教練依舊坐在副駕駛位,将車啟動後,我便開始練倒車入庫。這次練得仍不怎麼樣,大多數情況下,倒不進庫去,隻是練到最後,稍微有點感覺,倒進庫幾次。這時,下一個時間點的學員來了,看我倒庫。我正好把車倒進庫裡了,心想:“若是我倒不進去,這位學員非笑話我不可。”通過這次練車,我對科目二稍微有了些信心。
回到家後,晚上,大哥韓志勇從山東打來電話,問:“考駕照考得怎麼樣了?考過科一了嗎?”我說:“我還沒考科一呢!”韓志勇說“:“你學了多長時間了?”我說:“一個月多了。”韓志勇頓時笑了,說:“我當年考駕照,隻學了一個星期,便把科一考過了。科一有什麼難的,就那一千多道題,有一個星期便記住了。”這時,我開始意識到自己辦事太過于謹慎了,有時候誤事的了。”科一是考駕照的第一關,非同小可,倘若失敗,自己會對考駕照失去信心的。因此,我一直不敢輕易預約科一考試。
聽了大哥如此說,我終于下定決心,預約科一考試。駕校有個微信群,我等到小劉說話的時候,知道她在線,便讓她預約了科一考試。我有個同學,名叫常志強,和我同在一所駕校報了名,叮囑我考科一時通知他一聲,兩人一起去集甯去考。我便通知了常志強,便協助他預約上科一考試。
考試那天清晨時分,我來到駕校等了一會,常志強便來了。他笑着問我:“昨天夜裡有沒有突擊學習?”我說:“沒有。”不大一會,駕校負責接送考生的出租車來了,我和常志強便坐着車向集甯交警考試中心趕。同行的還有兩個青年,也是考科一的。其中,一個坐在我前面副駕駛位上。我見他正在用手機學科一的題,我也便打開手機,記起科一的題。常志強拍了拍找肩膀,笑着說:“别學了,現在學沒用。”我說:“怎麼就沒用?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啊!”便沒有聽他的話,繼續記手機上科一的題。”
一個小時後,到了集甯,出租車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幾個同行考駕照的人進入飯店,各自要好飯吃了起來。吃完飯後,衆人來到附近的一間門面房裡休息起來。有的人繼續看手機上的駕考題,有的人躺在床上休息,有的人在外面轉悠。我唯恐考不過科一,繼續抓緊時間記手機上科一的題。記了一會,見常志強不學習,說:“抓緊記題啊!能記多少記多少。現在記題正頂用了。”常志強笑着說:“沒用。”我便不再理他,繼續記題。
不大一會,司機進來了,環視着衆人,說:“關于科目一考試中的注意事項,我給大家交待幾句,請大家務必要牢記。”大家便不再說話,安靜下來。司機說:“科目一考試共100道題,,答題時間45分鐘。大家進入考場後,先找準自己的座位,核對一下電腦上的考生是否和自己的名字相符。答題的時候,不要緊張,看清楚題再答。遇到不會答或确定不了答案的題,可跳過,最後回過頭來再答。答題時要注意時間,不要太慢了,否則超時了,就不能再答了。最後,考過的學員請務必謹記,出了考場後,切記到大廳簽名。否則即使考過了,由于忘了簽名,也是白考,還得來考。”
司機說完,給每人發放了各自的檔案資料。這時,已臨近考試了。衆人帶着各自的檔案資料來到考試中心,坐了一會,便來到考試大廳等候。考場門口站着一個女人,女人叫到誰,誰便到門口遞交檔案驗證,随後便進入考場考試。我和常志強同行的幾個人坐在了最後面。我心裡開始緊張起來,密切注意着那女人叫喊的名字。随着前面的人一個個被女人叫進去,我們幾個人也慢慢向考場門口坐近。
