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外,看着左鄰右舍的孩子們走出各自的家,快樂地奔向學校,像清晨出現的露珠,在薄霧中閃閃發光。 幾分鐘前還是空曠的大街小巷,瞬間變成了五顔六色。 孩子們的包裡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運動鞋被松松垮垮地系在一起,嘴唇上還留有牛奶漬。 現在是上午8點30分,一天的校園生活開始了。
16年前,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送孩子上學更讓我身心愉悅的了。 世界上像我這樣熱衷于這個日常儀式的父親可能屈指可數。 我的大多數鄰居在早上8點30分之前都在地鐵上,或者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開始了一整天繁重的工作。 他們大多不需要為孩子洗臉、洗衣服,不需要為女兒梳頭,也不需要檢查孩子有沒有在學校的用品。 對此,他們可能會在心裡暗自高興。 我把為孩子做準備的時候看作一天中最享受的時間,把學校看作最喜歡的目的地。
我很珍惜清晨的這段步行時間。 牽着孩子的小手,悠閑地走向深深“陶醉”我的幼兒園。 園中迎接孩子們的,是一隻重15磅的兔子,兩隻耷拉在兩隻耳朵上的兔子,兩隻叫聲婉轉的金絲雀,快變成青蛙的蝌蚪,滿缸遊泳的彩色熱帶魚,還有和藹可親的老師。 教室的一面牆上有溫暖舒适的壁爐,旁邊是搖椅和幾乎可以碰到天花闆的大書架。 另一個區域放置着為未來藝術家們準備的蠟筆和畫具。 才華初露的小建築師和工程師們可以在這裡随心所欲地堆砌自己的小天地未來的植物學家們在小杯子裡放着新芽花生和豆子。
我不想離開這個生動的世界。 陽光通過廣闊的玻璃傾瀉而下,孩子們歡歌的笑聲填滿了整個空間。 每一個角落都透出新鮮,每一分鐘都有驚人的發現。 我想在這裡獲得新技巧、新思想、新心情。 但是上課鈴響了,老師總是把學生們召集起來。 送孩子的家人還在最後照顧和指導,孩子重新扣上了錯誤的扣子,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想在那裡,看到孩子們在讨論天氣和世界的時候,臉上充滿好奇心。
我勉強離開教室,回到附近的家,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整個城市的顔色再次變得單調了,沉默變得無聊了。 在規定的時間,一些孩子走向操場,制造長達30分鐘的“混亂”。 我總是坐在桌前,凝神聆聽那動人的喧嚣,想起自己同樣躁動的童年。
下午3點,早晨的潮水再次高漲,學校打開了厚厚的門。 首先出來的是個有點大的孩子。 他們像洪水一樣湧向人行道。 男孩子們喊道,你追着我賽跑; 女孩子們文雅地手拉手,啪嚓啪嚓地前進,有時會向男孩子們露出輕蔑而探究的眼神。
幾分鐘後,最小的孩子們費力地打開小門,環顧四周,尋找來接自己的家人。
五歲的女兒看了我一眼,像蝴蝶一樣撲到我懷裡。 這個動作讓我多年後依然回味無窮。 也就是說,這個動作讓我有一種愛我分手重逢的感覺。 她在我懷裡隻依賴了一會兒,就溜了出來,把背包和揉得皺巴巴的學校通知交給我,問我能不能請她的朋友本尼來家裡玩。 然後,在和本尼的母親進行了簡單的讨價還價後,兩個同齡的女孩手拉手跑了起來,把下午剩下的時間交給了點心和她們快樂的玩耍。 我加快步伐,像在五彩缤紛的孩子們中行走一樣,像一條被小魚群包圍着的大鲸魚,享受着朝氣蓬勃的小夥伴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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