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網課的第一天晚上,我們在客廳裡嘻嘻哈哈地聊天。女兒無意中說起:“爸爸今天打了我。後來姥爺帶我出去玩……”我很驚訝,馬上緊張起來。
我平複内心的波動,試探性地問:“你爸打你了?”女兒點點頭,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問:“打你哪裡了?為什麼打你?”女兒用手摸摸臉說:“打了我的臉。因為我玩危險的遊戲了,爸爸從窗子裡看見了。”
我問:“什麼危險的遊戲?”女兒說:“我是自己去院子裡玩,我走之前爸爸說不許玩危險的遊戲,但是我爬到健身器材上去了。我回家之後,爸爸就打了我。”
我說:“爸爸可能是怕你摔下來了。”我拍拍孩子爸的背說:“别打臉啊,打人不打臉。”孩子爸說:“打人就是要打臉,打臉才記得住。”我說:“打臉是羞辱,以後不要再打臉了。”孩子爸沒搭話。
睡前,我躺下來面對着女兒,小聲說:“今天你挨打了,我心裡很難受。”女兒可能受到我情緒的影響,低低地問:“為什麼?”我說:“心疼你呀。”
女兒輕輕地答應了一聲。我說:“你一個人在外面玩,要是摔下來我們趕過去還要時間,你聽爸爸的沒錯。為了少挨打,你要聽爸爸的話。“女兒說:“好。”
第二天老師點名批評女兒不好好聽講時,我擔心她又會挨打,隐瞞了起來不讓孩子爸知道。
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小時候來開家長會的永遠是我媽媽,是為了避免我挨打啊。不過,我很疑惑,孩子爸脾氣明明很好,怎麼就動手打女兒了呢?
今天上午又是全員核酸,女兒主動要求早一點起床。洗漱完,趕時間的我們拿着醬肉包出門了。女兒問:“外面有病毒,我怎麼吃包子呀?”我說:“現在就吃,等下樓了就吃完了。快吃吧。”
女兒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吃一口就把口罩戴上再咀嚼。我們走到小區門口,已經有十幾個人在排隊了。我們站在隊伍裡,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原來是掃碼的服務器出了問題,健康碼掃不上去。志願者着急起來,緊急聯系後台,安撫群衆。女兒安靜地站在原地沒出聲。我急着上班,就給姥爺打電話,請姥爺幫忙帶女兒繼續排隊做核酸。
女兒說:“讓姥爺幫我帶本書下來看。”我被她逗笑了,說:“想得美,你還看書呢。等會兒姥爺來了我就先去上班了啊。”女兒着急地說:“不行,你也要做核酸呀!我要你陪我。”
我說:“這裡人太多了,我上班的門口也可以做核酸。姥爺來陪你就可以了。”女兒點點頭說:“姥爺是螺釘。”我笑着問;“螺釘?為什麼這樣說呢?”女兒說:“哪裡有需要,姥爺就在哪裡。”我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姥爺還沒下來。我指着路邊的野草問:“你看那是什麼草?”女兒蹲下來瞧了瞧說:“是野菠菜。”我笑着說:“好像是,不過上次野菠菜沒有開花。這株開花了呢。”
這時,服務器恢複正常了,大家開始有序地掃碼做核酸。十個人一組,我正好是一組的第一個。志願者遞給我一個裝有玫紅色溶液的小瓶子。我把瓶子在女兒眼前晃了晃,說:“這顔色真好看。”
女兒踮起腳尖瞧看,讀出瓶子上的字:“毒溶液……有毒啊!”我笑着說:“你讀掉了字,是病毒溶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到底是怎麼檢測出病毒的呢?”我說:“我也不清楚,應該是用儀器檢測出來的吧。”
快到我們了,女兒嘟着嘴說:“我剛吃過包子,嘴裡很臭,檢查的阿姨會不會嫌棄我?”我咯咯笑着說:“你放心,阿姨戴了口罩聞不到味。”
姥爺終于來了,我和姥爺打了個招呼說:“快到我們了,我做完核酸再走吧。”女兒叽叽喳喳地和姥爺聊着天兒。等做完核酸,我拉着女兒的手就跑,把她送到樓下,和她抱抱說再見了。
走在上班路上,女兒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到。我看着未接通的語音提示苦笑着想,自從兩天前女兒有了微信,和我的聯系就變多了。
我打電話過去,女兒的聲音傳來:“媽媽,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呀?”我笑着說;“因為我在走路,沒有聽見。你有什麼事呀?”
女兒說:“爸爸說今天要去奶奶家,可是我要上網課呀。”我說:“奶奶家有電腦,可以上網課呀。”女兒的聲音明顯地不情願:“我不想去,我不會用奶奶家的電腦。我就想在家上網課。”
我說:“你不會就找你爸呀,爸爸會幫助你的。”女兒說:“可是奶奶家太遠了,坐地鐵過去要2個多小時,還要轉車再走很遠,差不多要3個小時才能到。9點網課就開始了,來不及。”
我說:“今天爸爸應該會開車帶你去奶奶家,如果開車就隻用半小時。不會遲到的,你放心。等會兒你就聽爸爸安排。”女兒說:“那好吧,媽媽再見。”
沒走幾步,我又收到了女兒發來的語音:“媽媽,蒸鍋裡的包子沒吃完怎麼辦?需要放進冰箱嗎?”我正準備回複,女兒又發來好幾條語音:“媽媽,我在陪爸爸做核酸。我們做好核酸就要去奶奶家了。”我說:“好,我要去吃早餐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不會處理就找爸爸。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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