等了好大一會,女人終于叫到了我。我答應了一聲,便到門口驗證完身份信息,女人将身份證遞給我。進入考試中心,司機已将衆人身份證收起,交給考官。所以,這時,女人又把身份證還給我。進入考場後,我把自己的檔案資料交給考官。然後,按照自己身份證上黑色記号筆标名的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向電腦上一看,電腦上的考生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不符。慌忙離開該座位,重新找到自己的座位,卻發現電腦死機了,自己用鼠标點擊了幾下沒反應。真沒想到,自己初考科一便如此不順。離開座位,穿過考場右邊門囗,來到辦公室,向考官說明原因。考官向我要上身份證,讓我在外面考試大廳等候。
我坐在椅子上,和剩下未參加考試的人一起等候。過了一會,那女人便叫到了我。我應了一聲,重新驗證完身份,進入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開始答題。剛開始,由于自己沒看清楚題、生癖題,一連答錯了幾道,不由得緊張起來,心想:“完了,這次白來集甯了。真沒想到,考個駕照這麼難!科一都這麼難,科二、科三不用說”但仍強行穩定住心态,将剩餘的題認真答完。仔細向電腦一看,原來自己也隻答錯了七道題,能考93分,大喜。我是個特别謹慎、細心的人,坐了一會,将試卷提交後,确定答題流程無誤,便來到候考大廳,簽了名。來到外面,常志強和其他幾個同行的人都考完了。互相詢問了一下,除了常志強和一位老漢,其他人都考過了。在回老家的路上,我責怪常志強:“考試前,衆人都記題,就你不記題。臨近考試,記一下題可頂用了,你卻說沒用。”就這樣,我順利考過了科一。
回到老家後第二天上午,我來到駕校繼續練車,準備考科二。我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張教練坐在副駕駛位,我便繼續練習倒車入庫。練了兩次後,沒有一次倒進庫,張教練沉着臉,斥責道:“你先别練了,等我吃完飯練吧!你先别亂動車!”便去駕校食堂吃飯去了。我一個人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心裡很是不高興,心想:“剛才已經給我簽了到,我是來練車的,這樣讓我坐着是浪費學時啊!”正想着該怎麼辦,一個矮個子老漢從南面走了過來,說:“坐在車上,不練車做什麼呢?”我說:“你也是這裡的教練?”矮老漢說不是,他是幫張教練搭照學員的。
矮老漢說:“練吧,不練什麼時候能學會。”我便壯起了膽子,不再理會張教練臨走時的吩咐,發着車,練習起倒車入庫來。練了四五次,始終倒不進庫去,不是車身壓線,就是車身出線。我将車開到肩膀與起點線平齊的時候,矮老漢說:“你倒車倒到左鏡與車連接處露出黃線,停一下。”我便依言,将車倒到他所說的點位上停了下來。矮老漢說:“你前幾次就是在這裡打那兩圈方向的。”我說:“是的。”矮老漢說:“你再把這個點位稍微往後看一下,遲打一下那兩圈方向。”我便把點位稍微住高看了一下,遲打了一下那兩圈方向,結果方向也不用調,回正方向後,直接便把車倒進了庫。
我心中很是高興,猛然間醒悟:“原來學車自己也得琢磨思考。先前,自己之所以不能把車倒進庫,是因為那兩圈方向打得早了。”這段時間以來,張教練教我倒庫,不過是指揮我怎麼操作,我便怎麼操作。每次我倒不好庫,他從來不會向我說明倒不好庫的原因。而我每次坐在車上練車,也隻能聽他的話,機械地練車。由于中途是不能停下來的,停車時間大于五分鐘,會導緻手機軟件上的整個學時無效。所以,我的心一直很浮躁。開着個車是有一定的危險,一下小心,随時都有可能撞住其他學員的車。我不能一邊開車,一邊獨立思考、琢磨,所以這段時間,我學車學得慢,常常感到迷茫、疑惑。
