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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旗人的名字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12 13:50:58

漢旗人的名字?近來在讀石繼昌先生的《春明舊事》頗覺趣味,石先生字守常,蘇完瓜爾佳氏,正白旗漢軍旗人石廷柱後裔,由此感到清朝時期宗室、覺羅,及隸籍滿洲、蒙古、漢軍八旗的旗人的姓名字頗為有趣,于是借老先生的文字一起聊聊,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漢旗人的名字?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漢旗人的名字(旗人的姓名字)1

漢旗人的名字

近來在讀石繼昌先生的《春明舊事》頗覺趣味,石先生字守常,蘇完瓜爾佳氏,正白旗漢軍旗人石廷柱後裔,由此感到清朝時期宗室、覺羅,及隸籍滿洲、蒙古、漢軍八旗的旗人的姓名字頗為有趣,于是借老先生的文字一起聊聊。

滿蒙八旗子弟是屬于我國少數民族中的滿族和蒙族,各有其自己民族的姓氏。由于這些姓氏是滿、蒙語的譯音,往往長達好幾個字,稱呼上很不方便,所以在習俗上就出現了旗人以名為姓的情況,而其本來的姓氏除了在填寫履曆的時候注明外,反而不為人所稱道了。例如,清末的直隸總督滿洲端方,姓托活絡氏,當時一般則稱“端制軍”、“端午橋”或“端午帥”,死後連谥号也稱“端忠敏公”;又如雲貴總督蒙古錫良,姓巴禹特氏,當時一般則稱“錫制軍”、“錫清弼”或“錫清帥”,死後連谥号也稱“錫文誠公”。這樣,“端”、“錫”就俨然是他們的姓了。端方之子繼先,字昆侯,清末官外務部,筆者曾在舊書店裡看到過他家散出來的來往函件,信封上赫然大字寫着:“寄東四牌樓大鹁鴿市端宅繼大人”。給人以父子兩代兩個姓的感覺。這類例子不勝枚舉。現今不少人對此産生誤會,甚至有些人每以旗人無一定姓氏相譏,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

滿洲姓氏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姓(滿語中“姓氏”一詞的穆林德夫轉寫為hala 、哈拉),一部分是基于血緣宗親關系的族名(mukūn、穆昆)。愛新覺羅一姓中,愛新是族名,覺羅是姓。“覺羅”與“愛新覺羅”兩者的關系類似漢族中 “某姓”和“某家族”的關系(李姓與趙郡李氏,謝姓與陳留謝氏,張姓與桐城張氏,翁姓與常熟翁氏等)。除愛新覺羅外,覺羅這一姓氏還有伊爾根覺羅、舒舒覺羅、通顔覺羅、嘉穆瑚覺羅、西林覺羅等分支,都源于同一始祖。因努爾哈赤建立後金,該族遂成望族,以全稱相稱,“愛新”遂變為姓氏的一部分。

清代将愛新覺羅氏分為宗室和覺羅,以示血緣遠近區别,同時将一些有功之臣賜姓為覺羅,如覺羅納木泰(原姓舒穆祿)、覺羅吳拜(原姓瓜爾佳)等。我們現在一般看到的滿族宗室、覺羅都是清朝皇帝的同族。宗室的命名有“有字輩”和“無字輩”之分,大抵近支宗室自康熙之子輩起,命名時不但上一字要依“允、弘、永、綿、奕、載、溥、毓、恒、啟”排,下一字還要用特定的偏旁,如允字輩的下一字用示字偏旁,弘字輩用日字偏旁,等等。例如允祥、允禮、弘旿、弘曉、載潤、載洵、溥偉、溥倫等。遠支宗室命名不排字,即所謂“無字輩”,如肅順、寶熙。覺羅則根本不排字,如伍拉納、伊裡布、耆齡。

“無字輩”的宗室、覺羅、滿洲旗人,命名用滿文或漢字,聽從自便,隻是漢字不許連用三字,滿文譯漢則字數不拘,可以長達四五個字,如塔齊布、額勒和布、烏拉喜崇阿。以漢文命名的旗人,則多用吉祥字眼,如福、祿、壽、祥、瑞、榮、慶等字,因為定制漢文命名不許連用三字,所以旗人用漢文命名的都是兩個字,這些吉祥字眼用來用去容易重複,以緻旗人同名的極多。龔自珍在給友人的信中說:“故和碩禮親王(諱昭梿)嘗教自珍曰:史例随代變遷,因時面創。國朝滿洲人名易同難辟,其以國語為名者,如那丹珠,穆克登布,瑚圖禮、劄拉芬、色蔔星額、福珠靈阿之類,相襲以萬計;其以漢語為名者,則取諸福德吉祥之字,不過數十字而止,其相襲以十萬計。”由此清楚地指出了這一情況。

蒙古旗人以蒙文、滿文、漢文命名。大抵蒙古貴族命名用蒙文,如僧格林沁、貢桑諾爾布、阿穆爾靈圭。一般蒙古旗人命名則用滿文和漢文,用滿文命名的蒙古旗人,如法式善、倭仁、賽尚阿;用漢文命名的蒙古旗人,如松筠、富俊、榮慶。

