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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更新时间:2024-10-01 22:21:43

質疑朱明光老師的《淡化定義》

下文中,黑色字為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總編輯朱明光老師的《淡化定義》原文内容,紅色字為子木老師的質疑文。

(質疑朱明光老師的淡化定義)1

在培訓當中,許多老師生出這樣的疑問:新教材中很多知識和概念都是直接運用而沒有相關的解釋,教師上課時應該怎樣處理呢?是增加解釋還是留給學生自己?具體操作起來有點困難。如果學生不能理解怎麼辦?針對這一問題,我想談談自己的看法。

本次教材編寫有的地方采用了“淡化定義”的方式,很多概念在教材中采用了“點到為止”的方式呈現,那些概念其實在生活中也是得到普遍使用的,因此就不要求再從理論上分幾個層次進行剖析,學生了解會使用就可以。

子木老師的質疑:(1)朱明光老師特别加了雙引号的“點到為止”,是什麼意思呢?我們一線的老師在教學中又如何做才是“點到為止”呢?這種“玄而又玄”的表述,愚鈍的子木老師理解不了。(2)“那些概念其實在生活中也是得到普遍使用的,因此就不要求再從理論上分幾個層次進行剖析”,這個推理不成立吧。“經濟”一詞,是生活中“得到普遍使用的”,為什麼在《經濟生活》的《緻同學們》中有比較細緻的“定義”呢?朱老師可能會說“那不是定義,那是什麼什麼……”如此,子木老師還得請朱老師給我們一線的老師講講“定義”是什麼。如果《經濟生活》等教材中“淡化定義”或者說“沒有定義”,那請問《經濟生活》還是一門科學嗎?另外,什麼叫“淡化定義”呢?這個标題的含義都不明确,我們如何能看懂《淡化定義》的意思?子木老師認為,朱老師的“淡化定義”,其實質是“含糊其辭”,導緻我們不知所雲。(3)“學生了解會使用就可以。”朱老師說得很輕巧,我們一線老師也希望學生能如此。可問題是,教材沒有概念的定義或師生不重視定義,師生就天生地“了解”這些概念嗎?沒有定義的“了解”,是一種什麼樣的“了解”呢?面對同一個概念,其科學領域中的内涵和外延,與其生活領域中内涵與外延一樣嗎?如果“了解”是錯的,那如何運用呢?因此,子木老師非常擔心,“學生了解會使用就可以”是一種不求甚解或想得美啊。

根據以往的教學習慣,從學科出發,從理論出發,我們習慣于把定義奉為“神聖”。可以這樣斷定,如果把教材中出現的所有概念語彙都給出定義,并作為教學和考評的标準,這種“假難點”的困擾是無法擺脫的。誠然,概念的确立,特别是理論概念,對于教學活動的開展十分重要。但更要明确的是:概念本身并不是教學的最終目的,而是必要手段。通過教學,要幫助學生認識的真正對象,不是“概念”,而是有關概念所反映的客觀對象。教學活動的實質,是要借助概念、觀點、原理的講解和運用,幫助學生認識真實的生活世界。如果隻是針對概念本身提出認識要求,隻是關注表達這些概念的文字規範,勢必會把課本本身當成了最終認識對象而陷入教條主義(本本主義)。可見,那種把概念的定義奉為“神聖”的思維定勢,說到底,是一個帶根本性的教學觀念問題。我們所以稱之為“制造難點的思維定勢”,并不是籠統地否定概念的作用,而是指這種思維定勢遠離真正的認識對象,隻求一字不差地背、記概念的定義,以至固化為“死記硬背”的學習方式,成為制造教學難點的本源。也就是說,在教學和評價中,對形成正确的概念或正确地運用概念的要求沒有錯,錯在過分專注于對概念定義的要求。

子木老師的質疑:(4)“根據以往的教學習慣,從學科出發,從理論出發,我們習慣于把定義奉為神聖”,這應該是教材本身的問題,而不是一線老師們在教學中的問題。一線教師,從來沒有把“定義”奉為“神聖”,而是從學科實際出發,從思想政治教育的實際出發,實事求是,按認識規律進行教學。教材編者違背“特殊→一般→特殊”的認識規律,過去采用“一般(概念)→一般(概念)”的編寫體例?現在要采用“特殊(事例)→特殊(事例)”的編寫體例?恐怕這才是“制造難點的思維定勢”。

因此,我們主張走出這一思維定勢,恰恰是強調要在“真懂”的基礎上形成和運用概念。就運用概念的要求而言,衡量其是否準确的标尺不是對某一固定表述的套用或“再現”,而是能否用自己的語言在具體的情境中表達确切。這意味着能否真正認識概念所反映的客觀對象。就形成概念的過程而言,并不在于能否窮盡概念的全部意義,而在于能否順乎學生的閱曆和學曆。作為學習過程,概念的定義不是永恒的,也不存在劃一的标準。尤其是人文社會學科,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會因學科背景、教學對象、課程性質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的要求。也就是說,許多概念是可以用不同方式、不同話語來說明的,它們同時都是正确的。

