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曆史碎片的每一個人,
孰渺小,孰偉大?
說起絲綢之路,你會想到誰?
張骞,班超,曆史上的傳奇。
也有另外一群人,同樣見證了絲綢之路。
戍邊的士兵上了高原會頭痛惡心嗎?心裡是否會念着家鄉的愛人?
穿越沙漠的商人要是口渴了,會怎麼辦呢?遇到馬賊,怎麼自保呢?
遠嫁和親的公主,會不會舍不得她在皇宮的小房間,她能習慣草原的生活嗎?
我們熟知的曆史,卻很少記錄他們。
如果我們要拼貼出絲路的畫卷,又怎麼少得了他們的身影?
這一個個會開心會難過,會憂慮會疑惑的人,才是這一路的主角。
圖 | 絲綢之路
天寶九年,諾槃陀來到長安。
他是一個中亞商人,來自撒馬爾罕。李世民還在的時候,撒馬爾罕的王國進貢了一顆金桃,“大如鵝卵,其色如金”,據說吃一顆就能長生不老。
諾槃陀有着濃重的絡腮胡,和長安城裡的漢人完全不一樣,卻一點都不覺得拘謹。因為,來自粟特的商人,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早晨,駱駝帶着滿當當的玉石,慢悠悠地走向商行。他會在牙人這裡賣掉玉石,然後從這群人手裡買到上好的絲綢。
把東方的絲綢帶到西方,又把西方的玉石帶給東方,這就是絲路商人的生存之道。
圖 | 東方絲綢
諾槃陀準備了一個特殊的禮品:一件飾有雙峰駝浮雕的銀壺。他要送給鎮守北疆的安祿山将軍,安将軍有着突厥血統,說不定能夠親近親近。
晚上的時候,他會來到長安的酒肆,那裡中有衆多出色的歌者和舞者,也算能喚起一些鄉愁。
一口葡萄酒下肚,舒爽的滋味慢慢上來。馬奶葡萄生長在高昌,以此釀成的酒最為醇美。西域商人的摯愛,現在也開始風靡長安了。
圖 | 馬奶葡萄
兩個舞姬踩着歡快的鼓點,旋轉跳躍,她們身着窄袖細綢上衫,穿彩繡長擺紗裙,腰間束以銀制的寬腰帶。看客們們喝彩、呐喊,和着音樂擊掌,而女孩們泛紅的雙足越轉越快。
紙醉金迷之間,諾槃陀的思緒飄了很遠。
他不隻是為了賺錢才成為商人的。從小時候開始,蒼茫的群山就深深地吸引着他,他常常在清晨露天而坐,耳邊是駱駝裝貨的聲音,遠方的帕米爾高原微微泛着粉色的光芒,這是他的詩和遠方。
圖 | 帕米爾高原
即使要面對死亡,他也不曾後悔。在通過天山時,會遭受徹骨的寒冷;在沙漠中,會遇到酷熱的炙烤。為了抵抗極寒,他們需要特制的鞋具和暖和的毛皮衣,而要對付炎熱,他們則需要頭罩和臉罩。
被遺棄的城鎮廢墟、腐壞的屍體、石化的樹木,渴死的人和動物的白骨……這是旅程的必備。
直到來到充滿生機的關中平原。
他眼睛看向窗外,外面一片燈紅酒綠,心裡默默感歎:沒有什麼是長安城沒有的。
這是一個恢弘的時代,在唐王朝的庇護之下,絲綢之路是穩定的,中原王朝歡迎天下賓客。旅遊和賺錢,兩不耽誤。
但他心裡總有一些擔憂。絲綢之路不像原來一樣安定了,來長安的路上,他還遇到了一個叫高仙芝将軍的軍隊,朝着他的家鄉走去。西方來的大食國軍隊最近很是鬧騰,唐朝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
諾槃陀其實不知道,正是因為有了一個又一個他這樣的商人,葡萄酒胡舞玉石才能來到東方,絲綢瓷器遠銷西方,大漠才會興起一座又一座雄偉的城市:武威、敦煌、張掖,中原文化與胡文化才得以碰撞。
諾槃陀的夢想和擔憂,不也預示着絲路的興與衰嗎?
圖 | 絲綢之路經過的地方——敦煌
有人西來,就有人東往。
821年秋,太和公主,唐穆宗的親妹妹,坐在雙峰駝背上的轎子中。
她的任務是嫁給回鹘可汗,維系兩國關系。
盡管從小在皇宮中長大,但是她的穿搭風格來自西方。就比如她頭上那隻精緻的白玉簪,玉石晶瑩通透,采自西域的玉河,那裡的玉石,晶瑩剔透,堪稱一絕。
圖 | 玉石
身為公主,太和很少離開皇宮。無聊的她,常常打波羅球,這是一種從西域傳來的馬球運動,而且和很多宮廷女性一樣,她是一名出色的騎手:
“殿前宮女總纖腰,初學乘騎怯又嬌。
上得馬來才欲走,幾回抛鞚抱鞍橋。”
那是她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卻也無法逃脫政治的陰影。
因為唐朝軍隊不得不依賴回鹘人為他們提供戰馬,每匹售價高達四十甚至五十匹絲綢,唐朝如果拒付高價,則可能會遭到回鹘人的劫掠。在回鹘的要挾下,唐朝入不敷出,這恐怕也是她和親的一個緣由。
一切是從安史之亂開始的,唐朝的衰弱肉眼可見。
在路上,每天她早上醒來,眼前隻有雪和荒蕪,全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切了無新意。在恍惚之間,她迎來了婚禮。
婚禮當天,太和身着一件素色圓領的紅綢襯袍,與唐朝宮廷流行的露肩設計完全不一樣。之後再套上一件深紅色的長袍,袖子是窄袖,與中土的普遍做法截然相反。在這裡,女子造型既要華美,也要有力量感。
穿上這些服飾後,太和從此就變成了異族的皇後,一個可憐的異鄉人。
太和的丈夫在她出嫁後兩年便去世,在往後的歲月,她先後迎來了兩位新可汗。歲月又曾饒過誰,盛極一時的回鹘帝國,已成昨日黃花。
唐朝派兵擊潰回鹘,飄零二十年,太和公主終于回到了長安,回到了家鄉。
有人獻詩頌帝國,表達歡喜:“廟謀宏遠人難測,公主生還帝感深。天下底平須共喜,一時閑事莫驚心。”
也有七位公主拒不露面,對一個胡族皇後表示鄙夷。
她們不懂,若是沒有文化的交融,又豈會有她們推崇的盛唐氣象?
