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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經典語錄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15 17:41:35

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經典語錄(十年生死兩茫茫)1

祈求(網圖侵删)

一間10平米的黑屋子,她一身條紋衣衫。形孤影隻依靠在床頭,映入眼簾得是各種醫療設備。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沉浸在黑夜的霓虹燈火下。透過狹窄的窗口,依稀能夠看見寥寥無幾的星燈還在閃爍着,是不是進入夢鄉的都是美夢,那我一定需要做個好夢,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引子

我是一名珠寶設計師,我叫洛塵煙。生于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從未談過戀愛,也從未愛過人。

盡管在大家眼裡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我,相親介紹從來沒少過。這些不是我沒看上就是沒看上我,有的甚至隻是為了占我的便宜。當然這些我全都沒放在眼裡,因為在我那個時代已經很開放了。

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在家窩着,所以認識的朋友并不多,接觸的人也不多。我的父母總是催促着我的人生大事,他們覺得我要是能找個男人回家,那一定是他們祖上積德了。幸好,我還有個妹妹!她遇得良人,人生大事便也是順其自然。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我偶爾也是羨慕。

我總以為我不會遇上那麼個人,也不會輕易愛上那麼一個人。可是,你出現了——是一個長得并不帥氣卻很有魅力的男人——程啟晨。


“塵煙,救救我吧!拜托!拜托了!”說話的是我同事歐陽筱夢,也是我為數不多的閨蜜。

“什麼事啊?你慢慢說,别急。”我一邊回答着她的話,一邊做着手裡未完成的工作。

“我又被家裡安排相親了,你知道的,這都多少個了”,筱夢誇張的像我撒着嬌。

“大小姐,你就随便選個從了吧!”我每次都對她很無奈,但是我依然會給她一些建議。

“要不,你陪我吧!好嗎?好嘛!”筱夢拽着我的胳膊左右搖晃,她的這一套永遠把我吃得死死的。

“好吧!不過說好,别把我又介紹給你那些所謂的朋友的朋友,想起來我都頭大。”我面上的抗拒也抵擋不了我内心希望她找到幸福的苗頭。

我不喜歡黑夜,我總覺得會失去些什麼。筱夢相親地點約在一個不遠的酒吧,我和她踩着時間來到約定的地點。我擡頭便看見“不憂解憂酒吧”幾個用鐵環挽着發出五彩斑斓的大字,看來就是這裡了。

今日的主角穿着一件白色蕾絲裙邊的公主裙,腰身一條紅色絲綢打着漂亮的蝴蝶結,前凸後翹的。頭戴白色貝雷帽,一頭微卷的長發兩側各編了個小辮子;配着一串珍珠項鍊和一對珍珠耳環,手提白色愛馬仕。

“走吧,别愣着啦!反正都要見。”我看着她那極不情願的樣子,忍不住嘲笑了她一番。

“要見的人不是你,你當然心放得寬,”筱夢撅着嘴哼唧哼唧地說着,腳上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哒哒”聲。

我們到達座位時,已經有幾位男士坐在了那裡。其中一位男士站起身來,很紳士地對我們打着招呼。

“我是上官祁迦。”他伸出那隻戴着OMEGA 的左手,友好示意靠向筱夢。筱夢禮貌伸出她的右手:“歐陽筱夢,這是我閨蜜洛塵煙。”上官祁迦對我隻是禮貌性打了個招呼。想必第一關我還是幫着筱夢放水了,因為我是外貌協會人員。上官祁迦剛站起來時,我目測了下一米九左右,還長着一張如雕刻般的臉,閃着凜銳的英氣。我閨蜜一米七二,想着他們如果在一起一定是金童玉女。我轉頭看見我閨蜜一張泛紅的小臉蛋,我知道這次她春心蕩漾了。

為了給他們留一個談情說愛的環境,我這個特亮的電燈泡及時閃退,借口去了衛生間。我剛打開水龍頭,一個聲音便打斷了我還在洗手地進程。

“洛...塵...煙”我擡頭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其實也不是不認識,就是剛才和上官祁迦坐在一塊的其中一個男子,算是見過。

“您好,有事嗎?”我不太喜歡陌生人的主動與熱情。

“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叫程啟晨。”我看着你很自然的介紹着,心想着這撩妹高手平時應該也沒少這樣打招呼吧。

我挑眉看着你,你繼續接話道:“我可以請您喝一杯嗎?”