總之,概念的确立是重要的,但其準确與否、成效如何,取決于能否用以把握住它所反映的現實生活中的問題,而不取決于能否背下它的定義。這就需要更為倚重形成概念的具體途徑和方式的引領,以促其達到“真懂”的要求。如此看來,尋求解破難點的出路,淡化定義式的要求,不失為一種選擇。而這對于本課程的教學來說,可能更具必要性、有效性。

子木老師的質疑:(5)什麼是“真懂”?“用自己的語言在具體的情境中表達确切”是“真懂”的标準嗎?子木老師認為朱老師的文章中确實沒有概念的定義,因而我們也就不知道朱老師到底在說什麼。子木老師請問朱老師“表達确切”與不确切,是由表達人自己定嗎?如果是由表達人自己定,那确實也就“自以為是”了;如果不是由表達人自己定,那由什麼定呢?從目前的考試制度看,我國采用的判斷标準是實踐證明正确的學科理論(包括概念啊)。所以,沒有一個相對确切的概念及其定義,我們就沒有辦法進行正确的對錯評判。(6)“概念的定義不是永恒的,許多概念是可以用不同方式、不同話語來說明的,它們同時都是正确的。”實踐證明,這是符合事實的。但這不是不知所雲的所謂“淡化定義”的理由。子木老師認為,朱老師的這個觀點,恰恰是我們要重視概念及其定義的理由。因為發展的觀點、辯證否定的觀點都告訴我們,事物是一個由過去、現在和将來組成的過程,作為對事物本質的如實反映的概念及其定義,必須有相對的比較明确的基本内涵和外延,并選擇适當的詞語表達出來,否則根本無法做到主觀與客觀的具體的曆史的統一。愚鈍的子木老師,真的理解不了,朱老師确定無疑地明白概念及其定義的作用,卻得出了“錯在過分專注于對概念定義的要求”的結論。(7)朱老師似乎為“尋求解破難點的出路,淡化定義式的要求,不失為一種選擇”而喝彩。子木老師不以為然。子木老師認為,學科概念及其定義的呈現方式是否科學(即是否符合認識規律),應該是衡量高中教材質量和水平的一個最起碼的指标。為提高教材的質量和水平,選擇概念及其定義作為突破口,朱老師應該是看到了原教材在處理學科概念問題上的不足,但“淡化定義”的口号或理念不符合認識規律。我們既反對“神化定義”(奉為“神聖”),更反對“淡化定義”(不知其确切含義,猜測是不要重視定義之意吧),我們應該科學定義。

例如,對文化概念的表述,教材沒有采取定義的方式,而是先在内涵上予以界定,并由此提供全書使用文化概念的規範基礎。然後,分别從兩個視角就其顯著特征加以描述。一是着眼于文化與社會、文化與自然的關系,表明文化的“歸屬性”和“特有性”,強調文化與人類社會俱來、是人們社會實踐的産物。二是着眼于人所具有的文化素養不是與生俱來的,人們通過文化教育等途徑在社會生活中獲得和享有文化,凸顯文化對于人們特有的“教化”功能。最後說明,我們理解文化概念、運用文化概念,主要應歸結于精神世界、精神生活的意義。這種解釋式的而非定義式的表述方式,從分清文化與經濟、政治入手,鮮明地按唯物史觀界定了文化概念的内涵;又從分析文化的特征着手,點明了我們在教學中使用文化概念的要領。那就是:教材在解釋文化現象、說明文化的作用時,主要是将文化作為精神活動、精神力量來把握,而不是作為物質活動、物質力量來把握的。

子木老師的質疑:(8)朱老師認為《文化生活》沒有給“文化”下定義,而是“先在内涵上予以界定”。子木老師請教朱老師,“在内涵上予以界定”這不是下定義是什麼呢?我大學時學習的《普通邏輯》說下定義有多種方式,并非隻有朱老師心目中的那一種方式呀。其實,《文化生活》給出了文化的性質定義,用簡練的語言把文化的内涵揭示了出來;文化的特征是對文化内涵的深入說明,文化的形式是采用劃分的方法對文化外延的揭示。子木老師願教材編者和一線老師都認真學習《普通邏輯》,讓我們都具有最起碼的邏輯素養。

