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做夢也沒想到,這跛腳女人居然這麼狠,咬掉自己半個耳朵。當時急于逃跑隻覺得黏黏糊糊的液體流了下來,沒覺得有疼痛感,現在疼痛難忍。突然,樹上一個貓頭鷹一聲怪叫,撲拉飛走了,吓得黃忠載個跟頭。
黃忠像兔子一樣捂着剩下的半塊耳朵跑回家裡。老婆翠花剛要躺下睡覺,看見黃忠捂着耳朵血乎乎地吓了一跳。
“黃忠,你這是咋地啦?”
“在路上被狗咬了!”翠花趕緊找一塊布給黃忠剩下的半塊耳朵包紮好。黃忠疼得一夜沒合眼。
再說趙老歪,耍完錢已經是後半夜了。他抄近道,穿過一片樹林子回到家裡,點着燈。看見秀蓮正在熟睡,一看炕上有血迹,出了一驚。
“秀蓮,醒醒!”
“這炕上被子上咋有血迹呀?”秀蓮醒了之後,揉揉眼睛說:“呃,來例假了。”
第二天,靠山屯裡就傳出隊長黃忠被狗咬掉半個耳朵。村民都感歎地說:“咬誰不好,偏偏咬我們隊長,他是個大好人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過了一周,黃忠的耳朵好了,屯子裡出現了兩個秃耳朵。
一天,黃忠趁翠花回娘家,買一斤肉,拿兩瓶白酒,晚上八點多偷偷溜出家門,去了秃耳朵家裡。
“秃耳朵,來,炒兩個小菜,咱哥倆喝點!”秃耳朵由于上次黃忠領着人到他家搜,這次看見黃忠這德行,還帶酒帶肉,也算同病相憐,就不計前嫌,讓黃忠坐炕上,他忙着炒菜。
秃耳朵炒一個雞蛋,拌一個涼菜,豬肉炖豆角,弄三個小菜,兩秃耳朵推杯換盞就喝上了。
“黃隊長,那天你帶人搜我家,也太不地道了吧?”
“唉!哥也是一時糊塗,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提那事了,哥自罰一杯!”黃忠說完幹了一杯。
“黃隊長,你這耳朵是啥狗給給咬掉的?”
“唉!别提了,一隻瘸狗,我逗拾它,沒想到這狗突然蹿到我肩膀上,把我耳朵咬掉了,倒黴運呀!喝酒。”黃忠沮喪地說。
“黃隊長,那是誰家的狗呀?抓來吊狗肉湯喝!”
“唉!白天我在屯子裡轉了幾圈也沒找到,可能是流浪的野狗吧!”黃忠沮喪地說。
兩個人酒喝得盡興,醉醺醺,稱兄道弟,搬脖摟腰,膩乎的不得了。
“秃耳朵,你這二十八九歲了,也該娶婆姨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嗨!娶啥婆姨呀,這秃耳吧唧的哪個姑娘能看上咱?”
“秃耳朵你說心裡話,你是不是喜歡張寡婦?”秃耳朵酒喝多了就說了實話。
“唉!能不喜歡嗎?喜歡的耳朵都犧牲了!”
“哈哈,包在哥身上?”
“黃隊長,你啥意思?”
“秃耳朵,你不懂女人?”
“黃隊長,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呀?”
“秃耳朵,要是你真喜歡張寡婦哥給你保媒拉纖,保證你抱得美人歸!”
“黃哥,别逗殼子了,張寡婦咬掉我半個耳朵怎麼會喜歡我呢?”
“老弟,你這樣,明天我們去鄉裡下飯店我們仔細研究良策!”
“黃哥,就聽你的!”
第二天下兩點多,兩個人騎着自行車,約莫半個多小時到了鄉裡。
到了鄉裡,兩個人直接進了福順樓飯店。秃耳朵要了四個小菜:肝尖胡肉,尖椒幹豆腐,汆白肉,家拌涼菜,兩盤水餃。這四個小菜很硬,那個時候一年都難得下一次飯店,秃耳朵為了張寡婦算是下了血本了。
飯店掌櫃的把菜端上來放到桌子上,看着兩個人的德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兩個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也不介意。
這小菜吃着趕上過年了,黃忠高興啊!咧着腮幫子造。酒至半酣,黃忠說:“老弟,琢磨女人不能霸王硬上弓,你那麼幹,讓我這個當隊長的臉上無光呀!”
“黃哥,你是咱五隊隊長,德高望重,從來不沾花惹草,正人君子,值得我好好學習,兄弟對不住啊,給咱五隊丢臉了,我自罰一杯!”秃耳朵說完幹了一杯。
“兄弟,不是哥說你,作為男人,色了吧唧的,那不是自毀前程嗎?男人要以家庭為重,守住道德底線才對!”
“黃哥教訓得對!”兩個人喝到晚上七點多,飯店打烊了兩個人才走。黃忠和秃耳朵來到鄉裡的時候,黃忠就告訴秃耳朵買幾斤豬肉,再買些雞蛋,水果,回去後給張寡婦送去,給她賠禮道歉,拉進感情,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秃耳朵把東西買好後,兩個人就進飯店喝酒。
兩個人借着酒勁,騎着自行車回到靠山屯,八點多鐘屯子裡已經很少有人走動。兩個人直接進了張寡婦家。
一進屋裡,秃耳朵把肉,雞蛋,水果放到炕上說:“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張寡婦看看秃耳朵,又看看黃忠,突然哈哈大笑。
(作者原創抄襲必究。圖片來源于網絡與故事無關侵權即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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