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停留在想上,我要找幫我報名的D教練,說自己不想考了。
進辦公室剛說幾句就被D教練打斷了,說你得慢慢練,都有個過程,不要着急,D教練說話超級啰嗦,不知道是怕我聽不明白還是他自己表達能力有限,反正我讓他說的受不了隻想趕緊逃離,再也不敢提不學了的話題了。
D教練倒是很熱情,說他後天晚上值班,我可以晚走,給我留一輛車,場地有燈,可以練得時間長點。我一頓驚喜,原來還可以吃這個小竈?怪不得那個小姑娘進步那麼快,看來無夜草不肥的不止是馬。
等到學員都走了,D教練給了我一個車的鑰匙。我趕緊發動車,左一頭右一頭地練,D教練在旁邊指點我到哪停車到哪打方向。一個小夥兒站在D教練的旁邊,D教練就告訴我,跟那個小夥兒換着練。原來這個小夥兒也是D教練的關系啊。一看旁邊,還有兩輛車在動,看來這裡的關系戶還真不少。
天漸漸黑了,場地的燈有一側是亮的一側是不亮的,我所在的這個車庫恰恰是燈不亮的位置,有的線就看不清了。老公下班沒回家,直接來看我練車,可能是愛之深恨之切吧,本來好脾氣的他這時候也火呲呲的,邊指導邊埋怨邊數落,我本來倒不進去就夠上火的,他還一個勁兒地說,我也有點惱火,就說你趕緊走吧,你在這我更倒不進去。你說的我都懂,要是懂了就能倒進去,那還用練?我也想像你說的那樣,我不就是做不到嗎?那時候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甄嬛傳》裡那個宜修皇後的歇斯底裡:“臣妾真的做不到啊!”那種無辜無奈和絕望,我如今不就是她那樣嘛!
不管怎樣,還是得練,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個機會能兩個人一輛車。你還别說,練的時間長了就是比隔了半天練一次效果好,逐漸地有點準頭了。雖說有時候還是有點偏,但正的次數多了。餓得肚子咕咕叫,想到老公也沒吃飯,火也就下去了,人家畢竟是為了我才餓着肚子的嘛。想起口袋裡還有點零食,遞給老公,先墊巴墊巴吧。看看快到八點了,膝蓋也有點疼,用手一摸,似乎還有點腫。我這膝蓋本來就有點問題,退行性變,很專業的名詞,其實就是膝蓋軟骨退化,老年病,沒法根治,隻能延緩退化的速度。可能左腿總是要壓着離合,長時間使着一個勁兒,累到了。也不早了,讓給小夥兒練吧。我去跟D教練打了個招呼,回家了。進了家門,老公說都餓過勁兒了。我趕緊去熱飯,簡單湊合了一口,就趕緊給膝蓋貼了一貼膏藥,并且打算明天不去練車了。
沒想到這一歇就是三天。主動停了一天,接下來那兩天是大風降溫。北風八到九級陣風十級,在家裡就聽見那大風的嚎叫,迎風走着都進一步退半步的,很冷。有了上次凍感冒的前車之鑒,不敢再去挨凍了,要是再凍感冒了,不隻是要搭上醫藥費,時間更得耽誤。正好腿也不大好,就不去了。
三天後再去,人還是很多。一群人都擠在一輛車旁排隊,有一輛車突突突地響着,卻沒人上。我以為鑽了空子,趕緊上車,結果剛開出去就憋死了。趕緊打火再開,前幾天我知道這個車有點神經不好,經常開啟憋死模式,不定什麼時候一打方向盤就憋死,有時候方向盤打到底都不憋死,有時候打得快了都憋死。看來又開始發神經了。可是這次不隻是憋死,這車怎麼控制不了,溜車,我明明挂着倒檔卻往前走,我挂着一檔卻往後倒。一下子就懵了。
這個過程正好讓Z教練看見,他很輕蔑地訓斥我:“去那邊白車練去。”他說的那個白車就是最初我練的那個場地的破車,那裡都是剛開始練的人。我很委屈,但也不能說什麼,我知道,一說Z教練正好有機會呵斥我了。我就隻好踩刹車下來,和顔悅色地跟教練說這個車不受控制。Z教練很不服氣地氣哼哼地就上去了,來回開了兩趟,下來就說,到誰上了?一個小姑娘趕緊跑過來,平穩地開走了。我很不服氣,排到我了一試,果然好用了,看來是教練來踩幾下就好了。真是奇怪。
有個比較熟悉的季女士問我怎麼好幾天不來了,我說天不好,太冷了。她說她天天來了。“人多嗎?”“不多。”“那還不錯,能多練兩次。”“也沒多練多少,車老是壞。”我便暗自慶幸自己多虧沒來。就是沒來這些天,也沒耽誤多少。
下午Z教練說打算模拟考試,模拟合格的就可以分組,分組練習合格的就可以參加考試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敢去模拟,還是老老實實在這練吧。教練把那個好點的車給模拟的用,我們就隻好用這個不好的車。不過這個車也有好處,一挂倒檔就滴滴響,到了庫裡快觸庫底線了也滴滴響,跟安了倒車雷達似的。離合也比較好踩。
大部分人都去模拟了,這裡隻剩了六七個人,輪換快了,練的次數也多一些。這個下午練得比較過瘾。後天就有一些人去考試了。據說每次都有“掉”的。昨天去考試的三個人“掉”了一個,就是那個穿綠色沖鋒衣的老頭兒,他們說他自以為倒庫倒得很厲害了,速度太快,被紅外線掃到了,直接就被刷下來了。我很驚訝,那個老頭還指點過我們這些人呢,說從右邊倒庫的時候要不等看到庫角就得回一圈方向盤,我照着他說的試過,的确是有點道理。這怎麼還能他“掉”了呢?那像我這樣的,連試也不用試了,安心練吧。
随後說起來他“掉”了的事,一個女的說就是心态問題,老年人想得多,顧慮一多就容易猶豫,可能就“掉”了。我不禁想到我,我不也是老年人麼?那女的估計也是看出我的心思了,說你就放松,就當去實踐了一把,“掉”了就“掉”了呗,不就一千多塊錢麼(科目二補考是一千多塊錢的補考費。不過據說考試中心收的是七百多,剩下的是駕校收的,是再次練習的油錢車錢)?看她說的那個輕松啊,年輕就是不一樣。雖說我也不差那一千塊錢,但是怕丢人啊。那個“掉”了的老頭可是再也沒來,估計也是覺得丢人,當然,還應該有沮喪和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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