接着,我又練習了幾次,都倒得挺好。我說:“你教得挺好。”矮老漢說:“就那麼回事。”學會左倒庫後,我便将車開到駕校廁所附近的庫位上練習右倒庫。由于換了一個庫位,我害怕倒不進去。這時,矮老漢從左前方走了過來。我有些緊張,隻好硬着頭皮,練習了一下右倒庫,不想隻一次便倒進去了。矮老漢抽了一口煙,說:“就像這水平,考試就考過去。側方停車更簡單。”我停下車,說:“科二五個項目中,數倒車入庫難了吧?”矮老漢說:“嗯!是的。”我說:“隻要把倒車入庫練得差不多,其他項目更不在話下吧。”矮老漢說:“嗯。”我和他聊了一會,便繼續練車。這時,張教練從左前方走了過來,問矮老漢:“倒進去了嗎?”矮老漢說:“倒進去了。現在還行,最起碼能倒進庫。”張教練說:“若是他再倒不進去。就把他從車上拉下來。”
在駕校有一輛爛車,平時幾乎沒有人約這輛車練。張教練負責教兩輛車的的學員練車,其中便有這輛爛車的學員。第二天,我是新學員,對駕校的情況不了解,貿然約上了這輛車練。結果,練車途中,這輛車老是熄火,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為是自己的技術不行,心情十分煩躁,心想:“考個駕照真難啊!人家都都練得好好的,唯獨自己練着練着車便熄火了。”這時,一個負責教其他學員的教練過來了,罵道:“這能學成開車了,老是熄火!”過了一會,矮教練也過來了,他平時脾氣比較好,這時也罵道:“笨蛋。”我心情煩躁,又經過他們倆這麼一說,這兩個學時又沒練好車,很少有一次能把車完完美美地倒進庫去。
上次,李二來我家,曾建議我從手機上搜有關科二教學内容學習。我從百度上搜了一下,視頻很少,大多數是些文字解說。又從快手上搜了一下,發現了大量的科二教學内容。我大喜,便每天晚上看視頻學習。不想這一招還挺管用,這天中午,張教練吃飯去了,讓我自己一個人練。我便結合着我看過的視頻内容練習,結果每次倒庫都倒得不錯。腦海中大體對倒車入庫有了個印象,知道倒車入庫到底是怎麼回事,技術也越來越靈活。但過了兩天後,技術又倒退了,有時候能倒進去,有時候便又倒得沒影了。
總的來說,在駕校練了好幾個小時倒車入庫,結果還是不熟練,不怎麼樣。科二剩下的學時不多了,我不能每日就練倒車入庫,便又練起了側方位停車。練了一次後,我把車停在側位,張教練過來看了看,說:“誰教你側方位停車來?”我哄道:“是我看其他人練車學會的。”說完,把一盒煙遞向他。老家夥每次都不作假,把煙收了,便開始親自教我練習側方停車。我按照百度上的方法,将車倒到右後車輪與左前庫角平齊時,向右打了兩圈方向。
張教練說:“打一圈方向就行了,打兩圈做什麼?”結果沒有把車停好,停得靠右了。張教練讓我下了車,往右後庫角放了一塊磚,我便又練習起來。我練到從左後視鏡看到那塊磚時,張教練說:“将方向盤回正。”我便回正方向盤,繼續往後倒車。張教練說:“向左打兩圈。”結果,我反應不過來,打得遲了。張教練大聲責罵:“呆頭呆腦的,做什麼呢?說給你向左打兩圈,怎麼不聽?這能學會開車了!”我聽了,忍耐着不作聲,繼續練我的車。張教練去吃午飯去了。
這日,我獨自一個人練了一會倒庫,張教練打開右車門,上了車,教我走直角、曲線,爬坡。駕校剩下的科二三個項目練車場地是連在一起的。練了幾圈,半坡起步後,我加油有些猛,車速有些快,張教練大聲斥責道:“開這麼快幹什麼去?撞住了前面的車,誰負責?”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頓時哈哈大笑,說:“這是沒給送禮啊!”我忍耐着,任由他斥責,不作聲。練了一會,張教練在副駕駛位睡起覺來。我開着車走過直角、S路,向坡上爬。張教練擡起頭,向右車窗外看了看,對我說:“你這一天不知道來駕校做什麼了?把右邊邊線壓了。”我開着車,不作聲。