“不好意思,那今晚得讓您破費了。”我勾了勾嘴角,淺笑着回應了一句。心想着我一個人正無聊,筱夢有人陪,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你做了個請的姿勢,我便繼續洗好手,随着你一起返回吧台。我随意找了個空座,正好旁邊也有一個空座。我掃了一眼筱夢那邊,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時而淺笑,時而低語着。

“這位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我收回視線,擡頭看着眼前這個人。在這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照耀下,本不是很特别的五官卻格外神秘,讓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瞳似乎帶着笑意等我去發掘。我自覺醒悟,頓感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兩聲。對着調酒師來了一句:“來杯Rose',謝謝!”我轉頭看向你:“您呢?程先生”。“whiskey”你對着調酒師說了一句。

我一直看着調酒師的手,直到他把調好的Rose'放在我面前。程先生的whiskey原來也調好了正被他握在手上,不知為什麼剛才我失了神。你一直淺淺地看着我,我假裝不經意地向四周環視着,因為我不習慣被不熟悉的人盯着。

“塵煙小姐,您似乎不太願意與我閑談?”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帶着點失落,便強忍着回了一句:“您想多了,隻是不知講什麼?”。我确實不知道講什麼,我能與一個剛認識的男人講什麼呢?

“那就請允許我先來講了!我是上官祁迦的合作人,也是投資人,更是如手足的兄弟。今日聽說他服從家裡安排相親,我是很驚訝的,他平時隻顧工作,從不正眼瞧哪個姑娘,一個與他合作多年老闆的女兒,他都沒放在心上……”你很認真地看着我講着,我也一直很認真的聽着。

你又繼續講着:“因為他心裡記着一個人,那個在他13歲時幫了他的女孩。”你看了看那邊的兩個人,我也跟着轉過去看着,借着閃爍的燈光,我看着筱夢笑的臉蛋兒通紅,她似乎很開心,上官祁迦的臉上也是一臉輕松自在。我心想着多好啊,如果她是故事裡的那個人,我衷心祝福筱夢!

“所以,您說的那個女孩是筱夢嗎?”我還是忍不住向你确定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隻有上官祁迦知道了。”你一臉無奈地看着我。

接着你又輕笑了一聲說:“你老是擔心别人,你自己怎麼不考慮一下自己呢?”

我一臉驚訝地看着你,你搖了搖頭說:“你别把我當壞人,我也不會吃你。”我也淺淺地笑出了聲。

“我們可以互相留個電話,您是否願意呢?”你委婉的提出來,我想着與你也算聊得來,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便答應了。

你突然發了個信息給我:“塵煙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小生今年三十有二,目前單身,以前有過一次一年時間的戀愛,不知您相不相信一見鐘情,再見面就是一生一世呢?”

我看着坐在我對面的你,二十八歲的我突然一下子回春了。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你,我想要把你那不特别的五官刻在眼裡,然後裝在心上。

你也一直靜靜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回複,又似乎隻是在等着我開口,你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我看着映在你眼裡的我,是那麼的明媚,如春筍般想要向上生長。

我拿着手機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你看着我笑意更深了。你看了看你的腕表,說:“塵煙小姐,不早了,夜深寒意重,我送您回家吧!”我看了一眼那邊相談甚歡的兩個人,你似乎明白我的顧慮,便說了一句,放心!他會送她回去的,他的人品我保證。我忍不住被你後面那句逗笑了。

那晚,你送我到樓下時。我的父親正好下樓丢垃圾,被他碰個正着。看到我被一個陌生男子送回來,父親居然一點不驚訝,他甚至還想邀請這名男子上樓坐會。幸好你及時給我解圍,說什麼深夜打擾,多有不便,來日我必登門拜訪叔叔。你說的情真意切,似乎知道我不會否定你說的話。我想着這樣也好,盡管是冠冕堂皇的面子話,但對我父親很是受用。

我們會時不時通個電話,後面你再也沒用“您”了。我說你不用每次打電話,可以發信息。你說你就想聽聽我的聲音。你最近在各國談合作項目,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也就這樣一直聯系着,沒有驚喜也沒有刺激。而我閨蜜筱夢他們已經在談婚論嫁了,她就是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裡的主角。具體故事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想去關心,隻希望她幸福就好!


