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代社會中的每個人,春節放鞭炮,是與過年聯系在一起的活動,特别是除夕夜和“破五”,更不能缺少了爆竹聲。平日裡有什麼喜慶活動,第一想到的,最熱鬧的也是鞭炮;農村裡辦紅白喜事,更不用說,哪裡少得了。
習慣了鞭炮不覺得什麼,但深入的了解後,就會發現小小的鞭炮也寄托了人們的心理影射。
最喜歡鞭炮的,莫過于小孩子,它帶來的快樂,即使長大成人後,也難以忘記,鞭炮成為了兒童的情感記憶。兒童的天性就對顔色、聲音、閃光好奇,千奇百怪的電子産品,五顔六色的煙火,充滿了吸引力,即使長大成人,也難忘曾經的快樂。
兒童的記憶一般都帶有情感。他們對自己在遊樂場所活動的情景的記憶,對節日期間放鞭炮時歡樂情景的記憶,都屬于情感記憶。
鞭炮甚至還可以帶來儀式感。民間有“開門爆竹”一說。即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家家戶戶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放爆竹,以哔哔叭叭的爆竹聲除舊迎新。
“僅有這點人們是不會感到滿足的,他們更需要一種儀式來滿足精神上的需要,為自己全年的付出慶祝一下,于是,具有辭舊迎新的鞭炮就成了人們心理投射的載體。”
所以,在以前,自然而然的,鞭炮和春聯、香燭紙錢一起成為了家家戶戶過新年的必備物品。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們意識到儀式感對于生活品質的重要性,作為儀式中的一個環節,鞭炮是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不過,燃放鞭炮近年來也引起越來越多的争議。從心理分析的角度,也可以探究鞭炮擁護者的想法,并不完全是熱愛傳統。
鞭炮的弊端毋庸多說,但在人們心目中,明知故犯或者逃脫懲罰,都能帶來成就感和喜悅。
想象一下,明知道禁止放鞭炮,夜深人靜,在街上放幾個,撒腿就跑,背後一片罵聲,落炮的兒童卻是得意的哈哈笑。
類似的逆反心理,不要說小孩,成人也有難以抑制的沖動。
資深心理師宋玉梅也從社會心理學角度給出了分析
大部分人都會按照社會的規章制度行事,但由于人格特點的不同,有的人就願意以表現自己來赢得關注,甚至明知故犯。...越是打擊在禁放地區燃放,就越刺激部分表現欲望強、敏感、不夠理智的人群的逆反心理,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從衆心理也有普遍的影響。
2016年春節,北京讓市民自己選擇是否要過一個不一樣的春節,不禁止燃放鞭炮,由大家自主來決定。第一天,幾乎沒有,隻有零星的鞭炮聲,反映了民衆的素質;到了第二天,大年夜臨近,仿佛在等待着什麼,出現了第一聲炮響,第二聲,突然之間,炮聲響成一片。
沒有第一個帶頭者,其他人會猶豫,不願意打破規則。又有“法不責衆”的心理,隻要不是出頭鳥就好。
在煙花禁改限前,人們都在熱切地期盼能夠喜氣洋洋地燃放鞭炮過新年。在這個巨大的群體中,個體喜愛燃放鞭炮的強烈沖動性情緒,可引發他人産生相同情緒,而他人喜愛燃放鞭炮的情緒又反過來加劇原有情緒。
在童年的記憶裡,或許還留存在對鞭炮的畏懼,和克服恐懼的勇氣。有膽量去點火的女孩也讓人刮目相看。
“歸根結底,人們放炮熱情不減的最主要心理動因是挑戰自我、挑戰恐懼,以此獲得自我成長。”
從對巨大響聲的恐怖,到勇敢的去點火,小孩戰勝了恐懼,會帶來強烈的信心與喜悅,很多人應該都有同樣的體會。
而長大後,能夠繼續童年的快樂,再經曆一次不考慮任何後果的快樂,放下包袱和顧慮,也讓人輕松無比。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對于成年人,鞭炮仍然有強大的吸引力。
在燃放鞭炮的瞬間,童年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又回來了。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觀看鞭炮的炸裂與爆響,還能帶給人們破壞的快樂。
就像現代社會經常提到的釋放壓力,其中一種方式就是打碎東西,鞭炮有着異曲同工的效用。
這就是鞭炮更深的心理意義:對自己欲望的掌控。在鞭炮的燃放中既宣洩,又澆滅了自己欲望,實現了對自我的控制。這也是世界各國在大型文藝表演、重要國際會議、新年來臨之際用煙火助興、彰顯文明成果的原因。
對很多人來說,過年沒有鞭炮,就像吃飯沒有了鹽,缺少了一些滋味。
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鞭炮的噪音、污染又是惱人的幹擾,影響了過年的心情。
從心理角度來理解對鞭炮的不舍和執着,或許并不是因為因為失去了傳統而不舍嗎?更多的可能是想挽留曾經的樂趣,就像很多人小的時候風靡一時的砸炮,帶來多少歡樂。
宋朝文人李處全在詩《玉樓春》中寫下詩句“椒盤薦壽休辭醉,坐聽爆竹渾無寐。”未見得有多麼喜歡。而清朝詩人謝文翹的一首《教門新年詞》,不知道是否有不滿擾人清夢的牢騷。
“通宵爆竹一聲聲,
煙火由來盛帝京,
寶炬銀花喧夜半,
六街歌管樂升平.”
而知道了對鞭炮産生留戀的心理原因,是否還會對存在弊端的“陋習”戀戀不舍?
最後,祝您新春快樂,阖家幸福。
〈參考〉
《兒童文藝心理學》
中國人為何過年愛放鞭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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