不久,兩個學時的車練完了,我正要走,張教練說:“你不能就這樣走了。”指着前面一位練車的大姐,說:“你上她車上去,向她學習學習。”我猶豫了一下,便走近那輛車,示意那位大姐停下車。我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說:“我來看看你練車。”大姐開着車走進S路,邊練邊和我聊天。大姐說:“你是剛開始練車嗎?”我說:“不是,我已快把科二學時練完了。”大姐說:“按說你們男人比我們女人學得好。”我說:“這不一定。”
大姐說:“那個教練經常訓斥你了?”我說:“嗯!是了。”大姐說:“你可向校長反映,就說他老是呵斥你,把你呵斥得頭昏腦漲,什麼也學不會。”話聲微微一頓,說:“你可以換個教練啊!”我說:“練車的人多,其他的教練我約不上。”看着她将直角、S路、半坡定點停車與起步練了幾圈,說:“你練得挺好,技術學得不錯。”大姐微微一笑,說:“我學的也不好。”指着旁邊在廁所附近倒庫的一個小女孩,說:“那個小女孩練得挺好,已将科二考試約上了。”我又看她練了幾圈,便下了車要走,大姐叮囑說:“細心點,好好學的。”我應了一聲,便走出駕校大院,騎着電動車往家趕。
練完科二最後一個小時後,張教練對我說:“你去辦公室讓他們查一下,你的科二學時是不是滿了。”我便下了車,來到辦公室,隻見其中的一個人正在操作電腦。我便讓他給我查科二學時。那人查完後,說:“韓三三科二學時滿了。”我說:“那我可以預約科二考試了嗎?”那人指着不遠處的校長溫秀峰,說:“你去問校長。”我便走近溫秀峰,說:“溫校長,我可以預約科二考試了嗎?”溫秀峰說:“看你平時練車練得怎麼樣,就怕十多個鐘頭你學不會了。”我說:“學倒是學會了,隻是不熟練。”溫秀峰說:“那就等練完科三學時再預約吧,把所有的學時都利用上。”于是,我便決定練完科三學時再考科二。
由于這裡的駕校場地小,條件有限,所謂的科三練習,在這裡也隻能學習學習夜間模拟燈光考試和加減檔操作,其餘時間不過是學員各自開着一輛小轎車,在駕校後院繞着圈子跑,湊公裡數而已。我預約好科三教練王永強後,便來到駕校西北角的後院中。待上一個學員簽完退走了後,我從上衣兜裡掏出一盒香煙遞給王永強說:“師傅,辛苦了!這是一點點心意。不想王永強推脫,說:“不,不。你裝起吧,我不收學員的禮物。”我說:“沒事,這不過是一點心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王永強稍微猶豫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便收起來了。我心情略微有些舒暢,心想:“這倒是一位正直的教練。”
我便上了小轎車,在王永強的指導下開着車跑公裡數。練習了幾次會車後,王永強便讓我練習加減檔操作。加檔的時候,需要加速加油,我踩油門有些猛,緻使車速陡然之間增長了不少,我害怕自己的車撞住其他的學員,有些緊張。王永強卻不理解,責怪道:“你這人膽子太小,放不開,換上其他學員早就學得差不多了。這也沒個啥,不過是考個駕照。一次考不過,再考一次,無非是多考一次,所有學員都要考下來了。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遇到難題,應該想辦法攻克它。”
王永強又說:“你科二練得怎麼樣?”我說:“也就是那樣。學倒是學會了,不熟練。”王永強說:“你這考個駕照費勁了,得幾個好錢,估計得上萬。”我聽了,很是不高興。由于我是第一天練科三項目,突然間一下記不住檔位,挂檔的時候,常低頭看檔位。王永強說:“咱們笨人有笨人的學法。”讓我把車停下來,專門練習挂檔。我練了一會,便又跑起公裡數來。路過右側那堵破牆,明明車距離牆還有一段距離,:“王永強卻吓了一跳,責怪道:“開車看路的,剛才差點撞住那堵牆上。你這後生開車猛了。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學會學不會倒是無所謂。”
