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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昨天，女子組合“4 in Love”上了熱搜，因為她們在成員之一楊丞琳的演唱會上，重新同台唱了首《一千零一個願望》。

大家都一陣感歎：

“天哪，要不是聽到這首歌，我早就忘了這個組合的名字。”

4 in Love 在 2000 年出道，出過兩張專輯，最火的就是這首。

同事現在還記得，自己就是因為這首歌的 MV 喜歡上了摩天輪和旋轉木馬，“那時覺得很夢幻”。

2001 年 5 月，Twins 出道，很快就成為校園女生的代表。MV 裡，她們穿着校服，在教室、操場上笑得特别青澀。

歌詞裡有很多學生時代的友情故事，印象最深的是《我們的紀念冊》。一個同事說她高中畢業時專門去學了這首歌，唱給全班同學聽。

同學驟變老友/ 都想有/ 前程錦繡

從前未算老友/ 也突然想握下手……

還未學習怎麼紀念從前/ 便發覺要懂得擁抱明天

——《我們的紀念冊》

她們也唱出很多少女心事。比如跟閨蜜喜歡上了同一個插班生：

偷偷的背着我 / 喝他的茶

誰料你為了他可這樣不雅

——《女校男生》

但友情也不會因此決裂：

原來朋友比戀人更高分/ 亦讓我開始懂得不記恨

——《朋友仔》

《下一站天後》最勵志。

最後變天後變新娘都是理想/ 在時代的廣場誰都總會有獎

——《下一站天後》

Twins 的歌記錄了很多人的校園生活和青春回憶。

但最讓女孩們難忘的，大概是她們從這兩個女孩身上，明白了“閨蜜”的含義。

S.H.E

S.H.E 和 Twins 同一年出道。隻用了兩年，就在台灣金曲獎中得了最佳組合獎。

一個朋友說，“當時才上小學六年級，之前聽的都是《我是女生》和《星語心願》，看完《superstar》的 MV，第一次發現原來女孩子也可以這麼酷。”