滿洲八旗中不獨有滿八旗和蒙八旗,還有漢八旗,且人數甚至超過滿蒙八旗。那麼漢軍旗中的漢人本系漢族,自有其本來漢姓,清初的漢軍旗人,多半是明代遼沈一帶的官民,還有一些投誠過去的,其本來就有名姓,如範文程、甯完我、祖大壽等等;間有少數漢軍旗人向往滿俗,當然這是好聽的說法,也有一等感覺既然已經份數滿人了,那麼索性就完全成為滿人。這些人以滿文命名,如李永芳之子巴顔,李國翰之子海爾圖。至雍、乾以後,大家也都知道,在清朝時期,滿人做官相比起漢人來說,還是容易得多,所以漢軍旗人效法滿俗者日多,命名始多不系姓,以漢文命名的,如百齡(本姓張)、莫廉(本姓馮);以滿文命名的,如富明阿(本姓袁,袁崇煥之裔)、讷勒賀(本姓左,左良玉之裔),其命名實與滿、蒙人無異。也有的漢軍旗人終清之世始終命名系姓的,如尚可喜之裔尚其亨,範文程之裔範先彜,施琅之裔施普澤。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清代宗室、覺羅、滿洲、蒙古旗人,命名例不系姓;宗室、覺羅、滿洲旗人,命名用滿、漢文;蒙古旗人命名用滿、漢文,間用蒙文;漢軍旗人命名或系姓,或不系姓,命名用滿、漢文。當然也有一些特殊情況,如下:

旗人以數目字命名:旗人以數目字命名的例子,不遑列舉,最有名的當屬兩部輿地風土書的作者:撰《西域聞見錄》的七十一(字椿園,款署長白)和撰《番社采風圖考》的六十七(字居魯,款署白麓)。晚清南亭亭長李伯元在《官場現形記》第四十二回裡寫下了“喜敬六十四元”的笑柄,寥寥六個字,竟觸犯了旗人喜元、六十四父子兩代的名諱,雖是小說家言,涉筆成趣,但也是撷取實事,且從側面反映了旗人數目字命名之風。旗人不僅用漢文數目字命名,還往往以滿文數目字命名,清宗室奕赓在《清語人名譯漢》中就列舉了“宜蘭”(三)、“得喜”(四十)、“尼音珠”(六十)、“那丹珠”(七十)、“劄昆珠”(八十)、“烏雲珠”(九十)等常用的人名。

滿、蒙旗人效法漢人命名:滿、蒙旗人羨慕漢族文明,命名效法漢人,滿洲如尹泰,姓章佳氏,其子尹繼善;顧納禅,姓伊爾根覺羅氏,其子顧八代,孫顧俨,曾孫顧琮;鄂拜,姓西林覺羅氏,其子鄂爾泰,孫鄂容安,曾孫鄂津。蒙古烏魯特部的和濟格爾,其孫何天培,曾孫何鈞。奕赓《寄楮備談》載:“嘉慶丁醜翻譯進士三龍泰,蒙古旗人,命名亦奇。又如傅繼組、帥顔保、李榮保、耿古德、杭奕祿、朱天保、伊貴绶、徐元夢等,皆滿洲旗人,命名并同漢人,今則不許三漢字連用,并不準系以姓氏。”清廷是禁止滿、蒙沾染漢俗的。

滿文命名不避俚俗:滿蒙人民在取名上一般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也沒有那麼多的俚俗,有些哪怕是字義不雅的也是直接拿來就用。例如奕赓《清語人名譯漢》中所收的滿文人名,就有“阿克順”(氣味哈辣)、“席特庫”(尿炕的孩子)、“付喇塔”(爛眼邊)、馬齊(拴鐵鍬的鐵鈎子)等等俗鄙之詞,付喇塔和馬齊還是清朝的大官,這在敦詩說禮的漢族之家是極為罕見的。不僅命名不避俚俗,就連個别滿族的姓氏也是如此。如薩克達氏,“薩克達”據《清語人名譯漢》為母野豬之義,以之為姓,猶可想見少數民族遊獵之風。

滿、蒙旗人命名系以本姓:滿洲、蒙古旗人命名系以本姓者極少,根據記載,奕赓《寄楮備談》:“滿洲命名系以本姓,國初有之,近日甚少。完顔偉乾隆六年(1741年)任河道總督,後改副都統,即完顔氏也,前河道總督麟慶,即其裔孫。此後未見系姓命名者矣。”按麟慶《鴻雪因緣圖記》載麟慶之祖“曉岩公諱完顔岱”,叔祖“逋庵公諱完顔泰”,完顔岱、完顔泰為完顔偉之孫。蒙古旗人命名之系以本姓者,有大學士伍彌泰,姓伍彌氏。