就這樣,王永強唠唠叨叨的,總愛說我這,說我那。”我心想:“跟着這樣的教練,我估計和跟着張教練一樣,每天有他們的指責聲就夠聽了,還能再學會什麼?”于是,之後練車我便預約了女教練孫二女。我想,女人總和男人不一樣,溫柔是她們的天性,她們總不會随便指責我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孫二女重新教了我一遍夜間模拟燈光考試、加減檔操作後,便不再管我了,也沒有說我什麼。當然,她教我的内容,我都學得挺快。
由于科三學習内容過于簡單,主要内容是跑公裡數,所以我也沒用幾天便跑滿了公裡數。此時,我早已預約好了科二考試。這天晚上,我正在看快手上的練車視頻,忽然駕校小劉打來電話,說:“韓三三,你什麼時候到集甯參加科二考試?”我說:“你說該什麼時候去?”小劉說:“什麼時候去都可以,關鍵看你平時練車練得怎麼樣。練得不好就得提前幾天去,因為在那頭考試之前,咱們還要練車。”我聽了,大喜,心想:“駕校按排得也真夠周到,原來在考試之前還要讓學員練車。”便說:“我下午就去。”
于是,我提前吃了飯,帶着一袋生活品,于中午時分,趕到駕校。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駕校接送考生的大面包車來了。我便坐着面包車,來到集甯韻馳駕校練車場。溫校長在此按排了一個姓胡的老教練,負責教來這裡考試的中旗浩翔駕校學員。胡教練讓皮卡車上的學員下去,讓我上車練了起來,他則背抄着我,看我練車。由于我有一段時間沒練倒車入庫了,且又是新庫,我第一把沒能把車倒進庫,車身壓線了。胡教練說:“你這在中旗那頭怎麼學來,怎麼學成這樣?那頭的教練什麼也沒教會你。”
胡教練說完,上了車,坐在副駕駛,開始教我倒車入庫。不大一會,我便倒得越來越好了。胡教練見我學會了,便去教其他學員去了。此時,我還沒有吃午飯,尋思:“現在我獨自一人開着一輛皮卡車,沒人幹擾我,我可以想怎麼練,就怎麼練。這正是練車的大好時機,何不抓緊時間練呢?等其他考試的學員來了,大家輪着練,自己單獨練車的機會,就很少了。”想到這裡,我便沒有吃午飯,繼續認認真真地練,技術越來越熟練。大約練了兩個小時,我扭頭向教練居住的彩鋼房一看,隻見小劉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窗台下玩手機。我又練了大約一個小時,小劉走過來,說:“韓三三練得怎麼樣?”我說:“行了,反正基本上每次都能倒進庫去。”小劉說:“那就行。”便站在不遠處,觀看我練車,偶爾指點我一下。
我練了一會,胡教練走了過來,上了車,讓我把車開到第一個側方位庫上,教我練習側方停車。這位胡教練很是負責、細心,一步一步地教我。他教了我一遍,我便在前面第三個側位庫練了起來。練到右後輪擋泥片與庫左前角平齊的時候,我向右打了一圈多方向。胡教練訓斥我:“打一圈方向就行了,你打那麼多做什麼!這是個靈活問題,邊距寬了才多打,邊距窄了再多打方向會壓左前庫角的。”我當時不太懂,但嘴上卻說:“嗯,是的。”我出了後面這個側位庫,來到前面這個側位庫起點上。胡教練指着左邊的線頭,叮囑我說:“記住,考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左邊後視鏡下沿一露出這個線頭,便立即停車,然後往後倒車,往側位庫停車。”我略微懂了點,說:“噢。”
