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是一種能量。”
昨日的章子怡似乎還是《卧虎藏龍》裡玉嬌龍意氣的面孔,而今歲月已經為她平添許多溫柔,表現在方方面面。
參加過一場《我和我的父輩》的首映禮,章子怡的氣質和談吐是結束以後女孩子叽叽喳喳議論不停的中心。她太柔情了,帶着母性,說話聲音像小雨般浸潤,思路清晰到可以遞出頭條标題,但說話間還可以傳遞出感情。對于在這種場合拘束的演員來說,這是“功力”。
不是《一代宗師》裡宮二的功夫,卻是類似的東西,一個人風風雨雨幾十年,修煉出來的處世之道,無形有痕。而章子怡的道,溫柔充盈其中。
小孩拍電影是最難拍的,張藝謀這樣告訴過她。她說我也知道,但是劇本推翻了多少稿,還是想用小孩。
在《詩》篇章的拍攝花絮裡,可以看到章子怡一遍一遍地教小演員走戲。
告訴他們,你不可以看機器(鏡頭),你就把它當做“影子”。
一句“媽媽,這肉是哪來的?太好吃了”,循循善誘地幫小演員記台詞。
看到有孩子的鞋帶開了,蹲下給他系好。
章子怡活成了《詩》篇裡的幼兒園園長。像開篇的長鏡頭,章子怡就重拍了四十多次,每天隻能等夕陽快落山的時刻拍,每天拍十幾次,直到出來一版最為滿意的。這其中,她一直保持着跟小演員“交朋友式”的交流,所以他們最後都叫她:子怡姐姐。
在電影的幕後,我們也常常看到“章子怡的眼淚”。
有一場戲是她抱着影片中愛人(黃軒 飾)的骨灰盒,在電影院的銀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章子怡臉上肌肉不住地抽動,因為過于激動。她嘗試過用手遮掩,但是沒有效果。
談起這場戲,她回想到了婆婆去世時的心情。那一天老人把一家人叫到跟前,翻出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件一件分發給孫子孫女。死别的心酸也讓章子怡在演播廳當場落淚,“每個人都會走到這一天。”人生中的感性體驗,成了章子怡眼淚的開關。
以前的她飾演的角色,招娣、玉嬌龍、婉後、小百合......無一不倔強,無一不野心勃勃。那時的章子怡就像青春的樹,向天空伸展着自己的渴望。角色是自己的一面鏡子。
而現在的她,沉澱起境遇裡、人生中方方面面的體悟,這其中不僅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還有他人、愛人、孩子。路演裡,章子怡父親送給她的三個詞是“健康、幸福、奉獻”,這些是她新的演戲的養分。
可以說,章子怡的《詩》似乎就是溫柔的集中呈現,融合了她在生活中對于愛情、母親形象、浪漫、死亡種種的感悟,也是這些年的所思所想。這些年章子怡接演的角色,有許多身上都充滿着大情大愛,比如《無問西東》裡的王敏佳,也與這些不謀而合。
我們好像見證了一個女人、一個女演員的成長。
不僅僅是因為她成為了母親吧,還因為她擁有對“母親身份”的思考和自洽。
作為章子怡指導的第一部作品,《詩》篇章給人的感受也是浪漫、溫柔。
影片裡有幾處寫意的風景:先是母親和父親在廣袤的原野裡行走,後來父親騎單車走遠了,是母親帶着孩子在這裡行走,仿佛寓意着愛情是結伴同行,親情是一場目送。
台詞裡傳達的細膩和溫柔,也是獨屬于女性視角的。
女性不僅了解自己,也懂得孩子:
雨夜裡男孩質問母親,我爸呢?他是不是死了?
她不能再逃避,于是答,是,你爸死了。
孩子卻不能面對真相,開始反問,你騙我,我爸根本沒死。
女性能頂半邊天的表達,藏在這段重要戲份裡:
“我爸是男的,你是女的”
“你爸能幹的,我也能幹。”
母親的溫柔,包容了孩子的敏感,也直擊許多人心底:
“萬一媽媽死了,你會不會後悔,現在還在跟媽媽賭氣?”
這份細膩,也與《詩》篇章的全體創作團隊都是女性有關。
在三年中“我和我的...”系列裡,一共有15支短片,但是隻有兩位女導演,章子怡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說,她用自己的才情完成了女性的表達。這比任何語言都是有說服力的。
章子怡呈現了一名女演員正确的沉澱方式,從女演員到女導演,從少女到母親,不止有廣度,還有深度。青年時的她在竹林裡自由來去,仰天地之高,而現在的她欣賞人間煙火氣,心中有愛人、孩子、他人,仍舊精彩。
青春雖然寶貴,但這時的天地卻是更大了。
圖片來源
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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