長安依舊還是那個長安。
一個回鄉之人的傷悲與欣喜,顯得那麼渺小。
圖 | 長安城
曆史如滾滾車輪。
諾槃陀的夢想,太和公主的憂慮,埋在了故紙堆中。
絲綢之路,難道就成為博物館裡的文物,或是課本上的文字了嗎?
在沙漠戈壁之上,有這樣一座城市。
兩條河流貫穿城市,河床呈現青翠色,那是因為河底埋了玉礦,淺灘之上,滿是細碎的、發亮的小石頭。
圖12 | 玉河
由于美玉的出産,這裡商賈雲集。
坐商出名的是珠寶店和酒器店。珠寶店裡主要是玉飾,精美的玉飾收納盒,這裡的姑娘們基本人手一個;酒器店最有名的當屬葡萄酒杯,配上這裡的精釀,隻欲叫人迷醉。
如果想要尋個新鮮,可以去異獸閣看看,那裡的奇珍異獸幾天幾夜也講不完。
圖 | 異獸閣
羯飯館則是行商出沒的地方。地區間的文書傳遞、商人的居住飲食,都在這裡完成。每一天,這裡都是駝鈴陣陣,人來人往。一般而言,出去的商隊都是馱着玉石,走向東方,而回來的商隊都會載着精美的絲綢。
圖 | 羯飯館
如果說商貿代表着一座城市的繁榮,那麼多元的文化,代表着城市的活力。
這裡表演的舞者會在花氈上翩翩輕舞,就像曆史上的胡旋舞一樣。
而廣場上的樂隊,拿手好戲是飛天幻樂,讓我們很容易想起西域的弦樂器、敦煌飛天舞等元素。
東西方音樂和舞蹈藝術,似乎在這裡融為一體。
這裡有辛勤的礦工,奔忙的商人,美麗的姑娘,每個人都在奮力生活着。
他們的夢想,他們的憂慮,就是這座城市的夢想和憂慮。
圖 | 市集
人,依然是大地上故事的主角。
隻是他們的故事太多太多,合在一起,難免顧此失彼,于是有了同一個注腳。
而她叫做玉城。雖然不是真實的絲綢之路的一部分,但這裡的景象,卻又恰好具備了絲路的神韻。
這座城市是王者榮耀雲中賽年玉城賽季的故事舞台,被以數字化的形式封裝進了遊戲裡。
無論是對玉城的羯飯館、市集、廣場、宮廷的設定,還是對這座城池商貿的繁榮、與東西文化的溝通,都仿佛再現了絲路上普羅大衆的日常生活。
圖 | 玉城
因此,雲中故事也不僅僅隻是英雄叙事。這裡有隐忍堅毅的英雄:大王子暃始終将真相藏在自己心裡,默默守護者弟弟和玉城的百姓。也有一個又一個奮力生活的普通人:英雄之夜,無數百姓殷殷期盼着将來的更美好的生活。
從玉城如此多的文化元素便可看出,王者榮耀一直希望通過它的IP内容表達緻敬東方文化,用傳統文化的好的東西搭建屬于中國人的奇幻叙事。
她已經不止是一款moba遊戲,更是一個在不斷挖掘和表達我們自己文化之美的數字文化IP。
接下來,王者榮耀雲中賽年又将迎來一個新英雄——桑啟。
他來自雲中漠地的西南。穿過重重石林迷陣,那裡有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鳴沙之谷。穿越百年,來到現在,他将會迎來怎樣的故事?
暃、伽羅、蘭陵王等人在千窟城的情誼,能否再續?
而熱愛自然的桑啟,會與他們擦出怎樣的火花?
新的賽季,我們期待着更動人的奇幻故事,以及它将會如何承載更多的東方文化元素。
絲路千年,承載了太多的悲喜情感。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條無形的“絲路”。從雄心壯志的諾槃陀,到哀戚悲涼的太和公主,他們都是絲路的開拓者見證者和守護者。
從這兩個人的經曆,我們也許能看到絲綢之路上千千萬萬旅人的影子。
也正因為絲路上大大小小的人們,所以才有了文化的交融,才有了更美好的世界。就像我們看到的玉城,就像她所展現的絲路神韻。
回過頭來看,今天的我們,何嘗不是走在某條絲綢之路上呢。
就像奔波的商人,流離的公主,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記錄、展現心中理解的絲綢之路。
敦煌的一面牆上有這麼一句話:“曆史是脆弱的,因為她被寫在了紙上,畫在了牆上;曆史又是堅強的,因為總有一批人願意守護曆史的真實,希望她永不磨滅。”
身為曆史碎片的每一個人,孰渺小,孰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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