前面都是側位庫,我練習停完後面的庫,便停前面的庫,就這樣陸續向前推進。很快,我便将皮卡車開到了半坡下。胡教練見我側位停車練得差不多了,便坐在副駕駛位,教我練習其他三個項目。于是,我在胡教練的指導下,開着車爬上半坡,走完曲線、直角,回過頭來又練習曲線行駛。當我練到右車角與左邊線快要重合的時候,胡教練指導我說:“當那個車角與左邊邊線重合的時候,你便再向右打半圈方向,然後用車角重合着左邊線,繼續向前走。”我不大明白,問:“哪個車角與右邊線重合?”胡教練親自下了車,猛地一拍右車角。我還是不大明白。胡教練說:“記住了嗎?”我怕胡教練罵,假裝明白了,說:“記住了。”當天晚上,我和早上來的兩個同校考生住在集甯旅店裡。
次日,又從中旗來了兩個同校考生。但是溫校長在這裡按排了三四輛皮卡車,供自己駕校的學員練車。因此,人還不算多,大家輪流着練習,我感覺自己的練車機會還是挺充足的。小劉是溫校長的外娚女,偶爾也教學員練車。下午,又來了兩個同校考生,小劉教我練車,兩人坐在後排看。練習曲線行駛時,我看到車頭右側保險杠與左邊線重合,正要向右打那一圈方向,小劉性急,責怪道:“打那一圈方向啊!癡癡呆呆的動也不動。”我心裡很是不高興,但人家畢竟也是教練,也不敢說什麼,隻是說:“好的,下次一定。”小劉說:“恨死你了,不靈敏。”
我開着車走出曲線,下了坡,又回頭爬完半坡,開始走曲線。當我看到車頭保險杠右側與左邊線重合時,便猛地向右打了一圈方向。小劉一把抓住方向盤,責怪道:“你慢點,慢慢打。我知道你力氣很大。”我說:“好的,下次一定。”小劉朝窗外看着,說:“壓線了。”我扭頭朝反光鏡一看,車輪确實壓線了。就這樣,在小劉的指點下,我終于練會了曲線行駛。小劉教會我後,便開始教其他學員練車。
次日中午,我練了一個小時車後,便讓給其他學員練去了。和我同校即将參加考試的學員中,有一位女學員,名叫劉曉琴。由于韻馳駕校位于集甯偏遠的郊區地帶,附近沒有飯店,學員們中午是不能在飯店吃飯的。小劉便提前向每位學員收了10塊錢,從市區買了一些菜,放在胡教練居住的彩鋼房裡,讓劉曉琴負責給大家做午飯。我回到胡教練宿舍中,劉曉琴正給衆人做午飯。我見劉曉琴的車停着,沒人上去練車,便指着那個車問劉曉琴:“那個車也是咱們駕校的吧?”劉曉琴說:“是的,怎麼了?”我說:“沒人用那個車練,我用那個車練。”劉曉琴不高興,說:“你來做飯,我來練車。”我說:“我不會做飯。”
我說完,不再理會她,出了宿舍,開着那車練起倒車入庫來。練了幾把,發現了一個問題,明明從反光鏡中看到車身與庫邊線平行了,下車一看,卻發現車身與庫邊線斜着。我心想:“莫非反光鏡中視覺情況和真實的情況不一樣?”我試着完美地倒了一下庫,使車身兩邊的邊距均勻,都保持在三十公分。然後,我坐在車上,仔細地瞅反光鏡中車身兩邊,都與庫邊線斜着,邊距都是前面寬,後面窄。我立時明白了,心想:“怪不得在中旗駕校學習的時候,自己倒不好庫。原來,人坐在皮卡車上,從左右反光鏡中看到車身邊距與外面真實的車身邊距是有一定差别的。”于是,我便把這次完美倒庫反光鏡中的邊距情況牢牢記住,之後便每次将車倒成反光鏡中這種情況,果然倒的庫較為完美、标準。
劉曉琴喊小劉和衆位在外練車的學員吃飯,我便回到宿舍吃起了飯。衆人吃完飯後,劉曉琴說:“經常積極上車練車的人主動給洗鍋、洗碗。”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做,便說:“我洗吧。”地上放着一個很大的塑料箱子,裡面裝着水。我用右手扶着箱底,左手抓住箱囗,正要往起搬,忽想到水箱重,這樣不好往煤氣鍋裡倒水,便問小劉:“你們怎樣往鍋裡倒水了?”小劉說:“你先把水倒在一個盆子裡,然後用盆子把水倒進鍋裡。”劉曉琴頓時生氣了,說:“大男人家,怎麼連箱水也搬不動!”說完,便搬起箱子,幫我把水倒進一盆子裡。其實,我并不是搬不動那箱水,而是想問一下他們,是否有别的往鍋裡倒水的方法。不想劉曉琴訓斥我,我心裡很是不高興。