滿文命名的拟字:按《儀禮》:“冠而字之,敬其名也。”所以古人的名與字意義相關,如嶽飛字鵬舉。滿、蒙旗人效法漢俗,于名、字亦然。這裡談談以滿文命名的旗人的拟字。滿文命名的旗人的拟字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依滿文的字義;另一種是依譯成漢字的字面。前者如黑龍江将軍果齊斯歡字益亭。按滿文“果齊斯歡”譯漢字為“謙”,取《易》“謙受益”之義,故字益亭;又如清末北京報人、《伶史》的作者穆都哩字辰公。按“穆都哩”譯漢字為“龍”,十二屬相中以辰為龍,故字辰公。後者如大學士伊裡布字莘農,系依字面取“伊尹耕于有莘”之義,而滿文“伊裡布”譯漢則為“興起、止樂”;又如溥儀的滿文師傅伊克坦字仲平,亦依字面之義取字,而滿文“伊克坦”譯漢則為“積蓄”。

内務府旗人的連漢姓稱謂:内務府旗人在稱謂上惟一不同于外八旗旗人的地方,在于稱謂時須連同漢姓一起呼之。其内務府漢軍(據周汝昌先生考證,内務府無漢軍。但另據清代檔案及曆朝會典、會典事例等文獻記載,内務府三旗包衣人員的旗籍是不同的:凡包衣滿洲人隸内務府(包衣)滿洲旗籍,凡包衣蒙古人隸内務府蒙古旗籍,凡包衣漢人隸内務府漢軍旗籍。)原有漢姓,稱謂上比較簡單,連漢姓稱之即可。如抄本《紅樓夢稿》的原收藏者繼振字幼雲,内務府漢軍楊姓,其父鐘祥字雲亭,官河道總督,時人稱之為“鐘楊”;又如明善字元甫,内務府漢軍索姓,其子文錫字書田,孫增崇字壽臣,三代均官内務府大臣,時人分别稱之為“明索”、“文索”、“增索”。(關于這一點我們後面談到八大姓的時候會詳細解釋)至内務府滿洲、蒙古旗人,除原有其自己民族的姓氏外,還要另有漢姓,以便于稱呼。如俊啟字星東,内務府滿洲,姓輝發那拉氏,漢姓蘇,官内務府大臣,時人稱之為“俊蘇”;又如榮廷字虞臣,内務府蒙古,姓博爾濟吉特氏,漢姓尹,官蘇州織造,時人稱之為“榮尹”。這種連漢姓稱謂的特殊情況,在外八旗旗人中是不存在的。

旗人的系姓:清代既禁止滿、蒙旗人效法漢人命名,同時對于他們的姓氏也下令不得沾染漢人風氣。奕赓《管見所及》載:“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谕:八旗滿洲、蒙古皆有姓氏,乃曆年既久,多有棄置本姓沿漢習者。即如牛呼鈕(鈕古錄)氏或變稱為郎姓,即使指上一字為稱,亦當曰牛,豈可直呼為郎,同于漢姓乎?姓氏者乃滿洲之根本,所關甚為緊要,今若不整饬,因循日久,必各将本姓遺忘,不複有知者。”可見清代中葉滿、蒙旗人姓氏的漢化已較普遍了。到了辛亥革命以後,時移勢易,旗人紛紛系姓以趨時尚,是可以理解的。如滿族的愛新覺羅氏系姓為金,完顔氏之為王,瓜爾佳氏之為關,伊爾根覺羅氏之為趙,于胡魯氏之為于,鈕古錄氏之為郎;蒙族的博爾濟吉特氏之為鮑。這些系姓并無硬性規定,如愛新覺羅氏或為趙,完顔氏或為汪,瓜爾佳氏或為管為唐,伊爾根覺羅或為伊為顧,于胡魯氏或為婁,鈕古錄氏或為鈕,博爾濟吉特氏或為白為尹,多半是由于譯音之異或其他的緣故。

最後談談近代兩位熟悉八旗文獻掌故的旗人學者的系姓易名情況。一位是《雪橋詩話》的作者楊鐘羲。他字子勤,内務府漢軍,是第一個指出宗室敦敏、敦誠兄弟和曹雪芹的關系的人。他原名鐘廣,未系姓,有“與補注谷梁者同字”小印,蓋謂撰《谷梁補注》的浙江嘉善人鐘文蒸亦字子勤之故。葉昌熾《緣督廬日記抄》記楊鐘羲改名的情況:“子勤同年鐘廣,漢軍旗籍也。由詞科截取知府,随節移江南,複漢姓為楊,改名鐘羲。”可見楊氏系姓改名在辛亥革命以前。一位是《天咫偶聞》的作者震鈞。他字在廷,滿洲瓜爾佳氏,光緒間久官江南,易姓名為唐晏。他曾撰《庚子西行記事》一卷,有吳興劉氏求恕齋刻本,末屬“光緒辛醜五月唐晏錄于白下”,則震鈞改名系姓當在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以前,和楊氏可謂無獨有偶了。

當然這隻是粗略地說說,滿族人的姓氏是其不同曆史時期的文化的反映之一,經過清朝長時間的變遷,也就逐步形成了滿漢兼融的姓氏文化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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