她們的歌讓女孩們很有力量。

《半糖主義》告訴女孩們，戀愛不要太甜太膩。

真心不用天天黏在一起/ 愛得來不易

要留一點空隙彼此/ 才能呼吸

還有首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叫《女兒當自強》。

是誰/ 告訴你有王子這動物

還不如你/ 自己騎上白馬比較靠譜

直到 2010 年宣布單飛前的最後一張專輯，仍然在告訴女孩們：

看不到找不到等不到你的 HERO

為何不作自己隻手撐天的 SHERO

Selina 溫柔甜美，Ella 像假小子一樣帥氣，Hebe 清純中帶着點野和酷。

那時候，每個聽她們歌的女孩，都能在三個人中找到與自己性格相對應的那一個。

Sweety

你不一定知道這個組合，但你一定聽過她們的《櫻花草》。

戀人懷中櫻花草/ 聽見胸膛心在跳

偷偷地 在思念/ 那是我們相愛的記号

2002 年出道時，她們都剛滿 14 歲。一個成員叫劉品言，後來在《仙劍奇俠傳》裡演阿奴。另一個叫曾之喬，演過《愛情魔發師》的女主角貝若依。

MV 裡，兩個女孩穿着白裙子七分褲，在草地上拉着手唱歌，聲音和長相都特别甜。

她們是讨人喜歡的鄰家女孩，也像姐妹一樣，分享所有少女心事。

蜜雪薇琪

2004 年，蜜雪薇琪出道之後，就被評為“最會唱歌的女子團體”。

兩個女生一個叫蜜雪，一個叫薇琪，在不景氣的唱片市場裡，她們的同名專輯賣了 10 萬張。

很多人都記得她們的《獨立》：

愛讓我聰明地獨立/ 用自己去愛人

搞定想要的東西/ 有一半已經成立

很多青春期的女孩第一次明白，學會愛的第一步，是先學會獨立。

那時候，她們歌大都是唱給女孩們聽的，影響了那一代女孩們的愛情、友情和成長。

後來一個很明顯的變化是，以前的女子組合，主要受衆是女生。而現在的女子組合，主要面向男生。

如今，女孩們提到更多的是 TFboys 和《偶像練習生》裡那些男孩，已經很少有一個女組合的名字，能像 SHE、Twins 一樣讓女孩們為之尖叫了。

如當下流行的女子組合 SNH48，也是更符合男性粉絲的胃口。

再難找到為女孩唱歌的女子組合了。

三

2007 年，Sweety 成員劉品言決定去法國留學，暫停了所有演藝活動。

2008 年，蜜雪薇琪的成員徐佳琪結婚後，退出了演藝圈。

同年，因為豔照門，Twins 不得不暫停組合活動。

2010 年，SHE 宣布單飛不解散，但 Selina 因為演戲燒傷，遭遇低谷。

之後的幾年裡，少女時代、wondergirls 等韓國女團紛紛進軍内地市場，而中國的女子偶像團體的似乎遭遇了一段“真空期”。

2012 年出道的中國風女子組合“七朵”曾經憑借《詠春》這首歌火過一陣子，卻很快因為成員紛紛離隊而散掉。

到現在，說到女子組合，聽到過最多的是 SNH48（大部分時候是從年輕的男同事那裡知道的）。

其他的，我還真沒想起來。

如今流行這種養成系偶像，你可以參與到一個偶像的誕生過程中。

用《南方周末》的話來說：“哪個女偶像受的關注多，粉絲砸的錢就越多，她的人氣也就越高，她就越有機會成為傳統意義上的明星。”

她們是未成熟的，你可以親手培養、塑造她。你有很多權力。

而十幾年前的那些女子組合的成員，往往在出道時就已經确定了自己的個性和特色。

SHE 的率性力量，Twins 的清純可愛，蜜雪薇琪和 Sweety 的親近感。她們用音樂向你表達自己的個性，和對生活、對女孩成長的理解。

那時候女孩們做的最多的不是花錢養偶像。是聽、唱她們的歌，讓這些歌成為激勵自己成長的一部分。

這幾年，女孩們的女性偶像裡有網紅、影視明星、商業精英，卻很少見有影響力的女組合。

四

陪伴女孩們長大的組合們漸漸從她們的生活裡淡出，留下那些隻有在老同學聚會時才會唱起的老歌。

16 年後，看到楊丞琳和她的三個姐妹一起站在舞台上唱歌，很多人想起了當年一起聽歌、唱歌的閨蜜。

其實，那時候，女孩們對于“姐妹情”的很多理解和表達，也都來自于這樣的青春女子組合。

一個 90 後女同事跟我說，那時她也有兩個好閨蜜，三個人都喜歡 SHE，還立志也要成立一個組合，一起寫歌唱歌。

“當時最大的夢想是等有錢了買一個大房子，我們幾個女孩住一起生活”。

這大概也是很多女孩在青春時代想過的事。

那時候的她們，手拉手一起唱着“我隻有這一千零一個願望/有一天幸福總會在我手上/每一顆心都有一雙翅膀/要勇往直前的飛翔/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同事說，那時候是真的相信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就能抵擋住所有困難。但現在，很多人連見面都難，才發現生活還是要一個人去面對。

能一起走到最後的人不多。

寫完這篇文章，我出于好奇，去搜了搜這些女子組合的近況。

Twins 去年又發了新專輯，阿嬌終于将要成為新娘。最近兩人還一起上了節目，說想一起結婚。

蜜雪薇琪的微博仍然在更新，最近一條是“祝大家狗年旺旺旺”。

帶孩子的空隙，她們現在還會一起彈琴唱歌，發到微博上。

隻有 1800 多粉絲，也唱得很開心。

讀後思考：

你聽這些歌的那年，有什麼難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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