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别忘了爺爺怎麼跟你說的,這是公共場合。”
聶城哥哥怎麼能這麼說她?程怡見不得聶城為了一個女人,說話連點面子都不給她。
好在身邊的人都拉住程怡,給她提個醒,這追求男孩子可不是她這麼追的,需要循序漸進才行。
“聶城哥哥,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知道剛才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我隻是太喜歡你,才會不受控制。”
江夏狐疑地看了程怡那隊人馬。
剛才的人在她耳朵邊上都說了什麼,能讓程怡這炸毛的獅子頓時溫順,難道又在憋大招?
“走吧,先去吃飯。”
聶城跟江夏保持了該有的紳士距離,雖然這頓飯吃出了波折,好在沒在餐廳太過于丢臉。
江曉陽在學校等江夏接他,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家裡人都沒來,最後接走他的人,還是家裡的司機。
“媽咪,你和爸爸都不要我了嗎?”
江曉陽回到家裡,本想着不親自接,人至少會在家裡,結果可憐的小江同學再次失望。
他給江夏撥通電話,奶氣又可憐巴巴的聲音問得江夏内心全是愧疚。
早知道兒子對她依賴性那麼強,她就勸聶城克制下,而不是兩個人都腦袋發昏,浪費那麼多時間。
“媽咪馬上就回來,你吃了飯乖乖在家等着媽咪。”
五年來,江夏一直無微不至地關心着江曉陽,江曉陽對江夏的依賴性比對聶城的強也正常,可坐在另一邊的男人看到江夏和江曉陽母子情深地打電話的樣子,這胸口的酸氣啊,都快壓不下去了。
“江曉陽,你多大的人了,自己不會先洗漱了睡覺?要我給你單獨請個阿姨照顧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聶城搶過江夏的手機,将小江同學教育了一頓。
小江同學這個時候本該大哭一場博取同情的,突然想起媽咪和爸爸居然在過二人世界,他不就一直在為爹媽創造這類似的時機嗎?既然爹媽約會,他又怎麼能不懂事地去打擾人家?
和之前的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江曉陽笑得比花兒都燦爛。
“親愛的爸爸,我隻是關心關心你們,既然有你在媽媽身邊,兒子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好好約會,不要擔心我。”
江曉陽說完就挂了電話。
“聽到了?你兒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麼脆弱,不是非得無微不至的照顧,才能讓他茁壯成長。”
在養育孩子方面,江夏要專業些,論到了解男生心理,想必同樣作為男性的聶城更有發言權。
好吧,這點江夏也得承認,她對兒子的關心确實過度了。
就在江夏和聶城回家路上,一通電話打亂了她的短暫清閑。
“江夏,你爸病重了,在江城人民醫院,你要有點良心就來看看他吧。”
闊别已久的聲音讓江夏濕了眼眶,整整五年,她都沒再聽過這個聲音。
可是再次見面的地點卻成了醫院,江夏慌了神。
“聶城,前面先停車。”
聶城找到家問江夏要孩子的時候,江夏都沒那麼慌亂過,聶城狐疑,也順從地把車子停到邊上。
江夏二話不說下了車,隻拜托聶城回家把孩子照顧好。
她運氣不錯,剛下車就有的士過來,打車報地址,車子迅速朝人民醫院的方向開去。
車上等待的時間,她覺得自己突然離開也不好,遂而又給他發了個消息,說去醫院看看親人,等下就回去。
聶城本來想跟在江夏車子後面,看江夏要去哪裡,沒想到江夏會率先解釋一番,去醫院就去醫院,說一聲他直接送去不好?
但在江夏看來,她和聶城本來就不熟,人家為什麼要送她?
況且父母和江夏斷絕關系,還要從這個男人說起。
要讓父母知道送她來醫院的男人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的話,爸爸的病都還沒有治好,可能媽媽也要被氣出病來,那樣的後果江夏承擔不起。
出租車司機把江夏送到住院部。
說來慚愧,爸爸都病重了,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爸爸在醫院的人。
這五年她不是沒嘗試過和家人溝通,偏偏父母思想保守,堅決不能接受女兒婚前懷孕,這也就算了,關鍵問江夏孩子是誰的時候,她打死也不開口。
從此以後江夏被父母拉進電話黑名單,江夏在門外跪着,父母也狠心地不給她開門,還揚言就算一直跪在那裡,她們也不會讓她再進這個門。
如果不是爸爸病重了,到了彌留之際,江夏還是沒辦法再和父母在一起。
這個代價太大啦,江夏站在住院大樓底下,心裡五味陳雜,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按了電梯上去。
江母剛過五十,頭發白了一半,即便染了發,還是有花白的頭發夾雜在裡面,江父躺在床上,吊着氧氣,此時也睜開了眼睛,隻是沒辦法開口說話。
“爸,媽!”
心裡準備了好多好多的話,想問他們最近好不好,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嘴巴卻隻能擠出最簡單的兩個字。
一聲爸媽裡面包含了數不盡的關心。
比起五年前,父母都老了很多,變滄桑了,也比以前沉默。
“看看你爸吧,你爸有話對你說。”
江母削水果的手一頓,時隔五年再被叫媽,她再硬的心,也變得柔軟不堪。
江夏點點頭,接過江母手上的水果刀,将蘋果削好。
“爸,你身體怎麼樣啦?”
江夏雖是這麼問,也不見得能問出個什麼,在江父床頭,那上面放了一本病例,上面寫了病情發展,每寫一項,上面都有家屬簽字。
而江夏清晰地看到疾病診斷上寫着,腦瘤。
怎麼會是這麼棘手的病症?
江夏身體都在顫抖,而越往下翻,病情發展就越嚴重,翻到這一天,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如果不是下了病危通知書,江母該瞞到什麼時候,才會聯系江夏啊?
再次開口的時候,她眼睛裡的淚水已經溢了出來。
江父沒有開口,他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告訴江夏,他現在的狀态還好。
“孩子呢,你一個人過來,誰在家帶他?”
江母沒有見過孩子,也未曾問過,這是第一次聽到她來關心孩子。
“他一個人在家,孩子挺乖的,很獨立,早知道就帶他來看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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