我和你再次見面,已是一年後。你回來的頭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想請我去機場接你。我知道你有專車接送,可是你依然要求是我,用的是“請”。我遵從自己的内心,用三流的技術開着我那輛小奔奔,歪歪扭扭的往機場跑去。

我對着你的航班,站在出口那裡四處張望着。我看着無數來往的人,直到後面都沒幾人出來了,我還是沒看到你。我心想着是不是我記錯航班了,還是你提前出來了。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塵煙,一年未見,别來無恙啊!”我轉頭便看到了你,你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裝,手裡抱着一束百合花,臉上帶着淺淺笑意地站在那裡。

我帶着女子該有的矜持和嬌羞,腳步硬是沒往前挪動一步。我定定地看着你,你就像初升的晨光,身披着七彩霞光,照得我雙眼迷了路,就如同你的名字一樣,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房。就在我定神的瞬間,我聞到一股隻屬于男士特有的香草味道,我發現我已被你擁在懷裡,你用手輕撫着我的頭。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身體接觸,我的心狂跳起來,一陣頭旋,腿軟的和稀泥一樣。我感覺快要摔倒地時候,你一手牽着我,一手抱着花。帶着我離開起哄的人群,你如此的紳士與溫柔,我又是如此的沉溺。以至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你走到我的車上。

你雙手捧着那束百合花,認真地看着我:“請允許我叫你塵煙,因為我已經叫了一遍了。歲月從來不等人,可是我會等你,請讓我們在一起!好嗎?”

我接過你手裡的百合花,不知為什麼,我并沒有哭。我反而笑地很開心,我說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你輕輕淺淺地吻着我的額頭,我緊張的忘了呼吸,你也傻笑起來,我看到你的眼睛盛着淚花。為了打破尴尬,我說我餓了,你一下子就沒忍住,笑出聲來,我也跟着你笑起來。最後你還是帶我去吃了我一直想去吃的帝王蟹。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僅限于牽手擁吻。可是我們的年齡本不該僅如此,你認真的告訴我:“你是我最珍貴的那一個,我會珍惜到最後。”時間過得很快,我們都很忙,我在忙着參與國際珠寶設計比賽;你忙着在各國奔跑談合作。

我本來想讓你放棄國外的合作,可是有次你問我喜歡小孩嗎?我說喜歡,然後你帶我去了幾個地方,兒童福利院。我看着院長和孩子們看見你,都親切的叫你大哥哥,叫我大姐姐。那些孩子有的是被丢棄的,有的是殘疾的,有的是智力障礙……看着這些孩子,我知道了你的心,我懂你。所以我放棄了那個想法。

我在國際珠寶設計比賽中獲得亞軍,你比我還開心。同樣,你國外的合作都很順利。我們為彼此祝賀。那次,你在國外的電話裡說,回來我們訂婚吧!我們就像老夫老妻一樣,順其自然的訂婚了。我們已經相識相愛四年了,你說你已經等不及要結婚了。因為你看到上官祁迦和歐陽筱夢已經懷着寶寶了!所以我們定在了明年年底結婚,你說你要把我十裡紅妝娶回家。這次我們訂婚宴後,在一起隻呆了一個月。國外的一個電話,你隻能滿眼不舍得又飛到國外去忙工作了,我一直在家等待着你歸來。一天,二天……一個月,二個月……我們電話視頻訂制婚紗,珠寶,所有一切都有你我的參與。都是我設計,你提議更改,最後決定。我從來沒有那麼迫切的想要你早點歸來,終于熬到最後一個月了,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我想着終于可以見到你了,你終于回來娶我了……


就在我滿心歡喜打扮的漂漂亮亮,想去見我滿心滿意的那個人時,我的房門被推開了。我的母親抱着我一頓痛哭,我還安慰她,女兒隻是出嫁,又不是不回來了。她搖了搖頭,這時父親走過來,拿着他手機播放着他錄的新聞。我聽着播報聲音:“今天上午從M國飛往A國的520航班墜落山谷...。”這個聲音一直在我腦子裡盤旋,這不是你的航班嗎?我讓你選下一個航班,你說這個航班寓意好。是啊,真好!可是你在哪裡呢?