(質疑朱明光老師的淡化定義)2

如,“民族精神”固然是一個重要的概念,但我們所講授的“中華民族精神”,并不是一般意義的“民族精神”。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基本内涵,教材有明确概述,但不是定義的方式。教材采用的講解方式是:直接引導學生聚焦中華民族精神的特定表現,以幫助學生感悟“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是民族文化最本質、最集中的體現,已深深融入我們的民族意識、民族品格、民族氣質之中,成為各民族團結一心、共同奮鬥的價值取向。”就此而言,我們應該有一個基本的考慮。那就是:課程的内容目标是弘揚中華民族精神的意義,這并不以如何定義一般意義的民族精神為前提。如果過分學理化地強求這一概念的定義,并無實際意義,反而可能模糊了教學目标的真正取向。

子木老師的質疑:(9)朱老師認為“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基本内涵,教材有明确概述,但不是定義的方式”。子木老師不以為然。子木老師請教朱老師,“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基本内涵,教材有明确概述”這不是下定義是什麼呢?子木老師認為,如朱老師這段文字所述,《文化生活》采用屬加種差的定義方法,給中華民族精神下了定義,并強調了中華民族精神的“功能作用”的“種差”。所以,《文化生活》并非如朱老師所說沒有下定義,而是沒有寫出“下定義”這三個字而已。人類思維有規律,為比較清楚地表達一個事物,不下定義,是不行的。盡管朱老師在主觀上認為編輯《文化生活》時沒有給文化下定義,沒有給中華民族精神下定義,但事實上,為了把文化和中華民族精神講清楚,《文化生活》還是給它們下了定義。所以,教材的問題不在于下定義,而在于如何下定義,而在于考試考不考這個定義。我們反對“神化定義”,更反對“淡化定義”,我們應該科學定義。

總之,“淡化定義”的理由:一是着眼于學術規範,不便定義;二是着眼于目标設置,不必定義;三是着眼于目标實施,不宜定義。

子木老師的質疑:(10)子木老師認為,朱老師的“淡化定義”的三大理由完全不能成立。這是因為,一是着眼于學術規範,要科學定義,否則含糊其辭、不知所雲,教材失去科學性;二是着眼于目标設置,要科學定義,否則方向不明、是非難分,教材失去正确的思想教育性;三是着眼于目标實施,要科學定義,否則做不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教材失去科學的可操作性。

采取“淡化定義”的方式,從本原上化解因“摳概念”“背概念”而導緻的許多難點,其實就意味着在具體操作中找到了“突破難點”的有效辦法。無論是教學環節還是評價環節,對學習效果的判斷應該來自于實際能力的表現,顯現于對具體材料的運用或闡釋。如果樹立了這樣的教學觀念和評價觀念,對許多以往看似難點、疑點的感受就會迥然不同,也就不必一味依賴理論上的“深挖洞”去解決了。

子木老師的質疑:(11)朱老師認為,定義是“許多難點”的本原。子木老師不以為然。子木老師認為,“定義”不是“許多難點”的本原,“神化定義”“淡化定義”才是“許多難點”的本原。“神化定義”“淡化定義”都不是一線老師所為,而是教材編者和考試命題人所為。“神化定義”會導緻對概念“深挖洞”,“淡化定義”會導緻對概念不求甚解而失去科學性。如果樹立了“淡化定義”的理念,那教與學都可能成為自說自話,誇誇其談,莫衷一是。

但從具體的教學實際出發,對概念還應區别處理,主幹概念,對以後的内容理解有幫助的,還應給學生講清,例如《經濟生活》中好幾個地方出現生産力與生産關系、上層建築與經濟基礎,這就需要教師對其進行簡單介紹,幫助學生理解;而相對學生已具備理解能力并在日常生活中已經會使用的概念,則不需要再從理論上繼續分解,化簡為繁了。

子木老師的質疑:(12)朱老師最終還是認為概念是重要的,但就是不想說下定義。好像一切都是定義的錯似的。其實,“定義”本身沒有錯,錯在“神化定義”,錯在“淡化定義”。概念是反映對象本質屬性的思維形式,内涵和外延是其特征,定義是揭示概念内涵的邏輯方法,下定義就是用簡練的語言把概念的内涵揭示出來。所以,無論什麼學科,都需要明确概念,而明确概念,就必須在實踐的基礎上,給概念下定義。這是思維規律使然。所以,教材的問題不在于“下定義”,而在于如何下定義。我們反對“神化定義”,更反對“淡化定義”,我們一定要科學定義。對于某一學科來說,科學定義,最起碼是指立足學科教材整體和實踐事實,樹立全局觀念,根據認識規律,有目的有計劃地選擇學科的基本概念,堅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原則,采用靈活多樣、生動有趣、富有創新性的定義方式給基本概念下定義。

最後,祝福大家學習愉快!在課改的旅程中,我們将相伴相随!從新的曆史起點出發,未來風光無限!

子木老師的質疑:子木老師認為,從“淡化定義”的起點出發,教材有前途嗎?作于7年前的《淡化定義》,與當前教改作對照,我們會發現,未來必定是科學定義,而不是“淡化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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