接着,一位女學員看我做營生不利索,便親自洗起了碗,我在旁邊幫忙。劉曉琴說:“韓三三,你結婚了嗎?”我說:“結了。”劉曉琴說:“媳婦做什麼工作了?我說:“什麼也不做,在家坐着。”劉曉琴說:“你平時不做飯嗎?”我說:“我一般情況下在飯店吃飯,很少在家裡吃飯。”劉曉琴說:“那你和媳婦在家的時候,你和媳婦誰負責做飯了?”我說:“媳婦做了。一家子人,誰做飯不一樣?”劉曉琴說:“換上我可忍受不了。”
我協助那位女學員洗完鍋、碗後,便和女學員來到院中,又練起了車。自從駕校的那位矮教練教我靈活掌握了倒車入庫第一把打方向的點位後,我受到啟發,養成了一邊練車,一邊思考的習慣。經過不斷的練習和思考、琢磨,在把車倒進庫後,我還會學會了修方向,能把車身兩邊的邊距修得均勻,盡量保持在三十公分的标準上。此時,我的倒車入庫和技術已相當熟練,對考科目二充滿了信心。
這天是臨近考試的最後一天了,校長溫秀峰趕來了,親自來察看自己學員的練車情況。溫秀峰問我身旁的幾個學員:“這幾天,大家練得怎麼樣?誰練得最好?”此時,我覺得自己的技術最好了,誰練得都不如自己,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隻好說另外一位技術高的女學員。溫秀峰聽了,說:“越是技術高的人越考不過,考不過的都是技術高的人。”我心想:“不愧為校長,竟有如此見識!的确,越是技術高的人越容易驕傲、大意,越容易挂科。”
集甯韻馳駕校科目二考場就在隔壁的那個大院中。溫秀峰向自己駕校的學員收好錢後,便帶着我和前一批其他學員來到考場大廳,辦理模拟考試手續。辦完後,溫校長便帶着衆學員來到考場裡面。溫校長看着衆人,說:“誰先來進行模拟考試?”我心想:“還是讓他人先上車進行模拟考試吧,自己最後上。最後上,可以總結之前所有學員考試的經驗教訓,更容易成功考過,不緻于因考不過,而被校長責罵。”
大家互相推讓了一會,一位中年男子學員上了車,溫校長坐在副駕駛,在電腦上點了一下,模拟考試便開始了。中年男子在溫校長的指導下,忸怩怩怩地将倒車入庫、半坡停車與起步、側位停車、S路四個項目陸續完成,便進入直角拐彎考試區域。中年男子開着皮卡車出了直角後,電腦上一個女人聲音報道:“貢喜你考試合格!”我大喜,心想:“原來科二這麼簡單啊!他技術不熟練尚能考過,我技術熟練,更不在話下。”
就這樣,三個學員模拟考試完後,我便上了車開始模拟考試,溫校長仍坐在副駕駛指導。由于是模拟考試,不是正式考試,我根本不當一回事。我倒完右庫後,便開始倒左庫。倒到左鏡下沿與起點線重合時,我正與車上衆人閑聊說:“考試的時候,該讓車速快的時候,就得讓車速快。”猛地想起,還沒向左打那兩圈方向呢,急忙向左打了兩方向。溫校長說:“倒得沒影兒了。”果然為時已晚,任憑我如何顯示自己的技術,如何調整方向,我最後都沒把車倒進庫去,電腦上的女人聲音立時報道:“車輪壓線扣一百分。”
溫校長也沒有責怪我,隻是讓我重新倒了一下左庫。我知道這不過是模拟考試,溫校長指導衆人模拟考試,不過是先讓學員們熟悉一下考場環境,以便明天更好地參加正式考試。所以,這次模拟考試,雖然我早就挂了,但溫校長仍然讓我把其他四個項目完成。我陸續完成了其他四個項目,将車回過頭來,溫校長讓我再把曲線走一遍。我開着考試車,快要出曲線時,溫校長笑呵呵地說:“聽張教練說,一個韓三三,還有兩個學員笨得厲害,他怎麼也教不會。現在,這韓三三也學會了。”我聽了很是高興,畢竟學車這麼時間長了,很少有人誇獎過我。