我推開我的父母,奪門而出。連鞋都沒顧得及穿上,我赤着腳奔跑在馬路上,我聽着筱夢他們,還有我父母他們,在後面邊追着,邊喊着;我被路上的車催促着,被那些司機叫罵着,這些都被我丢在了後面,任它随風去吧!我隻是想要見你啊,就一個你而已啊!

“滴滴……”我什麼也聽不到了,我好像風一樣飛起來了,又好像雲一樣飄起來了,我的頭好暈,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可是我似乎看見你了……


半年後,發生車禍的我終于醒過來了。我像重生了一樣。我緩慢地轉着眼珠看着房間裡的一切,我聽着有哭聲,那是喜極而泣的聲音。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們比之前老的更多了。還有上官祁迦和歐陽筱夢,她懷裡抱着個孩子,孩子好可愛啊,我想抱抱地力氣都沒有;還有我妹妹他們,他們現在是四口之家了啊,要是你在,我們明年肯定也有個胖娃娃!

我下半身腿不能用了,被判定為終身癱瘓,意思就是我必須靠輪椅行走了。我的一隻手臂擡不起來了,幸好,我沒有被撞失憶,還記得你!後來我又在醫院呆了半年,終于可以回家了。回家後的各種不便,看着父母替我受累,我每每想了結生命,便想起你給我的留言,我始終相信你還在我身邊,又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就這樣我熬過了你走後的第四個年頭了,我依然設計珠寶,我把我們結婚定制的所有服裝珠寶首飾,以我們兩人夫妻的名義捐出去了。你我名下的财産一半留給各自父母兄弟姐妹,一半我全部捐出去了,你記挂的福利院我也都安排好了。

等我把這些都安排好了,終于迎來了我們的第十個年頭。我讓筱夢和祁迦又帶我去了一次我們相識得地方,那裡都變樣了,變得更大更好了。我還是點了一樣的Rose',也給你點了杯whiskey,可是你卻沒來,可能是你被哪個國外客人纏住了吧!我又得回到那個冰冷的房間去了!你多久回來看我呢?想你了……

黑夜散盡,一束微光透過百葉窗,輕輕淺淺地灑在520号病床上。床上的人靜靜地躺着,嘴角帶着淺淺的笑!美麗而安詳!

床頭櫃上那一盆蝴蝶蘭終于開花了,那是他們剛相愛時,他送給她的。她一直鬧着他,問它怎麼就是不開花,看!這不是開了嘛!

櫃上還有個手機和信封,手機是亮着的。有兩條已有短信和一條未發送短信:

“塵煙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小生今年三十有二,目前單身,以前有過一次一年時間的短暫戀愛,不知您相不相信一見鐘情,再見面就是一生一世呢?”

“啟晨先生,小女這廂還禮了,小女今年二十有八,目前單身,未戀愛,若是您能堅持等小女五年,小女便以身相許!”

“塵煙,對不起,今生是我誤了你,飛機這會振動地特别厲害,我怕……要是我沒回來,請記得好好替我活下去。下輩子我早點認識你,早點來娶你!真的好愛你!我舍不得……”

筱夢進來時看到地便是如此,突然她旁邊的孩子嘴裡嚷着“蝴蝶,蝴蝶……”,筱夢看着一隻蝴蝶在輕吻着塵煙的額頭,又飛到那已開花的蝴蝶蘭上輕吻了一下,這時塵煙的父母和她想見得人都進來了,那隻蝴蝶繞着他們飛了一圈,從窗口穿越出去,他們看到旁邊又飛來一隻蝴蝶,他們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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