我把這輛3号考試車開回起點,溫秀峰說:“下去吧,再回去練車去吧。”我沒聽清楚她的意思,指着考試大廳右側的三輛考試車,說:“是用那兒的車練嗎?”溫秀峰說:“人家那兒是考試車,讓你練了?回咱們之前練車的地方練車。”我恍然大悟,下了車,離開考場,回到練車場自己駕校的一輛車旁。胡教練走了過來,說:“模拟考試怎麼樣?”我說:“就是倒庫的時候,第一把方向打遲了,沒倒進去,車輪壓線了,其他項目沒出任何差錯。”胡教練說:“既然倒庫不行,就繼續練倒庫。”我便依言上了車,練習起倒車入庫來。
下午,溫秀峰又帶着我和幾個學員進考場模拟考試。這次是用4号考試車模拟考試。前面兩三個學員結束後,我便上了車,準備模拟考試。這時,溫秀峰有事,幫我點擊完電腦上的“開始考試”後,便讓我自己一個人模拟考試,她進考試大廳去了。這時,車上除了我,隻坐着一位學員,還沒有模拟考試。我也沒理會他,開着考試車慢慢向前走。然後,向左一拐彎,進入倒車入庫考試區域。電腦上的女人聲音立即報道:“未能及時松開駐車制動扣10分。”原來,我忘了松開手刹了。但我當時隻顧倒庫,沒聽清楚是什麼意思,以為沒什麼事,毫不理會,繼續倒庫。當我将車開到右庫起點時,電腦上的女人聲音立即報道:“在規定距離内未松開駐車制動器,扣10分。”我一扭頭,見确實未松開手刹,連忙将手刹放下去。由于我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當時并未聽清楚語音播報,并不知道自己已挂科了,仍舊開着考試車倒庫。
倒完庫後,我便開着車往半坡下趕。走到距離半坡不遠的地方,我将車停下來,一看電腦,自己竟是0分,吃了一驚。再仔細一看,其中有一行文字寫道:“未系安全帶,扣100分。”我這才知道,其實在起點上自己便早已挂科了。對背後那位學員說:“我忘了系安全帶,在起點上便挂科了。”那位學員看了一下電腦,也反應了過來。我說:“起步時,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一下。”那位學員說:“我當時我也沒注意到這個。”我将剩下的四個項目練習了一遍,并沒出任何大錯,隻是在半坡定點停車時,停車遠了被扣了10分。我開着考試車,回到起點上。溫秀峰從候考大廳出來了,看了一下電腦,不由一驚,說:“怎麼是零分?”那位學員說:“他沒系安全帶。”溫秀峰看着我,責怪道:“你那個腦袋也是個丢。”
黃昏時分,所有的學員模拟考試結束後,回到胡教練宿舍。胡教練向衆人詢問了一番,沒有一個人模拟考試能考過的。胡教練右手拿着一支煙,說:“都是因為犯了一些低級的小錯誤挂的。不是因為這,就是因為那挂了。”
晚上,我回到旅店,到飯店吃完飯。由于明天就要參加考試,回到旅店,我洗漱完,便早早睡下了。這次初考科二,我壓力挺大的,心想:“明天初考科二,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馬雲考一百次也無所謂,人家有的是錢,輸得起。而自己輸不起,自己考的次數多了,會給家裡帶來不必要的經濟損失。”一時頭腦清醒睡不着,便把科二五個項目點位、考試程序和注意事項思考了一遍,便睡着了。
終于到了考試這天,早上,我和三個同校的考生來到考場大門外。這時,烏蘭察布市其他旗縣駕校的考生也來了,大家排着隊,站在候考大廳外,等候考試。我和同校的考生挨着站成一隊,夾雜在隊伍中。這時,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不大一會,溫秀峰從候考大廳門口出來了,給自己駕校的每位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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